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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良民便老实缴纳‘保安税’,不然的话”当下便挥舞了下手中的长枪。李岩一看他舞枪的架势,再看他斜眉瞪眼的神态,心想若是强盗来了,若是指望这样的守卫来保护全程百姓,还不如引颈就戮来得痛快。守卫见他没有反应,脸上居然还有轻蔑之色,更是恼怒,大喝一声:“马五爷好心提醒你,奈何贼强盗软硬不吃,来啊,把这个强盗的奸细拿下,好回衙向刺史大人请功啊。”说着举枪向李岩刺来,周边几名守卫见了,也挥舞兵器上来捉拿强盗。
李岩本不欲多事,因此一味低调,不然只需说是凌云派的弟子,想来也不会如此麻烦。他见毫无道理可讲,当下一伸手,空手入白刃,便将马五的花枪夺了过来,待得周边几人武器攻来,瞅准机会,随手一压,便将四五柄大刀、长枪压在枪锋之下,之后暗施劲力,几名奋力回夺武器的守卫发现手中武器便如游鱼一般跳了出来,每人腮帮子上挨了一下重的,最开始丢了武器的马五正自庆幸,一柄刚刚落地的长枪忽地弹起,砸在他小腿上,马五“嗷”地喊了一声,滚到在地,痛得发不出声来。
城上望楼一名守卫见了,连忙拿起腰间号角,“呜呜”吹了起来,结果过了半晌才有一堆衣甲不整的军士冲了过来,手里拿抄着各种武器,居然有个手里拿着半片猪肉就冲了出来,只看得李岩、张大通目瞪口呆。
为首拿着猪肉的显是头领,当下把猪肉扔给旁边一人接着,大模大样的道:“什么人,敢在城门喧哗闹事,不想活了么?”又回头道:“给醉仙楼拿去,让他们整一桌酒菜出来,这个抵上个月的酒钱。”马五赶紧过来,哭丧着脸耳语了几句,那人大怒,双手在身上一抹,把手中油腻抹得干干净净,向后一伸手,马上有人将腰刀递了过来,那人挽个刀花,又练了几招江湖流行的“五虎断门刀”,周边众人采声如雷,各种马屁蜂拥而上。那人得意洋洋,突然大喝一声:“兄弟们,拿奸细啊,晚上本校尉请大家醉仙楼,不醉无归!”在打了鸡血一样前冲的军士中,自己却悄悄落在后面。
李岩见到这群明明像刚刚打劫归来的强盗的州城守备军,气更不打一处来,长枪一动,每人手腕上边挨了一下,叮叮当当武器落了一地,毫无战斗力可言,连躲在后面的周校尉也没有能幸免。只是虽然玉泉不属于边城,城门也未紧要之地,渐渐增援的士兵越来越多,李岩、张大通不谙世事,此刻也觉着不对,想找机会溜走,奈何人越来越多,两人火气也渐渐上来,反手抽出囊中武器,便欲突围而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一章 倾盖如故()
正在此时,旁边一个声音道:“且慢!”
