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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脚步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两人忍不住探头下望,原来那些人竟将箱子放进屋里来,就放在他们下方处。这才发觉箱盖上开了十多个小孔。
四名大汉分守前后门,神态紧张。
接着又有人走进屋来,骇得两人忙把头缩回去,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下面的人以他们从未听过的语言急促地说话,使他们肯定了这批人乃来自塞外人士。也更加为之大惑不解。
忽然停止了说话。
浪天涯和祝清秋隔了好一会后,才听到村外某处传来蹄音,越发提心吊胆,不敢露出任何形迹声音,因为从这几个外域人的神态与动作说明他们的听觉明显比两人高上几筹。
那些人再说了几句话,便相偕步出屋外去。
祝清秋伸手在小外甥手背上写道:“箱内是人!”
浪天涯看着上面的气孔点头同意。
这时另一批人马驰入村中,听蹄音,该与前一批人人数相等。
蹄音骤止。
一把男子的声音响起道:“鉨王麾下道魇,谨祝神火教教主身体安康。”
神火教教主便是古天仇。
长笑在屋外响起道:“原来是鉨王麾下文武双全的道魇先生,未知我们教主要求的东西,先生有否带来了。”
道魇从容答道:“请问这位兄台,在下该对你作何称呼?”
神火教那方另一把雄壮的声音道:“人说道魇博闻强记,乃鉨王座下最见多识广的人物,怎么连我们大公子都认不出来呢?”
道魇笑道:“原来是古教主的大公子,那么这位朋友必是‘光明使者’尹不凡了,在下失敬了。”
尹不凡冷哼道:“少说废话,东西在哪里?”
道魇淡然道:“在下想先见上小姐一面,才可出示宝物,这是鉨王的吩咐,请公子见谅。”
梁上的浪天涯和祝清秋听得心中一震,道魇所提的小姐,是否就是鉨王的女儿呢?
两人同时想到下面的大箱子,鉨王的掌上明珠是否就在箱里面呢?
尹不凡在外面冷笑道:“宝物到手,我们自会放人,教主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假若先生再不出示宝物,鉨王得回的只会是他爱女的尸骸,一切责任全在先生身上。”
道魇长笑道:“三军兵符就在在下手上,你们一手交人,我们一手交货,这是早说好的。如若临时变卦,这责任该由诸位负起才对。”
浪天涯和祝清秋不解相互望了一眼,能调动三军的兵符怎么会出现在道魇的手上?
就在此时,下方异变突起。
后门像沙粒般碎飞开来,那两个守卫的域外高手连还招都来不及,已离地拋飞,气绝毙命。另两人惊觉时,一道黑影已飞临两人头顶,硬生生抓碎了他们的天灵盖。最骇人处,无论是碎门,尸身落地,赤手杀人,一切都发生在无声无息中。活像正常的规律,在这人身上完全牵扯不上。
浪天涯和祝清秋知道此人武功已臻宗师之境,兼且阴柔之极,行动又快如鬼魅。就在门碎洒地前已杀了四个守卫木箱的域外高手。
两人脑际一片空白,再不敢看下去,连内息的运行都减慢了。
若非浪天涯的神机石运行时能把引起高手警觉的呼***气和脉搏、心脏跳动等都减缓收敛至近乎死亡的境界,否则早给人发觉了。
来人武功之高,怕是天魔门四大护法联手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咿唉!’
箱盖被揭了起来。
那人一声惊呼,接着是气劲交击的巨响,然后是连串闷雷般的声音。
‘轰!’
一声震耳巨响中,左方墙壁砖石激溅,竟硬生生给那来人破壁而出,发出惊天动地的厉啸,迅速远去,声势惊人之极,整间房子都抖震了一下。
沙石射到浪祝两人身上,虽有真气护体,仍觉疼痛难忍,更可知此人内劲之强了。
两人再忍不住,又探首下望。
只见箱子已成一地碎屑,屋内的家具亦变成碎木残片。
一个雄伟如山的男子卓立厅心,身穿宽大的黑袍,面向墙洞的方向,正凝神调息。
由他们的角度看下去,虽不能得睹他的面目,却清楚瞧到他带着个狰狞可怖的面具。
风声响起,几个人分由墙洞和前后门掠进来,吓得他们忙又缩回头去。
道魇的声音首先响起道:“他受伤了!”
此话一出,浪祝两人心中泛起难以形容的怪异荒诞感觉。
照理这个来救鉨王大小姐的,该是鉨王的自己人才对,而那躲在箱内的神秘男子则是他的敌人。为何道魇说话的语气,却似是站在那神秘男子的一方?
更意想不到的事随之而来,只听域外高手尹不凡的声音道:“谅鉨王老谋深算,今趟却可使他以往辛苦经营的功业尽付东流。”
道魇冷哼道:“他还妄想着做皇帝梦,这就是不识时务者的下场。”
两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道魇背叛了鉨王,串通了域外神火教来做这出戏。只是不知这鉨王的千金大小金为何会落入他们手中。
一把低沉柔和的声音道:“虽是杀他不死,但已取得理想成果,此处不宜久留,我们依计行事好了。”
道魇和尹不凡双方人马齐声应是。
不一会,下面的人马走得个一干二净,但两人已给吓破了胆,到天明前才敢溜下来,悄悄离开。
?一口气走了十多里路,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林。两人才敢停下,采摘了些小小的红色野果充饥。
祝清秋咬着野果好奇道:“那偷袭鉨王的人到底是谁?”
浪天涯坐到他身旁,犹有余悸地道:“这道魇真是卑鄙无耻,竟然勾结外人来暗算自己的主子。”说罢又咦了一声,道:“这道魇不会是皇帝安排在鉨王身边的细作吧?”
