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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鹿衍座船冲击对手途中受创颇重,好在未动及根本,只需略作休整便能继续参战。
宇文商首次独领一军,早间议事之时意气风发。他昨夜半宿未睡制定好了今日进攻流光的计划,说与帐下众人时,伤势方痊愈便随他东来的武瀛自是赞同。阿史那瑕也说自己常年居于漠北,水战是不通晓的,赵王天纵英才,制定的计划想必是好的。倒是把宇文商乐个够呛。
只有连海天不识相,出列说道计划过于行险,流光易守难攻,切莫深入敌穴,只能缓缓图之。宇文商正踌躇满志,被连海天泼了冷水,忍不住反唇相讥,随口说道无碍堡在这里徐徐图了将近二十年,也没见图出什么来。连无心什么话也没说,连海山倒是受不了了,当场就要翻脸,却被连海天死死拉住。宇文商面上不作声色,心中冷笑:即便连无心的无碍堡势大,那也是朝廷给他的权力,连老儿还算识相,他两个儿子倒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不然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从如何安扎水寨,到如何调兵遣将,都要对自己的安排指手画脚。最后还是沈青衣出来居中调停。
结果战事一起,宇文商确实有点发懵,他之前都是道听途说,没有见过建城建得离海面如此之近的,岛边暗礁是天然屏障,东海竟然变成了护城河,更没想到筑城用的黑石坚固无比,还有湿牛皮当着,面盆大的石弹直接砸上去也仅仅留下一个白印。连海天很是熟悉流光战力,一看岛前港口一艘船都没有,便知事态不寻常,赶紧建言宇文商小心有诈。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宇文商更是来劲,也不管有没有效果,石弹弩箭不要命地往城里射去。等到对手完成合围之时,登时慌了手脚,还好沈青衣当机立断,劝说宇文商将水战指挥权交给了连海天,这才稳住局势。
两边水军一交上手,未经过沙场的一众武林高手便开始各自为战,射声军那群大爷只是拱卫在宇文商身边,完全指挥不动。连海天喊破喉咙,连斩几个不长眼的,这才勉强顶住,其实也只有他手下的数百名堡中精锐听命奋战而已。再到后来敌军开始冲阵,连海天眼见败势已呈,再拖下去说不定便要落个全军覆没,无奈之下只能舍车保帅,留下一艘船断后,其余人等护送宇文商仓惶逃回水寨。只是可怜断后的一船精锐。好在后来有几个死里逃生,被流光缴了械,用一艘小舟送了回来。
连海天见了欣喜万分,像对待英雄一样将他们接回堡内。沈青衣提醒他小心中了对方的计策,连海天心中虽不以为然,面上却答应了下来。连海山却道,我无碍堡绝对没有贪生怕死跪地求饶之人。武瀛见宇文商脸色不豫,便道李湛向来狡猾,说不定私下达成什么协议也说不定。
连海山心中正自愤怒,忍不住顶了回去,说道莫说我堡中弟兄不是那样的人,李湛也不是那样的人。这下子连海天都有些恼他信口胡柴,一面向大伙儿赔罪,一面将他拉走。宇文商的脸冷了下来,却问沈青衣何意。沈青衣心中冷笑,口中却道:“连二公子桀骜是桀骜了些,却是个直肠子,应是没有什么恶意。”宇文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忍不住将沈青衣也怪上了。
沈青衣神态自若,心中却道,若宇文商这样的还能还算宇文信儿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看来这大楚还真是没有什么前途了。