周校尉丢了大脸,眼见马上就要擒下奸细,却有人敢阻拦,转过头来正要大发雷霆,却见对方穿着,明显是西域胡人装束,当下脸色立刻变了,上前卑躬屈膝道:“不知尊驾有何指教?”此时楚王朝只是北方燕国的傀儡,燕国为异族所建,因此在中原大地,虽然楚为正朔,但汉人地位低下,见了西方胡人不免要低人一等。那人道:“这两个小友是我家主人的朋友,给各位添麻烦了。”周校尉一愣,他见这一拨胡人在旁边已看了好久,李、张二人被围也未见他们帮忙解围,显然并非一路。然则胡人便是刺史也不敢轻易得罪的,哪里容得下自己说话。当下陪着笑脸,忙道:“不麻烦,不麻烦,兄弟们正好松松筋骨。”见那人面露不耐烦的神色,便招呼一声,带人走了,只剩下马五等还有守城之责的几人苦着脸坚守岗位。
李岩、张大通脱得身来,便向胡人抱拳道谢。此时胡汉仇怨已深,他们不愿过多牵连,谢过之后便欲告辞,那胡人却道:“我家主人见二位武艺高强,侠骨英风,有心结交,还请二位移驾一叙。”话音虽客气,却含有不容抗拒之意。
张大通倒无所谓,李岩却见对方萍水相逢便若此殷切,只怕别有所图,只是坚持说另有要事。忽听得一个女子轻斥道:“不得无礼!”男子退下,女子走上前来,对二人到:“手下粗俗无礼,念在他急于完成我交代的事情,还望两位少侠见谅。”女子以幂遮面,声音清脆,身姿曼妙,显是个年轻女子
李岩、张大通赶忙回礼。女子见二人并非不知礼的莽撞之徒,更是欣喜,当下道:“吾名阿史那瑕,敢问两位尊姓大名?”李岩、张大通忽视一眼,他们都听于九音说过异族之事,阿史那原是异族的大姓之一,其部落亦实力强横,纵横草原数百年,只是近年来已逐渐衰落,却不知道当前女子是否与之有关。但见对方甚是殷切,只得报了两人姓名,至于家门却是不报的。
阿史那瑕道:“原来是李少侠与张少侠,我见二位意欲东往,又身怀绝技,不知可是为了此事?”说着向城门另一侧一指,却是一张朝廷的榜文,大致意思是流光叛党不服王化,号召各路豪杰前往剿灭,事成之后,朝廷自有封赏云云。李岩忙道:“我二人只是奉家师之命行走江湖,增长阅历,走到哪里便算哪里。日后也有可能前往流光,只是目前需去天都办一些事情。”阿史那瑕极力邀请二人同行,显是有招揽之意,二人本无江湖经验,在阿史那瑕的一番说辞之下,竟然不知如何反对才好,只得应下,暂且约定同行至天都。
之后阿史那瑕让方才的大汉为二人安排了马匹,二人向来居于山上,此乃今生第一次骑马,多亏二人武艺精熟,大汉又教了他们很多驭马的技巧,很快就掌握了马术的诀窍,连带也跟大汉熟络了起来,也从大汉口中得出一些信息。大汉名叫崒干,汉话说得极是标准,那女子确实是突厥贵族,此去东海流光实是为一件关系到部族兴衰的大事。显是他得到主人的指引,既然想招揽二人,一些相对而言并非秘密的事情便需明言。只是当问起二人师承时,李岩只道随退伍老军随便学了几手枪术而已。崒干却是在城门口见他使过枪,显然是经过精心指点的内家枪法,实非随意教得出来的,不由得暗暗称奇。当下一众人等连“保安税”也不需缴纳,进得城去。
玉泉虽为州城,实则极小,城内道上行人也少,显是衰败已久。偶有行商,也都是高鼻深目的异族之人,显是过往关卡盘剥过甚,中原商人无力应付,而异族商人却可畅行无阻的缘故。路上行人远远看到一行人骑马驱车过来,连忙避在道边,不然招惹了这帮凶神恶煞,便被打杀了也无处喊冤。李岩、张大通见了,不由得一阵难过,原本骑马的兴奋之情此刻一丝也无。崒干看得二人神情,便管束从人小心控马,免得误伤行人,二人对他的好感又深了一层。
不多时行至一家客栈“悦来店”,早有店家迎了上来,将马匹行李接了过去。李、张二人携带银钱不多,下山以来风餐露宿,需住店也是尽量选偏僻的客栈,但看眼前规模,显然不是自己负担得起的。崒干却不动声色地道:“我家主人与二位一见如故,能与二位结交,也是在下之幸,且容在下略尽绵薄,二位勿要推辞,不然家主人又要斥责我不会招待朋友了。”说完“呵呵”笑了起来。二人见崒干慷慨好爽,当下也不再客气。崒干让人安排好客房,带二人入室梳洗。
