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这样了，任你们怎样处罚……”歹徒们的话并没有遮掩什么，且流露出一点点歉意。
第二十一章 水蛇腰（）
企鹅审问完，忽然面向歹徒平静地说：“你们认识红狐吗？”
他们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说：“只是听说。”。
企鹅上下嘴唇咂吧了一下，意味悠长地说：“其实，警方对红狐这个人早有耳闻。我们曾经从网上调查过，但核查不出真实姓名。
你们知道吧，‘影子娱乐商城’是个集创意、设计、制造、销售为一条龙的大型公司，别名‘影子创意设计公司’。据说，红狐就是这个公司的老板，她精明能干，经常亲自深入千家万户了解产品的信息，销售，推广等情况，生意兴隆。以前，我们曾经遇到过几起关于影子方面的案例，都怀疑与她有关，但缺乏确凿的证据，谜底一直没有解开。”
听着听着，我情不自禁眼前浮现出以往买影子的画面来。心想：那个苗条可爱的姑娘就是红狐吗？
几个歹徒被企鹅抓捕审判一事，很快传到了红狐的耳道里。她立刻被电击了一般，身体一阵摇晃颤抖，险些摔倒。但她只是静默了一会儿，马上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躺在转椅里，翘起红红的指甲，朱唇一张一合，吐出了一朵朵诱人的烟花。
企鹅示意了一下身边的陀螺，他们很快头对头聚了一圈，互相嘀咕了一阵，散开。接着，企鹅以安慰的口气对我们说：“你们先回去吧，需要的时候再召唤。请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们撑腰做主，给故意扰乱市场秩序，行凶的人以严重处罚。”
于是我、倩倩、陀螺陆续走出了审讯室。偌大的空间就企鹅一个人，他来来回回地蹦跳着。
企鹅不爱抽烟，遇到难事、棘手的事，总是喜欢蹦跳，做几个滑稽有趣的动作，但蹦着蹦着就蹦出办法来了呢。
这时，一位苗条艳丽的姑娘轻轻敲开了企鹅办公室的门。她身体扭扭妮妮的，像跳秧歌舞，扭着扭着就扭出话来了，说：“哟，我的先生，看您多辛苦啊！我能帮帮您吗？”
企鹅心里吧嗒了一下想：从来没见过这么可人，体贴入微的水蛇腰哩，于是连忙哈啦一笑，上前打趣说：“宝贝哟，你如何帮我啊！”
“亲爱的先生哟，您买过影子么？”水蛇腰的口甘甜甘甜的。
“没有啊！需要的话现在正规的影子商铺多得是，如果一不小心买了次品上当丢财不说，还会把自己弄得迷迷糊糊找不到北的。你是谁呀？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如今世道混乱，千万当心！以防上当受骗啊！”企鹅警告。
“我的先生哟。您错了，真的错了！我就是一个名叫‘水蛇腰’的影子，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只要你用了我，以后会有许多美眉水蛇腰来陪你的。你当真不愿意吗？”姑娘的话充盈诱惑。
“哦，真如你所说那么神奇？”
“那当然，我骗别人可以。怎敢骗大人您呢？……”
以水蛇腰的判断，这时企鹅已经中套了。然而企鹅自有分寸：“我虽历经奇案，关于影子的案子也审过不少。但真正弄明白的寥寥无几。呵呵，这不，机会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不趁机将计就计，亲自体验一番呢。”
第二十二章 两股异样的风（）
“哦，小姐请坐。请问你是哪一家影子公司的？老板是谁？”企鹅收敛了浪语，言归正传。
“老板红狐……”
“啊，红狐！早闻老板大名。说实话，我很乐意跟你们交朋友，不介意的话，现在就给我留下你的影子好了。”
