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该死!”星瞳子狂啸而来,“三星夺魄”,那被刺中的星魂开始吸收星瞳子身上的真气和生命,他变得更加的衰老,步履蹒跚却匆匆。
三颗星魂相互盘绕,越变越大,越变越盛,银白色的光芒胜过普照天下的月光。
星魂之间缠绕的光芒瞬间释放出强大的力量波动——星瞳子虔诚地双掌捧着他们,在献祭自己的生命。他的脸色无一丝痛苦,更好似得到了解脱。
他虽无瞳仁,目光倒是清澈的。
“御!”天元子于星锋横剑大喝,眼前的星芒夺目耀眼好似在勾摄他们的心神。
“御!”天元子怒喝第二声时,那团如天火的光芒已近在眼前!
第87章 长歌当哭黄昏后,守护心台剑气凝()
莫干山被一片黑云笼罩,灰蒙蒙的天空像要沉下来一样。本是青翠的高竹在狂风中咬定不松,竹叶飞落飘摇,浮沉不定。
星瞳子狰狞的双眼快被撕裂了,双掌流出他的生命和内力在献祭给三颗盘绕的星魂。而星魂则从令人敬畏的白芒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火。
“焚天火,破!”东阳君怒声一喝,浮空的星瞳子突然“噗通”瘫软在地。那团天火朝山门前五彩的剑璧轰去。
在天火贴近剑璧时,天元子手中的陡然崩碎,剑璧一裂而散,五彩的真气漂浮而隐没在夜色中。
星锋失守,而剑阵破。天元子在手中剑破碎的那一瞬间已重伤飞出。强大的力量至星锋而下,星翼星尾接连而溃。
“轰!”阵基已破,剑阵已散。
“连最后的筹码都……师傅!”玄清子一口黑血涌出,“咳咳咳!”他手中的太玄剑刚刚在与韩一守相争时,已有几处钝迹。
“师兄快走!”******重伤在地。长城已破,只能任胡虏宰割。他们艰难屈身看着敌人的和光同尘阵已是强弩之末。五人嘴角均泛起微笑,“能护师妹到此,师哥们已经尽力了。”
“看来不用‘焚天火’,摘星指已经够了!”东阳君汗流浃背,月涟更是几近昏厥。他与月涟艰难地使得瘫软的星瞳子慢慢站起,指尖又凝聚着紫芒。
“殿下,涟儿!”星瞳子竟然说话了。
“星!”月涟泣声大呼,东阳君亦沉默不语。只见星瞳子艰难地回头看着两人,微笑戚声,“星瞳子死而无憾。我死后,望葬回故乡那片土地……尽管她充斥着战火!”
“庶弟,愿结草以报哥哥……”他的声音渐弱而无声。
“星!”月涟半蹲而下,泣声连连。
“月使者……”黑袍后的东阳君好似无情,却有一丝难声,转而怒道,“起来!”
定睛再看,东阳君双掌燃烧着金黄色的火焰,背后的金环也泠泠而动。得到了意外的力量,星瞳子身体僵硬地跳起,双手指直指山门前众人,“下地狱去忏悔吧!”
摘星指绽放如鸢尾,如漫天飞散发出萤光的蝴蝶,美丽而又残忍。
一道雪白光幕将这些美丽的真气吸纳,一道红色的身影自光幕中显出——飞烟闻得云子傲求救而来。
红袖彤红,云霞扬起,一道寒冰掌拍在阵前星瞳子的身上,将他冰封住。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飞烟负伤强行运气。只见吟唱中,掌心对流,沧海虹雾,云霞月照,气息阴寒无比,融九重寒冰于内,消融世间任何情感。
这一掌“沧海月明”,波涛再起,混沌掌力到达身前时,东阳君裂目,再从金环中引出道火,“残炎烧”,弥漫的火焰在空中凝成一把大刀挥砍而落,与飘渺的掌风相互抵散。
“走!”飞烟嘴角溢出鲜血,红袖一舞形成一道光波迷乱众人双眼。
红幕跌下,山门冷落无人,悲零暗淡。墙上残褪的春联和石墙也已多有缺口,红灯笼经此一战也破烂不堪,只余下两根摇摆的吊绳。
韩一守闲庭信步般一步一步踏上石阶,突然他阴邪一笑,鞘中刀闪出一道弧光,“折剑山庄”四字气势恢宏的牌匾瞬间成两半,裂落下来,“哈哈哈,哈哈哈!”
