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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场中一个声音响起,整个三楼立马沉静下去。
却是许克再胜几人,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四十连胜。
无人再敢挑战,许克面前的钱袋堆成了小山一般。
王二忽有感应,回头望去,果然见许克正盯着自己。
“那边那位怀虚新入弟子第一,不来玩玩?”许克耷拉着眉头,声音不大,在安静的环境中却清晰无比。
“第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落剑峰王二?”
“名副其实第一人啊。”
声音渐渐嘈杂,众人不时望来,话里话外带着些腔调。
王二知道自己这第一在众人心目中会有一种钦定的感觉。
一个都没有参考的人却拿走了第一,流言蜚语在所难免。
陆怀心坑人啊,王二叹了口气,道:“还是不了。”
又不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喊着“大爷来玩玩嘛”,为什么要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1 你知道剑生的意义么?()
许克笑了笑,道:“就当指点下我这个手下败将呗。”
未曾相遇便拜了,也算是手下败将吧?
他虽然笑着,但眼中的嘲弄味道连白凛凛都看出来了。
白凛凛碰了碰王二肩膀:“怼他。”
王二没好气地揉乱她头发。
还指着我当枪使呢?
“说得对,论剑本就是交流,王师兄露两手吧。”
“让我们开开眼界”
“王师兄跟着陆长老学习,想来实力远超我辈,让我等一睹风采可好?”
众人跟着起哄。
王二视线扫过众人,落在张海崖身上。
张海崖正好望过来,举起酒杯,对着王二善意地笑了笑。
王二笑了笑以做回应,心中冷笑起来。
这张海崖表面上不悦许克的做派,一副温煦待人的模样,实际上终究是站在许克那一边的。
或者说,这是许克的意思还是张海崖的意思?
“怼他!”白凛凛异常兴奋。
王二没有理会白凛凛,小声问卢缜:“万剑堂和落剑峰什么关系?”
卢缜道:“万剑堂就在落剑峰山脚,论综合实力算是落剑峰第一,可大家提到落剑峰想到的永远是、也只是陆长老哪怕陆长老座下只有两三个弟子。”
“我明白了。”王二默然。
原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是冲着陆怀心来的。王二回过味来,虽然陆怀心名气响亮,好似在怀虚无法无天,但暗流涌动,没人希望她一手遮天。
哄闹还在继续,众人都在等着王二出手。
事关师门荣誉,他们已经认定了王二不得不应。
只是王二撇了撇嘴:陆怀心的名誉关我什么事?
他正要再度拒绝,一个声音突然传到他耳中:
“怼他。”
陆怀心的声音!
王二四顾,不见陆怀心踪影。
众人表情无甚变化,依旧怂恿着自己上去论剑。
白凛凛嚷嚷着“怼他”,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呢。
看来陆怀心是传音而来,只有自己一人听到。王二暗忖,既然陆怀心都开口了,再不管不顾,被她穿小鞋就不好混了,于是起身道:“那边交流交流。”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天郁,离开酒桌。
然后他就僵住了。
天郁躺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他多次加大力量,到最后都额头冒汗了依然没能将天郁提起。
众人本在热烈鼓掌,见王二站起后身子转了一半,一步已经踏出,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场面很尴尬,王二面不改色,于神念中问天郁:“怎么回事?”
“我拒绝。”天郁望着星空,声音冷淡。
“为什么拒绝?”王二觉得荒唐,又不是求婚,你一个剑灵拒绝啥?再说剑灵还有拒绝出战的权力咯?
“那样的我不显得可悲么?”天郁说,“被人当工具一样扔出去演一出闹剧。”
王二无语,你丫是柄剑啊,本来就是工具啊。
“和另一个剑灵打一架,有什么意义?”她道。
王二哄着她:“我没有把你当做工具,这也不是没意义的闹剧,我们并肩作战好不好?”
“并肩作战?作战是更没意义的事,这些所谓的争端其实什么都不是,九州广阔,头顶更有星空,星空下的一切都是注”
“”王二手心冒汗,已经听到有人在讨论他一动不动是不是在进行某种出征仪式了。
“你整天闷着多无聊,和别的剑灵交流交流呗别想着这是打架,你可以当成是相亲、跳广场舞、吟诗作对、探讨人剑生意义。”
“探讨剑生?”天郁皱了皱眉,“有点意思。”
天郁猛然一轻,王二一时不备,差点仰面摔倒。
王二面不改色地稳住身形,提着长剑走到中央那张酒桌坐下。
“哦,千呼万唤始出来啊。”许克懒洋洋道。
王二也不在意他的语气,望着许克身前小山一样的钱袋,道:“彩头是不是就免了?我可没带钱出来。”
“王第一已经到了不带分文行走九州的境界了?厉害厉害。”许克皮笑肉不笑道。
王二道:“当然没到那种境界,我出门不带钱么因为我带着她啊。”
王二一指白凛凛。
许克瞳孔收缩,脸上布满寒霜。
“彩头还是要有的,毕竟是规矩。”许克直视着王二,“既然是论剑,就用剑作彩头如何?”
