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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命。
超过十万的叛军和数百万的暴徒让这座繁华之都只留下燃烧的残垣断壁。很难想象几天前,这里曾经是欧洲最优美的地方。
灰烬在空中飘荡,硝烟和火星争相纷飞。
在如此混乱的城市中,一个地方分外恐怖。
距离埃菲尔魔塔不远的地方,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的尽头是一片被炸碎的建筑。广场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石板。无数的弹坑中尸体的血液将土地染成了猩红的色彩。
尸体一层又一层的堆在一起,有平民也有士兵。越是靠近广场的中心,尸体就越密集。在某些地方,尸体竟然比倒塌的废墟还高。不知道又多少生命消逝在这尸山之上。
而到了广场的中心,这里的每一个弹坑全部被血液填满,变成了一个个恐怖的血池。一个巨大的尸山猛然拔起,一层层的尸体足足比巨大的蒸汽机甲还要高。这座尸山不断被人冲锋。不断死亡慢慢堆积而成。
在尸山的最上面,一个不算雄壮的身影赫然而立,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断掉的链条剑,身上的装甲变成一块块废铁。彻底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个魔王,无人敢靠近。
而环绕尸山周围,是在大火中疯狂燃烧的十八台蒸汽机甲,这些陆地之王无一例外的被击毁,此刻正无奈的躺倒砸地上,冒着浓烟和火光为夜色中的巴黎增添最后的光芒。破碎的零件随着爆炸不停的飞到天空,如一座座钢铁火山。
尸山的一圈,叛军士兵满满的占据了大半个广场,他们手中握着武器,死死的盯着高处那个似乎永远不会倒下的身影。而远处汽笛争鸣,隐约中还有蒸汽机甲不断靠近。这些近乎失去理智的叛军居然没有继续进攻。
那身影动了动,动作生涩,身上的装甲立刻噼里啪啦落下来,他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摸样了,浓厚的血浆风干后粘在身上,这人如同一个被钢铁和鲜血包裹的血人。
仅仅就这一个轻微的动作,外围的叛军居然惊恐的不停后退,这些几乎没有意识的士兵也开始害怕了。上面那个人就像是一个魔神,无论他们怎么进攻。那个人就始终站在那里,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可怕的攻击。
暴徒不行、普通叛军不行、外骨骼装甲战士不行、就连‘幻影’机甲也不行,这让已经失去了人性的战士们也感到害怕了。
那人左右晃动,似乎随时可能倒在地上,但是他却始终保持着军人的姿态,昂首挺胸的站立着。他将断掉的链条剑插到脚下的尸体上,双手扶剑。唯一能看出是活人的眼睛如老鹰般锐利。
“遇见敌人,无论多么强大都要一往无前,这是我们法兰西军人的传统。如果你们还是我的士兵,通通都要枪毙。”
这是汉森的声音,老将军的声音就像是玻璃划过一样,让人每个毛孔都忍不住战栗发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曾经的法兰西军人。眼中没有悲伤或喜悦,冷酷如冰山。即使现在已经虚弱到了极致,这群曾经的法兰西士兵依然不敢靠近一步。
也许在他们早就失去人性的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曾经的记忆,这个老人……是法兰西军神。
汉森锐利的目光扫过尸山下层层叠叠的人群,两个普通的士兵被他锐利的眼睛锁定,汉森终于抬起手。尸山中窜出一道血柱,气势磅礴的冲向那两个人。两人面前的四五个士兵身体顿了顿,毫不犹豫的冲到两人面前挡下了血柱。
士兵忽然开始惨叫,整个人如同被点燃一般冒出血色的火光,转眼间被燃烧的一干二净。
汉森的眼中闪过一丝嗤笑,攻击耗费了他更多的精力,他手拄大剑,费力的喘息几口。才嘲笑道:“雨果?尤里?一个已经变成没有任何能力的废人,一个除了在背后控制他人就没一点能力的庸才,你以为你那三脚猫魔法能够操纵我?你们比我想象中的差劲很多。”
“不错的攻击方式,是亚特兰蒂斯血色教徒的看家本领,看来你曾经在亚特兰蒂斯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遗迹。”两人抬起头,雨果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朝汉森轻轻点头。声音依旧像是百万年没有说过话一般晦涩粗糙。
“曾经击垮欧洲的死亡行走者居然变成一个废物?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雨果丝毫不生气,笑的越发灿烂,他的身体忽然慢慢漂浮起来,飞到了和汉森平行的位置:“你们曾经击败了我。让我失去了一切,不过这没什么,总有一天我会找回属于我的一切。”
汉森脸上挂起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容,突然血色光芒闪过,雨果的脚下出现一道神秘的光环,那光环突然爆炸将雨果轰的一声炸飞回去。
尤里右手一指,几个士兵立刻趴到了雨果下落的地方,经过人体的缓冲,雨果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的鲜血,微笑道:“你这是自寻死路。”
汉森双眼闭上,不再说话。他已经耗尽了自己最后一丝战力,雨果说的没错,他在自寻死路。
尸山之中,一具尸体慢慢的滑落到地面上,因为惯性缓缓的滚进冒火的蒸汽机甲腿部的一个链条缝隙之中,腿部的动力炉没有损坏,链条还在缓缓转动将尸体一点点卷进机械中。
一阵令人牙酸的**挤碎的声音,蒸汽机甲的腿部因为卷进的尸体动力炉突然爆炸,四射的钢铁碎片从汉森的耳边划过,划过金属三脚架冒出丁点火花,将侧面的一座还未倒塌的77毫米蒸汽机炮上的木箱子点燃,而且火势正不断扩大。
汉森睁开沧桑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熊熊大火,那堆燃烧的木箱子是蒸汽机炮的弹药箱。汉森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许久他不屑的笑了起来,轻声道:“公敌,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死亡吗?不过如此。”
爆裂的弹片、飞溅的碎石、无穷无尽的浓烟以及漫天飞舞的肢体,尸山变成了一座火焰之海,硝烟将一切彻底掩埋。那伟岸的身影在无尽的爆炸和大火中慢慢的淹没,慢慢的消失,一切都不再存在。
雨果无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血色的火光映出他永远保持笑容的优雅面孔,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狰狞。
“已经三天了,我控制了上百万人。你说你需要信仰,这些人的信仰还不够吗?”
