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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尘见他好意,本不欲推辞,正好借此观览其他法门,但又想自己将临大祸,害怕牵扯于他,才又再三推却,晁华拧他不过,便也作罢,转而取出怀中一件物事,黄橙橙一块三寸金砖。
“晁兄,这难道就是你的贺礼?”李尘大奇,晁华却道:“贺礼早都给你家管事,还要敲我竹杠?我是让你看看,你自幼苦读,博览群书,这金砖乃是我醒来就在身旁,定是那麻衣老人所留,我本想着谁也不嫌钱多,但回去一看,却并非黄金铸造,金匠说非金非铁,也不知是何奇物?”
李尘接过定视一瞧,奈何玄关未破,无法开启真眼,如何瞧得明白?但细心观摩,也知道厉害,非凡俗之物,猜测乃是仙家宝贝,不敢妄论,还给晁华嘱托道:“好好收藏,我虽不明是何铸造,但绝非凡响,日后必有大用!”
“我也如是想的,你说我要真的修炼成仙,那我晁家三代单传,岂不断了香火,老爷子非要打断我腿不成。”
李尘一乐,“你才修炼几日,就忧虑甚远,那老人可说让你保留童身?”
“那倒没有,不过神仙不都要禁欲么?”
李尘眼神一转,心中已明,“既然如此,那前辈必有安排,何须忧虑?再说孝道为大,神仙也是凡人造,岂能不顾人伦?”
“哈哈,还是兄弟明理,你不知这几日为此我烦恼困扰,又想为家传嗣尽孝,又想做神仙,今听你一说,才令我释怀。”晁华又自感谢,递给李尘一枚黄符,“这是我前不久,在幻境中参悟,昨日炼制而成,唤作三焱聚火符,我那便宜师尊曾说我有一位至交好友要有一场灾祸,我想便是你,曾请他相助,只说他也无法,却与我讲法传道,迷蒙中悟出一道符箓,乃以自身精血画出此符,威力不知,但求他说的不准,若不幸应验,希望我这火符能帮你一臂。”
李尘双手接过,正色道:“晁兄恩义,实让我如何承受?请受我一拜!”
晁华见他作势要拜,赶忙扶住,心知那便宜师傅所算不假,李尘当真有此一劫,便又笑道:“你我虽是异姓,但自幼长大,亲如兄弟,可恨我早没遇见那老人,不然多修炼几年,或许就能助你脱得此劫也说不定。”
李尘摇了摇头,大恩不言谢,只永记心中,图望日后相报,两人叙话不久,转入小宴厅,那早已备好烧黄二酒,珍馐美味,两人把酒言谈。
晁华随性,多贪了几杯,却先醉倒,李尘赶忙让人扶去厢房,自己一个人又喝了几杯,心中反而去了忧虑,镇定心神,暗道祸福相依,便无惧怕,只是细心准备。
第二日晁华醒转,直道自己不能多留,因是答应了那幻境中师傅,只能出来三日,不宜耽搁,李尘只好出门相送。
过得不久,终到婚期,这一日李尘大红披身,一切准备妥当,就要前往王家迎娶佳人。
常州府也被惊动,又加上李封乃是常州刺史,位高权重,街面早就打扫干净,更有衙役混在人群中,专寻不开眼的泼赖。
李尘驾枣红马,身后一顶八台大轿,唢呐开路,一个时辰方至王家豪府,一番俗礼迎亲,终是将新娘抬回,在李府中设下百桌宴席,招待亲朋来客,多是当地豪绅,更不乏李封下属官吏。
且不提李府欢宴,那府外不远有一酒楼,前不日被人包了下来,此时二楼高厅中不下数十人身着异装,以一个油头粉面老人为首。
“中德大人,我们到这常州府不下五日了,为何不直接去李府,反在这耽误时间,若误了差事,圣上怪罪如何吃罪的起?”
