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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看来,如此情况自然是凶多吉少,但作为上代岛主血亲,仙儿一日未见真相,自然不肯接受现实。
事实上,以上代仙灵岛主超凡修为,加上体内灵蛊蚕后之加成,即便身陷广成仙府这等险地,却也未必十死无生。
换个角度来看,仙儿的美好期盼并非全是奢想。
“不是有可能,而是必定能借大理国之力。克制沙竭罗之神道封印,必须仰仗仙灵灵女之力才能解开,这一要素虽然令你乃至整个仙灵岛成为高君皇一党所针对的目标,但如今的仙灵岛全体人员相加也不足千数,比起大理国百万生灵,不过九牛一毛。”
“若高君皇联手大黑山来攻仙灵岛,仙灵岛固然是灭族之祸,但若这股力量针对的是强大千万倍的大理,这片云桂大地同样难逃生灵涂炭,万人流离失所的惨局,因此这番威胁,大理段氏绝对比仙灵岛更为看重,单单这一点,便已能成为仙灵岛与大理段氏谈判的筹码,仙灵岛助大理段氏开启封印,得到克制之力,大理段氏则助仙灵岛突破广成仙府,探出究竟。”
?d明飞言语间淡然自若的神情,自表情上窥不出他究竟是良心发现,成全仙儿那懵懂幼小心灵的一份美好期盼,还是的确不存他意,单纯从局势现实剖解分析。
耳闻这番言辞的仙儿,神情激动,少女完全忽视?d明飞这段话中,最后所用的是“探出究竟”,而非“救出上代岛主”。
“好了,闲话许久,即便聊的非是繁琐家常,却也令人心生不耐,时间宝贵,蹉跎无益,留书邀约我今夜来此会面,究竟所谓何事?”
内心翻江倒海般攀升的激动情绪,被?d明飞这一句硬生生打断,仙儿这才想起今夜之约是自己挑起。
暮然,绝世清灵的少女深吸一口气,借此下压内心忐忑与不安,以尽可能平稳的语气问道:
“你……你可愿意娶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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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初沐南诏情~再浴大理风()
山明水秀云氲间,半乌柔照无耕田,
借问此界何字选,
南诏遗白大理仙。
晴空万里,烈阳金乌半数藏身云间,柔和阳光洒下,照的这片山水氤氲淡雾,彷如人间仙境,尤其是路边无人耕种的整齐田园,更为这一幕仙境驱走了几分清高冷傲,增了几许红尘野趣。
“公子,这首诗是您即兴而作的?”
山野小径上,神蚕古衣在身,孔雀东南飞立冠,燚明飞信步而行,他手执一把空面折扇,另一手提着一支古檀香木笔,此刻笔上蘸墨,墨随笔行,一字字落在折扇空白纸面上。
一旁磬儿眼露崇拜地凝望纸上二十八字沛然成章,对于燚明飞这等信手捏来作诗汇词的才学,侍女磬儿再一次佩服的五体投地,唯一美中不足者,便是落在折扇上的这手字体……
好难看!
“自然是即兴而作……,嗯,露出这种表情,是在嫌弃我这手字么?”察觉到身边侍女的表情,燚明飞神情淡然的问道。
“磬儿不敢,可是公子,您的字磬儿见过,不是这般的啊?”
