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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里,已经被称为『天弃鬼才』。
四大天才之中,以天弃鬼才为首。
以敕里为首!
这是世人默认、承认、甚至公认的事实。
十四年前,他曾与诸葛静、段钰、徐乞等人一道,参与敕里主导的『灵山
战役』……
那短短一天的战役之中,大理、南诏各倾全力一战,但後来决定胜负的,并
非兵战,而是『挑战』。
普天下众英杰对敕里一人的挑战。
那一战,其实只是私战,是敕里的私战。
为私而战。
但时至今日,『灵山战役』在许多人的心中,已是一个不可磨灭的烙印……
他们亲眼见到了『神的境界』,在敕里身上见到。
在灵山战役之後,原名稀罗△的敕里,才正式被称为『天弃鬼才』。
全部的人都相信,天弃此人,因为他们害怕此人。
在灵山战役之後,敕里在武林道上,被视为不可越的屏。他达到了智慧
、武艺的『最高领域』。
任何人终其一生,也绝难企及、不能望其项背的境界……
在灵山战役之後……敕里身亡,但他也已成为了……
神。
白衣书生终於将极其沈重的一步跨出。
踏进大理城内。
开头成功之後,接下来就轻松许多,他开始在大理城中漫步。
大理仍以浪穹、施浪二诏为主体,因其族人多著白衣,故此二诏也常被统称
为『白苗』。
相对的,南诏的蒙舍诏,便被称作『黑苗』或『蓝苗』。
总而称之,即是『云南苗族』。便是世人印象中,以饲毒施蛊为能事、巫筮
卦卜极其发达的『云南苗族』。
大理城中,也有不少汉人,加以白苗族人多穿白衣,白衣书生在城中并不特
别显眼、或奇怪。
「善酿……给我善酿!」
忽然有人以汉语喊道。
那是个发色全白、面色苍老,看上去似乎已是八、九十岁的老头子,坐在路
旁的酒店里,大嚷著:「我要善酿!杭州的善酿!」
白衣书生心有所觉,便走了过去。
小厮是个汉人,被这老人喊得慌了,手足无措的讷讷说道:「雷大人……我
们这没有……没有善酿产的杭州……」
「不要善酿了。有没有龙井?」白衣书生走到小厮身边,微笑道。
「这……我们不卖茶,只有酒……」小厮答道。
「那就都不用了。」白衣书生说完,便在老人对面坐下。
老人看著白衣书生,微笑,斟了一杯白酒给他。
白衣书生看著老人,微笑,喝下了那杯白酒。
二人像白痴般对笑了一阵,又极有默契,同时起身,走出店门、走出城外。
「君无忧。」
「副座。」
离城数里,四下无人时,两人分别道出了对方的称谓。
君聆诗,字无忧。
副座,指的则是当年敕里的副手,驻军长达八年的雷乌。
当年的南诏与大理,以宗教纷争而对立,南诏国有新兴宗教,名曰『拜月』
;大理则崇奉大地之神『女娲』。二者互不相容,以此相持不下。
「我已不是副座了。」雷乌苦苦一笑,摇头道:「他废了拜月教。」
拜月教创始者,名为杨冰,执政二十馀年;後杨冰战死,雷乌续立,任教主
历时六载;後又以稀罗△为教主,雷乌逊位为副手,经过了十二个寒暑。
所以,如果拜月教只存在三代,那敕里就是最後一任的亡教者?
谁敢让身之为人、而其才非人的敕里成为亡教者!?
君聆诗眉头略蹙,道:「他……?仲参吗?」
「应该叫他作△迦异。」雷乌涩涩说道。
杨冰战死的那一役,南诏元气大伤,经过雷乌六年的苦心经营才恢复元气、
敕里将其壮大,他们对拜月教有著如同父子一般的深厚感情。△迦异废了拜月教
,等同否定了雷乌的贡献、敕里的努力。
「他还作了什么?」君聆诗又问。
从雷乌的神情看起来,还有,一定还有什么!
雷乌仍是涩涩一笑,轻叹道:「你看不出来吗?」说著,又走出几步。
君聆诗看出来了。
雷乌年纪虽大,但应该只是逼近六旬,如今看来却似乎行将就木、垂垂老矣
。且雷曾与黑桐正面交手,不相上下,可见其功力之精深。如此高手,却老化的
这般迅速,便只能有一个理由……
「他……废了你的功力。」君聆诗轻声说道。这不是问句。
「不是废,是吸去了。」雷乌满脸的皱纹不断抽搐,忿忿说道:「不只是我
,巴奇也是……『拜月秘术』传到他手上,他将『反客为主』、『过屋抽梯』一
道解释,成了一套能吸取他人功力为己用的武功,称之为『集涧涌泉大法』!」
君聆诗不禁一怔。
不仅仅是雷乌曾与黑桐战成平手,巴奇当年也号称『南苗第一强者』,他打
败过皇甫望!
若果,△迦异同时拥有了这两人的功力……
武功高绝那是一回事,君聆诗觉得奇怪,十分奇怪!
△迦异是敕里的养子,雷乌是敕里的副手、巴奇是敕里麾下三将之一!他怎
能对这两个人下手?他疯了吗?
这就是他所谓的『集涧涌泉』?不可思议!
但是……但是……不可能啊!
君聆诗满怀疑惑的望著雷乌。
雷乌,拜月教副座,十四年前锦官、永安联军共五万大军,与一万军战
於嘉陵渡口,此役名为『嘉陵会战』!