正自勾心斗角,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行进帐来,连海天跟在他身后。沈青衣见了,眼镜不由眯了起来。来人貌不惊人,正是无碍堡堡主连无心,此时他举手投足之间便如寻常老叟一般,感应不到任何气势。沈青衣前几年是见过他的,那时候的连无心走到哪里都是一派高手作态,与此时大相径庭。
连无心早年热衷名利,十余年前败于于九音之手又执着于胜负,直到两年前再败,才真正放下挂碍,回到无碍堡闭门谢客,研修刀道。近日收到朝廷围剿流光的命令,他也只是用自己的面子邀了些帮手,一应事务都交于连海天处置,即便宇文商从天都过来,他也只是露了寥寥数面而已。
此时连无心进了帐中,先对宇文商施了一礼,道:“老朽参见赵王。”宇文商毕竟还是敬畏这个刀道宗师,也还了一礼,道:“连堡主请坐。”连无心坐下,又道:“老朽今次来,是赔礼道歉来的。连海山不知深浅,敢顶撞赵王,如今已将他关了起来,什么时候知错了,老朽再放他出来。”
宇文商笑道:“堡主言重了,令郎只是直爽而已,并没有什么坏心的,我岂能怪他。”连无心正色道:“老朽却不以为然。赵王为陛下钦点的三军统帅,连海山何德何能,敢与赵王顶撞。功则赏,过则罚,处罚他也是应该的。赵王初来乍到不明流光情况,常年与战的小儿又未曾将所知所闻报与赵王,此番之败乃是应有之理,怪就怪犬子等未能恪尽职守。不然以赵王天纵之姿,焉能挫于此地。还不上前认错!”最后一句却是对连海天所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五章 瞒天过海()
连海天上前跪倒说道:“连海天已知错,今后但有所想,必告知赵王。然海天驽钝,必不如赵王思虑周详,若有疑问,尽管垂询,连海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前之错,还望赵王原谅!”说着磕下头去。宇文商未料到连氏父子竟能如此深明大义,连忙上前将连海天扶了起来,口中道:“连兄言重了,此后自当抛却前嫌,勠力同心,共破流光。”又转身向连无心施了一礼,道:“谢连堡主指点!连二兄便将他放出吧。”连无心笑道:“赵王所命,自当遵从,只是还是要杀一杀他的锐气,先关他一天再说吧。”
沈青衣在旁看了这一出,心中一凛,终究还是小看了中原群雄。连无心久居一隅,还道他至死也只是那个在杨烨背后捅刀子的高手,如今却要刮目相看了。至于连海天,武功本来就高,性情稳重又能屈能伸,也是个不得了的角色。
接下来宇文商虚心求教,问道:“依各位之见,流光该如何攻打?”连海天应是成竹于胸,见他人都不言,便道:“流光地形奇特,三面环崖,只有正西一面设有港口可供出入。也因这种地形的缘故,反使守卫起来更加容易。流光在周边三岛拱卫之下固若金汤,若攻流光,三岛必然来援,互为唇齿,硬攻流光绝非旬日可下,反倒予以三岛可乘之机。依在下之见,咱们可以集中兵力,将三岛逐个拿下,一则可以削减流光实力,二则可以挫敌锐气。”
宇文商向连无心道:“堡主怎么看?”连无心道:“二十年来老朽也不断推演进攻流光之法,这也倒是不错的方法了。只是一直以来无碍堡兵力不够,攻下三岛之前便要面对敌方围攻,因此一直不敢尝试。流光兵力顶多万余,海战军兵四千,步战四千,另有两千骑兵。根据以往探知,周边三岛每岛军兵千人,海军步军各占一半,地形又不及主岛险要,全力攻打应能拿下。”
宇文商点点头,又问沈青衣意见。沈青衣略一沉吟说道:“我认为可行。流光军兵只有万人,如此可消耗对方军力,或者围住截杀援军。待其无兵可用之时,流光自破。”宇文商见崒干在一旁沉思,便道:“崒干兄有什么想法么?”崒干哈哈大笑:“赵王怎么吩咐,我怎么干就是,哪来那么多想法?”宇文商很是满意,之后大家伙儿商讨,一致决定先攻下岛南的“飞仙”。账内众人各抒己见,定下了如何拿下“飞仙”,如何围点打援等策略。