“谢谢，谢谢！谢谢先生。”姑娘一高兴话语鞭炮似的，脸上又妩媚了几分。
忽然电话铃响了，水蛇腰一看是红狐来电，赶忙摁下了键。
“喂，小张嘛，办得咋样了？顺利吗？”
“哦，老板。你放心吧，按你的吩咐我已经办好了。”
红狐听罢，心里虽高兴，但还是有些疑虑，难道企鹅真有那么低能吗？她的确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水蛇腰去诱惑企鹅的。她早听说企鹅警官又硬又软，很难对付。这次商场之事犯在了他的手下，真是不妥。可谓马蜂栆刺，棋逢对手了啊。
不过红狐又想，企鹅难缠，水蛇腰也不是个孬种，假如果真如水蛇腰所说，这一脚总算踢出去了。只见红狐的眼光略过一丝狡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送走水蛇腰，企鹅立刻恢复了原来的动作，很高兴地用上了红狐送来的影子，哼哼唱唱，蹦蹦跳跳，水蛇似的扭扭妮妮，憨态可掬。
蓦地，企鹅的心窗被一股什么风吹开了。他顿觉有些异样，好像开车转了一个大弯，山那边什么样子，什么景色，已经谈忘模糊。可以这样说，倩倩和红狐是对立面，山那边是倩倩，山这边是红狐，用上红狐的影子产品，企鹅的思维马上有了一百八十度大拐弯，他想：红狐雇人砸倩倩的商场，红狐有什么错呢？她也是自觉维护切身的利益嘛！换了谁都会这样做的。如果倩倩的产品一直免费下去话，红狐的饭碗迟早会被她砸烂的。
企鹅想着想着，忽然又有一股风，从心窗悄然灌进来，清新凉爽。对比之下，他觉悟出了两股风的异样，也许是两股相反势力拔河比赛吧，自身夹裹之中进退维谷，顿时感觉像装进了密封的瓮里昏沉憋屈，又好像大烟瘾犯了焦躁难耐，还觉得好像梦魇，意识清晰明确，然身体被什么东西捆绑住了，欲说不行，欲动不能。
于是企鹅气极了就想象着蛮劲地关窗，并竭力保持清醒的状态，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自己理想的信念。关！关！关住新窗就好了，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什么可恶的东西随便进来了。于是他一上性就声嘶力竭，大声呼号，似乎震得周围的楼房都坍塌了。
蓦然，“咯嘣”一声脆响，好像一根绳索或者一根筋被什么东西挣断了，确切地说原来企鹅身上穿的影子腰带挣断了，心身倏地松活下来，无意间心窗居然随即关上了。啊！多么清静的小世界！只有此时企鹅才能体会出静的美意。于是山那边的景色渐渐明朗起来，一个声音出现了，虽然微弱，但还是能够听明白的。“倩倩是善意的化身，社会进步的影子。”
第二十三章 红狐是杜鹃（）
说来影子产品并不像穿上或脱去一件衣服那么简单。企鹅只是暂时清醒了一点儿，开始意识到原来有两个女人在自己的心里较量呢。难道自己的影子被别人分成了两半？或者说自己的影子也丢了？虽然他心里现在不那么难受了，但还是乱糟糟的，分不清是非，看来一时半会儿平静不下来。
于是，企鹅很快联想到了我。一天，企鹅诚恳邀请我去了欣欣大酒楼。我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好喝，猛喝，歹喝……不大一会儿酒精就把我们的神经俘虏了。
“你……你……你……”企鹅结结巴巴的，话没出口就被翻腾的白沫堵塞了，吃蛮劲打了一个饱嗝，话才连贯了：“你说你……你的影子是不是丢到了一个叫杜鹃的女人手里？”
“啊！你认识杜鹃？”我非常惊讶。
“岂止是认识，我们还经常来往，关系挺密切的。”
“啊！真的？……”
“我骗你干嘛！”企鹅咕咚又打了个饱嗝。
“你认为红狐老板咋样？”企鹅饶有兴趣。
