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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终于回过神来。
“等等!汉森勋爵!”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黑先知的背影大吼道:“XC区的三个孩子,还有那个酒保的消息……”
“他们还活着,似乎有人在兄弟会里庇护他们。”莫拉特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地道。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可是,您能否告知我——”泰尔斯向前追了两步,焦急地出言,他想知道更多细节。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孩子!”莫拉特的声音陡然升高,把泰尔斯震得停下了脚步。
“你不是国王,甚至还不是王子!璨星的血脉!”
“等你成为星辰的继承人,等你变得足够强大,再来谈保护他们的问题吧——否则这些过去,终有一日会成为你的弱点。”黑先知走近了大门,苍老的声音响起,似乎充满了——不忿?
“而我长达六十年的秘科经历告诉我——避免让敌人嗅到你弱点的唯一方法。”莫拉特停下脚步,回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泰尔斯心中一凛。
“就是把身上的每一个弱点,”莫拉特缓缓举起手,在满布皱纹的笑颜中,轻轻捏拳:“彻底消灭。”
“你明白了吗?还不是殿下的……泰尔斯殿下?”
泰尔斯怔怔地看着他。
莫拉特再次转身,拍了拍大门。
门外的守卫整齐地将大门打开,露出外面基尔伯特和姬妮焦急的身影,面具护卫约德尔则孤零零地站在另一边。
前两者都焦急地望过来,姬妮甚至直接无视莫拉特,无礼地大步跨过门厅,走向泰尔斯。
“别担心,三位,”莫拉特呵呵笑道,点了点地面:“星辰有一位优秀的继承人。”
“有朝一日,王国秘科将成其臂膀,为他所用。”
基尔伯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黑先知一拐一拐地越过他。
“汉森勋爵!”
就在此时,厅内的泰尔斯突然开口!
“你呢?你消灭自己的弱点了吗?”
莫拉特一怔,他抬起头,看向大厅另一边的小男孩。
那一刻,泰尔斯突然觉得,不近人情的黑先知身上,有股莫名的情绪流过。
“当然,”在众人的目光下,黑先知,莫拉特·汉森斩钉截铁地道:
“彻彻底底,一个不留。”
然后他就离开了闵迪思厅。
只有一旁的约德尔,不为人知地捏紧拳头。
“姬妮女士,基尔伯特先生,我没事!”笑着对焦急询问的姬妮和基尔伯特摇了摇头,泰尔斯转向约德尔,认真道:“说起来,有件事我要先做。”
在基尔伯特皱起的眉头,和姬妮的惊讶目光下,只见七岁的小男孩向着刚刚去而复返的面具护卫,伸出右手。
“约德尔!我需要你的护卫,”泰尔斯坚定地道。
“请护送我,前往瑟琳娜·科里昂女士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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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继承人?”
“这话从只有一个女儿的你嘴里说出来,倒也恰当。”凯瑟尔陛下把双臂支在桌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我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几乎只比信鸦慢了几分钟——不是来跟你相互嘲讽的,凯。”瓦尔也语气不善地开口,充满了战士特有的率直和粗豪:“尽管我也很愿意看到你从那该死的王座上滚下来。”
“如果事情到了最坏的一步,你在北边准备得如何?”凯瑟尔没有在意瓦尔的语气,他低下头,手指在长桌上的西大陆地图上移动。
“断龙要塞已经进入紧急状态,”亚伦德公爵脱下链甲手套,往桌子上一丢:“但索尼娅再三强调,王室的三百常备军跟当地征召的五百民兵,根本不足以应对那头巨龙的怒火……她需要增援。”
“多少?”
“以埃克斯特南部三位大公的战争潜力而言,她还需要至少八千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士兵,来确保要塞不失。若还要确保北境到中央领的道路安全,则要一万五千人。另外,还要一千名熟练奔驰的骑兵,轻骑可以,重骑最好,保证在固城守御之外的应变能力。”
随着瓦尔的话,凯瑟尔皱起眉头。
“我知道有些狮子大开口,但你得承认她说得有点道理——断龙要塞已经被攻破过一次了。而埃克斯特比我们更擅长冬日作战,跟我们接壤的那三个大公这几年来一直在招兵买马。”
“我在出发前一晚已经召集了手下的封臣。十天内,他们会率着士兵源源不断地增援要塞,加上我旗下的直属军队,至少有五千人,包括三百骑兵——当然,质量上不保证。”瓦尔脱下了另一只手套,把双手放上不灭灯上烤暖。
“不只是那三位大公。”凯瑟尔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从高耸的复兴宫往下望去,尽是王都夜色下的万家灯火:“从北港的永世油,到南岸领三郡的沥晶矿,自《要塞和约》以来,他们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何况……还涉及到云中龙枪的继承人。”
“所以这已经不可避免了,凯。派出你的信使,同时磨利你的长剑。”像个战士,多于像个贵族的寒堡城主瓦尔,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咬着牙道。
“所以,现场真的留下了那句话?”凯瑟尔五世目光深邃,天蓝色的瞳孔反射着王都的夜景:“星辰若在,帝国永存?”
