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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杨夫人言重了。”封林晩如此回答道。
欲言又止,仿佛亲切又仿佛遥远的称呼,让外人足够遐想连篇。
司徒慧云已经完完全全的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她只是在想国师‘李剑臣’的目的,故而靠近试探,也许是因为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所以一时间,她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就是目标。
即使她对自己的丈夫十分有自信,但是再坚固的感情,也会在一次次的留言下被冲垮。
她不敢···更不愿意去做那样的尝试。
不过此时,若是匆忙而去,显得心虚,反而更加落人口实。
所以司徒慧云没有立刻扭头便走,而是稍稍静了静心中的各种恶意和怒意,开口说道:“王师兄多年前,因误交匪类,被家父一气之下逐出师门,虽然如此,家父却也不曾收回师兄这一身的好武艺,小妹当年年幼不过五六岁,却也曾将王师兄视为兄长。如今师兄重现江湖,却如此令师妹难堪,当真就不顾念师门恩情吗?”
司徒慧云有意提高了声音,将这话传到了所有正在侧耳倾听者的耳中。
这话自然是胡说。
但是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一句话中,却包含了多重意思。
不仅破了封林晩,这个酒剑仙李剑臣的名头,更污了他的名号,将其打入邪魔外道,背叛师门的行列。轻而易举的,便梳理了封林晩故意营造出来,他们二人之间的暧昧氛围。
她很明白,一味的否认,只会让人浮想联翩。
打破幻想,给出一个更加‘刺激’,却又貌似‘合理’的答案,是终结谣言的最佳手段。
至于真相是什么,有人会真正在意吗?
封林晩看着司徒慧云,心道一声:“果然!”
“确实不能小瞧了她。现在我即便是否认也没什么用,作为一个突然出现在人物,我的公信力远不如司徒慧云。而且她的解说,似乎也很好的补充了我来历的空白。毕竟司徒慧云的父亲,当年的司徒阁主,也是天下顶尖的前辈高人,本能上和他扯上关系,对许多江湖人来说,都似乎有一种‘高攀’的感觉。这就等于司徒慧云,在无形中,也借助到了她父亲的公信力。我现在越是极力狡辩,越是会坐实我所谓‘背叛师门’的说辞。”
封林晩打起了精神,忽然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师妹!一别经年,你可曾好?”封林晩叹息一声,令司徒慧云微微意外的是,竟然一口应了下来,坐实了关系。
江湖中人不信他是所谓李剑臣者大有人在,甚至好像认了他身份的嘉政帝,其实也只是表面相信而已,真实情况,应该是迫于他的武力,也迫于杨啸云带来的压力,需要他作为制衡杨啸云的筹码,这才假装不知其中有诈。而现在他借助大庆朝的能量,要忽悠的也不是那些见多识广的江湖人,而是普通百姓。这几乎是两个不同层次的存在,所以即便是今天封林晩认了,对于他收获信任值,也只是有影响,而无真正的大碍。
不等司徒慧云回答,封林晩又自顾自道:“这些年,我游历天下,见过春日雪山,闪烁金光,宛如神迹。也踏遍黄沙漫道,无边戈壁。东麓西岭,苍山遥水,四季风月,但是这些都不及你···。”
嘶···!
几乎可以听见,从四面八方传出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虽然古人多是萝莉控,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就过门当媳妇的多的是。
但是,几十年前,就爱上一个五六岁的女童,这也太有些没人性了···。
当然,司徒慧云是很漂亮,遥想当年孩童时期,也定然很萌很可爱。
但是长的再可爱,那也不是你当禽兽的理由吧!
封林晩与司徒慧云的相互交锋,看似是师兄妹之间,一别经年的交流。其实却是一场不见鲜血的交锋,相互都在疯狂试探,疯狂安排,甚至可谓招招凶险。
封林晩这一盆狗血洒在自己头上,看似是污浊了自己,但是也连带的,将司徒慧云拖入了泥潭。
对五六岁的小女孩动了情爱,那的的确确就是人神共愤的禽兽行径。
但是此刻,司徒慧云早已熟透了,看着她很难让人觉得,这是多么不人道的一件事情。反而,因为某种时间的延长,而将这段子虚乌有的感情,变得有了几分畸形的浪漫。
原本有些时候,浪漫和污浊之间,就仅仅隔着一道线。
司徒慧云也被封林晩的神操作给惊住了。
古人多重名节,即便是江湖上那些出了名的魔头,也都紧守一些底线。
面对封林晩这么毫无底线的言语,她失神之间,却一时间居然没有想到,该如何应对、反驳。
第三十九章我相信她(求推荐、收藏)()
“师妹,看到你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即使那个让你觉得幸福的人···并不是我。”封林晩已经开始准备收尾了。
这一次的‘行动’,他已经取得了需要的效果,再继续纠缠,反而过犹不及。有时候,要懂得适当留白,给那些观众们,足够的遐想空间。
当然,他也绝不会承认,是担心这个聪明的司徒慧云,又想出别的什么花招来,破了他这不要脸才抢胜出来的半局。
坏了眼前大好局面是小,耽误了真正的正事,那才冤枉。
司徒慧云本能的脚下一动,挡在了封林晩的面前,阻止他离开。
今天封林晩就这么走了,那么有些不好听的留言,就会一直跟着她。
不过,相比起司徒慧云,封林晩的身法更快,纵身之间已经跃出了听雨楼。
约莫没多久,就在宣武将军府,掌控着全城大小脉络的杨啸云,自然也迅速的听到了风声。
面对下属担忧的目光,杨啸云十分大度的笑了笑,用手扶了扶自己的发冠,坦然说道:“我与慧云相濡与沫多年,相互之间早已到了彼此不分的境地,有人心怀叵测,想要离间我们,我又岂会当真?我相信她!绝不会有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
杨啸云自然该有这样的自信。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他与司徒慧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又怎么能轻易的被所谓流言击倒?
