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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宴早就偏离了刘聪给他的方案,本来他是准备绕道西河郡,杀入并州的,但是他们却被铁血军死死拖住了,现在刘聪虽然愤怒,但是也不会下令让呼延宴避开中阳城,因为呼延宴是个功勋老将,而且呼延宴一旦出兵,就是他这个皇帝也不能直接指手画脚,这是匈奴人的传统。
天井关的一路大军没有出现意外,他们本来就是匈奴人看不上的杂牌军,因此把他们消耗在天井关拖住上党郡的兵力,本来就是匈奴人的目标,现在令狐泥做得很不错,已经死伤了几千人了,但是他们却牢牢把铁血军的一部分精力吸引了。
而平金谷的战斗,刚刚开始,皇太弟刘乂用兵十分谨慎,他来了平金谷之后,花费了很长时间安营扎寨,然后才缓缓的跟铁血军动手了,刘乂的谨慎让平金谷的郭勇很是难受,他本来想了好几个计划,以攻代守的,但是都被刘乂的谨慎破坏了,双方只能比拼起耐心和实力。
而周斌防守的釜口关却爆发出了激烈的大战,不管是石勒为了安抚手下,还是为了给刘聪交差,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很想消灭铁血军。在釜口关,两个势力刚一开始就陷入了白热化,不过釜口关是楚云下令,张彤亲自监督建造的,动用了不下于十万人,因此城墙十分高大,石勒军虽然努力,但是也没什么进展。不过剧烈的损耗还是让周斌不断地求援,他手下有一万五千人,但是石勒的大军却有数万人。
这个时候长子城的莫含等人终于发现了不对,楚云从离石城传递的命令也送到了莫含面前,听到楚云遇难,郭栓子等武将立刻就要率领军队前去救援,长子城驻扎了一个骑兵旅一个步兵旅加上随时能够扩展成正规军的两个预备旅,兵力十分强大。
莫含也有一些意动,楚云是整个铁血军的灵魂,如果出了事,那么铁血军立刻就会崩溃,但是他拿着楚云给他的命令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否定了郭栓子的建议。
“郭将军,这是都督亲自下达的命令,你可以看一下。”莫含把楚云的命令递给了郭栓子,郭栓子对楚云言听计从,最终他叹了口气没有在说什么。
“郭将军,咱们这边如果取得成果,那么就是变相的为都督减轻压力。”莫含说完,郭栓子眼睛就一亮,他站起身来对着莫含拱了拱手就离开了。上党郡的军事行动,郭栓子可以自行决定,当然后勤是莫含和王廉控制,而莫含这么说,就相当于告诉郭栓子,他全力支持郭栓子的行动。
上党郡虽然被三面夹攻,但是还是很稳固的,楚云布置的很完备,楚云就是这么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这么多年的历练,楚云也成熟了。
时间飞逝,十天的时间飘然而过,中阳城到了很危急的时刻了,虽然中阳城的所有成年男子都被招进部队,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危机,毕竟老兵死的太多,而这些人都是些新人罢了。好几次匈奴人都差点破城,但是凭借楚云的拼命,才转危为安。
现在中阳城除了楚云的亲卫六百七十名铁血骑骑兵,其余的都参战了,步八旅几乎被打光,只剩下一千余人了,还个个带伤,二十天的苦战,七千铁血军只剩下了一千八百余人,中阳城随时可能失手。
而匈奴人也有苦难言,在呼延宴近乎疯狂的指挥下,匈奴人除了两万禁军,其余的全部都成为了攻城兵,甚至因为辅兵的抗命,呼延宴屠杀了两千人。在这种情况下,六万匈奴攻城大军死伤了一半人,而且连续的大战,让他们的后勤也出现了问题,张彤疯狂的袭击匈奴人的粮道,他们跟禁军都是骑兵,因此禁军也很难防住铁血军的骑兵。