西庄,月影憧憧星低走,浓云惨淡天色沉。
血徒子的刀刃之下,三剑联盟弟子全军覆没。
腐木和血徒子不敢对王世子和萧范下死手,均是如云烟退去,消散无形。萧将离北望,长叹一声,“呵呵,吾竟沦落于被因身份被敬畏而得生……”
“世子还年轻,无需争一时胜负。”萧范与芒金相争占上风,身亦有伤,“江山有沉浮,胜负各有时。”
“哎,众矢之的,势已去!”风飞雪示意萧将离两人退回列剑大厅,而山门处刚刚亮起一道白幕转而沉静,他已知晓飞烟出手了,“烟儿负伤出手则为不得已。哎,多争无意。”
“饮风醉月”散出雪白剑气结成剑阵挡之,风飞雪趁机化成白光得走。萧洪明亦停手,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萧将离,说道,“离儿,回去跟你那些无用的朋友做最后的道别吧!范叔,现在回头,本王亦不追究。”
“呵,老朽这一把老骨头都半只脚踏进了棺材,早将生死看淡了。”萧范摇头叹道,与萧将离落寞而去。
腐木和芒金飞身站落在萧洪明身侧,黑影闪动排排而列,规整无声。
萧洪明见两人均身被数创,命令道,“尔等二人带着血徒子退走吧。让宋廷得知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大王……”
“尔敢驳我?”萧洪明挑眉厉声,芒金立刻焉了声。
萧洪明向前一步,“多余人的都死了。我要让离儿知道,纵使是我一人,也能杀尽他那些无用的朋友。力量和父亲,才是他最忠诚的朋友和最坚固的靠山。”
“是!”霎间,黑暗沉闷的树顶上,只余下萧洪明一人。他的目光,眺望向远处,苍茫的夜色中那仅有一分灯光的列剑大厅。
已快到寅时,黑云更加沉闷令人难受。烛火被风吹得斜摆,侍女们怕他们灭了,急忙为它们套上了纸笼作为衣裳——妄想来抵御这场战乱的寒冬。
风无心站在大厅门前,任由夜风吹拂他单薄的衣裳,远方传来的寒意更加强烈。
他远远望去,山门前和光同尘阵散发的紫雾和几把零落的火把在渐渐靠近。雷少云,萧将离和南宫映雪皆来到他的身边。
云曦从偏房而来,为他披上一件薄衫,“无心哥哥,别着凉了。”她的语气中带着无法形容的悲伤。
“云世伯和子傲如何?”
“受了内伤,姐姐在为他们看药疗伤。”云曦同三人一样,将目光丢远。
大厅内,仅有风渊一人,那些伤者被送到了后山上,“那里有一条通往山下的路。”这是他最后的打算,吴长兴与十余名剑师带着铸剑阁内重要的东西已经离开莫干山了,“呵呵,我最重要的,也只有身边这些孩子了。二弟,你到底去哪儿了。”
此时风紫霜也从后厅出来,为风渊披上了一件衣裳,“大伯,还没找到我爹爹吗?”她真有点为自己上次私自逃离山庄而后悔——风紫霜完完不会想到那竟是诀别。
“焚月怎么样了?”风渊将侄女的小手安放在自己宽厚的掌心中。
“没有什么大碍,飞哥哥和昱叔守着他呢。”风紫霜欲滴的泪水让风渊满是不舍,他伸手抚去她的眼角,“紫霜放心,二弟他一定会……”
“啊!”突然,后厅传来了一声长啸,紧接着是剧烈的骚动声。
“昱叔快点抓住他!”是唐飞的声音。
门布被粗暴地扯断,风焚月身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冲了出来。他披头散发,怀中还抱着一个黑布囊——他昏倒时双手也紧紧抱着它不放开。
“焚月!”风渊关怀一声,门前的风无心诸人急忙冲了进来。见他伏跪,以头叩地,啜泣声隐隐约约,凄凄惨惨,“爹,爹……”众人以听不清他的口吻,自觉得一股巨大的不安涌上心头。
“爹!”风焚月一声长啸,将头厮磨这双手紧抱的黑布囊,“爹!”