原来这一行人正是中德太监携御卫至此,他们五日前就驾着飞羽兽行了半个月来到州府,本想赶紧去李府下旨索要灵珠,没成想中德太监听闻李尘不日大喜,偏要再观察两天,拖延至今。
那侍卫领头的乃是一中年武师,威武不凡,说是今夜前去李府,却等到此时。
“卫将军五天都等了,还差那么一时半会么?”中德太监看了看时辰,心道差不许久了,突然进来一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声,他便大喜起身道:“时辰到了,将军速率人马与我闯李府下旨!”
卫将军眉头一皱,心说此时正是李家大喜,怎的挑的如此时机,“总管大人,那李尘大喜,何必惊扰,不如明日赶早再去。”
中德太监大怒:“懂个什么,本大人自有计较!”
卫将军无奈,只因中德太监有皇命在身,又有令符,万万不敢违背,只好带着一帮凶煞侍卫跟他前去。
此时,李府宴席已毕,客人回返离去,只剩仆人们打扫收拾,而李尘也硬着头皮进洞房去。
第五章 大婚()
王芷蝶从悟事起,便道有一个未来相公,常听母亲提起,却一直没有见面,但都道俊秀非常,又是刺史公子,读书达理,心中思慕已久。
今日良辰吉日,终是得偿所愿,奈何繁礼诸多,她只在洞房中等的心急难耐。
算着时辰,终听得门开帘卷,李尘走了进来,望着眼前人儿,心中感慨万千,只暗道自己前世都未婚配,今日算是补偿?
徒奈何,不羡鸳鸯为作仙。
李尘从怀中取出一符,正是前不久他费心苦炼,唤作幻身符,不比一般的替身符,如同死物。
他将手指咬破,以血引动灵符,化为青烟,过得片刻,青烟聚形为李尘模样,将灯烛吹灭,李尘躲到隔壁,操纵幻身揭开了王芷蝶的红纱。
果见王芷蝶清丽秀雅、娇美难言,饶是李尘向道之心甚坚,也是心中一颤,更加愧疚,辜负了佳人。
王芷蝶肉眼凡胎,见了李尘幻身,只以为是真人,哪里看的出,面色潮红,说不出的娇嫩可人,便闭帘与他共赴云雨。
李尘心中愧疚更甚,但突然听外面呼喊声响起,杂乱无章,似是翻桌倒柜一般,以为来了强盗。
“什么人敢在我大喜之日夜闯刺史府!?”李尘心乱如麻,失了往日平静,那幻身符遇此变故,哪里还能持久,化为轻烟消散了。
可怜王芷蝶柔身正望欲巅,却碰了个空,睁眼一瞧,哪里有什么爱人。
“相公,相公?”
李尘暗叹一声,从隔壁走出,两两相望,他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王芷蝶从小家教甚严,但也是读过书的女子,看似柔弱,其实心气极高,逢此又见李尘穿戴整齐,就算堪不透前因,但也明白刚才不过是黄粱梦罢了。
李尘就见眼前佳人面色潮红,转又冷了下来,眼中透着寒光,直直看着李尘。
“芷蝶姑娘。。。。。。”李尘本想解释一番,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王芷蝶心冷如冰,再听了李尘叫他“芷蝶姑娘”,心魂便如琉璃碎,思情更似流水付。
不等两个冤家相视,外面祸乱四起,李尘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大祸临头,再顾不上儿女私情,赶忙推门而出,独留新娘子孤身一人,伤不尽断情,恨不透离乱。
“王叔!!”
李尘一出来,就见到平日里教授自己白虎破玄劲的王叔倒地在旁,已经没了生机,再环顾四周,尽是一帮锦衣持刀侍卫,见人就杀,逢人就砍,根本不理哀求,只将三朝刺史府,历代贤臣居,化为了修罗场。
这些侍卫若放在江湖上,少说也都是一流高手,李尘望气而寻,见其中一人为甚,正是跟随中德太监的卫将军。
卫将军一身血气鼓荡,真气蕴尔不发,显然刺史府中并无一人值得他全力出手,李尘知晓此人空已踏入武道宗师之境。
如此高手,他哪里不知是出自皇宫大内,但终究只是些凡人武者,只消他破开玄关,真气怒发,莫说武道宗师,纵然武道化境,也难逃他一指之威。
如此,这些人只是引子,或是诱饵?
