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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错,疑团布满思绪,他略思片刻,终于缓和了情绪,收紧了随时待发的御九幻音掌,压住了嗓门。
“这么个长相应该身居闺房精炼女红的,何必四处游荡,出什么大名鼎鼎的风头呢!”
“看来,你想知道的很多呀,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就是你们的煞星。”
画风开始移目注视着楚天梅。
楚天梅见过了太多的各色人物,上至亲王太师,下至黎民百姓;即使阳春院红粉佳丽她也接触过一二,却对面前的女人产生了一丝无名的嫉妒。
“你不就是四雅中的画风么,用得着神秘吓人嘛?”
楚天梅抬了抬细长的眉梢,声音有些酸涩。
“你怎么不说话呢,是怕了还是有所顿悟了?”
画风夸张的看着凝神疑视着的骆惊风,眼神里荡漾着抚媚。
“我呢,脑袋不够聪明,就是没有想通,名动京城的四雅为嘛要找我个平头百姓!”
骆惊风鼓劲皱着眉头,确实没有想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呵呵!
“这个你倒是无需知道的,但你只要记住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我,其他的你知道了也没有用。”
嗨!
“好吓人,有这么严重吗?我倒想多见见几个,尤其是你们四雅。”
“那就只能让你失望了。”
画风话音落定,杀气惊现。
骆惊风迅速拉着楚天梅连退数步,靠紧墙壁站定后,开始集聚丹田之气。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前几次的交手经验,加上功力的巨增,根本就没有了惧色。
楚天梅一侧身,将地黄抱了抱,但没有抱起来,只能躬身将它放在自己的脚前,也开始了运气聚功。
画风拖起染料盘,凶神恶煞地劲气突起。
“停…停,等会儿再打。”
楚天梅突然跳进了中间,极速地摆着手势,又推着地黄站到了另一边,她想给骆惊风腾出更大一点的空间。
“说好了,女人不能为难女人,我虽然还小,但确实也是女的。”
楚天梅咧嘴一笑,算是给画风一个没理由的补充。
切!
画风红着脸,托盘的手臂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剧烈地起落着。
骆惊风恍惚中看到的竟是一副飘摇而动的青竹墨图。
那苍劲的竹竿挺拔坚韧,好象千条利剑;那片片竹叶蠢蠢欲动,好象袭来的万把飞镖。
骆惊风对四雅的奇怪武学,都是从海天愁和嫣红嘴里听到的,这下,才算是有了深切的体会。
画风当然是四雅‘琴棋书画’中画画的画风了,她的精绝就是被梦幻般的画景所迷惑,而死在劲气的穿刺中。
骆惊风瞅了一眼楚天梅,他希望她能够安心地等待。自己却用功筹略,疾速聚气沉入丹田,脑海中六韬的字句浮现,慢慢而又急促、沉着而又迅猛。
他竟然将‘御九幻音掌’的最诡秘之掌‘犬韬’,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也许在他看来,遏制轻浮的女人,只能按照师傅所说,非犬韬莫属。
骆惊风现在能够娴熟用功于御九幻音掌,是因为身体里有了地黄血液的补充和滋养,加上在石窟里,又得到了嫣红阴气之逼入,他的功力已大大超出了他所预想之上。
虽然没有事前的约定,但高手之间的交手都是刹那之间的一静一动。
楚天梅牢牢地盯着画风的神情,时刻不放过她的微小变动,哪怕是嘴角的一搐,都要记入脑海。
徒然。
画风扬手轻起,眼露艳媚,朱唇微启,抚柔中带着杀劲。
画风染料盘中,飘摇的竹叶犹如离弦之箭,飞速袭出。
骆惊风双手合实,一招‘分合’之法输出,分合中的篇章词句汹涌澎湃,凌厉地阻滞了画风抚出的竹叶。
他们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变换的动作,而且动作也轻柔温顺,不带一点响声。
楚天梅对于骆惊风如此镇定的表现,诧异不已。自上次地黄搭救后,骆惊风的功力和掌术绝学,大有长进,几乎是神速跃进。
画风除回旋的手臂,就是一双摄人心肺的媚神。
其实,骆惊风合掌之时,发现了对方最致命的弱点,她就是轻浮和不断的献媚诱惑。
骆惊风思虑着,只要再坚持一拄香的时辰,绝对会在十招之内结果了对方的性命。但他并不想尽早的结束了面前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倒想领教其更多的千姿百态。
萧萧。一声马啸。
一位脸色苍白,锦缎内衣,粗布外套的中年人,多了出来。
愣神的画风恍然中停止了攻击。
“怎么,又来了一位帮手吗!”
骆惊风好奇地看了看面前的来人,虽然说着话,但眼睛却是望着楚天梅的。
楚天梅在骆惊风那满含喜悦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需要。她移步站在了他的身边,一只手习惯性地插进了他的手中。
“废话少说,为何要去我兄弟的性命,难道你要杀我不成?”
来人迅速的扫视了一下房间,却非常的胸有成竹。
呵呵!
“你倒真把自己放了个高位呀?”
楚天梅笑着,露出了白而发亮的牙齿。
“难道我还要降位不成嘛?”