匈奴人也到了绝境,如果三天之内他们拿不下中阳城,那么就只能撤退了,匈奴人毕竟在汉人地盘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像是他们先祖一样,靠着抢掠行军,基本上他们现在跟汉人一样,如果没有粮草,他们也只能撤军。而且中阳河以南被楚云坚壁清野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匈奴人就算是想抢也抢不着什么。
呼延宴这几天心情十分恶劣,他基本上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是不管是摇摇欲坠但是却异常坚韧的中阳城,还是在外面跟泥鳅一样滑手的骑兵都让他恼火。
他的夫人给他来了一封信,竟然是想要从她们家族过继一个儿子给自己,成为自己的继承人,这更是火上浇油。他的儿子呼延成并不是跟正妻所生,他的正妻给他生了四个女儿,也因为这个原因,呼延宴娶了两户汉人的女儿为妻,没想到第二年他就有了呼延成,因此呼延宴跟他夫人的关系原来越糟糕。不过他夫人的家族是他跟太子刘桀关系的纽带,所以两个人只能维持表面的恩爱,太子刘桀的一个侧妃正是他妻子的妹妹。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刚死,他家里那个可恶的黄脸婆,就想要谋夺自己的家产,这让呼延宴怎么可能不生气。
将不可因怒兴兵,这句话被很多人熟知,但是正在做到的将领能有几个?呼延宴现在已经不是怒不怒的问题了,而是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匈奴人的禁军都是跟随刘聪的父亲刘渊或者是他祖父刘豹的绝对嫡系,他们也是撑起匈奴汉国的擎天之柱,因此禁军的将领非常的傲气,当然也跟他们的家世有关系,呼延宴这一支军队中禁军的将领叫做靳明,是刘桀老丈人靳准的堂弟,因为呼延宴的夫人也是刘桀侧妃的姐姐,所以两个人算起来还有点亲戚关系。
这些年禁军很少有大的动作,除了当年攻破洛阳的时候漏了一手,其他的时候根本没有出兵作战的计划,因为靳明如同脱缰的野马,特别是遇到铁血军的骑兵之后,真可以说是将遇良才,双方打的难舍难分,每天骑兵的斗智斗勇,让靳明十分的愉悦。
不过这天早晨,就在靳明准备出营去找铁血军的时候,大将军呼延宴派人请靳明前去中军大营,靳明十分的不想去。在他看来呼延宴已经老了,失去了匈奴人的勇猛,一个小小的中阳城,竟然打了二十多天还没有打下来,兼职不配为大将军。不过靳明也不是傻子,他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但是他的心里对呼延宴已经十分看不起了。
当靳明来到了中军大帐,呼延宴亲自来到了大帐门口迎接了靳明,要知道这给足了靳明的面子,靳明只是个五品将军,但是呼延宴却是二品的大将军,但是这样反而让靳明更加的瞧不上。
大帐中只有呼延宴和靳明,呼延宴作为一个老将,也不遮掩,直接说除了他的目的,听完了呼延宴的话靳明心里对呼延宴的最后一点尊敬也消失了。
“大将军,你让禁军下马当成步兵攻城?你没有开玩笑吧?”靳明站起身来看着身材高大的呼延宴,但是气势却丝毫不弱,别看呼延宴是大将军,但是他没有接班人,呼延家衰败是肯定的了,而他们谨家却处于上升期,只要太子继位,那么他们就成为第一家族,以前他处于尊敬对呼延宴态度十分好。但是现在呼延宴竟然想插手禁军,靳明就跟一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样,立刻蹦了起来。
“谨将军,中阳城现在已经摇摇欲坠,禁军是咱们匈奴人最强的军队,我只要你派给我五千人,那么一天就能攻破中阳城,咱们都是为陛下效力的,我希望谨将军能够理解。”呼延宴听到靳明拒绝,心情也十分不好,但是他不能直接指挥禁军,只能好言相劝。
