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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苦笑道:“风某自然信得过公子,不过我家公子遇上对方几名高手,被逼进这舱房里去了,还在危险之中,我等又岂能先逃生?”
他和包不同两人都是精疲力竭,抓着船栏站都站不起来。
陈恕正色道:“你若信得过我,那就先上岸去,慕容公子我自然会去帮他。”
风波恶和阿朱阿碧都是十分感激,包不同翻了翻眼睛,说道:“陈小子,我包不同性子就这般古怪,不会跟人道谢。不过你若是救了我家公子,姓包的自然会给你磕头。”
陈恕微微一笑,说道:“那也不用。”
此处离岸边有十余丈远,他们几人都是过不去的。陈恕便伸掌抵在包风二人背心,运巧劲一推,这两人借劲施展轻功,便纵到了对面。
然后两名姑娘轻功更差,只能由他扔过去。他道了声“得罪”,将阿朱抱起。这姑娘脸上微红,但神情却是镇定,微笑道:“陈大侠,之前公子和包三哥多有得罪,我替他们陪不是啦。你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陈恕笑道:“姑娘说哪里话,我若是鸡肚小肠之人,又怎会来救你们。”
说着喝道:“风兄接着!”将阿朱一扔,她只觉耳边风声响动,身子平平稳稳,便落到了对面,被风波恶一把接住。
再将阿碧抱起来时,这姑娘更是害羞,满脸通红,声音细若蚊蚋地说了声:“多谢公子。”
陈恕将她们都送上岸,转身抢进舱房。这舱房早倾斜坍塌大半,河水直淹到膝部来。只见慕容复展开长剑,正与三名敌人激斗。
陈恕只看了两眼,便暗暗心惊,这三人只怕武功均不比自己差多少,难怪慕容复也会如此苦战,真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
眼见这船越加沉得快了,他也不及细想,纵身凌空飞扑过去。
其中一人回过头来,喝道:“滚开!”举起一根判官笔向他刺来。
陈恕血刀顺手一挥,那人反应却是快极,只觉寒气入肤,陡地一惊,硬生生地往后一挪,惊疑不定。
另两人一起退开,三人并肩而立,其中一人皱眉道:“阁下是谁?”
慕容复也是十分惊诧,叫道:“我表妹呢?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陈恕笑而不答,抢上前血刀如风,向那三人连斩。慕容复愣了一下,恨恨地也抢上前,两人联手,那三人顿时敌不过,没出几招,两根判官笔,一柄单刀,全被陈恕砍断。慕容复趁机长剑直入,将其中一人刺了个透心凉。另两人大惊,情知不妙,想要逃时,又被慕容复杀了一人,最后一人轻功最高,纵身如一只大鸟般直飞出去。
慕容复回过头,又喝道:“我表妹呢?”
陈恕心想你自己陷入这般危险,还念念不忘表妹,啧啧,这痴情度倒和原著世界的表妹相差仿佛了,可见也是报应。他笑道:“自然是救走了啊,留在这儿,你能保护得了她么?本来我也懒得管你,但想想毕竟咱俩以后是亲戚,做得太绝的话,她心里也不开心,只好勉为其难来救你咯。”
慕容复大怒,呸了一声,喝道:“滚开!谁要你救了!”抢上前一剑刺来。
陈恕哈哈大笑,早看好退路,倒纵出舱。慕容复叫道:“我可没要你救我!是你自己来的!”心里憋屈,举起长剑一阵乱刺。
陈恕出了船舱,向旁边冲去,又救了几人出来,其中便有那郭玉堂。这位掌门被几人制住,正要拖下水。被陈恕救下后,感激不尽,连声称谢。
陈恕转头四顾,已不见其他人,好些人都被带到了岸上,而风波恶等人,此时也又被几人围住猛攻,不过慕容复总算想开了一点,冲了出来,见这情景,纵身扑过去,将一口恶气尽数发在这些人身上。
陈恕拉着郭玉堂,纵到岸上。只见那边一大队人押着二三十余名落汤鸡似的人,边上还有不少人手持兵刃守着。只听其中一人大叫道:“陈帮主,救人哪!”
话音刚落,旁边一人一刀砍下,活生生将他脑袋斩了下来。陈恕一扬眉,提起血刀就冲了过去。
他激怒之下,下手再不容情,血刀挥处,血光四溅,刀起处无不是断肢残臂,一片惨号之声,转眼间便被他杀了十余人。
那群人无不大骇,见他如疯虎一般,手中兵刃又是柄宝刀,谁也不敢向前,潮水般向后退去。
一名紫衣大汉排众而出,拱手道:“敢问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何要多管闲事?”本来这次行动,是十拿九稳的成功,却被陈恕一通捣乱搞成这样,这人却仍是十分冷静,说话也颇为客气。
陈恕血刀下垂,鲜血从刀刃上一滴滴落下地去,身上不知不觉间已聚起一股煞气。冷冷地瞧着这紫衣人,说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人哼了一声,厉声道:“瞧你这柄刀,想必就是斩杀血刀老祖的陈恕了!我劝你还是别给自己惹祸的好!”
陈恕却又哪里怕过别人威胁,他胆大包天,早就是清金两国钦犯,何况是这些人。哈哈一笑,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滚!”
这时候慕容复将那边几人杀掉,挺剑杀来。他憋了一口气在心里,更是凶悍。紫衣大汉见自己这方损伤惨重,对面幸存者却不断聚集,汇集到陈恕身后。眼见大势已去,便当机立断,挥手道:“走!”