来人转身背对着骆惊风他们,面对着画风。
“没错,就是他,绝无认错。今天必须杀了这个毛贼小儿,为我弟兄报仇。”
那人抖着脊背,仿佛有超级大的能耐一样。
‘草,真把小爷我不当回事了,虽小也是老大。’
骆惊风在心里恶骂着。眼睛却紧盯着对方的背影,右手左旋转,左手松开了楚天梅的手,迅速推出,双脚轻点,已经腾身而起,向来人的脊背拍去。
第三十五章 一字半句露阴谋()
轰。
来人翩然转身,挥臂出掌,硬生生地接住了骆惊风的一掌。
这一接掌,骆惊风感觉到了来人的漠视,并非江湖上浪荡之辈的轻浮,倒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劲敌。
刹那间。
骆惊风竟然变意动为身动,激烈挥掌向对方猛击。
飕飕。
愤意充斥手臂,夹着风声轻呼而出。
看似柔弱如风,招招寒气逼人;看似在动,却没有决然的激烈钢猛,使人无从下手;看似静中不动,让人眼花缭乱。
楚天梅看得心惊动破,根本就看不出手掌与人的位置,有时甚至只看到手掌,而看不到人。她从来就没有见过骆惊风如此天人和一的招术,而且还是天天在一起相处着的人。
骆惊风也曾经炫耀过自己的‘御九幻音掌’,楚天梅根本就没当回事,但这次却真切地亲眼目睹了他的炫耀,并不是空穴来风。
嘎然而止。
骆惊风凛然的屹立在屋子正中。
敞开着的屋门,有风飘然吹进。
来人高举的手臂好象有些僵硬,出拳迈脚的动作象点中静穴一样,纹丝不动。
静,出奇的静。
哗啦。
那个一进来就自以为是的人,整个身体被骆惊风的掌力,齐生生的分成了上四下二共六块,地上除了这二根手臂、二条腿、一个头颅和一截胸膛,连一点血都没有流出。
骆惊风吃惊地看了看双掌,连自己都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来人却死无全尸。
画风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甚至还有些许的笑容,亦是满意的笑意。
楚天梅见过不少死人,也见过杀人,但今天见到的是她一生当中最残忍、最震撼的杀人现场,令她毛骨悚然。
一阵痉挛心悸,失去了自持能力,差点晕倒在地。好在还有骆惊风的依靠,她柔目望去,这时的骆惊风一脸的疑惑和沉着。
遽然中,她有些认不出他了。
“这下没有卖弄风骚的意义了吧。”
短暂的一战,让骆惊风大涨了锐气,他神气十足地站到了画风的面前,语气中满是调侃的自信。
“难道你以为你胜利了吗?杀一个本该要死的人,用得着盛气凌人嘛?”
哼哼!
画风冷笑着。
画风的连续设问,让撤高气昂的骆惊风哑然无语,杀了对方的人,却被对方说成了该杀之人。这种逻辑关系,让骆惊风,也让楚天梅大惑不解。
“傻了吧!”画风轻蔑地扬了扬眉,转身走出了屋门。
“你看我是傻了吗?”
骆惊风真傻了,偏着头瞅着一脸惊愕的楚天梅。
“没傻,但比疯子还疯。”
楚天梅机灵地摇着头,指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
哎!
“我也没注意,却成了这样的结果,确实有些太惨烈了。”
骆惊风皱着眉头,一副胆丧魂惊的神态。
楚天梅看着骆惊风脸上浮现出的懊悔之情,心里顿生怜惜。
其实这也是骆惊风第一次杀人,虽然太残忍了一些,但毕竟不是他的本意。
楚天梅想着,心一软,又伸手主动攥在了骆惊风的手上。
跨出屋门。
画风站在院子中央。
一抹秋风抚来,骆惊风突然感到了伤感。
楚天梅虽然用力拉了一下,但是骆惊风还是挪不动步子。
本来轻易地杀了一个对手,应该是高兴的事。却被画风的一句话,犹如当头泼下冷水,所有的兴奋和欢愉,被瞬间冷冻了一样,兴致荡然无存,而有的只是懊悔和疑惑。
“你希望他死在我手上吗?”
骆惊风很低沉,又很忧伤,他对自己的残忍有了负罪之感。
“他就是江南八怪之一的家父。”
画风转过了身子,好像不想面对着骆惊风。
“其实,他并非是我的帮手,只是我来这里所要布设的一个棋子。”
“棋子!”骆惊风瞟了一眼楚天梅,他确实有些糊涂,像是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询问答案。
“你大概也知道了昆阳之战的消息了吧!”
“这与我杀人有何关系?”
骆惊风迟疑于自己杀了对手的人,却被对手说成棋子,这好像也不合乎常理。
棋子就该死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吗?也该碎尸万段吗?
骆惊风牵着楚天梅的手,走到了屋前的台阶上,却蹲在了上面。他想听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且他更想弄明白棋子是怎么回事。
画风又是一个飘然转身,她好像总喜欢卖弄。
“你知道这枚棋子的重要性嘛!”
她说话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认真两字,满脸的妩媚和诱惑,站着的姿态轻浮挑逗。
“你能不能让站着的姿势端正点,调顺调调好好的说呀!”
看得酸劲大发的楚天梅徒然站起来,严厉呵斥。
“这个棋子的重要,就重要在是你杀的,也重要在是我发现的。”
画风白了一眼楚天梅,却注视着骆惊风。
“继续说呀,怎么又停了?”
骆惊风紧盯着画风的嘴,但是没有了下文。
“说完了呀,你还想听什么?”
画风的表情和姿势,仍然是那种让人浮想联翩的样子。
“那昆阳之战又是什么?”
骆惊风虽然很讨厌她的样子和眼神,但非常喜欢她所知道的一切,尤其是让人晕乎的棋子和战争。
“你要学会像他一样,要分清轻重。”
画风瞟了一眼已经被气得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