待得二人梳洗完毕,风尘尽去,不由得精神一振。听得敲门之声,李岩打开屋门,却见崒干立于门外笑道:“我家主人猜得二位梳洗完毕,差我邀两位用晚餐,时间果然不错。”李岩也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那便多谢了。”
崒干引二人到客栈大厅的雅间之内,见酒菜已经备齐,便挥退众人,陪着二人闲聊,不多时,门帘一掀,进来一个身穿细钿礼衣的女子。李岩、张大通生平从未见过如此考究华丽的衣饰,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恍惚间似觉是一个二十出头的貌美女子。崒干却起身道:“主人。”原来便是阿史那瑕。
阿史那瑕笑道:“两位少侠这便不识得了么,请坐吧。”
李岩直觉这个女子举手投足之间有久居上位的风范,绝非寻常贵族,与杨岚那种如兵锋般的英气想比却又不同。此刻阿史那瑕未曾遮脸,一眼看得出来是个混血女子,俏丽的汉家女子面容中带着突厥血统固有的坚毅与刚强,肤色白皙,一双琉璃色的眼睛显出与中原人的不同,反而形成一股不同寻常的韵味。此刻她盛装出席,招揽之意尽显。宴饮之间,阿史那瑕偶有语言试探二人师承,见二人皆顾左右而言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谈些塞外的风土人情,风度之佳,年轻一辈中仅李湛可比。崒干始终在旁陪酒,间或插几句笑话,一时之间宾主尽欢。
宴饮正酣,忽地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桌椅倒地,杯盘也碎了一地,一个男子护着一名少女冲了闯进店里,身后追着一大群人,看穿着打扮是一群泼皮无赖,再往后是一群面目阴冷的黑衣人,紧接着又是一群军士远远追着缀在后面,这奇怪的组合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些食客见势不妙纷纷结账要走,却被堵住。
李岩见那个少年浑身是血,也不知是自己受伤还是别人的血溅上去的,却只有二十来岁。他进得门来便四处张望,眼见敌人瞬间就占据了各处门窗出口,不由得一阵绝望,却也不愿连累众人,便高声喝道:“今日韩琦在这里了结恩怨,这么多人在这里,大爷也施展不开手脚,让他们走,咱们便决一死战!”回头又对少女笑道:“是我连累了你,不然你还在刺史府上,怎么也落不到这种境地!”少女原本披头散发的,看不出模样,此刻她抽泣着整了整头发,露出如玉的面容,却是一个标志的小娘子,也不说话,只是撕下衣襟帮韩琦包扎臂上一处伤口。
这时一名显是头目的黑衣人手一挥,堵着门的泼皮让出门户,楼内宾客仓皇逃窜,转眼间就只剩下厅堂中间的少年男女,以及围着他们的一众敌手。李岩等人因在楼上雅间之内,是以无人注意到。
旁边一个泼皮连忙搬过一张杌子,道:“大管事,您请坐。”
大管事从容坐下,李岩看他身形气度,只怕武功也不弱。不待大管事开口,就有人喊道:“韩琦,你初来玉泉,公子待你不薄,引你为座上客,却不料你竟背主私通婢女,赶紧弃刀投降,还能落个痛快!”李岩见韩琦慷慨豪迈,又不愿连累无辜之人,本起了助拳之心,听得有人如是说,又有犹豫。
韩琦仰天大笑,完了才道:“待我不薄,引为座上客,是为了让我成为他不分是非的走狗,助他去做伤天害理之事么?十余天前我刚至玉泉,这个小娘子还在街上医馆行医,忽然就成了私通强盗的的奸细,不经审问便拉进府中做了奴婢,他爹爹也被你们活活打死在街头。污良为盗,强抢民女,殴伤人命,这样的走狗不做也罢。是好汉的便决一死战,又何必往人身上泼污水。”
大管事阴测测地道:“你想当好汉,那我偏偏让你当不成。等你死了,便将你尸体挂城门上,说是刺史府上私通奴婢的下人韩琦,让你死了也不得安心。至于这个贱人,公子有言,不想伺候他,就赏给你们了。上吧!”
韩琦挥刀作势前行,忽地拉着少女后撤,一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