第一百三十九章 晋阳之变()
这些人组织严明,来去如风,说一声走,便一起撤退。陈恕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不少人都过来向他道谢,泰州帮一名舵主低声道:“石帮主刚才已经死在船上了。”
陈恕不禁暗暗感叹,石千阳见有人替他上侠客岛,一直十分欣喜,却不想死期就在眼前。
郭玉堂走过来,说道:“章岛主和区岛主两位水性精熟,却早溜走了。”言语间大为不满,这两人只顾得自己,确实让他极为生气。
六位掌门帮主一级的大人物中,只剩下郭玉堂,还有那乾元大师了。不过后者却是受了重伤,被他一名弟子扶着。陈恕过去看时,这位大师满脸苍白,看上去伤势颇重。
他看见陈恕,却是现出一丝微笑,念了声佛号,低声道:“陈公子,今天亏得有你在。唉,这些人,他们是清国玄机营的高手。”
陈恕不禁一怔,忙道:“您怎知道的?”
乾元大师笑了笑,忽然用力咳了起来,咳了几声,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陈恕忙道:“大师请先好好休息,养好伤再说。”伸手按在他背心,度送九阴真气替他疗伤。
乾元大师脸色稍好,摇头道:“我这伤势颇重,一时间是好不了的。陈公子,我们这六个人在一起,其他人确实是为了对付侠客岛,不过老衲却已经接了这赏善罚恶令,想必你也奇怪,我一个出家人为什么跟他们在一起吧?”
这问题陈恕心中确实想过,便问道:“请大师赐教。”
乾元大师微笑道:“郭掌门与老衲颇有交情,他们商讨之时,便将我请了去。打算用那两名令牌去请动灵鹫宫主天山童姥出手。她武功盖世,对付侠客岛想必不在话下。只是童姥是何等人物,要想利用她,自然要商量个最妥善的法子。而我却是为了另一件事,想说动他们,去救援萧陈义军。”
陈恕一怔,奇道:“萧陈义军?”
乾元大师亦奇道:“陈公子尚不知此事么?十余天前,清人首先在晋阳强硬推行剃发令,号称‘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此事激起强烈反抗,爆发了好几场大乱,死伤无数。晋阳大侠萧半和与府官陈颂声率众起义,与清军在晋阳、榆次一带连战数场,损失惨重,被迫南撤。五天前被清将费罗多大军困在隆虑山,既无粮草又无救兵,情况极是危急。”
陈恕失声叫道:“萧半和?”心中一阵剧震,暗想萧中慧可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啊。他只道她跟随她父亲回家安安稳稳,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大事。从离开洛阳后,他们就只顾赶路,确实没有下船打听信息。
乾元大师道:“公子和萧大侠相熟么?”
陈恕定了定神,忙道:“大师请继续说。”之前他只以为这乾元大师涵养不错,没想到他还是反胡同道,心中顿时大为亲近。
乾元大师道:“如今河东一带的武林同道,颇有些想去援助的。但清人遣了玄机营南下,在金人配合下,对有这意图的同道大肆搜杀。不过饶是如此,我们仍是积下了一批粮草军器,开封的江老善人所出尤其多。只是往援人手太少,所以我想来说动郭施主他们,先放下江湖恩怨,共同对付胡人。”
陈恕向那边的郭玉堂看了一眼,叹道:“大师定是没能说动吧。”心想以郭玉堂的性格,再加上那胆小如鼠的区岛主,要他们反清,结果想都不用想。便是石千阳、姜少安这些,只顾得争权夺利,又何尝会关心什么胡汉之争。
乾元大师叹道:“老衲并不敢轻易开口,看了这几位的为人,最终还是决定不说。本想就走的,结果又卷进这起事端中来。唉,玄机营的人,想是怀疑我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商量去救援义军,所以出手袭击。石帮主他们死得倒真是冤枉,阿弥陀佛。”
两人说话时,避着其他人,但乾元大师那名弟子却一直在旁边听着。这人二十岁左右年纪,却不是出家人,相貌生得十分俊秀,此时闻言道:“师父,这是有人向清人告密。我刚才亲眼看见泰州帮那位谢舵主跟那些人一起的。”
乾元大师一惊,点头道:“不错,我们六人在密室商议时,那谢舵主曾经进来送过两次东西,还被石帮主骂了一顿。咦,这般说来,那两枚令牌说不定也是被此人偷去,他只怕还以为是我们的信物!”
陈恕想了想,点头道:“多半如此了,叛徒最是可恨。”
乾元大师叹了口气,怆然道:“我和丐帮李舵主约好,今晚便启程的,想不到却……”
陈恕知道他将此事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是清金两国钦犯,成色最足的反清人物。他缓缓点头,说道:“大师放心,陈恕自会前去出一分薄力。”不用多说,单单为了萧中慧,他也会赶去。此时就恨不得胁下生出一对翅膀飞到那隆虑山去。
乾元大师满脸喜色,张口欲言,却又是一阵剧烈咳嗽。他那弟子忙道:“师父,你别说话了,好好歇着。”
乾元大师摇了摇头,低声道:“陈少侠……这是我的徒弟,名叫甄想,请你带他前去,替老衲杀几名鞑子。”
陈恕点头道:“是,还请甄兄多多指教。”
那甄想忙道:“陈大侠切莫折煞小人,能跟随大侠左右,小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乾元大师又道:“陈少侠,今晚我们和丐帮李舵主约好,在汲县东边二十里的聚龙滩会合。甄想熟悉地形,他会引你前去。”
陈恕点头道:“我们先送大师到安稳处歇息。”
他站起身来,只见泰州帮的几名舵主在那边远远地望着自己,想了想,缓缓走过去,微笑道:“几位,你们有何打算?”
那几人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道:“那个……陈……陈帮主,不知你愿不愿意去泰州?”
陈恕瞧他们的神情,石千阳身死,自己又救了他们,这几个人倒像是真的有心奉自己为帮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