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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稍加沉吟,慢悠悠地道“也罢,让令学士院拟旨,罢太师总领三省,安心在家养病,待病情康复再行任用。”
蔡攸大喜,总算把压在头的老爹扳倒了,他立即谢恩道“臣,谢官家天恩。”
“嗯。”赵恒摇了摇手,道“京东局势一触即发,卿家要多多关注,能在徐州灭宋江盗匪再好不过。”
“官家,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蔡攸瞥了眼王黼,淡淡地道。
君臣三人嘀咕一阵子,王黼和蔡攸才离去,张迪蹑手蹑脚地进来,道“官家,王家大姐到了京城。”
“哦,来的好啊”赵佶眼前一亮,琢磨一阵又道“晚想去醉杏楼,明个再会会王家的姐。”
徐州的局势越发严峻,宋江在徐州、沂州边境山区设立三个寨子,狙击曾孝藴的追兵,亲自率主力万余人进入徐州境内,时宣和二年九月旬。
利国监的战备仍在紧张进行,用王秀的话说不到看到盗匪那一刻,决不能停止转运粮草。
利国监城外围早清除一空,各冶铁作坊都迁入城内或留城,铜铁矿山的矿工也遣散了,实行坚壁清野的战术。
他以八百巡檄为核心,组成内外的防御圈,有禁军吏士百余人,厢军五百人,乡军土兵四千三百余人,四门外设立四个防御营寨,作为第一道防线,完全放弃外围阵地,把兵力集使用。
又杀了十余个闹事泼皮示众,民心倒是安定许多,人们终于明白,这位待人温尔雅的大人,除了打仗凶悍外,确定无疑是狠戾的人物,刚刚露出点獠牙让人触目惊心,之前斩杀违反战时规矩的人,还是别人杀的,这次是汇集一起,知监事大人亲自监斩,人头落地时,一点也不眨眼。
是日,他巡视北城墙,第三十五将前部虞候官谦和邱福陪同,他和官谦是喝出来的交情,让这位禁军将校颇为亲近,他主动出击歼灭两千盗匪,又让官谦刮目相看。
“大人,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等着盗匪来了。”官谦呵呵地在笑。
“虞候出身虎翼水军”王秀淡然一笑,问了个不搭题的问题。
官谦一怔,回过味来道“大人不要看在下出身水军,马战、步战绝不外行。”
“虞候误会了。”王秀见官谦有点急,知道他误会自己不相信他,笑道“虎翼军是禁军,宣毅军是下禁军,看来虞候有难言之隐。”
邱福眉头紧蹙,暗怪王秀什么时候,还提这这些破事。
官谦脸色微变,冷冷看着王秀,道“不知大人问这个干吗”
王秀摆摆手,笑道“我只是想知道,虞候是想留在系将禁军,还是想回归虎翼水军”
官谦愣了愣,王秀的思维跳跃性太大,让他有点跟不思路,来不及想说道“自然想回水军。”
“那好,待这次杀败宋江等人,我保荐虞候重归虎翼军,想必到时候虞候能有一指挥兵马了。”
官谦咂咂嘴,王秀给他的果子诱惑力太大,他是海边长大的渔民,自幼玩水长大,加入虎翼水军如鱼得水,但那爽直的性格让她得罪军权贵,被人排挤到下禁军,虽说也是禁军,但不是他熟悉的战船,心里终究有疙瘩。
王秀的保证让他颇为意动,心里犹豫起来。
“其它几队的兵马,虞候能不能指挥的动”
“那群破皮,我让他们东,他们不敢往西边跑。”官谦回过味,他对第三十五将的留守兵马,还是很有掌控力的,话说的也很满。
“好,如果有战时不敢前者,一定要严明军法。”王秀盯着官谦的眼睛看。
官谦被王秀锐利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毛,他和王秀相处久了,只认为对方是书生,算这段时间有点改观,但那也是认为王秀是运筹帷幄的人物,哪想到对方眼神如此犀利,仿佛把他整个人刺穿了,绝对是杀过人的目光。
