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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失的前进只能导致失策,有可能被金军找到弱点,就像太宗时代第二次北伐,名将曹彬耐不住众将劝说,轻兵冒进导致失利,最终宋军全盘动摇,第二次北伐最终夭折。
“大人,只要岳太尉持重,就算慢点也没关系,不过是消耗些许粮草而已。”虞允文不想赵鼎出丑,忍不住隐晦地解围,希望对方不要纠缠下去。
“如此挠逗,还要靡费多少钱粮?”赵鼎非常生气,那可是两个行营十余万大军,每天光是正常的战士耗费,就是个天文数字,就不要说百万的乡军民夫了,拖上个一年半载的,估计行朝多年积累将化为乌有。
此时,他有点理解沈默,为何在西北战事时发火,全然不顾两府重臣面子,感情在户部和太府做事真心不容易。
虞允文见状,果断地不言不语,目光却是鄙夷的。
王秀心下好笑,书生不知兵啊!
陈东发觉气氛诡异,谨慎地道:“王大人,岳太尉持重是好,却也不是个办法,是不是传令加快进军?”
“等到十一行营抵达真定,再说了。”王秀很随意地道。
“文实,河西战火开启,河北必然要速战速决,我们无法承担几条战线。”赵鼎也是好意,现在不要说河北河东,还有南方对交趾的战争,对乌剌海城的战事也要开启,河西再烽火燃起,大宋行朝可就四方征战了。
“放心,唐圣任是持重老臣,河西有两个常备军司,还有藩落军司,完全能够坚持到陕西援兵抵达,五个军再打不过契丹人,还不如放弃河西算了。”
王秀漫不经心,正色道:“邵晋卿更是名将,由他主持西侍军,契丹人不可能打过河西,元镇兄还是要安抚民生,不要让地方不安,对朝廷造成困扰。”
赵鼎见王秀话中透着强硬,甚至告诫他管好民政粮草,不要过多干涉军务,心下很不高兴,不悦地道:“难怪沈识之老抠,照这种打法,恐怕虏人未灭,朝廷就要被吃垮了。”
“吃垮还能重来,战败一切皆休。”王秀目光遽然锐利,毫不客气地瞪着赵鼎。
赵鼎一怔,忽然发觉那道目光的凛然他遽然惊觉,风风雨雨数十年,他再也不是当年的冲动人,通过江宁的宫变,官居执政的他体味出王秀的厉害,那是翻云覆雨的人物。
“要说河西还真是闹心,朝廷善待党项吐蕃人,他们却勾结契丹余孽,实在是。。。。。。”陈东急忙把话撇开。
“少阳说的是,实在是养不熟的狼崽子,当初稳定地方,给他们的优待太多了这群人不知所以然。”
王秀脸色渐渐沉下来,口吻生硬地道:“有些人竟然勾结契丹人,更有些人妄图东进,是到了给他们教训的时候了,既然他们不想做大宋的子民,那就把他们的土地牛羊,给当地的汉家子弟。”
虞允文吃了一惊,王秀的话毫不掩饰杀机,绝非镇压那么简单,以他对王秀的了解,绝对是一场大规模屠杀,唐重也会非常欢迎。
赵鼎也是官场老狐狸,闻音而知雅意,明白王秀对西北政策,开始有了新的。
第一四七三章 河北攻略()
陈东却没有听出来,只是认为朝廷很迁就党项人,的钱粮投入西北,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还勾结契丹人造反,是可忍孰不可忍,道:“生羌叛附不定,朝廷不可迁就,打退契丹人,就是清算的大好时机。
“契丹余孽来的也好,正好让朝廷一劳永逸。”王秀做出了决定,虽说河西开战对北伐不利,却也没有太大关系,大宋行朝的财政状况,应该能支撑下去。
“文实,你想的太简单了,朝廷是四面对敌,凶险程度不亚于靖康年,怎能率意?”赵鼎是和王秀不对付,却是建立在取代皇室正统上,如今正是家国收复失地,大家一致对外时,他自认为正统士大夫,自然要站在家国层面考虑。
“这个,我自会考虑。”王秀意地笑了,又谈论两句送走赵鼎、陈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虞允文已经融入王秀体系,自然察觉其的异常,低声道:“大人,赵大人说的也有道理,朝廷四战处境。”
“嗯,我又何尝不明白,本来认为南征,不过是海外征战,无关朝廷大局,只要做好北伐即可,却没想到契丹和党项欲孽勾结,吐蕃人也有人跟着造反,他们胃口好大。”王秀脸色凝重,对着虞允文再不是轻松,相反是浓浓地忧虑。
虞允文深韵兵法,居家守丧并未荒废学业,相反是潜心攻读史册,博览诸家学说,对兵书研究很深,自然能看出来局势的不妙,契丹、党项人对河西的进攻,看是离的很远,似乎对北伐没有影响,却不知影响极其深远。
先不说凉州乃至甘州,那是大宋行朝战马来源地,单是辽军河西,党项人频频策应,吐蕃人也蠢蠢欲动,对大宋西北政策震动极大,用牵一发而动全局来说也不为过
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西北再次陷入动荡是小,对王秀声望打击是大。西北的政策是王秀提出,结合辽政权也是,今个突发变故,真的席卷了整个河西,不仅在军事经济上,大宋行朝要蒙受重大损失,西北有可能失去控制,王秀作为责任人,必然要承担主要责任。
“大人,那些生羌并不可怕,关键是必须拒战甘州以西。”他瞬间理清思路,开始相助王秀出谋划策。
王秀点了点头,不能不承认虞允文的眼光,无论情再在危机,士人对他再菲薄,只要能控制局势,不让西北一片乱麻,他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甘州正是临界点。
成功守住甘州,保住凉州以东不受战乱,迅速平息内部党项和吐蕃造反,就能增加平息内外忧患的把握,至少能保住局面的人掌控士人的目光再次回到北方,就如他刚才对赵鼎说的话。
不过,能否拒战甘州还不好说,毕竟辽军主力七万,对于只有瀚海绿洲据点的河西来说,对方是很容易挺进的。
