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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满意地点了点头,有几分兴奋地道:“这件事你做的非常好,只要上京一乱,挞懒率军西进,兀术在燕山也呆不下去了,哎呀,你又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业。”
“全是先生料事如神,不然,我也不能成功联络虏人叛逆。”秦敏说的倒是实情,很多年前他奉命秘密回到行在,王秀就开始要他暗中和迪古乃搭,不断地刺激这些人的野心他的私欲越发强烈,一步步地搅动女真贵酋内部变乱,现在正逐渐走向现实。
他有感于王秀断人之先,竟然把迪古乃研究的非常透彻,以至于他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把事情办的很好,就是在感情上看不起迪古乃人品,认为这些贵酋应当忠于家国,尤其是家国危难之际,更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谋朝篡位。
“来,坐下说话。”王秀指了指一旁的青石,依旧是和颜悦色。
“谢先生。”秦敏知道王秀的脾气你坐下那就得坐下,何况他深受其影响,很是厌恶繁琐的礼仪,平时不得已而为之,选择机速使臣这充满危险的职业,也免得与那些腐儒们共事,闻言欣然坐在青石上。
“这么多年了,你们都在外面建功立业,看着你们一个个成长起来,很是欣慰啊!”
王秀柔和地望着秦敏,当年他很他们的选择,如果他们不约而同选择馆阁的话,那才是他真正的悲哀。
正因为像李长昇、封元、秦敏这样人,对那些儒生们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不屑一顾,他的理想才会有了希望,这种希望又促使他不断向前。<;>;
想起那些被称为‘狂生’学院派人物,那些不屑为官的学生,他感到自己一番心血没有白费,这才是他要看到的真正人才,自己的理想才有可以信赖的继承人。
“你多年都在北方奔走,给我说说各地民情。”他对官塘上的那套,并不十分感兴趣,秦敏的感受反而是最的,那可是行走江湖的使臣,第一手的真实感受,从价值上绝对是无价。
“父老对朝廷北上无不欣喜,各地自发组织义军格杀虏人守臣,人数已达百万之众。只是,其心虽嘉,战力太弱,毫无组织,乌合之众,十万人竟不敌虏人五千,攻不下一个县城,不过徒增杀戮而已。”秦敏是实话实说,并没有粉饰。
“还有,很多十五六的青壮,对朝廷认同很低,他们趋向山北汉儿,要不是有家中父老健在,恐怕早就是顺民了。”
王秀默默地颔首,对秦敏说的情况很是认同,百姓举事以迎王师是好,但举动太过轻率。
女真人立国数十年,虽说内部已经开始**,军队却依然非常强悍,又有那些经验叛将,力量绝不容轻视。
河东行营的惨败是血的教训,金军的猛安谋克军,只要用到了点子上,依旧会对宋军造成重大伤亡,就算封元力挽狂澜,那也是靠坚固的野战工事,苦苦支撑了几天,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要不是景波的云骑军,恐怕封元也要折戟沉沙。
女真过万不可敌,虽说是很夸张,却还有一定的人道理。
最的是,秦敏点到了问题的核心,北伐绝不能失败,必须要坚持下去。原因是很简单的,新生代的人群开始有了变化,对大宋朝廷的认同淡化,要是连续持续到三代,恐怕大宋禁军北上,恐怕就不是王师北上,会被人家认为南朝侵略军来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现实存在的问题,所以困难都不能阻止大军北上,哪怕是再有失利,把财政拖到临近崩溃,也要咬牙挺过去。
王秀心知肚明,有些时候牺牲百姓,也是国策的需要,他不可能给予那些义军太多支援,温声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只要我们立于不败之地,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秦敏望着王秀,站起身来道“先生,我有个想法,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说来听听。”王秀似笑非笑地望着秦敏,抬了抬手臂,示意他把话说下去。
“河北义军胜则一拥而上,败则一泻千里,根本无法收拾。我认为是缺乏将校节制,禁军能抽调些许将校潜入燕山、河北各军州,纵然不胜也不会太落于下风,只要义军能站稳,就能牵制虏人兵力,对我甚是有利。”
王秀也是考虑过,宗泽和张所、王彦等人也实际做过,只是规模并不大,起到的效果并不太理想,他也并不想太麻烦,缘由是性价比不相符,笑道:“我军进展神速,估计河北爆发大战的几率不高,虏人会选择河北边界或燕山决战。”
秦敏听出王秀不同意的意思,想想也就释然了,各路大军全力北上,哪有精力干别的事情,精兵哪里都缺。
来的时候就听到风闻,十一行营的速度跟飙风一样,第一、二行营也是节节推进,河东自然不用说了。如果,没有打的意外的话,河北、河东主动权会掌握手中,金军只能被迫实施决战,除此之外别无退路,就算那些义军屡屡失败又能怎样,多少拖住部分金军的步伐。
“先生说的有道理,是我孟浪了。”
王秀欣慰地看了看秦敏,感觉其做事用心,温声道:“朝廷自然会给你叙功,待大定北方,你还要有大任,只是现在需要速速返回,最短的时间办成,给他们来个透心亮。<;>;”
秦敏心领神会,分明是下刀子的节奏,他早就算计好了,至于大任,那又是另一番风景了。
第一四六四章 不能停止的闪击()
说这话时,虞允文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封官塘,道:“大人,行在的官塘,两府对叛逆处置下来了。”
“哦,我来看看。”王秀兴致勃勃地接过来,大概扫了眼,笑道:“他们还算是明白。”
“该处置的都处置了,只有。。。。”虞允文笑了笑戛然而止,下面的话没说,意思是显而易见的,他并不算满意。
“我的官塘也快到行在了吧?”王秀看了眼虞允文,把话题撇开。
“算算日子,应该到了楚州,不日就能行在。”
“嗯,有没有来自侍卫水军的官塘?”