却说流光今日首战获胜,到处都是庆祝之声,李湛等人对外喜笑颜开,心中却知这仅仅是开端而已。城内华灯初上,却仍然在讨论对方下一步将如何行动,针对每一步行动,该有如何对策。此时李岩作为李湛的亲军统领,责任自然重大。再想到之前关于秦空的推测,又不得不小心,随时要安排两人负责李湛安全。今日负责的是萧无忌与孙黎昂,孙黎昂年少恢复得快,已然无恙,护卫城主自是尽职尽责,萧无忌就不行了,不住埋怨李岩不该安排他值守,害的他没有参与今日大战。李岩却告诉他身为城主亲军,便是不值守,没有收到军令也是不能随意参战的。
正在胡搅蛮缠之际,外面一个人来到李岩身边,对他耳语一番。萧无忌伸长脖子要听说的什么,却被李岩狠狠瞪了一眼,从那人手中接过一张字条,打开看了看,又进去对李湛耳语一番。
李湛听完李岩汇报,点点头,对在座参赞军机的众人说道:“方才已探明消息,对方今日受挫,明日整顿一日,夜间将会攻击‘飞仙岛’。但此次只是佯攻,想要趁着夜间黑暗,伏击我方援军。各位看怎么安排?”
阿史那瑕作为内应之事,只有李岩、李湛二人知晓,连杨岚都未告与,只是杨岚一看二人神情便已明了来龙去脉。薛炎老于世故,稍一思索就知道是敌军内部安插的奸细传来的讯息,眉头微微一皱:“城主,消息可信么?”李湛道:“便与我亲自探察到的一般无二。”薛炎不再多话。
秦空笑道:“想不到城主除了自己的亲军,竟然还有密探不为我等所知。”李湛笑而不语,秦宇怒斥道:“休得无礼,城主安排也要先行告知你一个小小的内务主事么?”他即是上司又是兄长,秦空只得讪笑退下。秦宇又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将计就计,在飞仙岛上布置重兵,先吃掉他们的饵,再合击他们的后续部队,定要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早年也是带过兵的,说出来自有一股威势。
杨岚却道:“副城主的主意好是好,但这样一来非常注重出兵时机,动辄便会让对手看出我方有安插内应在他们那边,除非能一战而定,不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咱们应做出没有内应的反应,但却又能够处处比他们快上一步,一则不易暴露,二则这样营造出的处处在对方之上的气氛更能打击敌军士气。”
薛炎呵呵笑道:“好一个一举两得,好一个攻心为上。秦老儿,后生可畏,咱们真的老了。”秦宇也哈哈大笑,说道:“那便请贤侄女制定策略。”
杨岚道:“三岛多设弩炮旗帜,以为疑兵,抽调三岛水军于流光城北,先派五百人诈作增援飞仙岛,引出对方伏兵,之后所有水军全力攻击。如此他们即便败了,也只会以为错估我方军力而已。”
鹿衍愁眉苦脸道:“说不定他们也有奸细在我们这里的,公然抽调水军归来不会引起他们疑心么?”
李湛见李岩笑而不语,便道:“青崖,请将你的高见说与鹿统领。”李岩心道我只是你的亲军统领,又插什么军务的嘴。此时既然李湛开口,只得道:“既然咱们已知对手的确切时间是在明日夜间,那一切都好办了。我方调动部队时可以趁着傍晚时分,即便有奸细也来不及将消息传出。或者干脆当着大家的面,以换防为由,将军士抽调回来。”
鹿衍睁大眼睛:“既然是换防,抽了回来难道便不用还回去么?”杨岚笑道:“难道不能抽两个过来调一个回去,或者抽一营水军回来,再打着水军旗号还一营步军么?”鹿衍道:“就你们这么多弯弯绕绕。”
李湛道:“兵者诡道。无非就是将自己的弱势伪装为强势,则敌不敢攻;将自己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