“燚明飞的字你见过,那高富帅的字呢?”燚明飞一边将侍女的问题听入耳中,一边为诗句题字。
“高富帅,公子您说的是您那乱魂症……”话问出口,磬儿即刻察觉自己失言。
对于“乱魂症”云云,磬儿如今依然是一知半解……不,用一知半解任然太过,对于“乱魂症”,磬儿所知不过九牛一毛。
但这些时日她与燚明飞相处,却发现公子对他的那位“前身”非常不喜,时不时将“蠢类”“白痴”这些字眼冠在那位前身头上,磬儿早已察言观色,从不在公子面前主动谈及那位前身。
正是由于这层缘故,此刻失口带出“乱魂症”三字,才将小侍女吓的突然间杜口吞声。
然而,令小侍女杜口吞声之事,燚明飞似乎并不在意:“不错,就是我那始终缘锵一面的‘表象’,他平素书写落笔的手法,似乎就是如此呢。”
完成了题字,燚明飞颇为享受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落在折扇上的妙句佳作,配上那一幕狗爬驴踩的字迹,似乎丝毫未破坏他赏鉴心情。
此刻这条山野小径上,并不止燚明飞主仆。
仙灵岛四大长老、敖洁洁、以白纱斗笠覆面的仙儿,甚至就连夜明珑都在列。
除此之外,还有七叶与几名年轻僧人。
此前在岛上,燚明飞与仙儿联手感应出广成仙府入口与封印之地重叠,之后几番查证,确定感应信息无误。
如此情况下,又有高君皇一党联手寂灭寺针对仙灵岛的前提,四大长老认为无论如何都该与拥有同样敌人的大理段氏接触一下。
这番接触自然少不了仙儿这位当代灵女,同时,作为知悉寂灭寺内幕的夜明珑,也免不了被迫同行。
除此之外,因为广成仙府之事,敖洁洁自然也需同行。
这一行人离开仙灵岛已有八日,如今身在大理内陆的他们,尚有一段路程便能到达皇城,面见天子。
“哈,天圣寺弘法殿第三高手,仙灵岛少主与四大长老,如此阵容,赶路却不用马匹,徒步行走,而且还是在这段氏护翼下的大理国境内,也不知是因为手头紧凑呢,还是在顾虑些什么。”
目光尚停留在字体丑歪,用文却云清醉人的扇面上,耳中却传来身后尾随那一排中,夜明珑那语带调侃的声音。
耳闻此言,磬儿柳眉掀怒,目光倏然回转,瞪在后方的夜明珑身上。
这一刻,投注到夜明珑身上的目光并非这一束,与她同排并行的四大长老、敖洁洁等都投来怒意目光。
然而,察觉众人投来的目光,夜明珑巧倩嘴角斜弯,竟更显得意:“哎呀,我真是糊涂,堂堂仙灵岛与天圣寺,家底丰厚殷实,怎会手头紧凑到连几匹马都买不起,如此看来,这般小心谨慎,不用代步,更是选山野小径赶路,只能理解为在躲避什么了,不过会是什么呢……哎呀!莫非是在躲那权倾一国的高氏,如此看来难道大理境内高氏专权之状,其实已比传入吐蕃的流言蜚语严重十倍。”
出谷黄莺般甜美嗓音,却是句句如刀,字字利刃,将如今大理那光鲜美好表皮下所隐藏的滚脓伤口,血淋淋的一刀刀挑开。
高氏专权,这是属于大理国境内,每个当局不迷者心头的伤口。
四长老与仙儿、敖洁洁非大理人,难以感受这份切肤之痛,相比之下,七叶身为大理人,又出生军旅,如今更是大理皇家寺院天圣寺,弘法殿第三座,高氏专权这段落到他耳中,既刺耳,更刺心。
然而刺耳刺心之语,七叶却不作反驳,只是口诵佛号,以“阿弥陀佛”回应。
自离开仙灵岛后,一路行来,夜明珑这等调侃讥讽的言语就不曾真正消停过。
若非此刻她故意掀开高氏专权这块伤疤,身在佛门的七叶本不会心起波澜。
“公子,那夜小妖女好可恶,又开始胡言乱语,指桑骂槐了。”目睹整个过程,磬儿被夜明珑的举动激起怒意,她很想教训夜明珑一番,可惜磬儿心里也明白,虽然夜小妖女之前败于公子之手,但是论智谋口才,自己万万不是她的对手。
想要在言语上针锋相对的教训夜小妖女,在磬儿看来,唯有自己那神通广大的公子能胜任。
磬儿对燚明飞报以厚望,她相信以公子的聪明才智,必定听的出自己话中之意,谁知这位公子回应她的却是……
“磬儿,她并没有指桑骂槐,她这番可是骂的明公正道,而且有一点你错了,她并非胡言乱语。”
燚明飞目光依然停留在自己的折扇上,继续欣赏那手不堪入目的“妙”字,嘴里却以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
磬儿一呆,“她并非胡言乱语”七字云绕耳边。
——公子说她并非胡言乱语……难道说,公子也同意她的说法。
燚明飞的确赞同,自己一行此刻放弃高头大马,更选择林荫小径的这番举动,考量避开高氏耳目确实是原因之一。
在燚明飞看来,高氏专权的背后,隐藏的是大理段氏治国不当,以及数代帝王的姑息养奸。
先人养奸,后孙吞苦!
