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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桐说道:“放他们走吧。”众回人搬开前面的巨石,放出路来。镇远镖局一行人灰溜溜地离开,也不知是散伙还是怎么去了。
霍青桐指挥族人分批撤退,此是在金国人境内,说不定会引来麻烦。陈恕跟在她旁边,见她冷静沉着,指挥若定,不禁暗暗点头,这翠羽黄衫果然才能不凡,不是浪得虚名。
霍青桐分派已定,才回过身再次向陈恕道谢,并请教他姓名。两人交谈了几句,陈恕见霍青桐秀目中深深含忧,便有意问道:“姑娘你们来中原所为何事呢?”
霍青桐轻叹一声,将可兰经的事情讲了一遍。
两人牵着马,走出了山谷。霍青桐揽着马儿,愁眉不展,说道:“现在可兰经失踪,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寻找了。”
陈恕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想来总会找回来的,姑娘也不用发愁。对了,我和姑娘一见如故,倒是有样东西想送给姑娘。”说着掏出那本用布裹好的经书递过去。
霍青桐一怔,她自然想不到经书会在陈恕手上。还以为他是见自己武功低微,送什么武功秘笈之类的。她连忙摇头,说道:“蒙公子相救,我已经是无以回报,公子但有驱驰,青桐义不容辞。怎么能又收公子的东西呢?”
陈恕微微一笑,也不管她连声不敢,将经书抛了过去。翻身上马,笑道:“姑娘,有缘再会了。”
挥了挥手,策马疾驰,却也不管霍青桐连叫了两声“公子”。
一路纵马向东南方向驰去,傍晚时在一个小镇投宿。睡到半夜,只听呜咽声响,睁开眼睛,却见叶二娘坐在床边抽泣。对这位喜欢半夜闯来的习惯,他也懒得多说了,没好气地道:“你哭什么?”
叶二娘蹙眉道:“自然是想起我那苦命孩子,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陈恕淡淡道:“他过得相当好,有吃有穿,无忧无虑,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半夜睡觉也踏实安稳。”
叶二娘低头不语,好一阵才道:“那天有老大在场,我不好出面帮你,你是怪我么?”
陈恕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不近情理之人,不会为那种事情怪你。叶二娘,你最近还在抢别人家的孩子么?”
叶二娘忙连连摇头,说道:“从没有过了,自你和我说起我孩儿的事情后,我就再也没做过那种恶事。”她以前做了那许多恶行,也都是以为自己孩子已经无幸,心里扭曲所致。待听陈恕说起那秘密,又说自己孩子还在世间,顿时渐渐变回母亲模式,回想起过去所为,内心常常愧疚不已。
陈恕见她悔意甚诚,心想若是能让她改邪归正,也算是一件好事。问了下段延庆的情况,叶二娘道:“老大打算回大理去啦,老三老四自然也跟着一路。不过我是不打算跟他一起了,就过来帮你做事情罢。”
陈恕淡淡道:“他会任你离开么?”