但是不管怎么劝说,靳明都不答应,暴脾气的呼延宴彻底恼了:“靳明,我是陛下亲封的统军大将军,你虽然是禁军,但是也是我的部下,我的命令你必须执行,老夫十几岁就纵横疆场,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现在就问你,我的命令你是听还是不听。”
“大将军这是乱命,恕难从命,除非有陛下的命令,否则,呵呵,告辞。”靳明竟然直接转身走出了大帐,两个人的争吵让大帐之外候命的将领都面面相觑,众人听到大帐之中大将军的怒吼,全都深深的低下了头。
靳明继续带着骑兵前去找铁血军的麻烦,当然他也不会完全不顾及战场的胜利,他把禁军分为了两部分,一万人继续在北门设伏,而他则带着另外一万人去跟铁血军的骑兵战斗。
这段时间张彤的压力十分巨大,他手下的骑兵纷纷要求直接出兵,因为好几次中阳城都差点被攻破,但是他还是扛住了压力,他对楚云十分信任,他还在寻找时机。他手下的骑兵主力藏在了十几里之外,而他则让毛清带着三千铁血骑吸引靳明的注意力。两个人这么多天甚至打出了交情,有好几次靳明给毛清送酒,毛清也多次给靳明送野物。毛清在这段时间统兵能力大大提升,虽然只有二十五岁,但是也能独当一面了,只要这段时间过去,那么他就能跟顺利接郭勇的班,这也是他自己争取来的,铁血骑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降服的。
一天的鏖战过去了,张彤终于发现到了决战的时候,匈奴军全都疲惫不堪,而且毛清把靳明的诉苦告诉了张彤,张彤竟然发现对方出现了内讧,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两个敌对势力的将领,竟然在战场上交上了朋友,也算是千古奇闻了。
张彤把一只信鸽放了出去,现在上党郡的消息全都靠信鸽传递,十分迅速,但是西河郡这边还没有实施,张彤这段时间火速派人去平金谷要来了一只信鸽,这只信鸽是楚云亲自训练的,张彤希望能够发生奇迹,找到楚云。如果中阳城跟他们内外夹击,那么获胜的几率会更大。
楚云有些麻木了,他巡视了一遍城墙,就像早些去休息,匈奴人这几天很少夜间攻城,也因为匈奴人出现了厌战情绪,军心不稳,这才给了铁血军喘息的时间,他刚要回去休息,一只信鸽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小灰。”楚云看到这一只信鸽大喜,他从兽神山学来的驯兽之术,训练了这些信鸽,成为了铁血军必不可少的传递方式,他的记忆里好得很,这一支信鸽正是他亲手训练的,能有外面的消息,怎么不让楚云兴奋。
楚云温柔的抚摸了信鸽一会,他身上也没带吃的,因此就下了城墙,回到了自己二十多天没有回来的府邸,找了一些米喂了一下信鸽,然后就把它暂时关到了笼子里,他还需要回信。
他拿出信筒抽出了里面的信,看完楚云就放在蜡烛上销毁了,楚云脸色变换的在凳子上做了许久,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寝室,在一个密阁中楚云拿出了一个小箱子,然后楚云在里面摸了一模,拿出了一个被布包着的小包裹。
楚云仔细的打开了包裹,一块洁白如玉的石头露了出来,楚云深吸了一口气就一口吃了下去。
第八十一章 决战()
一中华大地自古至今的气候都是四季分明,天气已经进入深秋,气候伴随着一场小雨而越加的寒冷。区区二十几天,气温下降了差不多十度,不要说站在数米高的城墙上,就算是躲在帐篷里也寒意十足。这天早上连大将军呼延宴起晚了,毕竟他是一位超过六十岁的老人了,在这个平均年龄都不到四十岁的年代,六十多岁已经是高龄了。
连续的战斗消耗着呼延宴的精力,而且独子的死去和突然变换的天气,让呼延宴彻底病了。伤寒在现在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就是重感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