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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道人你真真废物,一个凡夫俗子都杀不了,还被伤成这样,丢尽你那没出息师傅的脸面!”
棉棉道人见到来人大喜,“红波道友万万救我一命,悔不该前日自大,妄图一人斩此孽子邀功,没想到此子有符箓护身,我吃这一大亏,连那辛苦祭炼的六合戊土剑也被破去。”
“你又是何人?我李家到底招惹了哪方神圣,怎地非要置我全家死地!?”
红发道人哈哈大笑:“你一凡俗知道什么,本座大羚山三华宫红波道人,非是我们放下身份与你为难,实是你李家命不好,我教老祖要坏黄粱十万年江山,便要从你李家始起,不灭你满门如何上应天数?”
“原来如此!”李尘心中总算明白一切,原来不是飞来大祸,而是真的遭了他人算计,无论此人有多大道行,哪怕法力无边的仙人,也是与他结下了天大因果,日后必要找他了断。
“恩,你这小娃娃根性着实不错,若不是老祖钦定应劫之人,本座倒想收你为徒,好传授我大羚山三华宫衣钵道统,奈何,罢了,你自求来世投个好胎吧!”
红波道人取出一枚葫芦,念动咒语,葫芦直冒红烟就朝李尘包来,李尘只好心念一转,将琉璃珠变为一柄芭蕉样的琉璃扇,狠力一扇,却作无用,风力虽大,那红烟却似顽石,依旧绵绵勃勃朝他卷来。
红波道人大笑:“你这物事虽有奇妙,不过依旧是只可以变化的符器罢了,我这葫芦唤作六阴散魂葫芦,这红烟看似轻渺,实似烟非烟,不要说你一凡俗,就是气通周天的修士,也是裹着就亡,沾着便伤!个中玄妙你哪里能懂,还是乖乖受死的好。”
李尘心中冷笑,暗嘲对方大放阙词,眼前二人都俱是炼形为气,只是年久日深练成了飞剑法宝,他丹田真气逆转,却已准备破开玄关再反杀两道人。
突然听到水浪翻拍之声传来,湖面忽地抖起好大浪花,一白衣少女驾着水浪,漫天的水元灵气凝聚成一片水箭,如同雨点般洒下,偏偏避过了李尘,打向红波道人和棉棉道人。
第七章 天泪有情遇生机()
棉棉道人修行日短,就炼了六口飞剑,刚被李尘破去,哪里还有手段?立刻被水箭穿了个透心凉,身死魂飞而亡。红发道人到底厉害,虽然心惊,却也袖子一抖,又飞出一尊三寸大小的铜铃,见风就长,化为了一口大钟,震荡一声,便将飞射而来的水箭全部震散,重新化为天地元气,李尘看在眼里,顿觉得这法宝神妙,恐不是此道人亲手所炼。
“好孽障!”红发道人挡住来人袭击,便觉得有一丝妖气,凝气于眼开了真眼,瞧破来人原形,喝道:“小小白鲤妖,刚刚化形就敢来坏本座的大事,不知天高地厚,受死!”
