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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着才传来毫无花哨的硬拼后一下激响震呜。
渝水寒倏地飘退,横刀而立。
只见他仍是闲逸如常,脸带微笑,而以他毫不逊色于这威猛前辈高手的虎躯仍站得稳定硬朗,便不会教人觉得他是被对方坦退。
欧阳修雄立不动,只是上身微微往往一晃,脸上现出难以相信的神情。
在场宾客,无不动容。
谁想得到这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跋锋寒,竟能硬架欧阳修的全力一击。
渝水在全场注目下,仰天长笑道:“好剑,想不到我渝水寒初祗中原,便得遇高手,你们中原有句老话说的好‘盛名之下无虚士’,领教了!”
话声一落,他竟再主动进击。
王阳明朝着罗羞月交换了个眼色,不但都看出对方心中的震骇,还看出双方眼中生出的杀机。
此子不除,说不定又是另一个古天仇。
欧阳修亦和他们生出同样心意,且比他们更清楚这渝水寒实是继古天仇后域外最厉害的人物。这般年纪,但武功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而凭他观人之术,更知此子乃天生冷酷无情之辈,这种人若作起恶来,便是武林之害。
意到手动,欧阳修冷哼一声,一剑迎着对方由左侧画来的一刀劈去。
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但实是欧阳修一生功力所聚,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即管古天仇亲来,谅亦下敢等间视之。
欧阳修的剑法凌厉无比,异常刚猛,胜败决于数招之内。这刻动了杀机,出手又与刚才试探的一剑不同。
渝水寒双目神光异彩,身法诡异,与之中原的武功有很大差异,他飘忽的步伐,使人感到他随时都能从任何一方进攻,但偏又好象只是正面疾进。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只是旁观已教人感到头痛,与他正面对敌者的感受如何更是可想而知。
随渝水寒来的白衣美女首次露出注意神色,全神注视交战中的两大高手。
祝清秋和浪天涯此刻也是投入进去,看得心领神会。暗道高手交战原来是这般精彩。
欧阳修一声暴喝,闪电横移,竟在渝水寒长刀当胸抑至前,不迎反避,来到了对方左侧丈许处。他这一避深含奥理,恰是闪到对方刀势最弱处,所以绝非落在下风。
渝水寒哈哈一笑,道了声‘妙’,而后猛地后退。
气机牵引下,欧阳修手中古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
渝水寒像早预知了有这种梭果,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俊伟的容颜静若止水,疾退寻丈后,又抢了回来横刀封架。
他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王阳明与一众看客再不能掩饰脸上惊骇的神情。
打由渝水寒入门开始,他们已察觉到此子的不凡处,但仍想不到他厉害至此。
‘铛,铛,铛!……’
在电光石火的迅疾光景中,两人交换了数十招。
霎时刀光四射,剑气横空。
剑芒刀势,笼罩着方圆五六丈处,围观者都下意识地想尽量退离这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
渝水寒忽地刀势收窄,只紧守一个窄少的空间,凭其诡异的身法,在欧阳修有如惊涛骇浪的剑影中,急速移动。
乍看似是他落在下风,但王阳明等却知道这实是对付欧阳修最高明的策略。
浪天涯似也看出了这其中的味,低声在小姨妈耳旁道:“这人的武功怕是老徐都不能应付。”
祝清秋皱着眉头,喃喃道:“你怎知老徐这些年没进步了?”
浪天涯不知想起了什么,哀叹一声,目光再次望着场上的两人。
要知凡以便攻为上的招数,最是耗损真气,假若渝水寒能挡住欧阳修的绝命攻击,到他力竭时,便是反攻之时。
当然了,欧阳修毕竟是早在江湖成名,且会是虚名之辈,四十多年的内息气脉悠长,可能渝水寒未捱到那刻早已一命呜呼。但看他现在的进退自如,谁都不敢说一向能以两三式决胜负的欧阳修可在那一刻之前宰掉他。
罗羞月正要低下身子在王阳明耳边低语时,却是被后者伸手制止了,而后摇了摇头,像是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
罗羞月轻叹一口气,也不在做声。
第六十三章 男朋友()
欧阳修此时心无旁贷下唰唰唰一连三剑连续劈出,每一剑取的都是不同角度,力道忽轻忽重,任谁身当其锋,都会生出难以招架的感觉。但偏是渝水寒长刀疾运,一一化解,还刀势突然扩张,取口了少许主动,其势并且保持下去。
祝清秋和浪天涯偷眼向对面的李若霜望去,只见她美目异采涟涟,一瞬不瞬地盯着威武若天神的渝水寒,似若已把他们两入完全忘掉。刘通与净明大师等则是满脸震骇,全神注视场上的恶斗。
此时不走,更侍何时。
两人虽有点舍不得观战,但小命要紧,试探的往大门处硬挤过去。
给他们挤单的人,都似毫无所觉,自动让开些许容隙好得继续观战。
好不容易挤到最挤迫的大门处,萧音忽起。
两人好奇心大起,谁人会在此时还有闲情逸致吹箫呢?不由临神倾听。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自然而然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但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已到登峰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沉,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祝清秋与浪天涯像着了魔般给萧音勾动了内心的情绪,首次感受到音乐比言谙更有动人的魅力,竟忘了逃走。