叶二娘犹豫了一阵,说道:“多年情份,应该不会为难我吧。”她一直跟随段延庆,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做多了坏事,不少人上门寻仇,若不是靠着这大靠山,只怕早被打死多时了。心想离开段延庆,跟着眼前这小子,只怕危机重重啊。但转念一想,自己做了这许多恶事,那也是罪有应得,死便死罢,只要能在临死前见上孩儿一面,也就死而无憾了。
陈恕点了点头,他现在对叶二娘也放心了不少。她既然已经帮了自己这么久了,基本上就不会再生歹意,以免前功尽弃。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掌握着她儿子的信息。
他想了想,让她跟在自己身边也不妥,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现在立刻南下,去找到马姑娘父女和洪老爷子,暗中护送他们到襄阳。平安到达之后,再回来找我。”
叶二娘走后,陈恕一时睡意全无,拥着被子怔怔出了会神。在这般午夜梦回之时,人的精神特别脆弱,很容易想起往事。尤其是前世的父母家人,此时分外思念。正在思如潮涌之时,忽然间小腹微微一动,一股气流直升上来。他微微一怔,初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段时间练习内功甚勤,下意识吐纳起来。最后才发现这修炼起来见效奇快,不禁又惊又喜。想了一下,或许就是在那域外圣珠中体会九阴真意时得到的好处吧,虽然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回忆着当时的感觉,一直练了好一阵,待完功时,只觉精神奕奕,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
第二天接着赶路,向终南山而去,却正是离古墓越来越近。一路跋涉,日间赶路,夜里还抓紧时间练功,甚是辛苦,不过进步却也是非常之大。
第五十八章 路见不平()
终南山本来不远,此去却全是不久前走过的旧路,只是当时与萧中慧并骑同游,现下却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回来,不免有些怅然之感。
第三天经过一条河,河上无桥,只有一只渡船。那船工等了十余人,正要开船,忽听有人叫道:“劳驾,请等等!”
陈恕回头看了一眼,不由一怔,只见一名老妇人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快步走了过来。这少女却不是别人,正是那完颜希尹的女儿完颜萍。
陈恕不由大奇,心想这位大小姐怎会在此的?他不动声色躲到人群背后,只见那两人上了船,老妇人拉着完颜萍,不住口地跟她说什么。完颜萍却是神情有些落落寡欢。不过这姑娘好像当日看见她也是这么副神情。
陈恕见这老妇人满脸生满疙瘩,长相颇为丑陋。心想这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完颜萍这种小姑娘天真幼稚,莫要上了人当才好。他慢慢挪过去,听她们说话。
却只听完颜萍低声道:“我爹做的事情……我受不了啦!我不要再回去,老婆婆你不要劝我,我是想好了才跑出来的。”
陈恕不禁愕然,没想到又是个离家出走的。
只听那老妇人声音甚是柔和,宛如母亲跟女儿说话一般,柔声道:“那也罢了,只是如今这么乱,你可不能一个人乱跑。唉,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收留你。”
完颜萍坐在船舷,用手抱住膝盖,怔怔地发呆,神情颇为楚楚可怜。陈恕心想这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这般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亦是心里烦恼。
又听她们说了几句,听情形是完颜萍离家出走,和这老妇人遇上。却见那老妇人慈祥温柔,低声抚慰。陈恕放下了心,也不去管了。完颜萍跟他毫无关系,她要去哪里自己也没必要理会。
船到了岸边,老妇人拉着完颜萍快步走去。陈恕却见她们和自己走的是一条路,就故意放慢了速度。
此外并无其他事情,他继续赶路,第二天上午,官道一转,已经能隐隐望见终南山。
陈恕正抬头张望时,忽听前面有人哭叫之声。他连忙赶了上去,在一棵树后悄悄望去。只见前边一片空地上,完颜萍正坐倒在地上哭泣,那名老妇人手持长剑,挡在她身前,与一人激斗,旁边却另有三人观战。
陈恕一看,不由皱起眉头,与这老妇相斗的人却是老熟人三头蛟侯通海,旁边观战的却是欧阳克和梁子翁,还有一个番僧。他不由暗暗纳罕,这些人替完颜希尹捉完颜萍回去不稀奇,怎的欧阳克又和他们混到一处去了?
只见那老妇人似乎体力有些不支,支撑得甚是辛苦。侯通海一叉一叉地戳将来,嘴里大叫大嚷,喝道:“老太婆,侯老爷并不想欺负你,赶紧给我闪开!”
老妇怒目不语,完颜萍哭道:“婆婆你不要打啦,我……我跟他们回去就是了!”