“怎么说呢？据外面传言的信息，我想：红狐的确是个人才。她不但外表美丽，内心温柔，而且能散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她精明伶俐，善于算计，信奉金钱至上，是那种喜欢把男人捏在手心里，拨得团团转的女人。”
企鹅自己斟了一满杯，一饮而尽，一句话没说，把拇指竖得劲儿直。他的意思很明白，分明在夸我说得准呢。
“那你知道红狐老板是谁？男的？女的？猜猜看？”企鹅故意把话说得神神秘秘的。
“肯定是个精明的女人吧。”
“她就是杜鹃。”企鹅故意怪声怪气的。
顿时，企鹅的话犹如一块粗糙的石头砸在了我心上，生疼生疼。一阵眩晕，我差点儿把桌上的酒瓶撞破。
企鹅见状，连忙起身搀扶我坐稳，口中喃喃自语：“啊！真对不起，看我把你弄的。”
过了一会儿，我慢慢从迷雾里醒来，浑身酸痛酸麻，颤颤悠悠起身想离开。这时，企鹅慌了，连忙拉住我的衣襟往里拽，说：“老兄，我还有事情没请教你呢。急啥呀！”
“你莫不是吃饱了撑的，寻我开心吧？”我有点倒胃。
“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哪能呢？我今天的确想让你帮我解决一个难题哩。”
“真的？”
“只有你才有资格。”
“为什么？”
“因为你的影子丢过啊。”
“莫非你的影子？……”
“唉，不瞒你说，那晚审罢那几个歹徒，我让你们先走。不大一会儿，一个自称老板是红狐的水蛇腰闯进了我的办公室。我虽然不吃那一套，但出于好奇还是留下了她的影子。不料，水蛇腰的影子像狗皮膏药似的，赖在我的心里不走了。我的精神分裂成了两半，感觉两个女人之影在心里剑拔弓张，战火弥漫，闹得我主心骨都没了，非常焦躁烦恼。
一方倩倩，一方红狐，市场竞争无可非议。但是，倩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以致红狐那么记恨她！甚至明目张胆雇人砸店，侮辱她？倩倩是个商人，难道她真的永远一分利不图？她们到底谁是谁非呢？”企鹅心里十分矛盾。
第二十四章 冰融雪消（）
我没回答谁对谁错，索性掂起酒瓶，一仰脖灌了下去，起身踉踉跄跄往外挪步。企鹅又连忙拽住我说：“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就这样走了？”
这时，门外倏地吹进一股凉爽的风来。我浑身一激灵，神经似乎清醒了，说：“世上好多事，用‘是’‘非’两字很难说清呢。……”
忽然倩倩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甜美地笑着，扭动窈窕婀娜的身姿飘进了房间。
“哟，建叔和企鹅叔都在啊！”倩倩阳光灿烂。
“呵，倩倩姑娘啊！来，来，来，坐，坐。”企鹅和我都很热情高兴。
几杯酒下肚，我们之间的话多起来，先是无拘无束地海阔天空，东拉西扯，鸡毛蒜皮的胡侃。不知不觉话题敏感起来，涉及到了红狐、倩倩之间的矛盾。不过，这只是我、企鹅心里的狭隘、顾虑和偏见。不管谈到什么倩倩总是平平静静的，好像她与红狐之间根本没发生过什么。这么一来，倩倩内心可能隐藏着的火药味交流，居然顷刻冰融雪消了。
企鹅认识倩倩，但与她同席喝酒、交流还是第一次。企鹅喝着说着，自觉有一种什么东西被倩倩更新了，内心对立的两个女人像两座冰山开始悄悄融化动摇。尔后，他分明感受到了倩倩由内而外散发的光明和温度。渐渐地企鹅的心情不那么焦躁烦恼了，继而分裂的精神像土地的一条鸿沟，在无形的外力作用下，开始慢慢合拢。
同时，企鹅忽然听见了污秽的旧自己轰隆坍塌的声音，一个崭新的“自我”挺立起来。他自言自语：影子还真的没有白丢一回呢。倏地，他又觉得心里像放进了一盏明灯，细微之处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