他看了眼老神常在的邱福,低声道“这是自然。”
王秀眯着眼睛,笑眯眯地道“我看虞候没有底气,连话说也像没吃饭一样。”
这话说的打击人啊连邱福也一阵牙疼,一旁的封元更是一脸精彩,对方好歹也是禁军从九品的将校,能不能给人留点面子啊
官谦仿佛是被踩尾巴的猫,一脸怒气瞪着王秀,那眼神仿佛要杀人,手也紧握刀柄。
“怎么,我说错了”王秀淡淡地瞥了眼官谦。官谦怒视王秀,咬牙切齿地道“大人放心,谁敢违反军纪,我的刀不是吃素的,连大人也一样。”“怎么说话的。”邱福大怒,挡在官谦面前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开打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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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利国风云8()
第二二八章 利国风云8
“好了,大家同仇敌忾,不用伤了和气。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Ыqi”王秀呵呵一笑,走到官谦身边,诚恳地道“我终于明白,虞候是性情人,酒肉不可靠啊”
官谦恍然,他才明白王秀的深意,脸色顿时凝重万分,躬身作揖道“末将,绝不负大人重托。”
王秀急忙扶起官谦,笑道“虞候不用多礼,早知道虞候是有本事的人,但我觉得你还是适合海船。”
官谦笑了笑,爽快地道“大人说的是,我还是喜好乘风破浪。”
“岸猛虎、水蛟龙,我看虞候大显身手了。”王秀用力地给官谦一拳,爽快地大笑。
官谦不以为意,肢体的碰撞,才是男人之间的敬意,他呵呵地大笑,道“还是大人让人惊讶,书生操戈马,气吞万里如虎。”
邱福松了几口气,暗道大郎还真行,三言两语不要说激起官谦的冲天战意,还博得了对方的尊敬,有两把刷子。
封元看的双眼发热,看着王秀的目光,真的是很崇拜。
百余禁军吏士,也是一支很强的主力,要论禁军战斗力,河北二路和京畿禁军战斗力并列第一,不过是倒数的。京东京西要好一点,但也强不到哪里去,相对于厢军来说可以说很强悍,但这百余人在官谦的带领下,用利国监的百炼刀,战斗力绝不容小窥。
东京开封府,醉杏楼。
王卿苧如愿以偿见到了赵佶,李师师一点也不避讳,笑嘻嘻调笑赵佶。
赵佶一点也不尴尬,颇有兴致地看着王卿苧,笑道“没想到娘子在醉杏楼做客,最近生意怎么样了”
“看官家说的外行话,这不正想去利国监办个工坊,不是恶霸碰到盗匪,要不是我家秀哥儿,差点回不来了。”王卿苧是聪慧女子,初闻天子的是惊愕,但随着平静下来明白该怎样做,反正赵官家质彬彬,能把她给怎样
“王娘子说的太吓人,怎么回不来了”赵佶却很感兴趣地看着王卿苧,完全不同别的女子感受,野味而率真,没有半点做作的味道。说实在的,他对王卿苧并没有任何占有,只是个性的欣赏。
王卿苧把利国监的事修饰再三,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临了还狠狠地道“原以为吴浩明只是花花太岁,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利国监可是有好几万人啊秀哥儿开始还不相信,幸亏蔡大人当机立断,那厮还聚众反抗缉捕使臣。”
赵佶的脸色很不好看,半响才道“没想到啊娘子不说,我还被蒙在鼓里。”