君聆诗、诸葛静、徐乞皆有与战,他们被雷乌打得一败涂地!
而後,南诏国发起锦官攻略战,雷乌领亲卫三千骑兵直奔锦官城下,与当代
『镇锦屏』传人赵瑜单挑,战胜。
雷乌的战略头脑、雷乌的武艺、雷乌的智慧,无人会怀疑!
徒有一身勇力的莽将巴奇固不足道,但雷乌怎可能被△迦异轻易夺去了一身
功力?
功力虽失,智慧犹在,雷乌看出了君聆诗的疑惑,只是苦笑。
「告诉我!」君聆诗沈声道,话中带怒。
君聆诗性格沈稳持重,极少、甚至不可能发怒。
雷乌深深一叹,终於说出了一幕难以忘怀、悲极怨极的往事……
灵山战役之後,南诏与大理几乎都是全师而退,但双方的领导阶层皆损失惨
重,不约而同的采取关闭四境、保存国力的措施。
南诏方面,△迦异命暂不发布云南王稀罗△战死的消息,只说稀罗△身受重
伤,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疗养,自己则扮演起了稀罗△的角色。
这造成了一种极奇特的情况:大理与中原武林,都知道稀罗△已死;但南诏
人民与大唐却不知情。
对四境不宁的大唐来说,无事即是好事,故从不多问,朝廷只负责承认并册
封『王』而已。
△迦异接著令我总揽国政、巴奇负责军事,两人一内一外治理南诏,倒也安
平。两年过去了,南诏国人重新开始习惯把我当成云南王,毕竟我也登上过拜月
教教主的大位,以执政能力而言,我自信并不比教主逊色。
这两年之间,我在家中理事,各部长老与群臣已经很自然的会前往我的官邸
议事,王官倒显得冷清了。到了第三年,△迦异私下告诉我,可以到王宫处理国
政,我接受了,但一直只在副殿理事。
到了第五年,△迦异满二十岁了,他开始接手问政,从一些小事开始,△迦
异的学习能力无疑是极强的,我的身份已形同太傅。这种情况也持续了两年。
这两年,我躬事△迦异,同服侍教主一般,极尽人臣之礼,△迦异也给了我
位极人臣的待遇。曾有数次,△迦异问政过晚,便权留我在王宫内过夜,我也渐
渐的在王宫愈待愈久。
外头,这七年之间,巴奇并没闲著,灵山战役之中,他受伤极重,花了半年
的时间才将伤养好。之後,他积极训练士卒,七年过去,南诏军兵个个都成了能
以一挡百的勇士,尤其是巴奇亲属的二千长刀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负责全国
治安。由於巴奇与我的努力,南诏国泰民安,在灵山战後维持著战前的荣景。
△迦异的执政能力愈来愈强,我显得轻松不少。闲暇之馀,我开始想起了自
己的本能,那是从『拜月秘术』中学来,带领骑兵的能力。
在教主当位时期,我一直领有三千名亲卫骑兵。灵山战前,这三千骑兵被诸
葛静用计,全军覆没了。此时一有空闲,我便与巴奇联络,从军士中挑出了三千
名精英,重新训练,又组成了一支骑兵队。
这支骑兵队,不仅擅长森林、沼泽行动,甚至也可以翻山越岭,移动力之卓
绝,远胜任何军队、任何兵种。我编组完成以後,让南诏国人见识了这三千骑兵
的战术演习。南诏国人在惊叹之馀,封给了这三千精锐骑兵一个实至名归的称号
:『山雷』。
接著,意外发生了。在三年前的年庆大典中,△迦异宣布即位云南王,对南
诏国内公布了教主的身亡消息,但对大唐仍然不予通知。南诏国内一时轰动、混
乱了,因为教主在南诏国人的心目中,是高高在上的、不可触及的,他是南诏人
心目中的王者、是圣人、是神!他的死,对南诏国人而言,是太大太大的打击!
即位大典上,南诏国发生了暴动,那是一群不相信教主已经死去的人所发动
的,这场暴动犹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全国都有乱民的破坏消息传来。但△迦异
不管,他说要看比武大会,并指名巴奇一定要上场。原本巴奇领著他的二千长刀
兵,极力镇压国中的暴动,接到△迦异的钦点时,巴奇抗命了,他认为先将国内
人民安定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我也如此认为,所以大力支持他的决定。更何况我很清楚,巴奇和喀
鲁、阿沁,这所谓的『南诏三将』,他们是教主超拔於市、一手带出的,喀鲁与
阿沁都已经死了,仅馀巴奇一人……即使没有△迦异的命令,他也会继续领导南
诏军士,他绝不可能辜负教主一番心血栽培!
但△迦异发怒了,他说,巴奇抗命,理应问斩!并亲自带领了几名亲卫兵士
,前去收捕巴奇。他们在南诏城中找到巴奇,亲卫兵士开始对巴奇发动攻击。巴
奇身边的长刀兵不服,奋起反抗,因为他们知道,巴奇是绝对忠於南诏的,要将
巴奇问斩,是绝对不合理的!
巴奇也有反抗,但他处处手下留情,他清楚,如果伤到△迦异的亲卫军士,
那他就是真的造反了!
南诏大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巴奇与△迦异对峙,巴奇不全力反抗、但也
不肯束手就擒!一切都必须等到国中的暴动平息之後,才来解释、才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