倒是这个国师李剑臣···!
想到此人,杨啸云眼中的厉色频繁闪烁。
屡屡坏他好事,如今还往他夫人身上泼脏水,手段如此之下作,简直该死至极!
“去找沈独夫和燕寻客,让他们想办法杀了这李剑臣···!”杨啸云对身边有着一对丹凤眼,面色惨白,仿佛肾亏,做文士打扮的男子说道。
那文士迟疑道:“依照将军所言,那李剑臣的手段虽然是些旁门左道,但是毕竟也不凡。沈独夫的独臂魔刀和燕寻客的穿心一剑,虽然都算是江湖上的独门绝学,却也未必能留下那李剑臣,反而···。”
杨啸云冷声道:“你只管吩咐他们去办!”
“剩下的事,无需你多言、多想。”
文士脑子转动,一瞬间突然通透,背后浮现一层冷汗,然后低头退出了书房。
杨啸云独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茶杯,将滚烫的茶水毫无阻碍的吞入喉咙,仿佛用这种方式,就能压下心火。
“哼!沈独夫和燕寻客,本是我统御一些江湖散人的左膀右臂。只可惜···这些年下来,他们越发不长进,反而成为了阻碍。若是他们能杀了那李剑臣倒也罢了,若是不能,反而死在了李剑臣的手上。那群唯他们马首是瞻的江湖散人,只怕都会去找李剑臣拼命。有他们帮我牵制李剑臣,嘉政帝···必死无疑。”想到此处,杨啸云心中的火气总算是衰退下去。
此刻的行宫中,同样听闻风言风语的嘉政帝,提着龙袍便跑来找封林晩,脸上猥琐的笑容,简直就像在他脸上绽放的老菊。
“国师!国师!你果然是朕的好国师!你若是能拿下那女诸葛,朕给你再封个侯!”嘉政帝显然是高兴坏了。
要知道,国师只能算是一种官职,而且是没什么具体、明显实权的官职,当然了···现在的大庆朝,也没什么实权可言,所以‘国师’一位,有品级便可。而侯是属于爵位,若有万分之一的机率,大庆朝没有覆灭。那么这所谓的爵位,就是可以作为荫庇,绵延后世子孙。
当然···这些对封林晩来说,都没什么蛋用。
“那陛下,想不想让杨啸云更绿一点?”封林晩笑着询问。
虽然嘉政帝无法理解‘绿’的含义,但是结合前后事件,他可以大约猜到,指的是个什么意思。
“国师有何妙计?速速道来!”嘉政帝显然很热衷于给杨啸云添堵,作为一个合格的昏君,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即便是再痛恨杨啸云,也需当稳住杨啸云,利用他、驱使他,而不是就这样与其渐行渐远。
“那就请陛下,召见杨啸云,牵制住他半个时辰便可。”封林晩说道。
热衷给人添堵的嘉政帝依言去了。
而封林晩则只做了一件事,貌似隐秘,却实则有点像欲盖弥彰的,安排人给回到将军府后,便闭门不出,躲避风头的司徒慧云送了一封信。
这是一封里面只有空白纸张的信,封林晩需要的是这个送信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如果说在听雨楼中,封林晩用的是谣言攻心,三人成虎之策。
那么此刻,他补上的这一刀,便是简单,却又直指人心的离间计。
无论最后司徒慧云,是拿出那张白纸给杨啸云看,还是自作聪明补上一封看似毫无敏感内容的书信交给杨啸云。其最终的结果如何,都看杨啸云自己心里怎么想。
封林晩打了个时间差。
利用嘉政帝,牵制了杨啸云。
杨啸云没有第一时间,在现场看到那封送上门的信。过了这个时间点,哪怕司徒慧云再警惕,根本没有接走书信,也依旧会让人存疑。
最经不起试探的便是人心。
有一句话叫做‘淫字论事,不论心,论心千古无完人’。
稍微延伸一下,便是再坚定的感情,也并非不存在出轨的痕迹。如果一再的去试探,得出一个从心中引申出来的结论,那么你永远找不到一个真的,毫无瑕疵的灵魂。
就像很多妹子,热衷于试探他们的男朋友,用尽了花招。
那么最终的答案,一定会让她们‘非常满意’。
事了,还能来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封林晩这一封信,就是砸破心湖宁静的石子。
即便明知有诈,依旧不免去想。
随手下了两步闲棋,也算寥寥回报了一下当初杨啸云的‘关照’。
封林晩还是将更多的精力收回来,放到了正事上。
昔日状元公刘怀安所著有绝世神功的消息,不说已然传遍江湖,却也扩散甚远,许多江湖中人,都在往阳城赶来。即便是无法在群英会之前赶到,势必也会进入阳城,看看还有没有捡点残羹剩饭的机会。
一门神功,一把利器,一堆宝藏,一个绝代的美人···这些总能在江湖里掀起巨大的风浪,古往今来多少野心家们屡试不爽。封林晩此举,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算不得原创。
不过得益于国师的名号,还有这神功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