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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一攻一守,看似打得绵长胶着,其实不过白驹半步、电光火石之间。
此时,第一柄被白凛凛剑帷弹开的长剑才堪勘落地。
王二在白凛凛祭出剑帷时已经飞驰过去,此时刚好来到塌陷地面的边缘。
他顾不上冬听鱼可能为他留下的杀招,看向了深坑。
无数长剑倒插其中,密密麻麻。
白凛凛双眼紧闭倒在坑中,一动不动。
她衣衫泛血,腰间插着一柄长剑,被定在地底,生死不知。
不就是还剑嘛,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为什么要打个你死我活?
一个冷漠的声音在王二身侧响起:
“还剑。”
王二丢出铁剑。
铁剑先行,拳头后发。
冬听鱼接剑在手。
王二的拳头到了她身前。
冬听鱼眼中不见慌乱,身体轻飘飘向后扬起,风中残叶一般移开,不急不缓,速度不快却恰到好处。
王二像逐日的夸父,总差着她一段距离。
她看向王二一眼,似乎有问询的意味。
不就是还剑,为什么总是一次次攻击我?
王二不言不语,拳头陡然暴涨一寸,轰在她胸口。
冬听鱼遭受重击,炮弹般冲天而起,如同射日的箭,消失在煌煌大日中。
王二受到反向的力,则落进了深坑里。
太阳中出现一个黑点,而后渐渐变大,渐见人形,渐闻破空声,冬听鱼飘落回深坑旁。
她的胸口多了一个洞。
她皱了皱眉。她不觉得疼,不觉得这是严重的伤势,不觉得这能影响她的实力,只是觉得这两个破洞有些丑陋。
通过胸口还能看到一片草原,就像两扇窗。这还有些可笑,她想。
不见有何动作,她胸口的两个破洞竟快速愈合着。
更诡异的是她的衣衫也在愈合着。
片刻后,胸口复原,衣衫如初,宛若初临状。
远处,王二正背着一个人飞奔。
她歪了歪头,任由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而后带着铁剑缓步离开。
没过太久,她突然觉得手中铁剑传来一阵熟悉的震动。
“你又要自己跑掉了?”她问铁剑。
铁剑无言,就要飞身而去。
冬听鱼紧紧握住铁剑,认真道:“这次我不会松手了。”
铁剑震动得更加剧烈,冬听鱼手持剑于草原上,纹丝不动。
“有趣……”她轻声道。
突然,铁剑上传来一股巨力,猛地朝着一个方向冲去,冬听鱼死死握住剑柄,双脚贴在地面,被拖着在草原上犁出一条路来。
她皱眉,扑面而来的杂草在她的眼神中被纷纷斩断。
但是去势不减,任她如何施为,就是无法让铁剑停下。
还好,这个姿势不算太难看。
却见铁剑突然加速,剑身开始旋转起来。
冬听鱼跟着铁剑在旋转着,贴着地面飞速向前,身体在草原上犁出一条路来。
她觉得,这下姿势就有些丑陋了。
2。15 怕不是装死让我趁热吧?()
王二知道那柄铁剑迟早会来找他。冬听鱼肯定在追来的路上。
但他不得不停下来。
因为他知道这样奔袭下去,白凛凛没死在冬听鱼剑下也会死在自己背上。
他没有刻意找个隐蔽的地方,反正都会被铁剑和冬听鱼找到,所以他渐渐减慢速度,将白凛凛轻轻放到了刚铺好的草垫上。
她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
她的状态显然不怎么好。不止不好,还很诡异。
为什么伤至于此,却不见血液?
王二凑近了观察,发现她伤口处不断有血液流出,接触到剑刃后却马上消失不见。
饮血剑?王二想,这么诡异,肯定不是什么好现象。
王二看着贯穿她腰间的长剑眉头紧锁。
拔还是不拔?
很遗憾,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王二作为几乎不生病的人,既不会传统中医,也不会现代西医,更没有接触过九州大陆的医术……
拔出长剑后怎么止血?
王二犹豫不绝。
“拔!”
却听一个声音响起,有些虚弱,但不失决绝。
王二一惊,发现白凛凛居然挣开了眼睛,帮他做出了决定。
“醒了?”王二问出口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这不是废话么?
“废话……”白凛凛艰难地说着,“我都……都开始说……话了,你说……我是不是……醒了?”
王二此时想给白凛凛一巴掌了,都要死了怎么还在说废话?
“我不会止血啊。”王二说正事。
白凛凛说:“别怕……我有药。”
然后王二看见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指间戒指中突然掉出一个瓶子。
王二捡起瓶子,拧开后发现里面是粉末状的药,气味有些好闻。
“这是什么药,有用么?”
“治疗外伤的……神药……主要成分是……板蓝根……”
王二惊呆了,暗道你们九州人也迷信板蓝根?
“内服还是外敷?”
“外……敷……”
他知道事不宜迟,必须马上给她处理伤口,但是有些事不得不说:“是你要拔的啊,出事了我不负责啊。”
作为一个地球人王二深知一个道理:对于任何可能出现的医疗事故,先撇清责任是必须的。
“嗯……”
然后另一个问题出现。
她的衣衫紧紧贴着伤口,部分布料甚至随着长剑扎进了伤口中,这种情况下拔剑和止血都不方便。
扒不扒?