“暂时没有。”虞允文回答的简练。
“算了,茫茫大海的,消息传来也过时了,只能看直翁他们的本事了。”王秀摇了摇头笑了,海船队和虎翼北方行营,有着极大的自主权,也只能算是偏师,又对秦敏道:“好了,你先歇息两天,顺便逛逛开封。”
“正有此意。”秦敏笑呵呵地道,多年南北流离,还真没有停留开封,趁这机会好好享受两天,留都的香浴堂子可是闻名天下。
“对了,还要加强辎重转运,十一行营速度太快,辎重线拉的太长,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程度,不能不防备偷袭。”王秀的思维颇具跳跃性,从李长昇到秦敏再次回到河北。
虞允文非常赞同,他何尝看不到辎重转运,历来兵家最擅长就是劫粮道,任你再凶悍的大军,粮道断了也就焉了,当即道:“大人说的是,十一行营连续催促辎重,看来消耗巨大,只是人力已经到了极限,后方护卫不足。”
“高五哥是宿将,恐怕他已经摸到四哥命门,必须传檄加强辎重防护。”王秀最怕的辎重线被切断。
十一行营突击力非常强大,装备也极为精良,只是两个车兵军消耗也是巨大的,还有几万人的吃喝拉撒,每天的供应相当有压力。<;>;这还是在平时,要是进行高强度作战,一场战役下来,恐怕就得二十万人补给,才能恢复到战前的装备。
将士的吃喝拉撒是固定的,战时的饮食标准相当高不提,就是箭矢的消耗,军械的磨损,还有战马皮革和甲胄的维修补充,哪个都得跟上了,要不然就限制战斗力发挥。
就拿战车来说,并非可以任意的策动,车轮车轴的磨损、战马的更替、车体的战损还有战马更替,哪怕一颗柳钉都需要认真配属,花的都是人力物力。
整个行营的保障有四十余万人,分为三万乡军,十七万前线民夫,十余万后方民夫,驴子骡马十一万匹,大车三万余辆,可以说是浩浩荡荡,足以让户部太府官员绝倒。
一旦辎重转运被掐断,造成的后果不敢想象,可以说几万乡军,几乎都是保护辎重转运线。
可惜,随着三个军挺进,辎重转运压力不断增加后方几乎承受不住了,就算有数十万人保障,你也得跟得上才行,张宗颜甚至要求封元放慢速度,以便让大车跟上车兵。
不过,最终还是在封元的坚持下,沿途设立大型转运辎重点,并专门编组转运队,进行前线补给,才勉强解决问题。
“先生,我南下时,有虏人马队西调,恐怕他们有所图。”秦敏立即补充军情,原本马军调动不值一提,现在看起来有点严重了。
“传令北侍军都参军,再调拨乡军北上,必须要稳住十一行营转运道路,务必保证所需。”王秀不能让封元停下来,大好的局势不能停滞,决不能给金军喘息时间。
虞允文目光忧虑,却还是忠实地执行。
“先生。<;>;。。。。”秦敏欲言又止。
“不要说了。四哥决不能停下,必须要达到预定位置,才能收拢口子,事关整个战局得失。”王秀回答的非常坚定,直接把秦敏顶回去,十一行营是整个战争指导关键所在,哪怕把后面的人累脱气了,只要达到了目标就是胜利。
自古兵家眼中,战略上讲究以势取胜,不战而屈人之兵,战术上却是分秒必争,不惜一切代价。
几天来,封元是进展神速,光看不断超越金军各地守军,就让将士们兴奋不已,士气到达了极高程度,他们都不敢相信,能够以速度战胜敌人,往往金军还没有来得及抵抗,就被远远地抛在身后,随即就土崩瓦解了。
但是,辎重转运的制约越来越大,十一行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两成的力量陷入必须修整状态,各部队不断要求供应箭矢粮草他颇为头疼,主要的辎重集中地点,几天就得移动一次,大型的辎重集中点在浚州的仼人山,他只能不断催促加强辎重转运,谁能把物质给运上来,都要记上大功劳一件。
最东面的靠近前线的辎重转运中转站,就设在刑州任县的新店镇,宋军的辎重从浚州北上,抵达相州的临漳装船,通过漳水北运抵达军前,新店镇是一处集散重地,保障羽林军和两万校阅乡军的供应,可以说是干系十一行营进攻速度,绝对不能马虎大意。
此时,封元正在赵州和高升激战,一部兵力被拖住,对辎重的需求成倍增加,各大集散地更加忙碌。
这天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漳水几处小港口一片忙碌景象,正是一批弩机配件及几千担米粮刚刚上岸,役夫正在赶着一群牛羊下船,随后是数十个装有金银地大箱子,这些都是要运往军前做犒赏之用的,牛羊是用于改善伙食,还有筋腱皮革用于军中制作弓弦,临时修补甲胄等等。
还有一条条转运船在河中,装载着慢慢地箭矢,铁砲弹,准备陆续靠岸装车。
宣抚处置司的吏士,还有新设河北都转运使司官吏,正在清点签押货物清单,核准后上岸,由一排排大车拉着货物,通过穿过新铺设的水泥大道,把物质运到镇子的辎重大寨,或是直接集中向北转运,场面虽然拥挤忙碌,却还算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