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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长出一口气,喜道:“正是!”奔过来蹲下身,叫了两声,那老人也不理会。
陈恕问道:“请问大哥,这位老先生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为何官差要抓他?他这般神智糊涂,能做出什么事来?”
那青年叹了口气,就地坐了下来,一边替那老人拍着背心,一边道:“公子是过路人吧?这位何老伯,本是本镇首富,也是我家的世交。我家家境败落,多亏何老伯多番照顾,才能安然活到现在。何老伯为人仗义疏财,是个难得的大善人,但他与镇上的恶霸许相平有仇。那恶霸为人歹毒之极,前阵子几名金国钦使路过,他不知怎生撺掇了那几个家伙,将何老伯家产全占了去,一座大宅子便作了钦使府第。何老伯一家七口零落街头,这倒罢了,偏生那金国钦使瞧上了他的小女儿,抢进府去。何伯母又气又病,半夜死在街头。两个儿子要冲去报仇,却被金兵活活打死,媳妇带着孙子跑了,现在就剩了他一个气得疯了,孤苦伶仃,可怜之极。我本想好好将他好好供养在家,没想到今天上街做活,他就跑了出来,唉……”
陈恕见这人长相虽然不大好看,但神情诚挚,眼神和善,不禁微微点头,问道:“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那人忙道:“不敢,小姓邓,名青。公子救了何老伯,就是我邓青的恩人,若有差遣,无有不从。”
陈恕不动声色,问道:“那许相平住在哪里?你这何老伯的故宅又在何处?”
邓青微微一怔,问道:“公子意欲何为?”
陈恕站起身,朗声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拭!邓兄,听你说话,倒像是读书人,这句诗听过吧!滚下来!”
说到最后三字,他运了内力,邓青只觉耳朵嗡地一阵响,忙伸手替何老者捂住。只听轰地一声,两个人从旁边围墙上摔了下来,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
邓青瞪大眼睛,惊骇莫名。陈恕肃容道:“邓兄,此事既然我陈恕碰上了,我自然要管上一管。你既然和这老先生关系不浅,恐怕也会连累到你,你若是同意的话,就先带着他出了镇子,走得远一点。我去杀了那许相平,救出那位姑娘后自会来寻你们。”
邓青满脸喜色,说道:“原来公子是武功高手!能够替何老伯报仇,我替他跪谢公子大恩了!”说着扑地跪下磕头。
陈恕忙将他扶起来,说道:“你快走吧,迟则生变。”指着地上两人道:“这两个是什么人?”
邓青道:“这是许相平的耳目,想是看到公子的作为,所以来窥视了。”
陈恕点了点头,听邓青说了许家和何家两处宅院所在,又和他约好出镇后会合地点。就随手打晕地上两人,大步行去。
他转了一个圈子,又绕了回来,远远地瞧着邓青将那何老者扶着向镇外走去。一来,刚才的事情都是邓青一面之词,未必可信,要瞧瞧他会怎么做。二来也怕自己走后他会有什么危险。
瞧着邓青扶着何老者一直出了镇甚远,他才回到镇上,径向那许宅而去。
第九十七章 诛杀二道()
许宅何宅俱在镇中心位置,相隔不远。陈恕来到许宅门外时,恰好见几名家丁走了出来,手捧几个盒子,一名管家在门上呦喝道:“好好儿给老爷送过去,稍有差池,打断你等的狗腿!”
陈恕见这几名家丁互相撇嘴,却是向何宅那边走过去,心想莫非这许相平正在那边么?
他便先来到何宅,绕到院后僻静之处,纵身跳了进去。这宅院也不甚大,里面人也不多,以他此时武功,轻而易举就摸到了大厅后边。将耳朵贴在墙上,凝听屋中动静。
他做事慎重,唯恐受了别人的利用,所以要先听一听。
却听一个粗大的嗓子叫道:“这个酒好喝!哈哈,他妈妈的,好喝!老许,我走的时候,你他娘的可得好好给我备上两坛……不,得要五坛才够喝!”
又一个阴柔的声音笑道:“路将军放心,许某早准备好了。一辆大马车,给您装了满满的一车,足够您喝上一两年了,到时候喝完许某自会再献上的。”
那路将军哈哈大笑,连叫:“痛快痛快!老许,我对你怎么瞧怎么顺眼,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另一人自是许相平了,笑了笑,说道:“不敢,许某只是尽尽本份而已。”
两人说笑了几句,却都是些无聊的扯淡之语。陈恕正听得不耐烦时,忽听一个声音冷哼一声,却是有人进了屋。接着许相平谄媚的声音叫道:“许某拜见赵仙长!”
那赵道长嗯了一声,淡淡道:“许施主,劳烦你,给我找一些春药来。”
屋里屋外,几个人都是吃了一惊。屋里的两人是不知道一个道士要春药有何用,陈恕则是听出这人正是全真教叛徒赵志敬。
他没想到这人会在这里,不禁大出意外,听他要春药,顿觉事情有意思起来。
那路将军嘿嘿笑了几声,说道:“赵道长,平时瞧着你仙风道骨的正经模样,想不到……嘿嘿……”
赵志敬冷喝道:“胡说八道,贫道岂是自己用?哼哼,我那尹师弟性子执拗,若是到了开封他还执意不从,你我都不大好交差!”
那路将军连是称是,又笑道:“那姓尹的又臭又硬,犹如茅厕里的臭石头,那是远不如赵道长亲切慈祥,不知道为什么相爷会看重他?”
赵志敬语气古怪,没好气地道:“谁知道相爷的心思?哼,不过我总会……这不管你的事吧?姓许的,还不快去准备!”
陈恕听得更是惊讶,赵志敬说的显然是尹志平了。这人那天在古墓中见过一次,却是被机关困住。后来林朝英将困在古墓中的尽数逐出,显然也有他在内。却不知道怎的跟赵志敬混在一起了?
