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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天涯哂道:“这叫作贼心虚,明白吗?“
徐长歌笑道:“我确是作贼,不过却不心虚。像天魔珠这类流传千古的异宝,根本不属任何人所有,唯有德者居之。当然!谁有德行无人能够确定,所以现在只可看谁的运气高一点,谁的拳头硬上些儿。”说着又道:“况且我们可不是来盗宝的,只是查探而已。再说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救人了,佛祖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看我们不如直接找到主持与他说个明白,他肯定会谅解我们的心情的。”
浪天涯没好气道:“是啊,你去说说看,我在这里等你。”
?徐长歌嘿嘿笑道:“小浪你感觉到天魔珠了吗?”说着目光盯着那远处道铜铸的门,皱眉又道:“那座铜殿没有半扇窗户,只在瓦顶上开了五个鸡蛋般大的通气孔,会不会天魔珠放在里面了?”
浪天涯移了过去,作老友状的搭着他肩头,思索道:“很有可能天魔珠就放在里面。”
?“叮!叮!叮!”三下清脆的磬声,从铜殿隔壁的院内传来,所有的念经声倏然停止。整座寺庙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唧唧之音,逐渐填满山头与寺院的空间。
两人同时探头窥望。浪天涯低声道:“有人出来哩!”就见一个接一个的和尚,鱼贯从里双掌合什的走出来。
徐长歌笑道:“念了这么久的经,现在定是集体去方便后再睡觉。哈!若二百多个和尚去挤茅厕,定有些人等到忍他娘的不住。”
浪天涯为之啼笑皆非,道:“罪过,罪过!”
接着二人同时色变。只见有若长蛇阵的和尚,不但没有散队,还在一名有着令人懔慑的体型,与其他身穿白袍的和尚有别的黑袍和尚领头下,笔直朝白石广场这边走过来。除黑袍和尚手持重逾百斤的禅杖外,其他人都手挂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的,宝相庄严。
这满院的和尚一下人数估计达三百多人。
突地,在二人目瞪口呆下,那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
除非铜门的内部是木材或空心的,否则二人都自问没有把它如此轻易推开的功力。而推门者显然是以内劲一下子把门推开的。只是这份功力,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众僧齐宣佛号,又吓得二人一跳,心中都泛起杯弓蛇影的感受。一个高挺俊秀的和尚,悠然由铜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众僧在黑袍僧人带领下,合什敬礼。
二人那想得到这主持不但非是愁眉苦脸的老和尚,还是如此年轻俊秀,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四十岁。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
就在此时,那黑袍僧人在下面叫道:“佛门静地,唯度有缘!”
此语刚说毕,众僧一起念诵,木鱼钟磬,又遁着某一规定韵律于诵经声中此起彼落,连夜空都似沾上了详和之气,份外幽邃探远。
徐长歌苦笑几声道:“发现我们了。”说着却是见到浪天涯没有回应,撇过头瞧去,就见他脸色潮红,一副很是难受的模样。
徐长歌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浪天涯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道:“我感应到一种很可怕的力量。差点让我心神失手,堕入自己的魔障之中。”
“铛!”钟声响起。两人只觉耳朵嗡嗡直响,差点难受的吐血。
徐长歌讶然瞧去,就见那巨钟之上两颗佛珠已经嵌入铜铸的钟体上,不等他回过头朝着下放的广场看去。浪天涯已然拉着他朝着山下落荒而逃。
二人贮立在山脚下的一处灌木丛里,徐长歌叹道:“看来这灵山寺真是卧虎藏龙。”
浪天涯苦笑道:“看你还惦记这东西不,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徐长歌摇头道:“这看来只能踏踏实实的埋头苦练了。唉!这人啊可不能抱有侥幸心理,不然一步步跌入自己幻想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浪天涯笑道:“老徐你这一趟灵山寺之旅看来感触颇深啊。”
徐长歌将手搭在他肩上道:“我是断了这念想了。走吧,你既已经探到天魔珠的下落,我们去找他们要回你妹妹。”
浪天涯摇摇头道:“我看应是没那么容易,不然他们自己也可以来查探啊。何必要我来了?再说灵山寺的所作所为已经说明了天魔珠就放在那铜殿之内,这是不是太过明显故意引人上当了?”
徐长歌点点头道:“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难道他们是故布疑阵?”
浪天涯肯定道:“应是这样错不了。我现在怀疑后山那座佛塔里有些古怪。要不我们再去看看?”
徐长歌愕然道:“你确定?你刚才不是在那铜殿开启之时感觉到天魔珠了吗?”
浪天涯走出草丛道:“你想想,依照江湖传闻,那天魔珠可是能让方圆十多里的人失去理智,你觉的刚才你受到影响了吗?莫非灵山寺所有的和尚都对这天魔珠免疫不成?依照我看刚才那种感觉应只是他们施下的计谋而已。让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人上当。”
徐长歌讶然道:“也对,我刚才的确一点异样都没察觉到。”
浪天涯道:“那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那后山的佛塔里。”
徐长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度上山一趟究竟。”
两人从正门饶到先前那峭壁的后山处,依照原先的办法上了后山,来到那座孤零零的佛塔边。
此时,月色如水,照的大地一片惨白。
突地,那佛塔内传出一声音道:“施主何必如此执念去而复返了。若肯迷途知返,老衲自可任由你们离去。”
这声音听起来飘忽异常,让人无法确定这人到底是从哪发出的声音。就已这一手传音的功夫已是让两人心中满是骇然。
徐长歌看着佛塔,苦笑道:“走吧!”