红发道人大怒,道髻散开,剑指一点,乱发中飞出绿汪汪一片星点,漫天绿星,李尘知道厉害,又将琉璃珠化为伞罗遮挡,好在这绿星全部朝救星飞去。
李尘也望见,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前不久在这天泪湖遇到的鱼妖,心中别是一番滋味。
“你这妖道,练的也是旁门左道,不比我们妖怪好到哪里去。”
白惜灵一个人御水而飞,看出飞来的绿星点点不是一般,可怜又没有什么法宝护身,只好激荡水花朵朵,凝聚真气罩住自身,免受伤害,只是她虽有千年道行,也只是炼形为气的境界,禁不住漫天绿星。
原来那星星点点细小看去便是万千的绿虫,不知什么品类,实在厉害的紧,各个凶悍,连水元凝聚的真气罩都快被吞噬个干净。
“白姑娘小心!这道士法宝多,不宜硬拼!”李尘在一旁着急,一时忘了破开玄关,还未及说完,湖中飞出一道青白玉柱般的雷光,准准落在红波道人头顶。
“啊!”红波道人一声惨叫,他不过炼形为气的修士,就算修出元神,迈入返元筑神的剑仙散仙也不敢肉身和雷电相抗,瞬间被炸成黑灰,散落了下来,那漫天绿星失去了主人,也纷纷坠落。
“姐姐总算来的及时,不然妹妹可就要死在这臭道士手上了。”
李尘就见湖中飘飘然升上一位紫衣少女,光润玉颜,气若幽兰,冷艳绝俗,若神若仙,周身清光普照,整个天泪湖都为之一亮。
若不是认识这位女子,李尘真以为是天仙下凡,他遥遥拜谢道:“万谢紫凝姑娘救命之恩,李尘无以为谢,只望日后能赴汤蹈火,以还姑娘大恩。”
“谁说我救你了,我是来救灵儿。”紫凝声音依旧清冷,丝毫不带一点情绪,但脸却有些微红,不如李尘第一次见时那么冰冷。
“哼!要不是因为上次你走的匆忙,有好些事本姑娘还没搞清楚,才懒得救你。”
两位仙子般的少女还是落在了李尘面前,李尘又是一阵好谢,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刚才言语。
“且慢,你先别忙着穷谢,我还未问你,那日你为何匆匆离去,可是看破我们乃异类,害怕坏你性命,所以才那般急忙?”白惜灵还是忘不了那天的事,直问李尘。
这却让李尘有些尴尬,想起当日情景,却是如她所说,心中暗暗责备自己,做了小人心态。
紫凝见到李尘神色,哪里还不明白,轻声对白惜灵道:“好了灵儿,李尘他这样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是给你说过了么,今天就不要为难他了,他今天落难至此,已是可怜,如今有家难回,有亲难寻。”
李尘一听,就觉世上怎有如此善良的人儿,虽是异类,却胜过无数满口仁义道德的圣贤,又不知如何开口称赞,只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虚假,再想到今夜际遇,被紫凝说起,就算他修道十多年,性子恬淡,也是一阵心酸,虽能克制眼泪,但却还是任其流下眼角。
白惜灵道行甚低,不比他姐姐知道的多,但见到李尘落泪,又是这般俊秀的少年,心中也动了恻隐之心,但她又不会安慰,只能结巴几句劝慰,连她自己也没听个明白。
李尘拭去眼角泪滴,心中逼迫自己不再念想家门亲人,白惜灵见李尘好转,才又说道:“那。。。那个,李公子,你现在孤身一人,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呢?”
李尘摇了摇头,“白姑娘无须客气,叫我李尘便是,我也没什么打算,只准备穿过瑶山,去往常州之东的江州避祸一时。”
“李。。李尘,你准备等着日后报仇么?我姐姐说刚那道士只是一般,身后有极为厉害的人物,就是姐姐也是望尘莫及,忌惮万分,刚才也。。。”
白惜灵突然闭嘴,紫凝暗叹一声,早就知道这丫头守不住嘴,李尘却不为怪,知道紫凝最少是元神级数的异类散仙,而且可能元神已经返照先天,明了一些天数玄机,前知后知也似平常。
“李公子,我知你极有根行,准备修上乘仙业,一直紧守玄关不使真气外泄,我虽不知你修到了何等景界,但你要以人力穿行五万里瑶山,再过千山万水方能步入江州,必是难如登天,这天泪湖中有诸多水府,我和灵儿不久前终于破开其中一座禁制,内中别有洞天,你如愿意,可与我们暂避其中,等日后你破开玄关,再行走天下不迟。”