没过多久,脚步声响,许相平奔了进来,语气里满是邀功意味:“道长您瞧,这可是效力最强的百媚春酒,只要喝下去这么一小口,我保证那尹道长……”
赵志敬冷然道;“少说废话!”哼了一声,大步出厅。
路将军等他走远,呸了一声,低声道:“这臭道士,欺师卖祖的破玩意儿,整天摆这么副臭脸,真他娘的叫人不爽。”
陈恕想了想,先不管这两人,悄悄跟着赵志敬。只见他大步走到后边一座小院,推开门笑道:“尹师弟,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陈恕等他进门,掠到窗下,点破窗纸向里窥去。只见床上躺着两人,一个正是尹志平,另一个却似乎是个女子,只听她犹在轻轻低泣。
尹志平闭目不语,赵志敬走到床前,啧啧两声,笑道:“你瞧瞧你瞧瞧,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躺在身边,你居然能不为所动,师兄我真是服了你啦!来来,这做好人得做到底,师兄给你带了好玩意儿来啦!”
说着将那壶酒往尹志平嘴里灌去,只听尹志平呛得咳了几声,怒喝道:“赵志敬,你这不要脸的叛徒,我尹志平无论如何,绝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赵志敬微微一愕,随即摇头嘿嘿一笑,说道:“尹师弟啊尹师弟,你也太自命清高了吧?好吧,我承认,我赵志敬固然不是东西,可你尹志平呢?你师父和全真教上下大举逃亡,被金军追杀,死了多少人。那时候你在哪里?哈,失魂落魄地从那古墓里走出来,被我随手点倒,你当时在想什么?你当我不知道么?哼哼,师门危急之时,你心里却在想那古墓里的姑娘吧?背负师恩,迷恋女色,你与我还不是一丘之貉么?”
尹志平一时张口结舌,好一阵才喃喃道:“你……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完颜希尹那奸贼想要利用全真教的名头,那是休想!”
赵志敬冷笑道:“你不同意我一个人也可以办到!只是看在你姓尹的还有些儿名头,给你点机会,可不要不知好歹!师弟啊,不是我说你,你何必这么傻呢?咱们为大金国效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等美女弄不到手?就像你身边这小妞儿,那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还不是我赵某一句话就弄到你床上来了?是不是?就是那古墓里的丫头,咱们相爷到时候扫平古墓,说不定也会给你尝尝鲜嘛!再说了,全真教现在已经没了,丘处机王处一那全都死了!不靠着你我将全真教继续发扬光大下去,咱们能对得起重阳真人的在天之灵吗?对不对?”
尹志平听得目瞪口呆,窗外陈恕也不禁有些佩服,这牛鼻子倒是有张利嘴,脸皮也极厚。
赵志敬又笑道:“这姓何的小妞,生得如花似玉一般,那可是多少人做梦也碰不到的啊。师兄我对你多好,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给你送到枕边儿,慢慢享用吧师弟!你也可以将她当成那姓龙的小妞儿啊!哈哈!”
尹志平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哼!痴心妄想!”
赵志敬哈哈大笑:“可惜你已经喝了这春酒,哈哈,我倒要瞧你能忍多久!闭嘴!再哭一声试试?”最后一句声色俱厉,却是冲那哭泣着的女子所说。
陈恕想了想,心里便即明白。这尹志平被赵志敬抓住后,完颜希尹显然是要利用他们两个重要弟子,借了全真教的名头,替金国办事。这确实是个妙计,全真教在北方名头极响,尹赵两人若真是一心替金国效力,能起到相当大的作用。而赵志敬显然却是有些不满,但完颜希尹的命令却不敢违拗。他们一行来到这镇子上时,他就想了个主意,抓了这何姑娘来让尹志平糟蹋,一来可以借此让尹志平屈服,二来也是将他的把柄捏在手里,以后自可随意拿捏。
过得一会,只听尹志平渐渐呼吸粗重,满脸通红起来。赵志敬见火侯已到,冷笑一声,解开他穴道。
尹志平猛地翻身,向那女子扑了过去。陈恕见再听不出什么来,又岂能让他糟蹋了何姑娘清白。
砰地一声震开窗子,纵身跳了进去,一脚将正站在床前看戏的赵志敬踢得飞了出去。然后将按着那姑娘的尹志平一把提起来,扔在地上。那姑娘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赵志敬失声道:“你……你是……”
陈恕冷笑道:“念在你刚才骂这姓尹的骂得痛快,我也给你个痛快!”
大步走过去,一掌拍在他顶门上。赵志敬大叫一声,满眼惊骇,当场气绝。
尹志平在地上一阵翻滚,只听他嘴里喃喃叫道:“龙姑娘……龙姑娘……”
陈恕听得火起,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揪起来,将桌上的酒往他脸上一泼,然后在他脸上啪啪抽了几耳光。
尹志平略略清醒过来,目光失神地瞧着陈恕。
陈恕喝道:“姓尹的,我让你死得明白。听好了!我叫陈恕,小龙女是我的妻子,你这无耻无能的混蛋,算什么东西?也敢打她的主意?”说着手起一掌,将这人拍死,顺手一扔,和赵志敬的尸身丢在一起。
那何姑娘吓得呆住了,连哭都忘了,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第九十八章 君子之风()
陈恕见这何姑娘衣衫被撕了好几条大口子,穿着实在不像样,便解下自己的外袍递过去:“何姑娘,我是来救你的,穿好衣服,我带你去见你爹。”
那姑娘从指缝里望了他一会,慢慢地接过衣服穿起来。陈恕等得有些不耐烦,但想人家一个大姑娘遭遇这种事,有些阴影也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