这本就天经地义!
倏然,燚明飞直觉有异,目光流转,却见身边磬儿一脸失望伴失落,仿佛是受了谁的欺负。
磬儿的这种表情,燚明飞之前曾经见过一次,就是在他抱着昏迷的仙儿去灵玄仙府,被外人误会他轻薄仙灵少主的那次。
那晚,磬儿语带悲戚求自己今后善待仙儿时,就曾经露出过相同的表情。
……
“本公子确实有几分赞同她之言,不过些许赞叹,尚无法蒙蔽本公子慧眼。”
夜明珑这段话确实点出当今大理国祚弊端,不过若将这番“指点”当做夜明珑为大理社稷江山着想,未免太美化这位毫不犹豫操控磬儿涉险送死的寂灭寺“重要人士”了。
她不过是借挑剖七叶等人的伤口,发泄身为阶下囚的不满罢了。
燚明飞露出一抹诡笑,目光扫过面露不解的磬儿,终于回头望了望后方那一行人。
“四位长老,敖姑娘,还未诸位体谅,三蛋姑娘与众人不同,习惯藏物于阴,此恶习由来已久,创伤深远,因此于我等来说不过游山玩水的徒步涉行,于她来说却是步步艰辛,寸寸腐骨,如此难免有些恶言抱怨,大家身为康泰之躯,还望莫要与残缺病体多做计较。”
“三蛋”“藏物于阴”“恶习由来已久,创伤深远”“残缺病体”……燚明飞话不带脏,却是字字毒如蛇蝎。
本一脸得意的夜明珑,耳闻此言,红润面色由红转黑,由黑转紫,顿时呼吸不畅,血气逆行。
“燚明飞!你……你无耻!你……你才是二蛋呢!”
即便是夜明珑,也无法做到将“藏物于阴”这等话语挂在嘴边。
被燚明飞一番连珠炮的毒舌毒语攻的体无完肤的夜明珑,无法在“藏物于阴”“恶习由来已久”等字眼上和燚明飞纠缠,因此只能抓住“二蛋”,虚弱不堪的反击。
三蛋!
这是此前方擒获夜明珑,她不肯透露姓名时,燚明飞恶作剧般给她起的名字。
夜明珑!明者日月,日月皆圆,圆者为卵,即是双卵,而珑为玉器,玉器也以圆形居多,因此也是一卵。
卵即蛋,三卵即三蛋。
源于这点,夜明珑便得到燚明飞赠名“三蛋”。
“唉~~~,看来三蛋姑娘旧创甚深,远超我估计,一路行来,此刻已痛至失忆,你忘了我早前的解释了么,我之‘明’虽也是二卵,但‘明’后有‘飞’,主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破壳翱空,而你是‘珑’字结尾,‘珑’者顽玉,比之顽石更不可点化,永生永世难脱形体。”
燚明飞轻摇手中折扇说着,颇有几分效仿先贤诸葛武侯的做派,只可惜手中非是鹅毛扇,少了几分韵味。
“敖仙子,三蛋姑娘如此病症,你那安神丸既能顺通五脏,又可镇痛去苦,今日不如早些给她服下吧。”
耳闻燚明飞之言,敖洁洁心领神会,即刻掏出一颗药丸,妩媚身姿娉婷袅袅地走向夜明珑。
所谓“安神丸”,实质是敖洁洁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