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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千杯愁满愁,出门真人空还空。”
“志心见性始如一,何缘身在大千中?”
众人又叹,都知他酒上心头,急望武学艺业,却久不遇名师,心中焦虑。
他们乃是浪荡江湖豪客,唯独李尘心慕仙尘世外,只因遭了大难,流落江湖。
五人推杯换盏,说不完尽兴事,从日间喝到夕落月升,才见江月高悬,听流涛波荡,酒客们渐渐散去,方知时辰不早。
“今日真是快哉,能结交诸位,乃是我兄弟二人三生之幸。”张龙平心而发,又道:“实不相瞒诸位,我和弟弟这次押镖归来,便已打算金盆洗手。”
“哦?张兄也只是三十当下,正是壮年,怎就生了退隐之心。”赵英奇道。
“现在天下动荡,诸州不安,时有传闻妖孽作乱,我们二人其实也早就心慕名师,想要上山学道,只是天下间奇人异士虽多,但真正有本领的却没见到一个。”张龙说到此处,不由望了李尘一眼,总觉这少年不凡。
“张兄所言不假,的确是朝局昏暗,反常生妖,赵某不敢说交友广阔,但也听一些同道说起诸般异事,更有剑仙隐现,斩妖除魔,我和连旗来此,不止心慕朝云盛楼,更听闻这一带有剑仙踪迹,才来碰碰机缘。”
张虎大喜道:“真是志同道合,却不知李兄弟来此,单为来此观楼?若是也望拜师学艺,不如一起,如能同入一门,岂不是好?”
张虎仪表堂堂,不似哥哥般粗狂,貌若二十七八,实际年龄也和赵英差不许多。
“我只是闲游至此,至于拜师学艺,只怕我肯学,也没有师傅教,但刚听赵兄说剑仙隐现,斩杀妖魔,我却很有兴趣,想要见识一番。”李尘沉吟一声,想起了自己的大兄李洪,不正是禹山剑仙一流?当日他带父亲飞去,也不知是否逃脱,这次说不得能找人打听到消息。
“那不如这样,我和二弟要回镖局完镖,置办些许琐事,等完事后就来此相见,一起寻找如何?”
张龙也觉得一起甚好,便自建议,几人都觉不错,便定了一个月后,还是在朝云楼相聚。
五人道别,张龙二人先赶时间走了,连旗和赵英邀李尘回家府中做客,李尘婉拒,只因他来此还要去九江府拜见一位长辈,只好辞别二人,见周围再无他人,便御气而飞,不许久就到了都府。
九江府和常州府一般,都是一州都府,此时已是夜晚,李尘凌空而入,突见百多道黑气在城中穿梭,纷纷向中央汇聚,他如今艺高人胆大,静中生动,便自飞去,才见到那里正是这九江都城隍庙。
李尘凝气开了真眼一望,只见有百多幽鬼聚集于此,各自抱着一团灰光吞噬,不由大奇,按说城隍庙聚集香火,就算没有神灵在此,百鬼也不敢进来。
这些幽鬼都是死后机缘巧合滞留人间,久受月华,也能修炼,李尘就见其中有两只魂力凝结,已经快要生出阴神,到时候真有望修成鬼仙。
“它们是在吞噬凡人梦境杂念增强魂力,怎敢如此!?”李尘大怒,梦由心生,其实亦是精气神聚,与性命关联,却正是阴魂鬼物的大补之物,只是一般人肩头有阳火,平常阴鬼是万万不敢接近,这些幽鬼却不知因为什么能不惧阳火,采补魂梦。
“嘿嘿,真希望城隍老儿永远不要回来,再这样吞吃一个月,爷爷我真要凝出阴神,到时候白日显形,也不用夺舍他人躯壳了!”
“城隍那老儿带着一干地祗阴兵去协助九凝山上元宫会战荒海散仙,没有个半年功夫,怕是无法回转,城隍神位非要浮虚山洞玄宗敕封,但这鬼判之位却是占之即可,你我何不联手侵之?”