浪天涯刚要转身,却是突然道:“等等!”
不到几息功夫,就见一小和尚的身影从前方的台阶上慢慢出现,并快速朝着这后山跑来,远远看去,他脸色十分焦急。
徐长歌低声道:“不会是主殿那边出了什么事吧?”
浪天涯摇头道:“不知道。”
那小和尚双手合十在禁闭的佛塔门前慌张道:“师叔祖不好了,有人来抢天魔珠,已经打伤好主持了。您快去看看。”
浪徐二人听罢头皮一阵发麻,相互对望一眼。徐长歌低声道:“我的娘了,他们还真敢抢?”
第六十五章 绝不后悔()
浪天涯正要说到,却是听到佛塔木门开启的声响。两人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佛塔的后面不知是走还是继续留在这。
一个十分苍老,古井无波的声音道:“你是何人门下弟子?”
小和尚道:“回师叔祖,徒孙入龙隐寺已有五年,师傅是净宗。”
那老和尚喃喃道:“净宗?他也开始收徒了?唉!看我这老糊涂,一闭关都把时间给忘了。”说着笑了几声却是突然道:“两位既只是路途而过,就且下山吧!”接着脚步声响起,看来是远去了。
徐长歌一下靠着佛塔苦笑道:“这威压可真是让我大气都不敢喘,太可怕了。”
浪天涯悠悠道:“天魔珠就在他身上。只不过那气息十分微弱,想必是这位大师用佛法将它暂时压制住了。”
徐长歌从佛塔后走出,朝着远远的主殿看去,好奇的道:“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硬闯这灵山寺?”
浪天涯摇头道:“不知道。不会是天魔门的人吧?”
徐长歌道:“要不我们去看看。”
浪天涯叹道:“老徐你这是还没死心啊?”
徐长歌嘿嘿笑道:“就远远的看看这世外高人是如何驱敌的,我保证不插手。”
浪天涯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很好奇这老和尚的修为到底到了何种恐怖的程度,竟能只靠孤身一人就能把天魔珠的气息掩藏起来。并且看起来他本人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徐长歌见他不说话,以为是正在纠结。一把将手揽住他的肩膀道:“走吧!看看这些高人过招,能学到不少了。”
二人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前方的阶梯处爆发一阵强烈的声响。骇然瞧去,那是一股已经实化了的真气,震的两人都是连退数步。
浪天涯脸色一变,道:“不好,老和尚被埋伏了。”说着,急忙冲了过去。一眼瞧去,差点让他吐了出来。
满地的内脏与破碎的尸骨以老和尚为中心,散落在周围五丈开外的地方,空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台阶上还有几块先前那小和尚身穿的白色僧衣。
徐长歌在身后问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这老和尚也被天魔珠影像了吧?”
浪天涯双目射出精光,死死地看着正坐在地上那满身血迹的老和尚。
“阿弥陀佛,两位小施主快快离去。”那老和尚背对着二人说道。
徐长歌听他声音有些觉得不对劲,喊道:“前辈,您是受伤了吗?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浪天涯突道:“不好,有人来了。”他话音一落,四道破空声由远至近,而后几道人影将老和尚围在中间。
来人正是天魔门四大护法。只是不知为何他们竟团结在一起了?
老和尚闭着双眼,脸色有些潮红,双手合十道:“几位处心积虑,竟将‘毒人’深埋在龙隐寺中,等这一日怕是很久了吧?”
毒人是天魔门一种十分阴险歹毒的制敌手法。让人防不胜防。由毒人自己爆引发体内的剧毒真气,只要吸入一丝便是无可救药。
秦晋元摇着铁扇,在月色下瞧去,他苍白的脸庞显得有几分‘冷艳’,就见他目光朝着浪徐二人看过来,笑道:“还得多谢两位的带路,若不是你们去而复返,我们可就差点硬闯那铜殿了。”说着又道:“你现在回到你的住所便能看到你的妹妹了。”
徐长歌脸色一变,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就见一个黑点又小变大,最后歇落在那佛塔的顶端,正是一只通体黑色的飞鹰。不免在心中无奈的摇了几下头,想不到这飞鹰在晚上都能跟踪人。
浪天涯心里满是内疚的看着盘腿坐在台阶上的老和尚,知道若是没有自己的带路,他定不会陷入这被动的局面。想要出手相助,却是被徐长歌扯住了胳膊。
赖明月目光狠毒的落在浪天涯身上喝道:“还不快滚。”
徐长歌一把拉着浪天涯朝着后山退去。没走去多远,后边就传来气劲交击的声响。
浪天涯停住脚步道:“老徐,若是多年后回顾今日的事情你会不会心里内疚,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徐长歌点头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可……”
浪天涯摇头道:“你会因为回忆一些自己做错的往事而陷入不能自拔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