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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恕点了点头,知道黄蓉八成是在亲自监视蒙古人的使团馆驿。
他一挥手,身后神武士卒迅捷无比地攀上墙头,眼见宅院中一片死寂毫无人踪,便悄然潜入。人人身手轻捷犹如猿猴。
陈恕向那瞧得有些发怔的属下吩咐道:“你在外边看着。”
那人连忙点头,陈恕纵身跃入,只见这宅子已被团团围住,房上屋后,都已布了人。一脸木然的小队长立在门前阶下,见陈恕过来便垂手听令。
陈恕走到门口,凝神运息,运足内力倾听屋中动静,却是寂然无声。他抬手按在门上,忽然一用力,两扇木门发出极为轻微的一声响,随手洞开。
陈恕缓步走入,抬头四顾,屋中虽然漆黑,但以他的目力却是瞧得清楚,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不禁微微皱眉,正要令人点火进来寻找机关,忽然一惊,鼻端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猛一抬头,不禁目光一凝,对面墙壁上丈许高之处,正挂着一个人形物事,看样子是具死尸。
他令人点亮火光,只见那墙上果然是具尸体,赫然正是那个那烈林宗。这人生得甚是粗豪,陈恕之前只看了一眼但印象却是极深。只见他一双铜铃大眼睁得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惊悚模样。咽喉处血流如注,插着一根黑色的棍子,竟是被硬生生钉死在墙上。
陈恕皱眉沉吟,自己和黄蓉刚离开不久,随即便令人来监视,会是谁杀了这人呢?他凑近点看时,钉死这人的却是一根根为普通的树枝,瞧着倒像是凶手顺手摘来所为一般。
此人武功显然极高,他为何要杀这那烈林宗?
他将一品堂那人叫了进来,那人一进门不禁大吃一惊。陈恕问道:“你在这里监视多久了?可发现什么异状?”
那人连连摇头,惶然道:“属下什么也没发现,这宅子便如一座废宅一般,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动。我们正奇怪黄姑娘为何要咱们来监视这里呢。”
陈恕沉吟不语,又仔细察看了一下这尸体,忽然那小队长来报,后边发现了一个密室,却是空无一人。
这倒是在陈恕意料之中,这那烈林宗既然被杀,赫连铁树又岂能还好好躲着。既然不见踪影,十有八九被人掳走,那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到密室中察看了一番,室中毫无打斗痕迹,忽然间一怔,走到密室一角,捡起一个金光灿然的物事。
他拿在手中瞧了一阵,蓦地心里一阵发寒,身边那一品堂属下见他面色阴沉,心中也不禁忐忑,问道:“驸马爷,这不过是一根寻常金钗儿吧?”
陈恕沉着脸道:“你将这屋里处理一下,弄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不要引人注意,但外边却给我好好监视着,有任何人出入都给我盯着。”
那人连忙应了,陈恕大步走出,挥了挥手,疾步而行。
他快步如飞,甚是着急,好在神武士卒也个个一言不发,紧紧跟上。
他径向蒙古人的馆驿方向行去,却只走到一半,使听路边咯地一声轻笑,一人闪身而出,赫然正是黄蓉。
陈恕心里一阵狂喜,抢上前将她一把拥进怀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黄蓉又是惊讶又是羞赧,将他一把推开,嗔道:“干什么啊?这么多人呢!”
陈恕一转头,见白衣如雪的小龙女站在她背后,正悄然注视着自己,顿时也大感尴尬。干笑了一声道:“你们这是去哪里?”
黄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蒙古人那边没什么动静,我过这边来瞧瞧,猜到你会来这。哼,臭大哥就会占人便宜,龙姐姐你说是不是?”说着将小龙女一拉,一副与之一条阵线对陈恕不齿的样子。
陈恕知道她是怕小龙女生气,心中暗赞,向她头上瞧了一眼,笑道:“你怎么换了根簪子?”
黄蓉一怔,随即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陈恕一眼:“啊,原来是你跟我玩闹来着!我就说怎么不见了!大哥你你可真有闲心!”
陈恕长出了一口气,摊开手掌,怔怔地瞧着手中的金簪,这可是之前他与黄蓉等人逛街是买来赠她的,怎会不认得?
黄蓉见他面色不对,想了想,秀眉微蹙,知道陈恕不会在这样的时候与她玩闹,忙道:“怎么了?大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陈恕低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簪子不见的?”
黄蓉想了想,道:“和你去查探赫连铁树那里时还戴着的,回去时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说来也古怪,簪子都掉了,头发也不知道多乱,可我竟然不知道,可真是够马虎了。”
陈恕听得心里更沉,这段时间,他可是和黄蓉一直在一起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 借鸡吓猴()
凭陈恕现下的武功,竟有人能在他身边,将黄蓉头上的金簪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去,实是有些骇人听闻。om但事实如此,此人将这簪子放在那密室中,透着一股子示威的意思。
陈恕心里颇感后怕,却又惊疑不定,这人武功该到了何等程度?他又为何要掳走赫连铁树?
怔怔地思索了一会,心思却愈加坚毅,此人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多想也是无益。总之自己失误之责是逃不掉的,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还谈何大事?
黄蓉见他面色阴晴不定,便悄悄站在旁边也不多说。陈恕呆了一阵,回过神来,将赫连铁树被掳走之事告诉了她。黄蓉低头沉吟,待听他说到金簪之事,不免也有些失色,侧头想了一会忽道:“大哥,这人可以说是示威,但也有可能是跟咱们闹着玩吧?他只取走这簪子,看样子并没有太大恶意呢。”
陈恕讶然道:“你想到什么?”
