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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亏待你的。你不用担心,鳌拜还不敢得罪我,这一次事实上你也就是落在我的手里,嘻,也算是你骗我的报应吧。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就一点儿事也没有。”
陈恕淡然道:“我要是不听话呢?”
赵敏一呆,接着恶狠狠地瞪眼:“不听话?那就打!往死里打!打到听话为止。”
陈恕无奈地道:“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会这么瞧得起我?这一次不已经证明了我不过是个十足的大蠢材吗?”
赵敏摇头道:“错了,这次你谈不上失败。因为鳌拜势力之大,确实是外人意想不到的。事实上玄烨那小子基本上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性了。而且鳌拜安插在他身边的内奸,是他绝对的亲信。至于你陈公子嘛,可能你自己没什么感觉,但在旁人瞧来,你可是绝对叫人惊叹不已的啊。不到一年时间,就成为武林中最杰出的青年高手。更兼聪明机变无双,事事高瞻远瞩,料事如神。这样的人才,我赵敏当然不能错过,怎么样,陈公子,你愿意吗?”
她说着伸出一只手掌,坦然伸到陈恕面前,也不知道是要跟她击掌为誓还是要握手。陈恕眼睛瞧着她那白玉般的手掌,心里念头急转。玄冥二老不知躲在何处,此时出手,能否将赵敏一举擒下?以她为人质,当可安然脱身。
他沉吟了一下,抬起目光,与赵敏眼光相对。只见这少女目光清澈如水,充满了坦荡而又真挚的意味,又隐隐地有些期待以及一丝淡淡的羞涩。
陈恕心中微感一颤,这一刻似乎自己变成了坏蛋一样。但很快就信念再度坚定,他从来也没有半点投靠胡人的念头。就算赵敏对他再诚恳坦荡,他也不可能为她这蒙古郡主做事。只能抱歉地说一句“卿本佳人,奈何作贼”了。
眼见赵敏仍将手伸在自己面前,这机不可失,陈恕不再犹豫,闪电般地出手,向她晶莹如玉的皓腕抓去。
他这一抓又快又狠,但却听赵敏轻轻叹了口气,已缩身向后退去。陈恕武功虽然远比她高,但她显然早有防备,待他一动,便即后缩,自然抓不到她。
便听一个声音大笑道:“郡主啊,我早说过这小子绝对不可靠,这不又让你失望了吧?”
轰地一声,旁边墙壁崩裂,一名老者纵身跃出,一掌向陈恕劈了过来,赫然正是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
陈恕知道厉害,不敢硬接,忙闪身避开。只听身后风声响动,鹤笔翁亦是纵身跃下。两人一前一后,将陈恕夹在中间。
眼见强敌当前,陈恕暗忖这两人随便一人自己都难有胜算,何况有两个。但此时他心中反而平静下来,悠然笑道:“鹿杖客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郡主将这种人随时带在身边,就不担心吗?”
赵敏之前已退到厅外,站在夜色中,任夜风将白色衣裙吹得衣袂飘飘。只听她有些怅然地幽幽说道:“我倒是想随时将你陈公子带在身边,问题是你也不愿意啊。”
陈恕听得一怔,玄冥二老适才在旁边听两人说话,只觉从头至尾,始终都有些暧昧的感觉,没半点敌人的意思,倒颇有些小情侣聊天的意味。到此刻翻脸动手,赵敏还这般说话,偏偏她自己还没觉出不对。玄冥二老顿时都皱起了眉头,互相打了个眼色,一前一后抢上向陈恕夹攻过去,要以雷霆之势将这小子拿下再说。
赵敏跺脚道:“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玄冥二老对这郡主颇有些畏惧,顿时都不敢妄动,停下了手。赵敏正要说话,忽听一人悠然道:“郡主平时何等爽快洒脱,这时候怎的如此优柔寡断?也罢,待小僧替你了结了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 突出重围()
陈恕转过头来,只见一名黄袍僧人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一张脸上庄严慈祥,望之竟似宝光隐然,正是大轮明王鸠摩智。
他笑吟吟地向陈恕瞥了一眼,合什道:“善哉,陈公子别来不久,风采愈胜当时,当真是可喜可贺。”
陈恕眼见强敌环伺,心中却出奇地没有多少畏惧慌张的感觉,反而颇有种平静的感觉。见鸠摩智跟他叙旧,便笑了笑道:“明王却还是在给人做走狗,既不可喜,也不可贺。”
鸠摩智却不生气,反是哈哈一笑,鹿杖客冷冷地道:“这小子一张利口倒不肯吃亏,可惜光靠着一张舌头可是逃不掉的。”
赵敏缓缓走上前,向陈恕道:“陈公子,你是聪明人,这形势你也瞧见了,何必做困兽之斗?鳌中堂虽然会给我赵敏面子,但也难免要受捆绑之辱,那又是何必呢?还不如现在便归顺于我,大家和和气气岂不甚好?”
