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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于丹田气海,天地间的元气却不断顺着杨岚头顶百会、脚底涌泉源源而入。在杨岚帮助下,李岩赶忙真气收发,用以补充丹田中的损耗。只是这等天地元气经杨岚体内一转,已经化为适合她经脉、体质的后天之气,不足以成为李岩弥补损耗的本源之力。好在他本身根基深厚,所损又不多,这等天地元力虽然已成为“龙虎离合”形态,仍然补益了七七八八,李岩比起方才已精神了许多。
两人真气一接,杨岚对他体内状况已是了如指掌,或许这便是她晋升先天之后所获得的能力。眼见李岩无碍,她收回手掌,虽不知为何,也知晓李岩定然是为了救治李湛才落得如此模样,无论劝与不劝,都不合适,只得叹息一声,闭口不言。
李岩转身对岳阳说道:“我这边事情已完结,但看岳兄何时方便,咱们便启程前往贵派求见掌教真人。”岳阳道:“事不宜迟,明日便出发吧。”周边众人也都是此意。李岩又说:“外面强敌环峙,这次去请张掌教,除了我与岳道长,众位便不用来回奔波了,在流光研习武艺,防止敌袭。如何?”
张大通却道:“青崖事事亲为,我与他为师兄弟,又是结义兄弟,当真有些不忍。这一次我也同去,一些出力的活计尽数交给我便是。”韩琦也道:“我也一样。”二人应是早就商量好了。眼见他们心意已决,李岩只得看向杨岚。流光待他们从来不似客卿,既为流光人,也是要听杨岚等人安排的。杨岚见状,不忍心拂了二人之意,说道:“如此也好。大通、天常近来武功大进,整日价在岛上切磋也未必利于实战。不多久大战将起,此番去江湖上走一遭也是一件好事。”三人感情自然不同一般,此前却一直分别,见杨岚应允他们同去,都很是高兴。
萧无忌这下子不干了,也吵吵着要去,只是当真不便去那么多人,经过李岩、杨岚再三劝说,这才安稳下来。另外一个不好对付的就是鹿晓忆,她来此间便是为了完善自己的《风云录》,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了真人,可以将杨岚等人的样貌画下来。再想找人仔细询问生平事迹,流光主要人物虽然客气,奈何各有事情要做,要问城中军民,她初来乍到,又都不认识她,还真不敢与她说起。偶然获得一些讯息,也都是道听途说。真人在此,还不能获得第一手资料,当真是莫大痛苦了。如今几个熟人都要外出,更是郁闷,当即纠缠着也要跟去。
李岩知她志向,也知道《风云录》一旦完成必然是震惊天下武林的巨著,奈何他也当真繁忙,此去正一教也不适合带她一个女子长途跋涉。眼睛一转,终于想了个主意,喊了杨霞过来,让她陪同鹿晓忆,知晓的事情定要详尽诉说,若鹿晓忆需要找谁获得资讯,便让她提前去预约空档。
鹿晓忆眯着眼笑了起来。流光正值多事之秋,本来是不敢多留鹿晓忆的,下午会间李湛也说让她早些离去。此时却被她以退为进,等于逼得李岩答允留她在岛上。以她才智,又怎么会什么讯息都得不到。李岩见状立刻知晓上当,却又不好反悔,只得对杨岚说道:“师妹,鹿娘子虽然世居楚州,我却敢保证她绝非奸细,还望师妹通融。”
杨岚见他作了保,也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我自然信得过。放心吧,师兄那里我自会去说明白。”李岩也不是不知深浅,又对鹿晓忆交代:“鹿娘子,有些不太适合公之于众的事情,还是不要记录得好。”鹿晓忆自然清楚利害,立即说道:“放心吧,比如流光的布防情况、兵力虚实等,我自然不会去打听,也不会做记录。”杨岚点了点头,说道:“日间你找我问一些事情,此时我却是有空了,边跟我回家详细说与你听。霞儿也同去,今后你便同鹿娘子住在我处便了。”杨霞也在旁答应了。鹿晓忆最想详细记录的便是杨岚事迹,不然也不会第一个找上她,此时闻言,欢天喜地随她去了。
