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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愧的几颗残星,渐渐地隐退,唯有孤寂的晨曦,等待着最后的一搏,天即将破晓。
侯子参还真不负重望。
海天愁一行的行踪足迹,已了然在心。
虽然是星夜兼程,但被老大称赞的喜悦,让他步伐仍然矫健,精神更加的抖擞。
远处,朦朦胧胧。
谢家坪村落,笼罩在银灰色的轻纱后,诱惑十足。
侯子参挥袖擦汗,几步之遥就是目的地了。
集中所有力量,全力赶赴昆阳,其深意不仅是找到光头佬,替楚天梅报仇。更重要的是,昆阳之行,能够解开许多谜团,包括谁是骆惊风爹和今后的何去何从。
侯子参消耗了半生的精力,想尽了所有办法,以百事通的声名混迹江湖。却到现在,就是没有查清骆惊风爹是谁,甚至,他都怀疑还有没有这个爹在世了。
穿过狭窄的村庄小道。
前面的院落就是谢佳丽原先的家,当然现在也是,只不过已经不长来了。
侯子参重重地敲了几下破旧的门扇。
哗啦。
啊!
“怎么是你呀!”
谢佳丽把着门扇,脸型被惊惧拉得变了形,却仍然好看。
“我怎么就不能来?”
侯子参抠了抠鼻孔,小得看不到瞳孔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能来,能来,请进来。”
她慌乱中说着,但是没有放开把着的手,人还是站在两扇门的中间,脸上被侯子参盯着浮上了红晕。
“你让开,我才能进来呀!”
他拨动着门扇,盯着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移开。
喔!
她轻呼着,迅速一闪,脸更红了。
海天愁眼睛虽然一亮,但没有惊奇。
倒是把年少丰惊了起来。
“大清早的,你从哪儿冒出来了?”
“别这么说,人怎么能随便就冒出来。我是走了一个整晚上,可是一眼未合。”
侯子参抓起了桌上的陶碗,也不问是谁的,扬起脖子就灌进了喉咙。
咕噜,一声。
将碗递给了年少丰,一双眯缝着眼睛不停地转动着。
“有话就说呀!”
年少丰没接碗,不明白地盯着他。
“还用说吗,赶紧地再来一碗。”
侯子参强行将陶碗塞到了年少丰的手里。
“顺便看看有没有填饱肚子的,饿得前心贴着后背了。”
海天愁默默地一笑。
“是不是要调整部署了?”
“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看来还真是不愧蛔虫的称号。”
侯子参很吃惊。
“不过,我发现你最近怎么在骆老大面前显得有些谨小慎微了,根本没有以前那么挥洒自如,而且很少出主意,提建议了。”
“这个你都看出来了?”
“那是,谁看不出来,你都像变了个人一样。”
“只要你们能看出来就好。”
海天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侯子参能看出来,那就说明他做到了,也做好了。
“经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遇到了那么多大小事情,老大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作为他的兄弟,咱们应该慢慢改变之前的那种作风,要给惊风树立威望,还要给他被尊重的感觉。如果我还像以前那样,你说,这当老大的能舒服嘛!”
噢!
“你这是故意的?”
“不能说是故意,应该是为了维护他,我只能淡出,再不能显摆激进,你们以后也一样,都得这样做。”
海天愁的微笑慢慢地变成了欢欣的大笑了。
“你不同呀,你是他的参谋。”
“咱们都是相同的,参谋也要注意分寸,要有主次之分。对了,你没发现吗,连楚天梅那样的蛮狠不讲理的大小姐,也在改变着,已经很少插嘴了。”
“对呀,这个我也在纳闷,她怎么一下好像长大了。”
“其实咱们都在成长,都在改变。你想想侯哥,人员一直在增加,咱们的团队越来越壮大。如果大家都要当家做主,那你说不就大乱了嘛,没有一个主事的,受人尊敬敬仰的,咱们还能走下去吗!”
海天愁脸上,始终保持着和颜悦色。
“你这番话让我茅塞顿开,说真的,咱们目前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不单是战争带来的,更多的还是感情方面的,如果稍有差错,真还有土崩瓦解的可能。”
侯子参不停地点着头,脸上浮现着诚服的表情。
“给你,连吃带喝。”
年少丰还未进门,就开始大喊着。
身后跟着微笑不要的谢佳丽。
当年少丰刚将馒头小菜放桌的时候,海天愁虎着个脸,挡住了侯子参急切伸过来的手。
“先别急,把老大的旨意传达了再吃喝。”
喂!
“我没力气说,还是先吃喝后传达吧?”
侯子参面露哀怜,望着谢佳丽,乞求她的帮助。
“别看我,我做不了主。”
谢佳丽说着,丰姿一摆,款款地走到了另一边。
“别想歪门邪道了,节省时间吧!”
海天愁不依不饶。
“骆老大要求全体人员,立即赶往昆阳,暂时不找嫣红了,而且是越快越好,最好是立即、马上。”
侯子参咽着口水,急不可待地抓住了冒着热气的馒头,狠狠地塞进了嘴里。
“难道是为了。。。。。。”
海天愁低声轻音,仿佛在喃喃自语。但急遽变化着的脸色,还是让年少丰和谢佳丽不约而同的对视。
一瞬间,屋子里弥漫着惊惧,安静得只剩侯子参咀嚼的声音。
第一百零一章 齐聚进发奔昆阳()
深秋,天空浩渺高远。
海天愁一行疾行在群山连绵,逶迤起伏的高原梯田间。四周,绵延如带的层层片片里,高梁火红,糜谷金黄。
侯子参却俯视的瞬间,一阵惬意的长吁。
“又到秋收之时了。”
“别感慨万千了,我们这不是也在赶着秋收嘛!”