李尘一听,心中更是感动,但他刚才已经明白了祸由,知道这些个妖道背后有极为厉害人物,非置自己死地,怎能延祸恩人,便要婉言拒绝。
紫凝自是明白,依旧轻声细语道:“你不必害怕牵累我们,你已经逃过了三劫,那老祖再遣人杀你已是无用,反而有些违逆天数运转,况且湖下那座水府乃是上古一位水仙遗留,那位老祖道行再高,也算不出来。”
“是啊,李尘你就先不要客气,你们人不也常说,无论做什么事,都该互相扶持,今日我们救你,说不得日后我们有难,还靠你臂助呢!”白惜灵没想到紫凝肯收留李尘,心中也是乐意之极,只因水府中只有她二人,姐姐又不大爱说话,甚是寂寥,巴不得多个人说话呢。
李尘推辞再三,转念想已经承恩至此,也不差寄身篱下,况且他静行之功并未完满,若是奔波远走,势要拖延境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化气存神了。
“如此,我真不知道怎的谢过两位姑娘高义了!”李尘也不再推辞,只能道谢,但是言辞已极,只是心中狠记,永世不忘。
紫凝这才转而对白惜灵说:“你现在回水府去取避水珠来。”
李尘明白原理,止住白惜灵道:“紫凝姑娘不需顾及我,我虽不能妄动形气,但却已达胎息之境,避水入湖并无忧虑,只是要劳两位分力破开水元重压,助我到湖底就是。”
紫凝万古不变的玉容也不禁神色大变,“胎息内视?看来我还是深深错估了你,日后说不定真有一劫要靠你扶持。”
“姑娘今日之恩犹似渊海,如同再造,说什么扶持,便是以死相报也是应该!”李尘极为认真说道,眼神坚定,一丝犹豫都没有。
紫凝听了,虽然依旧面容清冷,神色不动,但心中却又一番景象,不足为外人道。
“你两在说些什么啊,人类修士胎息境就可以在水中长游,而不需避水珠了么?那岂不是和我未化形时依鳃而息一般,李尘你不会变成鱼妖吧?”白惜灵在一旁奇怪,不明其中关键。
紫凝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只让她一会分出真气助李尘下到湖底,否则他以凡躯依然无法抵抗湖中水元重力,依旧到不了水府。
三人本就要下水,李尘突然想起什么,到刚才斗法之地,将落在湖岛上的那铜铃取走,只可惜红波道人的那六阴散魂葫芦被紫凝一雷连带躯体轰成灰飞,棉棉道人的六口飞剑也被李尘的玉佩撞碎,只剩下这铜铃。
白惜灵见了不由取笑道:“没想到你也是个守财童子呢。”
李尘不由脸一红,强辩解道:“人虽死,物尽其用,我见你也没有什么法宝,不然刚才怎会被那红发妖道逼到那等境地,这铜铃正好与你防身。”
“你自己用吧,本姑娘才不要死人的东西,水府中的法宝一屋子都装不下,只是因为我们刚刚搬进去,那藏宝的地方禁制未曾破去罢了。”
李尘又要将铜铃递给紫凝,白惜灵笑的更欢,紫凝也不由一愣,想笑又笑不出。
“都说让你自己收起来了,姐姐她不同你我,一般的法宝都是无用。”白惜灵又道,李尘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将铜铃收起。
三人再无他事,紫凝和白惜灵这才带着李尘下湖,直往湖底游去,紫凝见李尘果然可以胎息而存,心中又是一震。
天泪湖不愧是九湖七山之一,湖深如渊,紫凝法力高强,和白惜灵合力分水辟流半个时辰才带着李尘下到一处湖底秘境,只见一座石碑斜插入湖底岩沙之中,李尘隐约见其上书两个古篆:玄英。
不待李尘细想,紫凝掐指一引,李尘突觉天翻地覆,阴阳错乱,不见一丝一毫光亮,再现时,已是另一番天地。
李尘只见头上星斗河汉胜似日月,垂照而下,便见周围是那仙景妙林,古洞幽奇,还有那小溪潺潺,源自远处飞瀑神潭,果是天泪湖虽秀,水府洞更奇,好一处洞天福地。
第八章 十八年苦修终得果,龙吟腾空冲霄汉()
“怎么样,我和紫凝姐姐初进来时也是目瞪口呆,只以为来到了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