黄蓉抬起头,美目中光芒闪动,微笑道:“我想到的可能有两个人,都是大哥的熟人,你猜猜都是谁?”
陈恕想了想,皱眉道:“一个是逍遥子前辈么?他不会这么做吧?”
他认识的人中,以逍遥子武功最高,做这事或许能够办到。但问题是他明明已经扬长而去,又怎会回来开这玩笑?况且他闲得没事掳走赫连铁树干嘛呢?
黄蓉笑道:“那老头儿瞒着咱们的事儿还多着呢,我瞧他一肚子装的都是坏水,说不定这会儿就躲在哪里偷偷瞧着咱们。om”
陈恕不禁抬起头四下望了望,好笑道:“你就这么编排你师祖,叫你爹听见不好好揍你一顿!”
黄蓉扁嘴道:“他才不会揍呢,我当着他面儿叫他黄老邪都没事。不过呢,虽然我总觉得那老头儿有些古怪,但这件事情还是另一个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
陈恕想了想,见黄蓉神情似笑非笑,忽然明白过来,点头道:“若是东方姐姐,以她鬼魅般的身手,倒是有可能。但是我想以她的大气性格,该不会跟咱们这么闹。倒是”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心中想的是倒是有可能是她那位教主兄长。
他想得头疼,叹了口气道:“总之现在这情势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许多,咱们今后都得小心一些。”心中却暗下决心,再不容许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此时既知两边情形,陈恕便同了黄蓉和小龙女回到皇宫来。来到李清露所在小殿时,她正和金不察说话,见了陈恕忙起身道:“你来得正好,那几个将军都被咱们抓过来了,你陪我去吓吓他们吧。”
陈恕忙道:“这么顺利吗?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金不察笑道:“那几位这段时间在军营里憋得受不了,听说驸马受伤,公主忧心忡忡无心理事,顿时都急着进城来享乐,咱都是在院子里揪起来的。只是其中有位那烈将军找不到人。”
陈恕点头道:“这人在我这里。”挥手令人将那烈林宗的尸体拖了上来。
李清露和金不察都吓了一跳,陈恕挥退左右,将事情低声说了一遍,李清露听得讶然,抬头向黄蓉头上的簪子不停打量。
黄蓉没好气道:“有什么好看的?别叫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做的,否则再老我也得揪一把胡子下来,若是女的就别想进咱们这门儿!”
李清露伸了伸舌头,笑道:“好凶!”
黄蓉哼哼两声,瞪了听得发怔的陈恕一眼,说道:“愣着干什么?这死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吓吓剩下几个人。”说着凑到李清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清露拍手道:“好蓉儿真聪明,就这么办!”
黄蓉咯咯一笑,将陈恕一推,笑道:“笨蛋,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陈恕被李清露一拉,百忙中回头见金不察一脸同情地瞧着自己,不禁大为尴尬,转过殿角没好气地道:“你们几个丫头在外人面前也不给我留点面子!看金公公那神情,肯定以为我在家里没什么地位!”
黄蓉叉腰道:“听你这说话,好像你地位很高吗?”
李清露跟着抢白道:“你就是个车夫!厨子!带刀侍卫!哼,这一次都没保护好蓉儿,还敢说地位,我请你吃这么大颗爆栗儿!”说着抬手作势欲敲。
陈恕见这两个丫头越发嚣张,正要趁李清露敲下来抓住好好管教,不想她和黄蓉混久了精灵了许多,见了他神情便嘻嘻一笑,跳到小龙女身后。
这时已经到了关押那几人的所在,也就不再闹了,李清露瞬间变脸,成了冷清高贵的公主殿下,大步直入,冷冷地向缩在角落的几人注视。
那几人有的木然无语,有的满脸怒容,有的骂不绝口,见了李清露进来,一起哗然。
李清露秀眉一凝,喝道:“都给我安静点!”
其中一人大声道:“公主!敢问我等犯了何罪?你这般对待大将,不怕乱了军心民心么?”
另一人喝道:“用这等奸计诳害忠良,皇上便是不管,你瞒得过满朝文武,举国百姓么?”
说着又是齐声叫嚷起来。
李清露扬眉冷笑道:“忠良?大将?亏你们诸位也有脸说出口!父皇用你们,结果屡战屡败,让金人兵锋直抵国门!身为将军,却被人从那种地方揪出来,还有脸在此喧哗?父皇病重,一时未能处置尔等,如今本宫宝剑新磨,正欲斩奸贼以正国法朝纲!”
她一番话说得威严满满,杀气腾腾,那几人都被这气势所慑,一时全都哑然。
黄蓉向陈恕挤挤眼,意思是看咱们这公主,和以前可大不一样了。
陈恕正暗自感叹,公主殿下忽然喝道:“陈护卫,给我将那奸贼首级拿过来!”
陈恕见她正是冲自己所说,一时无语,驸马一下就降职成了护卫,这理冲谁说去。只好拱手道:“是。”
转身出来,将那适才斩下的那烈林宗首级提起来,走回去掷在地上。
屋中几人一起失色,他们起先料定李清露是想逼索兵权,但她初掌朝权未久,断不敢对重将下手。但眼见她竟如此狠辣,说杀就杀,不禁个个面如土色。(。)
第三百九十五章 巧夺兵权()
只见地上血淋淋的首级,一脸惊恐,显是临死也不敢相信。这几人互相勾结,以那烈林宗为介与蒙古人搭上了线,本就心中有鬼,此时更是胆战心惊。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虚张声势地喝问:“公主这这这是何意?你竟敢杀害朝廷大将!”
李清露冷然道:“好个朝廷大将,你们听好了,那烈林宗勾结金人,卖国求荣,已被我就地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