李尘听到是那群鬼中为首两个道行最高的鬼王言语,果然胆大包天,敢打神位的注意,便先不动手,看他们还有什么计划。
那为首两头老鬼,一个赤发灰袍,一个苍发红袍,俱都看不清面目,身形虚虚实实,隐隐显现。
又听赤发鬼道:“鬼判只有一位,你我二鬼如何分之。”
苍发鬼嗤嗤笑道:“你我二人都是九百年前死后不入轮回,方才堕入鬼道幽冥,因逃了阴司缉拿,才于此地修成阴鬼,道行法力均无二般,不如定个赌赛。”
“你说的有理,怎个赌赛?”
赤发鬼沉吟一声又问道,苍发鬼嘿嘿一笑:“以十日为期,看你我采补的魂梦谁多,便自为胜!无论你我谁赢成了鬼判,日后当好生扶持对方便是,庙里神位广大,待日后自可徐徐图之。”
“好!”
李尘见二人又要去夺人魂梦,采补精气,又见庙中神位还无异动,心中便已知晓,踏空飞出,直指两头老鬼喝道:“两个业障鬼魔,胆敢如此妄为,吃我一剑!”
两老鬼正商量好,却见一少年踏空而来,脖子上耗光一闪,一口琉璃剑已经飞出,绕身飞旋几周,提在手中,当空挥洒一剑,便是百道剑气!
第十一章 道宗巨擘()
“什么人!!”两老鬼大骇,驱使手下百多鬼众上前阻挡,可怜这些鬼都是修炼不久的阴魂,哪里经得起李尘的剑气?
李尘自小修道,内练的是正宗玄门道家真气,至今破开玄关,化气而出,无论真气之雄浑,还是内蕴玄妙,岂是一般?
他脖子上的琉璃珠更是神妙,虽然至今未能参悟其中一二,但随心变化,亦是妙用无穷,剑气四射,被击中魂众如同燃火的木屑,瞬间化为一丝青烟消失了。
两老鬼见李尘剑气匹练已极,绝不是寻常侠客修炼出的剑术内气功夫,而是蕴含一股阴阳变化在内,遇阴化阳,遇阳化阴,其神妙甚至更在曾经见识过得九凝山上元宫法术之上,简直好似专破鬼物,哪里还敢迎敌而上,赶紧化为一溜烟黑气遁逃。
李尘怎会放过,他要形气合一,也要为日后积攒外功,眼前这些鬼众各个业力深厚,但哪里及那两老鬼万一。
“怎脱得我手!?”李尘将琉璃剑一收,将腰间一枚铜铃取下,望空一抛,见风就张,居然化为一座六丈铜钟,钟口对准两鬼逃遁方向,李尘念动真言,两鬼跑了还不到百里,就被一股无可抗衡的玄力吸摄,天翻地倒,瞬间回到了城隍庙中。
这铜铃不是他物,正是得自红波道人,不久前被李尘以真气重新祭炼,破了以前禁制,方才知晓这钟唤作九华钟,主破真气法力神通,又能困能摄,内蕴空间,端是玄妙异常,本是大羚山三华宫镇宫法宝,被红波道人带了出来,妄图扬名,却便宜了李尘。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两鬼大惊,知道不是眼前少年对手,赶忙倒地跪求。
“你们两鬼是何?既然逃了轮回,怎就在此吸人魂梦,摄他人精气成全自己,今日报应到了,求我有什么用?”李尘自负玄宗,便要挥剑斩鬼。
那赤发鬼赶紧又求:“上仙是有道玄真,可看我们有害死过一人?我名赤通幽,他叫白悟玄,不过是此地两名鬼修。”
李尘早就用真眼洞察,自是知道,便道:“你二鬼虽无杀生,但吸人魂梦精气,损害人寿,还自狡辩?看你们一身业障,就算轮回十世百世恐也难消,留下也是祸害!”
苍发鬼大嚎:“上仙求功行,要杀我二鬼本无话可说,但上仙不明鬼道,我二人不敢苟同!”
