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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不禁让鹤白大感吃惊,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竟然身怀两件神鬼莫测的法宝,而两件还只是保守估计,若非将对方定在了原地,他还真是难以脱身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鹤白此刻不禁有些懊悔,若是一见面就将对方定住,再施以雷霆之击,此刻已经清点战利品了,何至于狼狈而逃。
一念之差,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结局,鹤白自然是恨得牙根都痒痒,但此时后悔也没用了,对方已然有了防备,故技重施,只会使自己更加的被动。
不过他想,要是分身还在,雷光刃也进阶成法宝,也未必不能做掉对方。
“得赶紧想办法祭炼分身了,”鹤白咬牙自语道。
然而眼下还有一个问题,着实让他感到头疼,——法宝对妖气的消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根本不适合持久战,所以他想,若再遭遇敌手,直接以雷霆之击将其击杀,绝不能给对方以任何喘息之机。
那厢间,鹤白遁走后不久,刚才大战的山丘上空,由远及近的飘来了一片黑云,隐约可见几个身影埋在其中。
“嗯?”这时,黑云中发出一声惊疑,“竟然是他!”
“谁?”另一个声音问道。
“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人道,“几位可曾听说最近一段时间,有不少落单的我族兄弟被莫名击杀的传闻?”
“经猕兄提醒,在下倒是想起来了,确有此事不假,”那人顿了一下,随之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此人所为?”
“不错,就是化成灰,猕某也认得此人!”那妖魔恨恨的说道,仿佛与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今天被我等遇到了,那就顺便送他一程好了。”
“嗯,在下也有此意。”
“既然如此,那我等也替天行道一回!”
话落,天边的黑云径直向山丘上杵着的青袍道人飞驰而去。
此刻,青袍道人感觉到禁锢之身为之松动了几分,双手艰难的掐了个指诀,接着暴喝一声,“破!”
‘破’字一出口,他顿感整个人为之一松,抬头望去,只见一片黑云正朝着自己疾驰而来,不消片刻,黑云敛去,现出了六名周身黑气缭绕,身形各异的妖丹境妖魔来。
道人见此双眼一眯,手腕一抖,手中立刻多出了一张金色的符箓,仿若凭空而现一般。
“臭道士,你可还记得我是谁!”一名满脸狰狞的红发汉子,指着左脸一道贯穿左眼的虬结伤疤道,“我这只左眼,就是拜你所赐,今天就让你拿命来还!”
青年道人面色如常,仿若没听见一般,甚至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只见其嘴唇微动,口中念念有词,“地煞通幽,鬼将来助,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落,青年身子一矮,将金色符箓拍在地面,如蝌蚪般的符文瞬间铺散开来,只眨眼之间,方圆百丈已然形成了一个蛛网状的符阵。
紧接着,符阵金光一闪,四周顿时阴风大作,并有浓重的黑烟从符阵中喷涌而出,瞬间将那六名妖魔包裹在了其中。
“妈的,这是什么鬼招数!”
“快走!”
“不好,这黑烟有古怪,我等被困了!”
“奶奶的,那是什么?”
黑烟之中,十数骑眼冒绿火的幽冥战马排成一排,坐上是身披黝黑甲胄,手持黑焰长矛的鬼将,尖角头盔之下,是两团幽幽的腥芒,随着一声摄人心魄的号角响起,十数骑立刻发起了冲锋,朝着六名妖魔袭杀而去。
符阵外,青年道人负手而立,望着鹤白离去的方向,面现不解之色。
“方才那妖魔施展的是天罡术与地煞术吧?”青年似是自言自语道。
“主人所言不错,”其一旁的拂尘竟口吐人言道,“不过,除纵地金光之外,天罡术并非正宗,而地煞定身术,却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此妖魔的神通深不可测。”
青年闻言点点头,面现凝重之色,“想我楮风闯荡修仙界以来,同阶中还从未遇到过敌手,此次若非这妖魔托大,怕是未必能侥幸脱生。”
“主人不必妄自菲薄,那妖魔虽实力强横,但想要主人的命,是没有可能的。”
“非也,倘若他一出手便施展了定身术,焉有吾命在,”青年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一抹复杂之色,“不过,越是如此,就越不能放任其存在,假以时日,此妖魔必成大患。”
“主人,穷寇莫追。”
“无妨,”道人轻声道,“只要能追上,我至少有六成的把握将其击杀。”
“这,主人方才为何不用地煞通幽符将其困住?此时再追上去,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一旦那妖魔布下陷阱,岂不自投罗网,老奴认为不妥。”
“此妖魔的阴魂幡法宝非比寻常,动用此符,怕只会适得其反,”青年道继续说道,“自古邪不压正,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便在此时,青年身后的黑雾已经消散一空,而不远处,则散落着零零碎碎的妖魔尸体,他深吸一口气,接着掐了个指诀,喷出一股烈焰,将碎尸悉数化为焦炭后,将法盘和拂尘一收,放出飞鹤,一跃而上,朝着鹤白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79章 深夜访客()
片刻之间,青袍道人站在飞鹤之上,低头望去,只见方才那绿袍妖魔盘坐在土坡之上,正一脸讥笑的望着他。
青年眉头一蹙,取出一张符箓,双手如车轮般飞快的掐了个指诀,接着朝其一点指,将符箓一抛而出,“九幽真火,燃!”