尤其是祝清秋,她自认为听过无数美妙乐曲,可与之这想必,都是小巫见大巫。
场内拼斗的两人杀意大消,虚击一招后,各自退开,肃立恭聆。
白衣女冰冷的玉容第一次露出心神颤动的微妙表情,似有所思所感。
箫音由忽段忽起续化为纠缠不休,旋即转柔转细,落满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
这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曲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王阳明此时早忘了渝水寒,心中杀机全消,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田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青出于蓝,王某拜服。”
众人至此才知王阳明与田可儿有深厚渊源。又见他提起田可儿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欧阳修刚毅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道:“可儿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你娘。”
众人大讶,这才知道难怪一直见不到这出名神秘的美女,原来她到此时始大驾光临,以绝世箫艺化解了一场恶斗。
渝水寒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渝水寒死亦无憾。”
此时他声价倍增,没有人敢怪他口出狂言。
一下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不如不见,可儿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伯吹奏一曲,此事既了,可儿去也。”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人影一闪,渝水寒和那白衣美女同时消失不见。
厅内仍是混乱之极。
祝清秋和浪天涯清醒过来,忙拔脚溜出门外去,落荒逃走。
两人可说已成了逃亡的能手,趁混乱之际,迅速逃离王府,并不远去,只躲到附近另一家大宅院落的一间柴房里,相互大叫侥幸。
祝清秋舒适地躺在一堆禾草上,只觉王府之行不虚。叹道:“虽然给那李小姐闹了一下,但能听到江湖奇女的箫艺,怎都值得。这世间真有如此美好的音律在了,我一直以为是那些写书的夸大其词而已。”
浪天涯笑道:“哈!渝水寒那家伙真不错!手底功夫如此之硬。怕是中原武林年轻一辈的高手没几个是他对手。”
祝清秋冷哼道:“可惜这家伙是个恶人,而且似乎很擅长勾引女人。再说神火教可不是什么善茬,此次他来中原,怕是也来搅动风云的。”
浪天涯嘿嘿一笑,道:“莫非小姨妈被他吸引了,不然怎么说出这么酸溜溜的话?”
祝清秋坐了起来,连着几巴掌扇了过去,道:“老娘是那么放荡的人吗?”
浪天涯摇头晃脑躲避着,道:“哈哈,有点。”
祝清秋突停住动作,思索片晌,正容道:“我何时对男人勾三搭四过?为了你,老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竟敢这么说我……”
浪天涯突见小姨妈神情严肃,暗道不妙,急忙勾住她的手,赔罪笑道:“小外甥知错了。”顿了顿又道:“什么是男朋友?”
祝清秋璞呵笑道:“就是下雨天能为你送伞,出太阳能为你遮伞,半夜饿了能为你起床做吃的,不开心了能为你讲笑话逗乐,冬天冷了能为你暖被子,总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就是男朋友了。”
浪天涯一呆,愕然道:“我……我好像差不多都替你做过了。不如我做你男朋友吧!”
祝清秋一下脸红耳赤,抓住小外甥的头夹在腋下,狠狠地在他背上胡乱的捶,怒吼道:“你竟敢占老娘的便宜,看我不打死你,就当没你这个忤逆的外甥。哼!”
浪天涯实在不知哪里说错了话,苦苦求饶了半天,小姨妈才松开手。他一脸委屈的道:“你怎么说打人就打人?”
祝清秋瞪了他一眼道:“你知不知道男朋友就是未来的相公。”
浪天涯神情一愣,跪拜在地上,连作三个揖,道:“我错了!我错了!”而后坐到柴堆边,疑惑道:“好像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没解释清楚。我是冤枉的。”
第六十四章 坐以不毙()
祝清秋见他‘破案神速’,笑道:“谁让你不问清楚的。反正该打。”而后慢慢地躺回禾草堆上,闭起眼吁了一口长气,颓然道:“你说我们现在出城会不会被抓?”
浪天涯点头道:“他们知道我们来了,肯定会加强防备,说不定各个路口都有人等着我们了。咦!你说李若霜这人怎么突然变了呢?在船上时,虽态度不算太好,也不太坏啊。”
祝清秋也是一愣,琢磨了半晌,一拍大腿道:“我看这件事可能是那个刘通与净明大师搞的鬼。李长风此人我倒是信得过,不会是那种两面派。”
浪天涯突然道:“小姨妈你是说他们几个人是背着李长风出来抓我们的?”
祝清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