老妇冷笑道:“小姑娘别哭,看婆婆的厉害!”忽然一剑刺出,剑势美妙之极,虽然是个老婆婆使出来,却也令人眼前一亮。
侯通海愣了一愣,举叉欲格,不料那老妇这如此美妙的一剑却是虚招,飞起一脚将他踢得直飞出去。
侯通海摔倒在地,愣了半响,哇哇大叫爬起身来。那老妇仗剑冷笑不已,欧阳克皱起了眉头,说道:“灵智上师,这老婆子不知好歹,劳烦你让他见识一下密宗大手印神功。”
那番僧身材高大,便是来自青海的灵智上人,他大步走出。那老妇见他身形步法,心中一凛,知道此人是高手,往后退了两步。
灵智上人武功源自密宗,极是霸道阴毒,只见他一双肉掌使开来,掌风呼呼,那老妇的长剑渐渐越使越滞,越来越慢。完颜萍在旁边瞧着,知道这婆婆落了下风,见灵智上人一双手掌渐渐越来越红,甚是可怖。
她哭叫道:“不要打了,我跟你们回去!”
欧阳克微微冷笑,瞟着她笑道:“完颜小姐,这可是晚了。相爷下了令,凡是看到谁和小姐你在一起,均要就地处死,瞧瞧你以后还调不调皮。”
完颜萍惊恐无比地睁大了眼睛,连连摇头,却也知道这正是自己父亲的行事风格,不由扑倒在地,呜呜大哭。
那老妇呸了一声,骂道:“无耻!”奋力一剑向灵智上人面门刺去。
灵智上人侧过头,有意炫示武功,张口将长剑咬住,喀地一声,长剑竟然被他硬生生咬断。欧阳克和梁子翁对望了一眼,均想这喇嘛武功确是不凡。
老妇又惊又怒,知道不敌,回头叫道:“小姑娘你快跑!”
完颜萍拼命摇头,哭道:“不不,婆婆你快跑,他们是我爹手下的,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灵智上人冷冷地道:“谁也跑不了!”他的汉话生硬,声音亦是难听之极,像是两面大铜钹擦擦摩擦一般。只见他一掌拍过来,那老妇只闻到掌风中一股腥臭之气,还未出手抵挡,脑中里一阵眩晕,往后退了一步,摇摇欲倒。她心中暗惊,勉力踉跄着要夺路而逃。
侯通海抢上手起一叉,正刺在她腿上,老妇扑地便倒。三头蛟正要一叉刺死她,完颜萍直扑过来,伏在老妇身上,哭泣道:“求求你们,不要杀老婆婆,我跟你们回去就是!”
欧阳克神迷迷地盯着她的脸蛋,挥起折扇摇了两下,笑道:“小姐,这可是你爹的命令。”
他走上前,将完颜萍一把拉开,趁机在她手上轻轻抚摸。完颜萍一惊之下,待想逃开时,欧阳克冷笑一声,将她往怀中一拉。他仗着叔叔武功卓绝,也并不如何惧怕完颜希尹。这一次福康安死后,完颜希尹依旧恭恭敬敬,用大礼请他回来,令他更是胆大无忌。梁子翁上次之事后就跟他交好,料想不会乱说。另两人都有些浑,更是不足为惧。
侯通海骂道:“这老太婆,丑成这样,怎的还活在世间?侯老爷做好事送你一程罢!”举叉向那老妇刺去。
陈恕见这四个大男人欺负老妇少女,心中大起义愤之心。虽然知道对方四人都很了得,自己很难打得过,但却是绝难做到在旁边龟缩不出。他原本就三观极正,近来更深受萧中慧、洪七公等人的影响,渐渐生出些侠义之心。遇上这等事情,自然要拔刀相助。
他大喝道:“三头蛟!你还要脸么?”大步抢出。
侯通海一呆,这一叉顿时停住,怒道:“老爷怎么不要脸了?哈,又是你这臭小子!”
欧阳克也是一扬眉,满脸诧异和惊喜,心想这小子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也是活得不耐烦了。上次在镖行大会他居然输给陈恕,后来越想越不服气,明知道自己武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