“现在可好了,秀哥儿是个死心眼,非得说天子守臣,决不退缩一步,连我那傻妹子也留下来了,这要是。”王卿苧说的太投入了,把自己给吓到了,一副花容惨淡的模样。
“妹子别担心,官家还能不救吗”李师师瞥了眼赵佶,急忙劝慰王卿苧。
赵佶也很为难,如今倒是正在集结大军,但那是要收复蓟北十三州的,为了一股并不算大的盗匪,实在太不合算了。但王卿苧说的声色俱茂,让他有感王秀的的忠诚,本来已经疏远的感觉,渐渐饱满起来。
“王娘子放心,朕已经命京东各军州加紧围剿,利国监不会有事。”
王卿苧到底是政治经验单薄的妇人,哪里听出来赵佶话的道道,命京东各军州加紧围剿和出兵围剿,完全是两码子事,京东二路一地鸡毛,各处守臣焦头烂额,恨不得把这货盗匪拱手让给附近军州,哪有胆量和兵力救援,也是曾孝藴那几千禁军兵马。
“得了,官家早点歇息,奴家还得去找秦小娘子。”王卿苧是实用主义者,办完了事赶紧脚底抹油。
赵佶是风流不假,也很喜欢和女子调侃,但王卿苧没遮没揽的话,让他尴尬到了极点,是我要在醉杏楼,你也不能这样直白啊太伤人了,没看到李师师脸红的要滴血了。
李师师羞涩不假,但她还是拉住王卿苧,道“几天前,三姐去了徐州。”
“什么,三姐去了徐州”王卿苧一怔。
“本来十三姐也要去的,但三姐说分店不能没有人照看,十三姐才勉强留下来。”李师师惊讶地看着王卿苧,似乎回过味来道“难道十三姐没给你说”
王卿苧撇撇嘴,她和细君不待见,来了有些日子两人刻意躲避对方,竟然连一面也没见到,没想到错过那么大的事。嗯,对她而言绝对是大事,她非常看好秦献容,早把她当成弟妹了,人有时候那么怪
“三姐去徐州干什么”明明知道点,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游历。”李师师玩味地道。
王卿苧撇撇嘴,不置可否,又对赵佶道“官家,奴家告退。”
此时的王宅绣房内,细君独对红烛,以手支姬,黛眉紧锁,一副美人惆怅的哀怨。
当利国监打仗的消息传来,秦献容来找她商量,说是要去徐州一趟。她还吃了一惊,最后才隐约明白秦献容的心思,同生共死啊这才是真正的相知,她爱着王秀却想不到和王秀共赴患难,当时要求和秦献容同去。
秦献容却说她应该守着王秀的家业,而不是到处逛荡,再说又不一定打仗,她也去散散心转转回来。
最终,秦献容带着她的书信悄然东去,她却留在了开封,整日提心吊胆,茶饭不思,愁肠百转。王卿苧来到开封的事她也知道,一连几天有意无意地没有绕面,却也知道这位大姑在为官人奔走,她又帮不什么忙,愁加愁啊
话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由于赵佶的奢靡无度,诺大的行宫建设需要大量钱财湖石,以朱勔为代表的东南官吏到处搜刮民间的花石竹木和珍异宝,乘机敲诈百姓大发横财,各地百姓怨声载道,人人思乱。
钟离秋看到了不稳定因素,但他不是守臣无能为力,赵鼎在杭州也看着干着急。
正在徐州战时一触即发时,青溪县人方腊以摩尼收拢信徒,秘密发动反抗。因行事败露被发现,方腊在宣和二年九月初九在漆园举事,打着诛杀朱勔的名义,以帮源、梓桐为据点,不断向外扩展。
由于赵官家太过分了,朱勔等人玩的太绝,让各军州百姓恨入骨髓。这不,仅仅几天时间,方腊的队伍达到五六万人,声势浩大,方腊本人则自号“圣公”,以方肥为宰相、汪公老佛为军师、杨八桶、方七佛、郑魔王等为统军大将,士兵则一律扎红巾作标志,设置百官与赵官家分廷抗礼。
江浙东路第四将正将蔡遵率军镇压,却被方腊设伏击败,蔡遵兵败战死,方腊趁机扩张,江浙两路兵力空虚,清溪县失守,各军州危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