王二犹豫不决。
“扒!”
白凛凛帮王二做出了决定。
王二一愣,道:“事后我不负责的啊。”
“……”
王二还是有些犹豫,道:“伤口在腰间,不上不下的位置啊,我是从上面扒下来,还是把裙子掀起来?”
“……”
“那我扒了啊……我可不会闭着眼什么的。”
白凛凛说:“我……都要死了……能不能别……磨叽?”
王二倒没有真扒她衣服,只是将她腰间的衣物小心撕碎,露出一片肌肤来。
然后他仔细地将伤口周围清理干净。
白凛凛的脸很红,很热。
王二瞅着她裸露的肌肤,心想你脸红个屁啊。
肌白如雪,柔嫩弹滑?肌肤如同软滑透明的凝乳,雪白雪白的,在阳光下闪着白瓷般迷人的光泽?
别逗,伤口周围红肿一片,当中还耸立着一柄长剑,王二看得头皮发麻,丝毫没有起什么漪念。
王二深吸一口气,握住长剑,一把抽了出来。
“痛痛痛——”
伴随着白凛凛的痛呼,长剑终于离开她的身体,一股鲜血冲天而起。
王二丢掉长剑,一手按住伤口。
“痛痛痛——”
王二将药粉轻轻倒在伤口周围,用手涂匀,缓缓移动按住伤口的手,一点点将药粉涂到伤口核心部分。
药是良药,伤口周围的红肿在肉眼可见的消退。
没过多久,王二松开按住伤口的手,快速涂药,血立马被止住。
然后他轻轻将白凛凛翻了个身,给她处理背后的伤口。
然后王二冷汗直冒,发现自己之前本着不占她便宜的心思,没有扒她衣服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后背的伤口一片模糊,衣衫紧紧贴在贯口处。
王二只得当机立断,一把抓住她衣衫扯开,露出大半个后背来。
而后他重复前腰的处理步骤,将后面的伤口止血。
“痛痛痛——”
“好了。”王二擦了擦汗,松了口气。
“痛痛痛——”白凛凛只会这一句了。
王二讲她重新翻过来,看她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喊痛的声音也渐渐有了些中气,判断她应该是没多少问题了。
白凛凛“痛”得嗓子都累了,剧烈地喘着气,慢慢平静了下来。
只是平静得有些过分。
白凛凛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王二莫名其妙,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
死了?王二大惊,拍了拍她的脸。
她依旧一动不动。
刚才她不是还叫得欢么,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王二探了探她的鼻息。
热的。
王二摸了摸她的心脏。
热的。
还在强而有力地跳动。并且跳得越来越快。
然后一声中气十足的尖叫响起:
“啊——”
王二被吓了一跳:“你叫什么?”
“你手拿开!拿开!拿开!”
王二面不改色地从她胸膛移开手,道:“别想太多……医生面前没性别……”
白凛凛又气又怒,道:“你这话拿去骗无知少女吧,你明明就是在占我便宜。”
王二乐了,道:“你明明没事了,为什么装死?既让我拔又让我扒还让我摸,怕不是装死让我趁热吧?”
“我只是在运气护养伤口……”
王二呵呵一声,开始脱裤子。
白凛凛抱着胸脯,怯生生道:“你脱裤子干嘛?”
真不是让你趁热啊!
“你的伤口虽然止血了,但是需要包扎啊,我只是脱下裤子撕点布料而已。”
“为什么不撕衣服要撕裤子?”
王二撇了撇嘴,笑道:“好吧,不逗你了。”
他从一副上撕下一条条,给白凛凛包扎起来。
“痛痛痛——”
“能不能换一句?”
“好痛——好痛——好痛——”
“忍着,叫什么叫……别乱动,再弄出血就不好办了。”
“好痛——好痛——好痛——”
“说了忍着,你要相信我的技术……”
“痛……痒……你别摸那里……”
“伤口处痒?可能是药效发挥得太快了,忍着……我会小心的,就轻轻蹭过……”
王二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包个伤口而已,怎么觉得色情起来了?
王二包好伤口,没好气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白凛凛说:“确实很痛啊。”
王二笑了笑正想说什么,突然侧头,便看见一阵旋风正在接近。
他眯着眼睛,看着飞驰而来的一人一剑握紧了拳头。
一柄铁剑气势如虹,带着一个人正向王二而来。
冬听鱼被铁剑拖着飞了很久。
铁剑一直在旋转,她也在旋转。
她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脑袋晕乎乎的,这一路的后半段路她几乎都是懵着的状态。
铁剑瞬间来到王二身前,然后开始围着他快速转圈。
冬听鱼再也坚持不住,终于被铁剑甩了出去,球一般在草地上翻滚着,滚了好远。
她爬起身,看着王二,良久才从懵懵的状态恢复过来。
铁剑静静地漂浮在王二背后,冬听鱼面色清冷,就要开口说出那两个字。
却听王二抢先道:“别跟我说还剑。”
她冷冷地看着王二,依然开口道:“还……”
王二打断她,道:“还剑?你讲点道理行不?你这个守剑人是怎么当的?我要向你的领导投诉!”
她便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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