待走到门口,鹿晓忆回首对李岩说道:“李公子,凭你如今战绩我已确定,你的潜力可入‘上上’之列。”李岩赶忙谦逊几句。萧无忌却道:“什么‘上上’?”鹿晓忆又对他解释了一番,他这才明白过来,非要翻看《风云录》,以确定自己潜力怎么样。鹿晓忆说道:“萧公子也算江湖名人,不看我已知晓。你曾击杀恶名昭著的六**人,虽说有取巧之嫌,也算是一桩壮举,可为‘上下’。”萧无忌这下子就有些不乐意了,为什么李岩是“上上”,自己就是“上下”,当即问了出来。
鹿晓忆也不生气,说道:“你若是能够在褚北辰、镜海、沈青衣的围攻下全身而退,你若能够战胜佛心宗最出色的弟子空山,你若能与沈青衣斗个旗鼓相当,上面三处你任意一处能做到,我也可以将你拔‘上上’。李公子初出道时与我在天都偶遇,其时我对他的评价也只是‘上下’。但你看他这半年间战绩,称得上非同小可,足见潜力之强,自然当得起‘上上’的评价的。来日萧兄有了惊人之作,我也会酌情修正。”萧无忌不再纠结,哈哈大笑,完了才道:“好,来日东海之擂,再让你好生见识一下我的武功进境。”鹿晓忆道:“拭目以待!”这才与杨岚、杨霞一起去了。
第二日早上,李岩兄弟三人与岳阳收拾好行装前去城主府辞行。李湛身体明显好了许多,已能在院中练习拳剑枪法,旁边的薛神医等人都很欣慰。杨岚也在府上,显然已将消息传了过来,李湛听明白来意也不意外,当即伏案写了一封书信交于李岩,让他见到张掌教时呈上,并让他将早已准备好的一部王右军手抄《道德经》带去。之后他与众人送了四人到港口上船,李岩四人拜别,扬帆而去。
昨夜路线已经设计好,循着岳阳当初入海的途径即可,无非先乘舟到江都,之后沿江而上,至彭泽或乘船或陆行,南行五百里左右,就会到正一教所在地龙虎山。为了防止引起沿途军兵注意,他们故意乘了一艘小船,但船上配备甚为齐全,涡轮桨的使用使小船在海上航行如飞,四人又都是功力深厚之辈,偕同水手踩轮划桨,只用了不到两日已至江都。草草在岸上补给一番,再次出发。船上几个人都精明得很,为首的范大应是得了李湛吩咐,只要有关卡拦截,一概以金银铺路。范大久随楼明月沿水路往返蜀中,往来关卡的官兵也都熟悉,从来不知他竟是流光“余孽”,一路上顺利之极。
不料乐极生悲,船只过了和州,行经宣州一段水路时,设卡的官兵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收了钱却不肯放行。范大上前配置笑脸说道:“在下向来与陈将军熟识的,怎么陈将军换到他处驻防了么?”一面说话一面将碎银塞进两名官兵手中。两名贼眉鼠眼的官兵银子笑纳,口中却道:“陈震威么?他的名字犯了忌讳,估计换到龙王爷那里驻防了吧!”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范大仔细看二人装束,忽觉不对。两人却盯上后面船只上的女眷,更是不耐烦,将手中横刀舞得呼呼响,大声道:“‘楚江盟’看上你们的船只,乃是你们的福分,赶紧交出来还能落个活命,不然休怪大爷不客气。”已有一人走到后面船只,说怀疑他们私藏武器,要搜索一番。说着就向船上女眷身上摸去。还有一些水匪上了周边客船,开始翻箱倒柜搜索。
官军军纪败坏,却终究要靠过往行商敛财,不至于这般涸泽而渔。李岩本来有些有些怀疑,听得“楚江盟”三字已然确认,这根本不是官兵,而是“江天王”王天威手下的水匪,当初他东去时还杀了“楚江盟”的三当家卢江汉。外面世道太乱,“楚江盟”却借机不断扩张势力,整日价沿江打劫过往船只,稍有抵抗便尽数屠灭,手段狠毒残忍,也是闻名于大江水域的。
