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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帆引火,迎头直入敌阵的念头。一试之下,竟然功成。”
李湛笑道:“想不到这阵前第一功,竟是你这个初涉沙场之人获得。我不重赏岂非伤了众军奋勇争先之意,来人”李岩却道:“师兄,若要论功的话,便将这功劳分与众将士吧。”李湛见他神色,已明白了几分,也便允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上架感言()
今日是上架的头一天,说实话一下子接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意外的。整体上看过去两个月的状况并不是很乐观,不管是小说的收藏、点击各个方面都是一样。
职业写手和因兴趣爱好写作是不一样的,每天要逼着自己写一些,几乎每次都要写到十二点。若是哪一天晚上要跟同事聚个餐什么的,回去更要加班加点。前一段时间看了自己的战绩,也有些心灰意冷。之所以坚持了下来,或许说还是自己不想放弃。第一本书,上面承载了自己太多的想法,很多是不合时宜的。但是就有一种念头,想要写出来。就好像你的想法,总是想要有人聆听一般。
其实由于工作很忙,杂事又多,我又是那种死脑筋,弄个什么就想尽量弄好,有时几百字的一段就要去查很多的资料,确实是筋疲力尽。前几天的时候想过将存稿发完就算了,断更一阵,等到回头有时间了再续上。直到上个周日的晚上吧,一个很早的大学同学跟我说,他把我的小说推荐给同事看了,同事认为写得很好,评价很高。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认同。每个人都需要认同的。尤其是写了几十万的时候没几个人点击,那不是挫败感,而是一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在错误道路上的感觉。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不是不肯坚持,而是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对不对。后来同学跟我说了很多,说传统武侠,说传统武侠的市场,说关于坚持的一些东西。无论怎样,这一些的认同,也是我决定继续下去的动力。
我想过或许改个写作风格会好一点,但是至少坚持一下自己的道路吧。那些改变,留给以后再说。
谢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同学还有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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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功过是非()
之后大摆筵席,犒劳诸军,众人分了李岩功劳,都有些过意不去,纷纷过来向他敬酒。李岩不忍扫了大家的兴致,强撑一阵,喝了几杯,又一并敬了大伙儿一杯,推说不胜酒力,先行回去歇息了。
李岩回到府中,晴羽正奇怪他怎么回来这般早,李岩只是跟她打个招呼,直接回屋去了。晴羽见她神色郁郁,又带着酒气,便入厨做了一碗醒酒汤,正在劝说他赶紧喝下,李湛带着杨岚来访。
李岩赶忙起身,强笑道:“前方将士正在欢庆,师兄怎么来我这里了,赶紧请回,莫伤了众军之心。”晴羽请二人坐下,又奉上茶水,自顾伺候李岩喝醒酒汤。李湛却道:“前方自有薛师叔与楼、秦两位照料,想必无碍。我只是见你神色不太对,便跟师妹过来看看你。”李岩道:“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谁料酒量不成,让师兄跟师妹见笑了。”说着低下头去喝醒酒汤。
杨岚道:“咱们都是一家人,师兄又何必见外。从咱们得胜回来,你一直神思不定,那时候可没喝酒。”李岩一愣,他向来知道杨岚说话便如她出枪一般,轻易不发,发则中的。正沉吟怎么开口,听得李湛道:“师弟,你是否觉着昨夜火烧敌阵,杀伤甚重,心中郁结难消?”
李岩闻言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兄。过往我亲手杀伤之人也不在少数,但都是确定是十恶不赦之人才动的手。而昨夜战阵之中,我一念起,对手数百人便葬身火海之中。虽非我亲手所杀,其实何异。这些人中或许有十恶不赦之人,或许只是无辜牵连进来。虽然前日承蒙师兄教导,战争之中我不杀他他便杀我,终究是难以平复”
他当然知道,若是流光战败,以宇文信的心性,岛上数万军民必然无幸。兵凶战危,不是敌死便是我亡,若是他这些道理都不明白,李湛、杨岚还能说得他动,问题就在于即便明白,一旦自己出谋划策,杀伤如此多只是因为阵营立场不同的人,仍是心绪难平,这便难以解决了。
他又道:“日前师兄也给我说了上兵伐谋的道理,昨日我也请教了卢先生,他说了,世间战争归根结底于理念冲突,若非理念相冲,双方能求同存异,则谋、交可用,不然,只能伐兵、攻城。宇文信定要灭流光,我等必求存活,双方冲突不可调和,避无可避,只能兵戎相见。若能天下大同,战争必然会少。我想我会处理好自己情绪,师兄还请放心。”
李湛点点头道:“卢先生所说有理。只是天下大同太过于艰难,先祖扫荡**,万国来朝,也未必称得上天下大同。若要人不来犯我,还需自身强大,犯我所得之利远不如承受之害,自然不会妄动刀兵,用谋用交,也都有所凭倚。”李岩道:“确实如此。”李湛拍拍他肩膀,说道:“好生休息,逃席片刻尚可,久了可不行,我与师妹还要回去。”说着与杨岚告辞去了。李岩见他们百忙之中还为自己担心,也不由感动不已。