下一刻,符箓化作一团锅盖大小的青幽烈焰,如流星般急坠而下,接着道人变化手印,烈焰猛然爆开,化作一片数十丈大小的火海,一罩而下。
土坡上,烈焰火海足足灼烧了半柱香的工夫,然后突然消散一空。
诡异的是,被青焰灼烧的那片区域,竟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黄土都没留下灼烧过的痕迹。
青袍道人看着土坡上的一截骸骨,以及几乎被化成齑粉的玉石碎片,瞳孔猛的一缩,波澜不惊的面庞终于现出了惊惧之色!
“这不可能!”道人眼神闪烁,低下头颤声道,“区区一个凝丹境的妖魔,怎可能懂得阵法之道!”
不过很快,他面色又是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
“天罡地煞之术,”褚风猛然抬头,目眺远方,眼中满是不解之色,“你究竟是何方妖魔?”
沉默良久,其脸庞的负面情绪倏然一扫而空,竟浮现出一抹兴奋之色。
“有趣,能让我褚风感到惊惧的,你还是头一个。”
青年道人袖袍一抖,将拂尘放了出来,以命令的口吻道,“将这妖魔的气息找出来。”
“九幽真火燃尽一切邪祟,方圆十里之内无一幸免,那妖魔的气息也烧得一干二净,老奴已无能为力。”
褚风眉头一蹙,将拂尘收起,四处看了一圈,而后盘膝坐下,一拍飞鹤,后者双翅一振,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六月夏暑,正午时分,烈阳高照,空气中热浪滚滚,让人打不起来精神来。
偌大的一个沧州城,只能零星的看到几个人影,十步宽的主街道上,只有一名身穿绿袍的青年不畏酷暑,面色如常的走在冒着热气的青石路面上。
“客官里面请喽,”临街的一家酒楼门口处,伙计有气无力的喊着。
绿袍青年抬头看了眼酒楼的门牌,迈步走去。
伙计见有客人,连忙笑脸相迎,“请问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我想打听一下,穆侯府怎么走。”鹤白客气的问道。
伙计见来人只是打听道的,立刻收敛笑脸,无力的挥了挥手中的汗巾,“一直往前走,左拐后你再打听一下吧。”
鹤白闻言也不脑,从袖口取出一块碎银抛了出去,伙计身手敏捷的一把接住,立刻热情百倍的说道,“往前百步左拐,有一条巷子,一直走到头,再右拐,有一颗百年老树,走到树下,有一座深宅大院,那就是穆侯府了。”
鹤白点点头,顶着烈日,按伙计所指的方向走去。
一炷香后,他来到树下,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气派的门庭,门楣处悬在一方门匾,穆侯府。
扫了一眼门前站岗的两名胯刀的家丁,他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门,四顾一周,见没人,这才在门前的墙壁上刻下一个醒目的月牙状记号,转身又离开了。
这位雇主颇为神秘,不肯透露身份,只交代在后门留下记号,在西凤酒楼等候即可,房间已经预定好了,到时会有人与其联络。
拿钱消灾,既然雇主有要求,鹤白自然没有任何怨言。
回到方才那间酒楼,伙计立刻上前招呼。
如今整个沧州城,有钱的人家是越来越少,光顾酒楼的自然也多不到哪去,能拿出银子打赏的,更是稀罕,所以伙计格外的热情。
鹤白在表明要住店后,掌柜的搓着手,马上笑脸迎了上来,“楼上有上好的客房,请客官随意选。”
“天字甲号房,”鹤白惜字如金的说道。
麻脸掌柜的闻言刚想说这间房已经订出去了,随之反应了过来,小心的问道,“客官可是从黑水城来。”
见客官点头,掌柜的连忙换上一副恭敬的面孔,亲自带着他来到三楼最里的一间客房,并命伙计上酒上菜,千万小心伺候着。
伙计连忙点头应是,相信就是掌柜的不说,他也会如此的。
转眼已入深夜,鹤白正盘膝打坐,运行周天,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了三短一长的敲门声。
鹤白收功后来到门前,敞开房门,一名身披黑色兜帽斗篷的人影,不等他询问,直接窜入了屋中。
鹤白面无表情的将房门掩好,打了响指,屋中的烛台立刻燃起了烛火,虽不如月光石那般明亮,但看清事物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就是雇主?”他开口问道。
黑袍人将兜帽扯下,现出一张雍容美妇的面庞,看其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上下。
鹤白微微一怔,不过眼中的疑惑却是一闪即逝。
“正是,”美妇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眼,而后说道,“妾身此次请仙师来,是有一事相求,但因种种缘故,不能暴露身份,若有不周之处,还望仙师谅解。”
话落,美妇欠身一礼。
鹤白袖袍轻轻一拂,散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美妇托起,笑道,“无妨,但夫人必须将事情说清楚了,否则在下可没法帮你。”
刚才他已经查看过,此女周身没有一丝的法力波动,不禁心生诧异,一名女子孤身深夜来访,面色不见丝毫的惊慌,能有这份胆识,也是不多见的。
至于此女为何能拿出仙豆作为悬赏金,他虽心中好奇,但不该问的,也不会多问什么。
“不知仙师修为几何?”美妇不卑不亢的问道,刚才对方虽然露了一手,但对她来说,还远远不够,修行之人她可不是第一次见,对修行的境界也略知一二,若没有筑基期的修为,她是不会开口的。
“在下已经铸就道基,不知夫人可还满意?”
“请仙师恕罪,”美妇语带歉意的欠身道,“此事对妾身十分重要,若有冒犯之处,请仙师不要挂怀。”
鹤白点点头,没有做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