虞允文想了想,沉声道:“邵太尉放弃入虏人西京,调集两万马军西进,应该不成问题。”方便战争指导,他们还是沿用契丹人的行政划分称呼。
王秀微笑着点了点头,平静地道:“我不会干涉河西作战,希望邵晋卿不要让我失望。”
虞允文嘴角一抽,掩嘴干咳两声,还没有干涉河西作战,先不说西侍军都参军司,就有十几个版本的作战指导,那都是根据各种推演,指定的兵力调配计划,其中就有辽军东进。
就是邵兴西行,他们还关起门来商议一个时辰,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作为管勾机宜文字,自然是负责记录,明白早就对党项人的命运,作出了最终定论。
“就看西帅怎么去打了,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王秀摇了摇头,又道:“现在,我们最关键的是如何破局,保障十一行营的供给。”
“活女和高升在侧翼拖延,十一行营很难实现突破。”虞允文非常为难地道。
王秀自然知道金军袭击辎重转运通道,造成十一行营攻势受到影响,两个车军无法保持势头,只有云骑军还能维持攻击锐气,并非是大宋车兵无能,实在是车兵作战消耗巨大,没有相当的战役储备,他们是不可能发动大规模攻势的。
也就是说,发动一场战役级别攻势,必须要保证两场该级别的辎重粮草,应付可能突发的危机,总不能打一场场战役,陷入弹尽粮绝处境,眼睁睁看着别人疯狂反击,那样丢失阵地还是小事,很有可能被敌人完全击溃。
现在的十一行营因被金军袭击,导致补给短缺,只能在赵州和金军周旋,也只有对辎重后勤依赖相对较少的云骑军,才有力发动攻势,维系整个行营的进攻态势。
“只要能维持攻势,待韩良臣控制了通道,十一行营就能恢复攻势,高五哥和活女的狙击,不过是一场笑话。”王秀对韩世忠寄予很大希望,这位可是老成持重的大将,对功勋荣辱从不斤斤计较,又道:“应该给韩良臣前方节制大权他统筹第四、十一行营,如何?”
“河东河北相隔太行,恐怕难以协调两大行营。”虞允文以事论事,强调两路作战的难度。
王秀也深以为然,不过是个随意的提示,并以需要付诸实施,他在意给韩世忠大权,以免造成两位大帅失衡,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不过,以韩世忠的威望和才略他指挥一处实在屈才,也有贬低的味道,毕竟整个河东只有第四行营,河北西部也只有十一行营,先不说节制两处,就是地理位置而论,也让人有韩世忠节制两河战区的感觉岳飞心生嫌隙。
他索性不再去考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先让韩世忠稳定局势,恢复十一行营攻势,其他事情以后再说,稍加沉吟又道:“密切赵州和河西动向,官塘要第一时间报送,不得有延迟,还要传檄辛大人他赴永兴军和唐大人商议对策。”
第一四七四章 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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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军,西侍军都指挥使司。
节堂内,唐重、邵兴和副都指挥刘惟辅、都参军王胜、都虞侯张子盖,还有副都参军王权,他们围在沙盘地形旁边,一起商议着目前的军事形势,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人人都是眉头紧锁,形势的确不容乐观。
“契丹早就灰飞烟灭,萧塔不烟、耶律夷列贼心不死,不过也算是个人物,战前准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看来,他们是势在必得,萧里仁是西域名将,我们不可大意。”唐重扶着长须,话虽说的相当严肃,却一脸的意。
他是常年作为边臣的存在,半辈子和夷狄打交道,什么阵仗没有见过,连强悍的党项人也灰飞烟灭了,区区苟延残喘的契丹余孽,还能闹腾出多大的风波?
“契丹正兵七万,是有十四五万兵马,可以说是倾国之兵,凭借河西很难抵抗。”刘惟辅为难地道,他和唐重观点角度不同,从纯军事角度来看,河西面临的压力很大。
此言,并没有引起别人蔑视,甚至让人起了共鸣,河西两个常备军,一个架子军,就算全部齐装满员,也不过四万余人,还有相当的步军部队。
各军州乡军不算少,每个州有五六千人,校阅乡军却非常少,又得监控党项人和吐蕃人,真是分身乏术,在龙骑、飞骑军参战前,一切都让人感到前途灰暗,就算两大军司参战,胜败还是不能确定。
更何况,现在是举国北伐,河西之地只能靠现有力量防御,连西侍军也不可能全力增援。
“唐大人,你看。。。。。。”邵兴看了眼唐重欲言又止。
唐重何尝不明白,守住河西乃至灵夏陕西,辽军并不是最可怕的,关键是党项和吐蕃大族,没有这些人的牵制,契丹人并不那么可怕,宋军完全可以利用河西拦截,并调遣各地守军参加会战,因此他才看不上契丹余孽。
现在,监控那些大族,牵制了相当多的兵力,甚至要保留禁军部队。哎,不保留是在不行了,朝廷对党项、吐蕃人的拉拢政策那些大族依然保留广大的领地,有些人还为文武地方官,不仅有自家的奴隶私兵,还掌握一定数量的边军,实力不容轻蔑,万一乱起来可不是玩的,那可是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势头。
邵兴的意思他非常明白,无外乎是先声夺主,实施武力镇压他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