鹤笔翁嘿嘿笑道:“你若一定要执迷不悟,就等着被鳌拜宰了吧。他可是正为地动之事忧恐,要杀一大批人以祭天地呢!”
陈恕向四周瞧去,园中下人见事情不对,都已逃走。韦小宝他们应该也已经走远了,却不知能否出城。
他深吸一口气,向赵敏点了点头,朗声道:“这座园子虽然是袁家二公子借给我暂住,但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还请莫要累及于他。”
赵敏道:“袁家是京中大族,鳌中堂也知道内情,自然不会追究到他头上。”
陈恕心想看来慕容博刺杀袁行之事,赵敏等人却并不知情。此事虽有些蹊跷,但这时候却不是想的时候。他闭上眼睛,默默运功。
鹿杖客等得大不耐烦,喝道:“小子,到底投不投降?”
陈恕猛地睁开眼睛,精光四射,长啸一声,忽地从身后拔出凝碧剑,一剑向侧面的鹤笔翁刺去。
方才进内之时,他已经将凝碧剑和血刀都取出带在身边,此时蓄势之下,这一剑极为凌厉。
不过几人都早防备他突然袭击,鹤笔翁怪笑一声,不闪不避,看准了剑势,径来拿他手腕。
陈恕将剑一翻,向他手掌倒割上去。鹤笔翁肌肤被剑气所激,微感森寒,又见这柄剑光华夺目,知道不是凡品,便缩手后退。
陈恕抢到先手,唰唰连出三剑,前两剑是玉女剑法,最后一剑由奇转正,却是全真剑法中的一招“龙门叠浪”。他对剑法中奇正之道已有所领悟,此时身处这般境地,自是全力施为,不自觉便带了些这意境出来。
鹤笔翁见对方剑法精绝,不由微惊,更兼宝剑锋锐,更是不敢硬挡,往后连退,叫道:“师兄!”
鹿杖客一掌拍出,一股寒气向陈恕直袭过来。
陈恕却是不管不顾,纵身挺剑向鹤笔翁再度刺去。鹤笔翁叫道:“喂!喂!你这臭小子,我是你杀父仇人吗?这般不要命?”只见陈恕目光凌厉,剑法中充满一往无前的决绝之势,鹤笔翁如此高手,亦有些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他这一退,陈恕顿时逮到一丝空隙,忽地一转身,凝碧剑向后一荡,切向鹿杖客手腕。接着趁对方缩掌之时,将凝碧剑猛地掷出,竟是向旁边观战的鸠摩智掷去。
而他本身,便从鹤笔翁后退透出的空隙直扑而出,纵身飞跃,向着站在前厅阶下的赵敏扑去。
对方这几人全是高手,任意一人他都打不过,何况几人合围。唯一的办法还是只有擒下赵敏当人质。
赵敏反应极快,拔出剑来,神情复杂地看了陈恕一眼,举剑向他刺来。
便在此时陈恕只觉一股劲风向自己背后袭到,却是鸠摩智将凝碧剑一拨一弹,向他倒飞回来。
他心中暗惊,自己还是低估了这番僧的武功。这劲风强劲无比,但他若是转身抵挡,错过这突袭的机会,便再无任何逃走之机。
陈恕咬了咬牙,不管背后,伸手将赵敏长剑夹住,一掌向她额头拍去。他打的主意,便是先夺下了她的剑,再拼着硬受鸠摩智一击,将赵敏擒住。
但谁知赵敏一咬香唇,竟也是不管不顾他这一掌,牢牢抓住剑不放,运力后夺。
陈恕万万料不到她会如此倔强,顿时一呆。这一掌打下去,赵敏自然是非死不可。但自己却也没有半点生路,唯有与她同归于尽。他心念电转,手上却已经情不自禁地收回了这一掌。
只觉背后一阵剧痛,眼前顿时发黑,“扑”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一口血飞溅而出,正喷在赵敏身上一袭白衣上。她夺回长剑,向后连退几步,怔怔地低头看着胸前的血。