晴羽也在旁道:“其实公子大可不必想那么多。流光所行可有不义之举?”李岩摇了摇头。晴羽又道:“那流光便如无辜良民,无碍堡就像街头无赖,无赖来欺压良民,公子出手惩戒,难道还要考虑这些无赖是由于吃不饱饭才来犯此恶行么?你若因惩治无赖而使他家中无衣无食产生愧疚,其实大可不必。他既有手有脚,为何不能投身劳作,从正道而获取衣食赡养家人?公子若仍是过意不去,那你日后多行善举,此间数百不知是善是恶之人因你而死,你便日后行善营救双倍数量的善人以还,又何必在此叹息。”
初见晴羽时,李岩见他多才多艺又柔柔弱弱,后来一段相处,又觉她勤快贤惠,此刻又见她明白事理的一面,也是有些惊讶。晴羽见李岩睁大眼睛看她,忙低下头说道:“晴羽只是一时胡言,不当之处还请公子见谅。”李岩却道:“你说得很好,我如此做派,倒是显得有些过了。晴羽,多谢你的开解。”想学李湛般拍她肩膀示意,又觉得不好,赶紧将手收回,说道:“我觉得此时已好了很多,再躲在此间太过无礼,还是回席间去吧。晴羽,你也别一直窝在家中,与我同去吧。”晴羽见他如是说,笑眯眯地道:“好啊。”
李岩带了晴羽又来赴宴,众人见了,释然之余又艳羡不已。其时秦空以故人之女许李岩为妻,李岩恋念旧情坚持不受,而方晴羽对李岩一见倾心,求秦空做主嫁与李岩为妾的事迹已被加油添酱一番流传颇广。再加上后来方晴羽将所有嫁妆捐出,方促成流光交易来大宗弩机的事也一再发酵,众人也在心中接受了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女子。原本有人想李岩拒婚,只怕与方娘子容貌丑陋有关,此时见了方知大谬。这么一来,倒是过来向李岩、晴羽贺喜的人颇多。李岩只是不想让方晴羽天天窝在家中,因此带了她出来见识一番,确实未想到此节,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来,神情尴尬万分,晴羽却是神情自若,也不分辩,谁来贺喜都是盈盈一礼。
李湛见了李岩神情,知道已经无碍,也是大为高兴。今日卢先生也难得出席,李湛见他若有所思,不禁问道:“怎么?”卢先生摇了摇头说道:“近年来我所习已非正道,不敢妄作评论,这也是我不愿参与流光事务的重要原因。我心中有些想法,只是还有些事情想不通,待弄明白了再说吧。”李湛知他向来言不轻发,发必有据,也点了点头,向他敬酒。
秦宇也很是高兴,他向来是不怎么看得起这个二弟的,但在李岩一事上当真做得漂亮。李岩小小年纪已武功出众、智谋超群,李湛对他的信任与倚重在年青一代中也仅次于杨岚,若不趁他微末之时细心结交,来日成了大器,又岂能再看得上流光的小小方寸之地。因此也好好勉励了秦空一番,顺带也鼓励秦天威多多用心在兵事上,莫要耽于儿女私情。
秦空得了兄长夸奖,满脸堆笑,在秦宇转身他往处时,却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秦天威本也是岛上青年将领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此番虽立了功,风头被鹿衍那样的前辈抢了也就算了,被杨岚压住也说得过去,反正过去也一直被她压着,但被初来乍到的李岩压制就有些面子拉不下来。待他看到晴羽笑吟吟地与李岩站在一处接受恭贺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早在晴羽初来时,他曾因亲近杨岚受挫一时心灰,又见晴羽貌如天仙,便向父亲提出求娶晴羽为妾的意思。结果被秦空一顿好骂,让他好生将心思放在杨岚身上,此时更是心烦。但在一片喜庆之中,这些小小的不谐也仅仅是海中涟漪而已。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比如战败回寨的连海天一行。此次出战的连海天、连海山兄弟赤了上身跪在帐中,至于沈青衣、武瀛、崒干,由于身份特殊,也不能太过,只是在旁站着。宇文商负手背身站在案后,连无心坐在一旁不语。方才连海天报了战损,损失大船十三艘,回营的军士少了一千五百人左右,虽然陆陆续续还有人归来,但战损应在千人朝上。好在很多损坏的船只是连海山带上作为疑兵的战舰,没有多少军士,不然人员伤亡会更大,但这些船上载着满满的攻城器械倒是真的。这样一来,想要攻下流光就要难得多了。
宇文商只觉得一阵头疼,朝中大臣一说起流光就是“弹丸之地”、“疥癣之疾”,此刻两番交战,才知道为何父亲经常以“尸位素餐”来形容他们了。
沈青衣一向以智囊的身份出现,此番也是大落面子。想了半晌才道:“咱们之前预估流光有水军四千人,‘飞仙’、‘御宇’、‘腾蛟’三岛分去半数,流光要随时防范我军偷袭,即便援助飞仙岛也不能尽数而出,因此最多只有千余人。但实战中并非如此,交战之中能感受到敌军应是我军二倍左右,莫非李湛用了什么手段,调动了全部水军出击了不成?”
连无心道:“不可能,开战之初我已派了哨叹监视‘御宇’、‘腾蛟’二岛,本拟二岛若是敢出城相助,咱们便转换攻击目标,转而拿下。谁知自始至终,二岛都没有军士出动。方才海山也说了,他刚到飞仙岛,就先破坏了敌方港口船只,到最后飞仙岛都没有一兵一卒参与海战。”
沈青衣道:“要么就是流光的真实实力远远超出我们所知,随时可以调动出四五千人的水军出击。”连海天摇了摇头说道:“无碍堡与流光隔海相望,又常年争斗,对于流光的实力还是有所了解的。若真能调动这许多水军,早先几次势均力敌的水战便不可能存在了,你们也看不到现在的无碍堡。”
武瀛忽道:“有没有可能,对方已知晓我们的作战计划,早就知道咱们不会攻击其余各处,将水军集中在了流光,就等着给予我方舰队雷霆一击?”沈青衣眼睛一亮:“不错,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若是我的话,便提前发动,先打二公子一个落花流水”似是想到了什么,正在凝神思索,宇文商却道:“咱们作战计划定下之后,我便要求戒严这段海岸,未有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