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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自己那么懦弱,可是在真正的国家仇恨面前,却意外地有了勇气。
现在,果然和过去不同啊。
苏长青莫名叹息一声。
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苏长青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靠好,把背贴在了椅背上,然后把怀里的那坨衣服掀开。
“大爷,您会二胡?”
许昌盛看着衣服里的二胡,声音有点丝丝的惊奇。
“说不上。”苏长青笑了笑,摸着二胡的琴筒,声音有着一刻的恍惚,“只是以前学过一点罢了。”
许昌盛笑了,露出了泛黄的牙齿,“可以拉一曲吗?”
“可以。”苏长青同样笑着说,“只是拉的并不好。”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冲他一笑。
苏长青的父亲会二胡,曾在以前教导过他。记忆中的父亲,总是在庭子外的树下拉着琴。
琴声悠长而又缠绵,恍如轻云般无定地漂浮。
母亲是个落魄的门第女子,性格温柔似水,总会和着父亲的二胡吹笛。
他则拿着椅子坐在他们的后面,静静看着秋风带动落叶吹到母亲的头上。
听着一曲罢了,父亲把叶子从母亲的头顶拿下。
曾以为一生或许便是如此过去了,哪知一朝战火,家里破碎,他也当了兵。
把琴弓从弦轴上拿下,弓毛抵在琴弦上,苏长青拉响了多年后第一个音节。
“吱――”
这声音并不好听,似乎带着初学者的生涩。
苏长青被这声音打断思绪,猛地从回忆中惊醒。
“大爷?”
许昌盛的语气带着微微的探究。
“您不拉了的么?”
“拉,拉,拉……”苏长青回应着许昌盛的话,调整好思绪,再一次拉了起来。
他拉的是梁祝,也是父亲教他的第一首曲子。
他拉的并不好,琴声磕磕绊绊,像是初生的婴孩,摸索着,小心翼翼着。
只是记忆它一直存在于人的脑海,有时候我们记不起来的回忆,不是没有了,只不过是忘记了。
那段日子与之后相比太过于美好,琴弓与琴弦的触碰,渐渐让他回忆起了曾经的那段学琴日子。
……
“长青,速度放慢些。”
年少的他一丝不苟的拉着二胡,手攥得紧紧的,手心有着微微的汗水,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二胡。
听到父亲的话,他没有开口,只是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拉着,只是速度变得轻缓而又悠长。
父亲轻轻闭上眼,仔细地听着属于他拉出的声音。
“这里音节提高。”
落日余晖下,落满秋山上。只有他的额角带着心情紧张的汗珠。
……
好似神来有笔一般,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挥动,琴声凄切,仿若寒蝉鸣泣。
原本生涩的手法慢慢变得娴熟,虽然依旧不成熟,却仿佛带着拉琴主人的情感。
不是爱情,却胜似爱情。
梁祝描写的是一段凄美的爱情,但是苏长青心中想的却是自己曾经与还没有过世的父母亲朴实欢乐的日子。
因此曲子似乎就有些变了调。
“已触发20%的身临其境效果。”
脑海中,系统悄悄现字。
……
远处,一个黑衣中年人静静站在一棵树下。
落叶打着旋转落在他的肩头,又悄悄滑落。
他目光看向苏长青的方向,眼神却带着一丝空洞。
看来是熟人啊。
对于这个初见就身带微弱正气的老年人,黑衣中年人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虽然拉琴的技巧上带着不足,但是里面能表达的情感却满满地溢了出来。
只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个头呢?
中年人幽幽叹息一声,转身走了,身影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第42章 相遇()
这几天时常有雨,苏长青不敢把酸枣饼放在庭子内晒,只能放在厅堂里。不过也幸好树叶很乖,和他说了现在不能吃,他就没有想法设法都要弄一块来尝尝了。
之前苏长青知道了一个叫苏小倩的女鬼会时不时来“看看”他,因此在之后对于四周还很是警惕,只是在后来,他却慢慢想通了。系统在他身上,自己所拥有的自己所会的终究会慢慢变多,自己总不可以一直藏着掖着,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一些东西可以暴露,一些东西却不可以,比如说,系统。系统这个事物,是绝对不能暴露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苏长青是肯定懂的。
在卧室内读了1小时的书,苏长青从屋内出来的时候,是红光满面。
苏长青虽然喜欢读书,但是却更喜欢杂书,只是他深知主次关系,因而能够很好把握。
这次他看的是《闲情偶寄》中饮馔部中的部分。苏长青看了几个月的文言文了,家里的古汉语字典也已经翻的有些旧意。虽然不达什么融会贯通,可是看个书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生涩难懂,做到大部分的词能知道它意思的七七八八还是做的到的。因此现在看这些书籍,苏长青也不必时时翻字典了。
这饮馔部部分讲的自是哪些食物风味最佳,哪些荤食做法最好。
因为不是些类似于四书五经的读物,苏长青看得也是颇为有趣,看完之后的后果就是恨不得买几样蔬菜荤食如法炮制一般。
合上《闲情偶寄》,苏长青打算到菜市场的后头买几只鸡养着。不说能下蛋,就单单是馋了,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揣了一些钱,苏长青吩咐树叶好好看家之后,锁了门就出去了。
使用凌波微步跃上树顶,他的视野霎那间就开阔了。
远处清晨的薄雾围拢在前方的山头,天上的云彩云卷云舒,9阳光没有树叶的遮挡,柔和并不刺眼的洋洋洒洒落在苏长青的肩头,看上去莫名就有些飘渺之意。
这几十天的练习,苏长青已经能够较好掌握这部轻功的小成境界了。因为使用次数多了,使用的时候也看起来也有点行云流水,潇洒自如的味道。
这每天变相的习武,苏长青的身体也稍稍好了些,状态也能够和60近70岁的人相比了。
他本身就是当兵的,原本的身体素质也算是不错,只是年纪大了之后,运动量也慢慢减少,加上身上的暗伤,身体素质也逐渐开始降低。虽然有所降低,可依旧能媲美70多岁的人。
在距离环湖村不远处的时候,苏长青就改换走路了。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他才到了县里。
这虽然是个小县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面的东西还是蛮齐全的。
在菜市场的后面才是卖活禽的地方,这里到处的大的铁笼子,卖鸡卖鸭算是普遍,但是这里还有卖兔子鸽子之类的活禽,运气好的,还能看到有摊主卖几条蛇。
苏长青不需要其他的,他买鸡就足够了。
挑了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摊位,这摊主大秋天的,还在拿把蒲扇扇风。
“这鸡怎么卖?”