“新郎官,原来你在这儿,害的我好找,干爹不得怪我?”李尘突然被大力抓起,也知反抗无用,瞧清了抓他的乃是一个面冷妖娆太监,声音更是阴里阴气。
李尘被带到前堂抛下,望到自己的父亲此时被迫跪在一个白面老太监面前,双膝渗血,显然是被人砍断,而平日里万般宠溺他的慈母,已倒在血泊中,魂归不知何处了。
“娘!!!!!!!”
听到李尘嘶喊,中德太监大笑,“李封啊李封,你可知道你也有今日?想你当初进京面圣,不将杂家放在眼里,如今又如何?”
李封眼冒怒火,恨不得生啖其肉,“你这阉贼!我李封纵使灭门,也不屈服在你这狗奴才淫威下!”
原来五年前李封进京朝圣,只因他乃是封疆大吏,中德太监料其富有一州之地,便向其索要好处,才肯准其进宫面圣,李封心气何等之高?怒骂中德不止,更告到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处,才从中调停,中德太监因怕李封见君再告自己一状,便假意道歉,甚至对李封摇尾乞怜,李封这才罢休,答应不再追究,中德太监料他迂腐君子作风,果然面圣时未提此事,但心中将此事牢记,誓要报此大辱。
真个是宁惹君子莫招小人,只因此,李封落得个灭门惨祸,李尘见那为首的也是个太监,忽然想起五年前父亲回来后给他和二哥说起的这一段事遇,更教育他们二人以后刚正不阿,不为淫威折腰低首,弘天地正气。
李尘此时哪里又不明白,眼前这粉面太监正是天子身旁大红人中德,也恨不得立刻破开玄关,手刃仇人,为慈母报仇,但心中警兆连连,害怕自己非但大仇难报,更是饮恨此处,再无希望。
“不屈?笑话,你现在不正跪在杂家面前了么?什么人!?”中德太监正自得意,突然听得破风声传来,知道来了人。
“爹!!!娘!!!?”
人未至,惨呼先传到,众人再看时,不知从哪里落下一个俊后生,体貌端正,白衣胜雪,后挎一口无鞘长剑,爬在慈母身旁痛哭流涕。
李尘此时认出,来人居然是他出家学道的大哥李洪,再观其形气,已然养精炼气圆满,却不满足,又练气通周天功果,也有小成。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那孽子,来的正好,一起与你父亲弟弟为伴共赴黄泉吧!”中德太监转惊为喜,下了命令,十几个侍卫就要上前拿下李洪,不想李洪看也不看,背后剑光一闪,已将十几人斩杀。
中德太监大惊:“剑仙!?”除了李尘在一旁早有所料外,余下人无不惊骇,尤其李封更甚。
中德太监眼中凶光一闪,强自按下惊骇,暗想果如那道士所说。
“孙师兄,李师弟他丧母甚悲,情理之中,只是徐师叔吩咐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将生者救走,以图日后。”
门外三道奇光划过,显现出两女一男,俱都是英姿俊秀,美貌不凡的少年少女。
那为首的少年后背长剑,听到身旁蓝衣少女分说,回道:“楚师妹说的不错,救人要紧!”
三人就要上前,异象又起,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阴风,伴随着凄惨啸叫。
“老祖算的真准,料定此番会有禹山弟子前来搅局!”
阴风过后,堂中又落下两人,一个枯瘦如柴,裹着蓑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面目,一个披着血红宽袍,也遮着头颅,不见真容。
那少年见了大惊,似识破来人身份,冲李洪急呼:“李师弟,快带你家小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