鸠摩智踏上几步,柔声道:“陈公子,还是请歇一歇吧。”一挥手,一道火焰刀扫了过来。
陈恕忍住伤痛,咬牙拔出血刀,反手硬接,身子顿时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玄冥二老一起抢上,陈恕挥血刀一阵乱砍,往前跌跌撞撞地抢了两步。赵敏本是挡在他身前,见了他面色苍白的神情,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向旁边让了一步,给他闪出一条路来。
鹤笔翁大叫道:“郡主!你……你怎能……”
陈恕提了口气,血刀在地上一撑,向园外跃去。
便在此时,忽听一个声音冷哼一声,陈恕身在空中,只觉一道劲力向胸前直涌过来。他咬了咬牙,运起全身气力,一招“亢龙有悔”硬拍过去。
那人正是藏身暗处的慕容博,见陈恕要用“降龙十八掌”硬接他的“参合指”,哼了一声,骈指疾点。
不料陈恕却哪会再和他硬拼?这“亢龙有悔”本就是可实可虚的招数,忽然一变招,身子拼力一斜,将血刀横过挡在身前。慕容博这一指正点在他血刀刀面之上,陈恕胸口一阵剧痛,但却借着这股力反向朝对面院墙直飞过去。
这也正是两人第一次动手时,陈恕想过的以伤换路方法,那一次慕容复赶到没用上,这一次用了出来。慕容博家传“斗转星移”神功,本是借力的大行家,怎奈陈恕面上表情装得实在太像,充满决绝无前的气势,连他也骗了过去。
陈恕这一下借势,身形去势极快。玄冥二老本是向慕容博这边追过来的,眼睁睁地瞧着他反向飞去,只能徒呼奈何。鸠摩智更是刚从厅中追出,几个人都是意外之极,谁也没料到这小子凭着不要命的拼劲和诡计频出,竟在他们这四大高手中硬闯出一条路来。
鸠摩智和慕容博均想若是真让这小子逃走,以后自己哪还有脸见人?两人跃起疾追,鸠摩智抢在最前,身形一晃,已跃到院墙之上,一道火焰刀向陈恕袭去。(。)
第二百二十章 功败垂成()
陈恕回头叫道:“臭和尚,送你六脉神剑!”一扬手,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丢了过去。
鸠摩智一愣,他生平痴迷武学,对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更是神往已久。一听这小子竟然提到六脉神剑,顿时分了神。又见他扔过来的小册子上似有图形,倒确实是一本武功秘笈,忙收回劲力,伸手将那小册子接住。
他翻身落地,迫不及待地看那册子时,却不由一呆,破口大骂。原来那册子却是那本《血刀经》,陈恕却是随时带着的,情急之下便扔了过来。
他骂了两句,转念又想血刀门武学倒也颇有可观之处,倒也不大亏。慕容博跟着追出,见陈恕捂着胸口向前方一片树林中逃去,鸠摩智却在这里拿着本小册子翻看。他不由得啼笑皆非,忙叫道:“明王,先擒下那小子再说!”
陈恕忍着伤痛向那林中疾奔,眼看便在眼前,不由暗暗欢喜。这黑夜之中,到了树林里,成功逃走的机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