“公鸡母鸡一个价!”对方挥了挥手,有些满不在乎地说。大概是认为一个这么大岁数的老爷子只是过来凑个热闹而已。
“给我来8只,一半公一半母。多少?”
见对方真的有买鸡的念头,对方放下了蒲扇,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行,8只248。。”
这些鸡有的个头大,有的个头小,在笼子里也很是活泼。苏长青伸出手指指了指笼子,“都要小鸡。”
“行。”
……
苏长青这里天气不错,水市市中心却下起了茫茫细雨。
当真是“半边阴雨半边晴。”
路边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个和尚打着伞风尘仆仆赶着路。
“师兄,我们要去哪儿啊?”
右边一个年纪稍小的和尚开口,全身都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左边的和尚瓮声瓮气地说,脸上一片的严肃。
听他的语气明显就是不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扯什么谎,只好这么随便说了一句。
小和尚揉着脑袋,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这两个和尚就是白云寺出来红尘历练的和尚,稍小的是一净,年纪大的就是圆广。
就在这时候,对面走来了三个姑娘,两大一小,并排朝前走,一边走路,一边还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听着她们的侬声侬语,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因为是佛家弟子,圆广一净都穿着件土黄色的僧服,加上他们两个倍儿亮的赛似电灯泡的大光头,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出家的和尚。
大部分时间和尚都是在寺里,在大街上逛哒的也是很少见的,因此对面的小姑娘明显来了兴致,连忙拉了拉身边女子的衣角。
“诶,师姐!和尚!”
这么亮的光头在烟雨中也是噌噌发着光的,很明显,对面的三个姑娘都看到了。
被拉着衣角的女子皱了一下眉头,想起下山前师姐对她的千叮万嘱,轻轻拍了一下小姑娘的头,“大师姐说的你都忘了吗?”
小姑娘眨巴一下眼睛,乖乖地不说话了,只是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眉目天真,神色依旧带着好奇。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真正见过和尚呢!
眼睛转了一圈,在双方擦身而过的时候,小姑娘快速伸出小手拍了对方的手臂一下。
“嘿,小和尚!”
没有看见自家师姐脸上的不愉,小姑娘一脸的笑靥如花,面颊似乎在这江南烟雨中都有些模糊了。
小和尚愣愣地,就这样看着对方撑着淡蓝色的伞离开了他的视线,依稀还可以听见对方声音甜糯的正与身旁的人说着话。
感觉到身边的人停下了脚步,圆广有些不解地转过身。
“一净师弟,你怎么了?”
江南秋雨雾朦胧,小和尚看着面前的雨帘,有些呆愣,似是呢喃又是在回答师兄的话。
“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这么好看的女菩萨呢。”
第43章 宋书仁()
“到了,真是谢谢了。”苏长青笑着从三轮车上下来。
坐在车位上的一个汉子把车上的八只鸡拎了过来,听到苏长青的话之后,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都是熟识了的,这些小事,哪里用的着谢。”
苏长青不置可否,只是笑得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几许,“进来坐坐吧。”他转过头去,看到汉子脸上似有拒绝之意,立马板着脸说,“你可不要拒绝啊。”
那汉子正是王平召,原本苏长青买了鸡之后,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是使用轻功前来,没有骑三轮车。这8只鸡虽然不如大鸡重,可是也有一定的份量的,凭他一双手,这是拎不动的。就在他想要不要回去拿三轮车的时候,王平召恰好路过,因此他就被捎着回来了。
虽然苏长青家里没有什么多余的吃食,可是水还是有的。
把厅堂内的酸枣饼割一大块下来,又切成了小块,苏长青端着盘子就放到了王平召身旁的桌上。
“家里没甚么东西吃。”苏长青笑着说,“喝什么?”
“哦哦哦,水就够了。”王平召憨笑道。
……
送走了王平召之后,苏长青把之前买的几块砖头搬到了庭院中,打算给各位鸡们做个鸡窝。
砖头不算重,苏长青选了个角落,把砖头一块一块地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