有女眷的船上下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上前理论,早被水匪一刀劈中面门,踹下水去,眼见不活了。水匪淋了一身血,脸上神情更是狰狞可怖,就要去揪人衣襟。那些掠夺财物的水匪更是过分,连人身上的金银首饰都不肯放过,稍有反抗便是一刀砍来。
既然水匪如此凶恶,李岩手下再不容情,身形跃动,落在近前那艘船上,一出手便扭断水匪的喉管,随手掷下水去。船上女眷不少,都惊叫起来,李岩忙道:“这些人不是官军,都是水匪,我们挡住他们,你们赶紧走。”那边厢的水匪都反应过来,持着各般兵器上前,还有用弓箭在后面射击的。李岩看他们凶神恶煞般的神情,已知都非善良之辈,当即对张大通、韩琦说道:“不必留情。”跃身上前,一掌一个,个个打得重伤吐血,眼见不活了。张、韩二人双刀并起,顿时将十余名水匪斩于刃下。水匪见势不妙,一声唿哨,乘船的乘船,潜水的潜水,不多时逃个干净。
岳阳刚将一名毙于掌下的水匪丢入水中,其他人已逃至数十丈外,连忙说道:“赶紧走,‘楚江盟’势大,咱们倒无所谓,这些客商可要遭殃了!”说着喊话让那些客商能上岸的尽量上岸,实在不行便返回。众人惊魂未定,有的原路返回,有的上岸前行,还有一些人仍然乘着船西上,渐渐自发汇聚在一起,组成一支船队。
这么一来,四人倒是不好意思丢下他们不管,也就跟着船队随行保护。李岩大致看了一下,船队人倒是不少,具有一战之力的人就不多了。虽说众人都聚在一起,其实也是各自为政,稍微有些实力的也尽数将护卫收拢在自己船上,这样下去一旦碰上大股水匪定然难以幸免。
无奈之余,李岩出面劝说,建议将船队中比较坚固的船只放在外围,并将有勇力之人组织起来护卫,以防止水匪来袭。起始还有人响应,直到后来有几家镖行反对,起始响应的人也打起了退堂鼓。李岩待要继续劝说,反被镇远镖局的镖师一顿呵斥,说道本来没有什么,只要交些买路钱就能通过的事,结果被他搞成兵戎相见。韩琦亲眼看到水匪穷凶极恶的模样,此时见他信口雌黄,怒火中烧,就要出手教训,却被李岩拉回船上。
岳阳见他闷闷不乐,也便为他开解。李岩问道:“明知是对大伙儿都有利的事情,为何这些人非要反对?”岳阳说道:“是啊,将护卫集中起来调度防卫,面对水匪来袭时固然对大局有利,但是肯定有人忍不住去想,为什么我的护卫要去防护别人,相较于全力保护我来讲,我自身的护卫力量岂不是减弱了。你看看,反对最激烈的便是那些有实力的,便是这个缘故了。”
李岩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说道:“是啊。不涉及自身利益还好,一旦涉及了自身利益,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一件事做了能让日后获益更多,但只要损及眼前所得,便会极力反对。或许便是日后如何终究虚无缥缈,眼前利益才是实实在在的缘故吧。”岳阳道:“不错,人性自私,便是如此。不管做什么事,哪怕是功在千秋,支持者中高瞻远瞩者毕竟是少数,大多是对现状不满之人。反对者就简单的多了,基本都是既得利益之人。万事皆是如此,所以也不必惆怅。”
李岩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以前与师兄谈及史上变法,虽然变法之人没有私心,好多都是为了国运长久,终究也没有几个落得好下场,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