“哦?我未死,如何明通鬼道,也罢,你们且说,若能让我心服,区区功德我也不放在心上。”李尘的确想要这一场功德,但见两鬼修行一场不易,还有言语,便先听之再作打算。
赤发鬼道:“好教上仙知道,我二人本是横死,无高人超度,又逃了阴司缉拿,得遇一位鬼仙高人指点,方在此地修炼,吸月华星力,壮大阴魂,哪里敢胡害人性命。这城中人生魂梦,就算我二人不采,也是丧了精气,与其如此,为何不成全我二人,至于业力绕身,上仙更是有所不知,要成就阴神,便要吸纳人间业力,方能锻炼阴魂,以致业力深重,但日后修出阴神,若能经过九次天劫,便可洗涤罪孽,成就鬼仙,也是一番正果。”
李尘这才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又要窃取鬼判之位却是如何?不怕城隍回来识破?”
苍发鬼苦道:“上仙不知,我等鬼修身在阳间,又不敢去往阴司,修行极为困难,若能得取神位,便有了正果,可以借助香火愿力,转修神道,岂不比鬼仙容易?鬼判神位不比土地、山神、日游夜游之类,要么是年久而生的精灵,要么是道门仙官敕封,非得我等有修为的灵鬼才能担职,是故不需敕命,只要能破了神像上前一任主人的禁制,就可成功,鬼判归于阴司冥府,不属城隍管辖,所以我等敢图之。”
“你们若功成,岂不也是鸠占鹊巢,终是难成正果。”李尘不复刚才喊打喊杀,也知道二鬼修行不易。
“上仙慈悲,但鬼道凶险,这庙中的那鬼判也曾是一缕幽魂,因为与城隍有些关系,合谋窃据前代鬼判之位,我们谋夺他的,不过天理循环罢了,日后我等若是不幸,也是此等结局,怨不得旁人。”赤发鬼又给李尘解释,满是悲慨。
李尘听至此,已断了斩杀二鬼之念,更觉造化神奇,万物都有一丝生机,只是再问:“既如此,我也懒得管你们,只是想你们与我分说,那九凝山上元宫,浮虚山洞玄宗,还有这州都城隍,都有些什么关系,荒海散仙又是怎么回事。”
两鬼对视一眼,似满是疑惑,赤发鬼才说:“想必上仙久不出世,可能不知道,那九凝山上元宫乃是道门玄宗,降龙虎,炼铅汞,调坎离,追求金丹大道,若是修炼有成,便可化虚归真成就地仙,日后每三千年渡一次道家四九重劫,九次之后彻底归真,便可飞升天府,成就真仙业位,乃是道家最上乘仙业,为我朝道门之冠,据说其开派祖师成道于太古之前。”
“浮虚山洞玄宗则是追求运元神之极致,最后神炁合一,胎仙自化,得成阳神,便是神仙功果,也是上乘仙业,和上元宫难分上下,同为道门巨擘、仙道玄宗。尤其洞玄宗,传闻其祖师曾经在太古时曾苦修十七个元会,终于得成神仙功果,飞升天府,距今也有个近千万年了,传闻这位祖师受天府一位大帝符诏,炼制了一件神道至高法器封神鉴,能敕封死后的阴魂为神灵,所以一直代天府掌管江州、云州、常州、岳州等三十六州神权,除了九湖七山、三河四江等这超凡洞天福地外,不管是城隍、山神、土地、河伯、湖神、日游、夜游等神祗都是洞玄宗敕封,这一派弟子极其不好惹,只要在三十六州范围,叫天天应,叫地地灵,漫天神灵受其驱使,也只有上元宫压其一头。”
“两大道门巨擘虽然在大梁无比厉害,但荒海更是广渺,其中散仙无数,厉害修士大有人在,甚至传说荒海之东极,还有陆地,也有国家,正个是无尽无穷,这些异域修士可不买这两大道门的帐,大梁繁盛,物华天宝,荒海有几位散仙早就想进来开宗立派,奈何有这两大道门,那是踏进一步都不可能,双方争斗不休,已有万年,这次荒海散仙大举来犯,洞玄宗调动三十六州神牧、城隍、日游夜游、土地、山神、阴兵鬼将不下近千万的神灵,要与上元宫联手重创来犯,我二人才动了心思,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