第四十章 有鬼()
祝清秋回想起他们的对话,半晌后苦笑道:“这种事我们是管不到的了。为今首要之务,是将你的小娘子给救回来,立即把她带离险境,然后远走高飞。免得她在被殃及无辜。”说着,嘿嘿笑道:“要不要我作主婚人,为你和三娘撮成好事?”
浪天涯恼道:“都这份上了还有闲情开玩笑。我们是追踪没成,半路遇险差点送命,又在荒村撞见了这种大阴谋,命可真苦啊!现如今又迷路在这荒山野岭,该如何是好?”
祝清秋站了起来,拍着‘一马平川’的胸部笑道:“有小姨妈在,你小子怕什么!刚刚我不经意看到那边山上有个道观,咋们去那里问问吧!”
二人继续行程。
到道观在望时,两人却大失所望。
原来地势荒凉,通往道观的路上杂草滋蔓,显然久久未经人足践踏,此观分明是荒废了许久。
要说浪祝二人成天在龙川‘高枕无忧’,还是不知这蛮荒人入侵的危害,此处早已烽火延绵,不要说一间道观,连整条村镇都可变成鬼域。
终到了道观外墙,果然是残破剥落,死气沉沉。
祝清秋苦笑道:“小外甥,我肚子又饿了。”说罢又叹道:“我真怀念昨晚那只烤鸡,小外甥你那么神通广大,不若再变只出来给我看看。”
浪天涯不理会她,刚跨过门槛,吓了一跳,大堂中竟摆放了两具棺木,尘封蛛网,阴森可布。
两人同时顿感头皮发麻。
好一会浪天涯才道:“小……小姨妈,你敢睡在里面吗?”
祝清秋看她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却唯独对这死人特别抵触,断然摇头,道:“那……我宁愿到外面的山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算了。”
浪天涯同意道:“走吧!”
正要离去,忽然‘砰’的一声,其中一具棺木的盖子弹了起来,往两人飞去。
两人魂飞魄散,齐叫了声‘鬼呀!’拼命的朝着外面奔去。
蓦地后方大喝传来,有人怒喊道:“小子哪里走!”
两人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只见一手持双钩,身穿儒服,外披锁子甲的男人正朝他们追来,他甩掉头上头盔,身上便只是普通的文人服饰。
只要是人不是鬼,那就好办多了。
祝清秋拔出背上的阴阳剑,打量了一下此人,见他年在四十左右,整个脸庞颇长,五官倒还算生的秀气,只是满脸的络腮胡给了此人添了几分匪气。便站在院外哈哈笑道:“何方鼠辈,竟敢装神弄鬼吓唬本大侠!”
那人闪电掠至,扬起双钩,向祝清秋迎头击来。
祝清秋脸色一沉,见对方招数凌厉,不敢硬挡,展开‘疾纵术’,倏地错开数丈。
浪天涯嘘准机会,丝毫不让半分,抢前伸出袖里剑硬架对方的招式。
?‘挡!’‘挡!’两声,浪天涯硬被震退了两步。
此时祝清秋早已重整旗鼓,从一侧攻至,滚滚剑浪,潮水般往对手卷去。
那人不慌不忙,左右双钩连环出击,分别抵着两人长刀,大开大阖之中,却是变化无穷。浪祝二人一时亦奈何他不得。
但他的厉害武功正好激起浪天涯与祝清秋的斗志,要拿他练刀似的愈打愈勇,愈打愈纯熟,迫得他不得不住后退去。
那人虚晃一招,抽身飞退。
祝清秋咦了声,叫道:“怎么,见我们不那么好欺负,要服软了?”
那人没好气道:“打不过你们,还有什么好打的。”
两人见他如此坦白,好感大生。
浪天涯收回袖里剑,望着他思索半晌,一拍额头,道:“我说你怎么那么眼熟了。”而后对着祝清秋道:“小姨妈,这个人不就是我们那天炸战场上美女统帅的四大护卫之一吗?”
那人把双钩挂回背上,双目寒芒一闪,有些戒备的道:“你们是什么人?”
祝清秋哂道:“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只是你身为将士,为何会跑到这道观扮鬼吓唬老……本大侠,是不是临阵逃脱,快说!”
那人不想被这个满脸花不溜秋的丑汉反而先将一军,愕然道:“我‘离别钩’夏长生且会是这种人。”说罢,朝着二人‘呸’了一口唾沫,继续道:“渣渣们,就别在大爷面前装了,想要取我的性命,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浪天涯见他反手又要去取背上的双钩,急忙伸手喝止,遂把那日的情况详细说了出来。
夏长生听罢,摇头叹息,颓然道:“原来那日是两位少侠助我们脱离了险境,夏某有眼无珠,得罪两位了。反正我也命不久也,二位若是觉的不解气,大不了拿我这个人头解解气。”
浪天涯听的双眉一挑,暗道此人还真是奇怪,道:“你中毒了还是怎么了?”
夏长生摇了摇头,道:“我只要一回去就会被杀头。”
祝清秋奇道:“明知要杀头,还回去干吗?”
夏长生不耐烦地道:“你这丑汉懂什么,快给老子滚开,惹起我的怒火,就拉你其中一人陪葬。”
祝清秋不怒反笑道:“横竖你要回去送死,不若把你身上的银子当作积德行善,全送给我两……两兄弟好了。以德报怨,这个善举总算值得做吧。”
夏长生凝神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后,洒然笑道:“你这两个小子功夫倒是不错,想不到竟是两个穷光蛋。这样吧!我身上的银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