海天愁拉扯着侯子参的衣袖,拽着他赶紧赶路,惧怕耽搁误事。
年少丰因为没有找到嫣红,而沮丧地耷拉着脑袋,一路上是无精打采地的疾奔。
“年大公子,别一脸死相了,放松点,说不准在路上,就在眼前遇到嫣红。”
“有这可能吗?”
“这种可能就两成多一点。”
噢哈哈!
侯子参发出了惊愕的怪笑声。
嘎嘎,嘎嘎。
惊起了无数只乌鸦尖叫着掠空激飞。
“看到了吧,你的小声招来了乌鸦的欢迎。”
海天愁淡然一笑,从谢佳丽的怀里抢过了孩子,背在了自己背上。
“你懂个鸟,那是喜鹊,这是好事,有喜上天空的美誉。”
侯子参疾步穿行,与海天愁檫肩而过。
“年大公子,你等等。”
“有话尽管说,别磨叽罗嗦。”
年少丰郁闷的时候,话变得特别少,即是说了,也是语无伦次。
他一直在深思着,也在琢磨着嫣红所办之事,但总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越想越迷糊,越想越感觉到惧怕。这种惧怕倒不是人身安全所带来的危险,而是情感中那理还乱的惆怅。
嫣红对他的好,也许只是一时的逃避,也许是暂时的情感寄托,但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却是真心的追逐。
“你想什么,说说我给你参详参详。”
侯子参不停地在耳边唠叨着,完全不理解此时的年少丰内心深处的疾苦。
“你会参详个鸟蛋。”
“此话差异,就我这久经江湖的老将,什么大事没遇到过。”
“有一样你没遇到过,我敢断定。”
“不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嘛!”
侯子参迅速扭头回看了一眼谢佳丽,却看到她没任何表情。
“你懂个屁,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那才是复杂的。”
年少丰瞪了一眼侯子参,继续着奔驰。
“你还真别不信,我感觉很快就能遇到嫣红。”
“有这个可能吗?”
年少丰突然站定,挡住了侯子参,庄重地盯着他,就要一个肯定的表态,或者令人信服的理由。
“我说了呀,是喜鹊带来的信息。现在,我们这几个人,你想想,除了遇到嫣红,还有什么喜事可言。”
侯子参站住的时候,才能顾上抠一下鼻孔。
年少丰的眉头快皱成八字了。
“好了,你们俩就别拖延时间了。”
海天愁已经拉开了好远的距离,这才回头催促着。
“你看,那边好像是个庄园。”
谢佳丽指着山坡上的一座古刹,好奇顿生。
“那不是庄园,那是道观。”
哟!
“我还没见过道观,那里面都些什么?”
谢佳丽露出了神往的表情。
“就是道家修炼的场所,很圣神的地方。”
海天愁放下了小女孩,擦着额角的汗珠,却回头望着赶上上来的侯子参和年少丰。
“你俩嘴仗打累了吗?”
嗨嗨!
“还真有些累了,但不是打嘴仗,而是赶路太快。”
侯子参也擦着汗水,直接坐在了土坡的杂草丛中,气喘吁吁。
“那这样吧,我们到上面的那个道观去,休息一下再走。”
海天愁指着山坡上的院落,对着谢佳丽和蔼地一笑。
“好主意,肯定里面还能找到水喝。”
侯子参豁然站起,看了看上面的院落,第一个就爬了上去。
哈哈!
“那边不是有路吗,你怎么走畜生的道。”
海天愁笑着,带领大家绕道了梯田的另一边。
虽然道观很盛行,也许这里因为人烟稀少的缘故,道观看上去非常的简陋、破败。
道观门前。
侯子参一脸的失望。
“就这破落的样子,恐怕连人的脚印都没有,那有水喝。”
他转身,都有了不想进去的想法了。
“你这是干嘛,既然来了,也得进去看看。”
海天愁挡住了侯子参的退却。
年少丰极其不情愿的伸手推门。
哗啦。
根本就没有上锁的大门,在年少丰的用力下,一下子敞开了。
院子里。
杂草丛生,但中间有条被人踩过的痕迹。
“有人来过。”
海天愁拦住了年少丰,走在了最前面。
院子不大,只有三间土屋。
直对着的应该是道观主房,脱落的墙壁上,还剩着一半模糊的太极双鱼图。
海天愁小心翼翼地,缓慢地推着主房门扇。
咯吱。
门开一半,黑影一闪。
咚。
海天愁被一团物什击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海天愁惊惧了起来。
侯子参翻飞后仰,双臂迅速地护住了谢佳丽和小女孩。
年少丰静观的一瞬,一把将海天愁拖到了一边。
几双眼睛迅速对视了一下,海天愁躺在地上做好了腾空跃起的架势。而年少丰急速运功的双掌,已聚集了全身真气,情青筋暴突的双掌护在了前胸。
刹时间。
如临大敌的紧张,传递在了每个人脸上。
“荒山野岭的,还会有强盗。”
侯子参惊惧地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