“对,就是你们那该死的,热血沸腾的家族格言——虽然我封锁住了消息,但你知道暗室的能耐。我猜,努恩王一得到消息,至少在明面上就会开始动员封臣和军队,否则无法安抚他的领主们。若以埃克斯特全国的战争潜力来说——”瓦尔·亚伦德公爵冷哼一声,把双手从灯上收回,脸色不愉:
“——我还是建议你,先召集中央领的直属封臣,接着准备好召唤各大领主,就连远在南海群岛的修卡德尔家也要动员。一旦战争爆发,从圣树王国到瑟拉公国,钢之城和自由同盟,甚至东大陆的夙夜,发动我们所有的盟友。”
“但事情还远没到最后一步,”凯瑟尔看着窗外王都的夜景,轻轻捏紧拳头:“努恩王也不是头脑发热的少年。”
“你以为还会有和平解决的机会吗?你知道,远远不是那句话的问题!”北境公爵怒意满满,狠狠地一拍桌面:“两边都有希望它发生的人,所以这件事就他娘的发生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
“哼,”凯瑟尔轻哼一声,低下头,吸进一口入冬的气息:“你说,如果米迪尔还在,他会怎么做呢?”
“我怎么就没法跟你沟通呢?”毫不客气的瓦尔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还是说你坐上了那个王座就变傻了?现在不是缅怀你那位圣人兄长的时候,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土地,我们的人民正面临战争的威胁!”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赶回来的!你知道我有多憎恨你!但在你,在星辰有难的时候,誓言所在,荣誉所牵,整个北境都会站在你的身后——这次是身前!”
凯瑟尔盯着瓦尔,盯着这个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一动不动。
“我已经赶回来了,就在你面前!听说库伦的老宝剑也在永星城养病,凯文迪尔家的小子则住得不远,南垂斯特的独眼龙一天之内就能从峻林城赶来。只有法肯豪兹和特巴克,荒墟和刃陵城都有段距离,需要发急令去召唤。搞定我们六个,十三家望族也会一个不落地赶来。”
瓦尔怒目圆睁地看着至高国王。
“是时候了,凯。”
“颁布星辰总诏令。”
“十九家贵族将再一次齐聚王都,为你而战。”
“为星辰而战。”
第50章 你会比他更好()
当夜,永星城的四大城门都没有关闭。
“来自国王的手令!让路!让路!”十几名骑士,同时持着九芒星旗和十字双星旗,脸色严肃地奔驰出城门。
“这就是全部的信使了吗?”北城门,城防队长脸色沉重地目送着信使们离开。
“不止。”紧急赶来的城防官摇摇头:“还有其他三个城门。”
信使们持着复兴宫的手令,分别赶向那些大人物们的所在——知晓内情的城防官心道。
这还不算,更多的是信鸦——被派向更远处的贵族们。
“出大事了。”年近五旬的城防官拍拍队长的肩膀,轻轻地道。
但愿,不要是又一个血色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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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地谢绝了基尔伯特和姬妮陪同的泰尔斯(“抱歉,基尔伯特先生,姬妮女士,但这是我和她的盟约,我必须独自面对——我保证会告知你们谈话的内容。”——坚决摇头的泰尔斯),默默地走在约德尔的身侧。
开始的几分钟,两人都没有说活。
直到拐过一个墙角,把最近的一个卫兵隔离在墙后,泰尔斯才默默站定,看向面具护卫。
约德尔的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我们得谈谈,”表情犹豫间,泰尔斯深深吐出一口气,又加了一句:“私下里。”。
约德尔走到他的身前,默默蹲下。
“如您所愿。”戴着面具的秘密护卫道,轻轻搭上泰尔斯的肩膀。
下一刻,只觉一阵奇妙的涟漪泛开,泰尔斯和约德尔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诡异的白色。
仿佛另一个世界。
“阴影之境。”约德尔简短地解释道。
泰尔斯点点头,但他依然神色严肃,并未被眼前奇异的纯白背景所吸引——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两人间一阵沉默。
“约德尔,”泰尔斯艰难地组织好语言,努力着开口道:
“你……对气之魔能师和我之间的事情……知道多少?”
约德尔一如以往地一言不发,只是微微低头,看向那个黑发灰眸的男孩。
“当莫拉特要跟我去书房私谈的时候,你是有意阻止他的。”泰尔斯轻轻闭上眼,慢慢地将事情的前后理顺,沉闷地道:
“你知道三楼的书房有特别的隔音处理,会隔绝血族的听觉和传音,所以你坚持我们留在二楼谈话,好去寻求瑟琳娜的帮助,在莫拉特的眼皮底下,传达至关重要的提醒……”
“让我瞒过莫拉特的老辣盘问,掩盖……”泰尔斯顿了一下,他慢慢睁眼,望着那个紫色的面具,最后还是坚定地道:“……掩盖我真实的身份。“
“是这样吗?”
泰尔斯定定地望着王室的秘密护卫。
那副面具,则一动不动地对着他。
又一阵难言的沉默后,约德尔的视角微微下垂,低沉嘶哑的嗓音,才自暗紫色的面具后传出:
“我……不像基尔伯特……”
“……我并不擅长言辞。”
在泰尔斯复杂的目光下,面具护卫沉沉地道。
“自红坊街之后,也不知如何开口。”
泰尔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但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约德尔的面具微微一动。
“是的。”他嘶哑的声音自面具后传来。
“那晚……”
“我一直都在,”约德尔的声音充满了沉重:“我听到了魔能师的话。”
“我也注意到了您的……不同寻常,面对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