王二皱眉。
“王第一的仙剑北秋确实珍贵,但我想我这柄四十连胜的神剑蜀道难也不差。”
作为筹码,仙剑级和神剑级置于天平两端,倒是王二占便宜了。
王二笑了笑:“我这不是北秋,是一柄真仙级的剑。”
许克望着王二手边的天郁,皱起了眉头。
不是北秋,那就没什么比斗的意义了。
许克看向张海崖。
张海崖笑着和旁人说话,置若罔闻。
许克想了想,道:“我还以为可以见识下北秋呢不是北秋也行,既然是真仙级的,那我再加一柄真仙级的剑做彩头”
王二道:“不用,在彩头上我已经占便宜了。”
“好。”
王二缓缓抽离天郁出鞘,轻轻放到了桌面上。
许克握着蜀道难,道:“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我让蜀道难剑灵将实力压制在真仙级。”
王二连忙问天郁:“对了,你实力怎么样,搞得过实力压制到真仙级的神剑吗?”
天郁叹了口气:“唉,真仙级,神剑级都是浮云,毫无意义的虚名。”
交流起来真困难,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王二为了稳妥起见,对许克道:“行。”
“那开始吧。”
许克缓缓放下蜀道难。
两柄长剑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交叉在一起。
一直以来以酒桌为单位的各剑灵爱好者此时都围了过来。
张海崖端着酒杯,微笑着坐到桌子的另一边。
白凛凛抱着天至来到王二身旁,由于身高的缘故,此时站在椅子上,比王二还高出一个头。
“怼他。”白凛凛一边看戏,一边不忘给王二拉仇恨。
王二则是在和天郁交流:“你要搞不过就投降啊,别怕丢人。”
天郁没有回话。
她从墓坑中起身,向着草原深处走去。
一个人正遥遥走来。
他不甚年轻,衣衫有些破旧,戴着一顶草帽,脸上有着人到中年的沧桑感。
他步履沉着,在天郁面前站定。
“蜀道难。”他抱拳。
天郁既未还礼,亦未自报名讳。
她看着蜀道难,道:“你知道剑生的意义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2 不要跟神经病聊人生,呃,剑生()
蜀道难一怔,道:“未曾想过。”
天郁说:“你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么?”
“不知道。”
“想知道么?”
蜀道难摇了摇头,道:“我是来和你切磋的,不是来聊天的。”
天郁并未在意,只是问:“你不觉得可悲么?”
“可悲?”蜀道难笑了笑,决定不再理会天郁,直接手上见真招。
他身影一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向着天郁飞驰而去。
视线中天地快速倒退,耳旁风声簌簌。
“你不觉得可悲么?”
不知为何,蜀道难觉得这句话一直在脑海中回想,挥之不去。
可悲、可悲、可悲,可悲,可悲。
可悲。
可悲!
这两个字不断在眼前闪过,字号越来越大,最后他的眼里再也没了其他东西。
如风疾驰的蜀道难突然停了下来。
和天郁正好一尺之距。
蜀道难呢喃着:“可悲”
天郁却不说可悲的事,只问他说:“你知道剑灵的起源么?”
“那是什么?”
“我给你讲讲,先从唯物世界与唯心世界的本质区别和联系说起吧,通常而言”
天郁的声音很平缓,几乎没有抑扬顿挫的感觉,她不急不缓地讲述着,论述极具条理,逻辑清晰,系统而全面。
但是!
但是王二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许克也听不懂。
他只觉得天郁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些什么玩意儿,但是他莫名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对,可悲。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他想到了帝国大将军许世既,他的爷爷,那个鬓角发白不苟言笑的老人。
以及压在许家头顶的白氏皇族。
许氏一族权倾朝野,是风光无限,亦是苟延喘息。
他想到了自己,从小这时他突然看到了张海崖。
张海崖嘴角含笑,目光有些尖锐。
你在做什么?
许克看懂了张海崖那双眼睛里透出的信息。
然后许克恍然惊醒。
他惊骇莫名。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会无端陷入那么低沉的情绪中?
这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他甩了甩脑袋,思绪清醒了些。
“蜀道难,还愣着干嘛!”许克大喝。
蜀道难恍若未闻,认真听着天郁的讲述,在天郁短暂停歇的间隙学术探讨一般问道:“孤独和渺小真的是注定的么?”
天郁静静看着他,道:“你说呢?”
蜀道难陷入了沉思。
许克不自觉地去想孤独和渺小,它们真的是注定的么?
许克如蜀道难一般陷入了沉思。
直到张海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克望着张海崖,一脸悲戚,良久眼中才恢复了神采。
“师兄?”
“你在搞什么?”张海崖问。
“我”许克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许克惊疑不定,青春期的多愁善感?
王二听天郁扯了半天,听得昏昏欲睡。
“哈欠。”王二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撑着下巴,无精打采的。
围观许久的人在窃窃私语。
“真仙级对神剑级剑灵居然是场持久战?”
“没道理啊,就算蜀道难将实力压制在真仙级,可蜀道难毕竟实战经验丰富无比,早该拿下胜局了才是。”
“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