没有理会尤里的质疑,雨果微笑着摇头,叹息的看着眼前绚丽如烟花般的爆炸,用刺耳的声音说:“又一个被它弄死的。”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那沐浴在火焰中却依然矗立不倒的身影,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门形饰品,呢喃道:“信仰,我已经有了。一把钥匙而已,没就没了。为什么还不愿意给我力量?非要让我毁灭一切吗?”
尤里脸色一变,大惊道:“魔塔!”(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主教遗书()
“轰!”震耳欲聋的爆响在夜空中清脆地炸开,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站在埃菲尔魔塔升降台上的李新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在火光中似乎隐藏了某种狰狞的气息,竟然让人感到心悸。
李新下意识的回避了那个或滚滚,看了一眼身旁的爱丽丝几人,李新本来是想让卢梭爱丽丝他们几个先离开,但是他们说什么也要留下来。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巴黎到处都是动乱,也许留下来跟离开是一样的。
泰德和贞德留在了魔塔下面,为建立防御阵地做准备。他们将周围的建筑直接爆破然后从废墟中的石块搬下来做成临时工事。
圣殿骑士百夫长按照李新的指示,将分散了十几个小组的士兵带了出去,他们的任务就是一个,吸引越多的暴徒和叛军越好,他们要把这里变成一个活靶子。去吸引每一个人前来进攻。
卢梭看着天边的爆炸,疑惑道:“那个方向不是卢浮宫么?难道还有人活着?”
“闭嘴吧,哪这么多废话。”李新一瞪眼将卢梭下面的话压回去,他用眼睛示意旁边沉默不语的爱丽丝。
卢梭恍然大悟,一脸尴尬的转过脑袋不再看那片天空。
升降台在震动中缓缓靠近埃菲尔魔塔的平台,李新在庆幸卢浮宫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的同时更加庆幸雨果跟尤里居然不在这里,至少他们现在不用面对这两个恐怖的家伙。
“你们不用担心我,从小因为母亲的原因我就跟父亲很疏远,长大后虽然我理解了他,但是我们依然很少见面。他是一个好军人,也是一个好父亲,但惟独不是一个好丈夫。不过这都没什么了,当他到天堂和母亲见面的时候,一切都会过去的。”爱丽丝露出一个微笑。看着天边的火红,眼中露出期待的神采。
“真想知道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是什么神情,母亲一定会疑惑他为什么变得这么老了吧。”
几人不再说话,爱丽丝确实是个坚强的女孩,这一路无论发生了什么困难,她始终都坚持到了最后,李新相信她以后也会永远坚强的生活下去的。
升降台缓缓停了下来。几个国防军士兵打开大门,端着枪首先冲了进去,很快他们就发出一切正常的信号。
宽阔的会议大厅,里面还保持了当时突变发生时的摸样,一排排杯子整齐的摆放在圆形桌前,桌子上还摆着文件。椅子纹丝不乱。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桌子边是士兵点燃的两个煤油灯,照亮了墙壁,墙壁上一快黑布蒙住了四方形的一块突起物,想也知道这是石英屏幕。
微风吹过来,将外面混合着硝烟的气息裹挟进来,那个宽阔的外平台就是当时蒙哥马利主教和神主教派的高层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两个士兵从上一层的黑铁旋转楼梯下来,朝李新敬礼道:“长官。天文望远镜就在二楼,没有人在那里。”
李新点点头说了声辛苦了,然后对卢梭说:“咱们上去看看吧,爱丽丝你看看这些文件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没。”
屋里非常黑,隐约间能听见蒸汽管道中水汽流动的声音。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刚一进来,迎面就看见了墙壁上源自《创世纪》的话,深褐色的木制长条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波斯红毯,完美地消去了脚步声,保持着死气沉沉的压抑与宁静。两边的墙面装饰着油画和恶魔雕像,精美的银烛台上燃着白烛。烛光正好完美地被控制在可以既不刺眼却又清晰照亮一切的微妙亮度。
没想到在如此高的地方能看见这样一个豪华的大厅,而一个圆柱形的高大机械体,透过穹顶直刺天空,它就是巴黎一切罪恶的根源之一。
李新捏了捏眉头,围着天文望远镜转了两圈。算上这个他已经接触过三个天文望远镜了,勉强还算得上有心得。
因为蒸汽站被叛军占领,埃菲尔魔塔的蒸汽供应又恢复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埃菲尔魔塔将画面传给了法兰西其他的城市造成了更大范围的破坏。
走到望远镜底部,李新打开滚烫的阀门,开始为望远镜加压。然后又顺着灰色望远镜外边的两条黄铜管道找到了角落处连接楼下被黑布盖着的石英屏幕的装置。
刚一拉动螺栓,黄铜管道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