“焚月!”风无心欲上前扶起他,可风焚月却一手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恰时,风飞雪扶着负伤不轻的飞烟来到大厅,众人围着爬跪长哭的风焚月不知所措。
“焚月,你是怎么了?跟大伯说说,好吗?”风渊推了轮椅慢慢靠近了他,温柔地说道。风焚月慢慢抬起头,看着身前这和蔼的中年人更是泣不成声,“爹,爹爹他……”
“二弟怎么了?你说!”风渊强忍住心中最糟糕的猜测,慢慢地问道。
风焚月渐渐止住了泣声,咽了咽口水。众人皆屏气凝神,他们或多或少也已猜到了……
“爹爹他死了!”风焚月吐口而出,没有给他们一丝任何的悬念。风渊直觉脑袋里轰隆一声,身形渐渐不稳。风无心箭步上前一把扶住他,“爹爹!”
风渊缓缓抬头看见风无心双眼噙满了泪水——悲伤的儿子还有余力来安慰他。
“二弟他……无心,爹爹……一个人扛不住。”风渊小声到只有他和风无心才听得到,他怕说再多的话,就会破声大哭。
“爹,爹爹他……”风紫霜听得此话,两强退了一步,脑海突然断了弦,扑倒昏厥过去。
风焚月满目无神,他抬眼环顾四周。昏暗的烛火能力有限,他无法看清每个人的容颜——但雨萱的样子死钉钉地刻印在他的眼中,让他怒火中烧。
风焚月身子突然跃起,如饿虎般扑向雨萱。雨萱惊愕之时,萧将离已拦在她的身前将风焚月挡下,“焚月你怎么了?”
风焚月站定,恶狠狠地看着雨萱,“她,就是她!”
雨萱缩在萧将离身后不敢动弹,风焚月的眼神逼出杀意,“是雨承杀了我爹,是雨承!”
“不可能!”萧将离和雨萱几乎是同时出口。雨萱慢慢走出来,看着风焚月道,“我爹爹虽然以前犯过错误,可他不会做这等事情的。”
风焚月粗喘着,慢慢将黑布囊打开,那是一把未成型乌黑色的剑胚,钝厚的剑锋直指雨萱的喉咙,他尽力地回忆黄昏时的情景。
风渊的眼睛紧盯着那把剑胚,心中惶恐道,“那是二弟多年来一直倾心打造的紫霜剑,怎么会在焚月手上。”
剑锋慢慢靠近雨萱,风焚月声音悲戚,“黄昏那时,正值守卫换班。雨承与另外一人潜进铸剑阁,爹就是被他们一起推入铸剑炉……”风焚月突然大吼道“尸骨无存”,然一剑直刺雨萱。
萧将离一爪抓去,将剑刃按在手中,任由风焚月的剑胚割划他的手,“萧将离,你给我让开。”
“我还是不相信,我师傅会做那种事!”萧将离冷冷说道。风焚月紧捏着想刺出,奈何萧将离握力太重使得他没法动弹。
风焚月大吼道,“我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风飞雪缄默不语,他知晓雨承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他遥想当年,四大世家之荣耀,哥哥风吹雪掌门主之位,就连雷雨两家也要忌惮三分。
思绪到了这,风飞雪缓缓说道,“焚月,这些事,我们会查清楚的。你冷静点,先下去休息吧,这里……”
“放屁!”风焚月竟是一声喝断了风飞雪,就连风渊也是一愣,“焚月,休得无礼!”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因为我们不是风家人,是不是!”风焚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