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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一切有用无用的因素,攥紧每一个可能的筹码,落出最关键的一子,从而改变整场战斗
泰尔斯深呼吸了两口,努力晃了晃摔得有些眩晕的脑袋。
我的筹码,我的胜机
是有的。
只不过
只有一次。
下一秒,泰尔斯怒吼着,再次冲向对手
刺出长剑
尼寇莱太熟悉他了。
每一次户外训练,陨星者都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用各种方式把他击倒。
每一次突击检查,陨星者都仗着自己的身手,将他玩弄于鼓掌中。
每一次试探挑衅,陨星者都带着十足的准备,测试他身边随从的水平。
所以
泰尔斯瞳孔一缩。
所以这就是陨星者最大的弱点
他太“熟悉”自己了。
“来啊”
泰尔斯面容扭曲,咬紧牙关,既在嘴上怒吼着,也在心底呼唤着。
来啊,我的同伴。
狱河之罪
熟悉的波动汹涌而来,经历了六年的经验,它以更快、更稳、更顺畅的方式,瞬间蔓延全身。
“又来了”
看着冲来的泰尔斯,尼寇莱冷笑连连:“同样的方式,同样的结局。”
陨星者脚下用力,向着泰尔斯对冲而去。
他轻易地闪过泰尔斯的刺击,朝着王子的面庞一拳攻出
拳风呼啸。
而泰尔斯浑身颤抖着,再一次挥出盾牌反击式。
挥向对手的拳头。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这一次,我需要力量。
力量
少年冷冷地想。
狱河之罪“兴奋”地涌上他的手臂。
盾牌和铁拳再次对撞
“砰”
尼寇莱的冷笑依旧:“如我所言,小王子”
但仅仅零点一秒后,他的笑声就戛然而止。
因为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正从对面的盾面上传来
撼动他的拳头和身躯。
尼寇莱脸色剧变
怎么尼寇莱震惊地看着怒吼的王子,他在巨力下被迫后撤身体,多踩了一步,稳住身形怎么回事
这种力气
尼寇莱大惊之下抵住盾牌,左肘瞬间反击
但不等他想明白,泰尔斯就再次怒吼出声:“陨星者”
我需要反应。
反应
狱河之罪愉快地涌上他的眼睛、大脑和用剑手,形成一条前后同步的连接。
这一刻,怒吼的泰尔斯像是预料了对手的动作一样,在陨星者动起来的瞬间,剑锋就突兀而来,指向尼寇莱的去势
尼寇莱又是一惊照这个势头,对方会刺穿自己的左肺。
这个完全不会打架的王子他的应对,怎么这么快
可经验丰富而身手高超的陨星者,在短短瞬间就作出了应对:以放弃进攻为代价,急速转身,让过这一剑。
但他的对手并不这么想。
最后。
泰尔斯冷冷地想道:
我需要速度。
速度
夺命的速度
一念之间,剩余的狱河之罪犹如出笼的猛兽,咆哮着涌向泰尔斯的臂肌。
在里面燃起可怕的火焰,烧出爆炸的力量。
“啊啊啊啊”
泰尔斯的怒吼依旧,毫无止息,仿佛要把一生的气力在这里用尽。
“嗖”
顷刻之间,他的剑锋带起刺耳的风声。
在陨星者的视野中突兀一闪。
仿佛失去了踪影。
那个瞬间,本就震惊不已的尼寇莱突然汗毛倒竖
一股久违的寒意袭上心头。
那是唯有在强敌面前和战场之上才有的危机感。
他的左胸前突然冒出一股凉意。
糟糕。
糟糕
下一刻,尼寇莱吃力地咬住牙齿,疯狂地催动自己的终结之力,收束住自己躲避的势头,转向剑锋的另一侧
不
下一秒。
“嗤”
剑锋划破血肉的声音传来。
“扑通”
这是人体滚落地面的闷响。
两道响声过后,泰尔斯狠狠一剑插上地面,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平衡。
他从包括地狱感官在内的狱河之罪状态里退出。
“哈啊哈啊”
少年扶着盾牌,把大部分的重量压在上面,急急喘息,试图排解掉狱河之罪褪去后的肌肉酸痛和头晕目眩。
千钧一发的时刻,尼寇莱的身影诡异地一转,向后仰头,用一个狼狈的侧滚,闪开了这直指心脏的一剑。
颤抖着的泰尔斯咬着牙,痛苦地望着对面。
那里,陨星者单膝跪在地上,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呆滞地伸着自己的手掌。
下一秒,一道短短的血痕,从陨星者的左脸颊蔓延到下巴,渗出红色的液体。
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入尼寇莱微颤的掌中。
陨星者似乎彻底惊呆了。
怎么可能
他那个从来就不会打架的王子
触摸着脸上的伤口,感受着久违的疼痛,陨星者惊怒交加地抬起头。
他死死盯着脸色苍白,不住喘息的星辰王子,努力理解着眼前的一切。
那个连自己一拳都受不住的废物
怎么就
怎么就突然
突然
泰尔斯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摇走短暂的眩晕。
心有不甘。
可恶
可恶
哪怕用尽浑身解数
还是没有办法把他给
几秒后,狼狈至极的陨星者喘了两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不对,这种力量,这个反应”
他紧紧皱眉,眼中透出深深的怀疑:“根本不是你能做得出来的。”
尼寇莱的表情里带着不可置信的讶异:
“刚刚那是终结之力”
拄着剑的泰尔斯,对他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
少年现在只希望对手的废话多一些。
好歹得让自己渡过狱河之罪使用过度的短暂后遗症麻木和酸痛。
只见陨星者面色凝重:“可是”
“可是你是在什么时候觉醒终结”
“哈哈”
泰尔斯轻笑两声打断了他。
手脚麻木的王子再也扶不住长剑,于是他主动松开剑柄,微颤着甩了甩手,竭力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好久以前了。”
“惊喜吗”
尼寇莱缓缓地站起来,神情越来越严肃。
看着对方起身,泰尔斯搭在盾牌上的手微微一颤。
“这么说,你那天在马厩前抢书时的迅捷,还有那次在训练中表现出的力量”尼寇莱紧紧地盯着他,不再理会脸上的血迹:“都不是偶然”
“你拥有终结之力这件事你瞒着我们,瞒着整个英灵宫的耳目,这么多年”
泰尔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麻木的肢体正在恢复知觉,六年里的锻炼还是多多少少有效的,即使无法进步,至少也让身体渐渐习惯了狱河之罪的代价。
“很抱歉这么说,但是。”
王子摇了摇头,重新搭上剑柄:“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尼寇莱脸上的惊怒慢慢化成纯粹的恼火:“所以,那么多次的户外训练课你被揍得那么狼狈,却一次也没有用过它”
“力量不是表演给观众看的,”泰尔斯轻轻地握了握恢复正常的右手,擦擦脸上的冷汗:“如果不能用在最关键的地方”
“那就干脆隐藏起来,迷惑你的敌人。”
尼寇莱怒笑出声,伸出手朝着脸上狠狠一抹。
他带着血迹的苍白脸庞开始发红。
“我就知道,小王子,你一直都把我们当成敌人从你到龙霄城的第一天起。”
“你的狡诈和阴险都是天生的,”陨星者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脸上的疼痛提醒着他被一个弱者伤及的事实,更让这个骄傲的男人恼怒非常:
“天知道,你在这六年里还隐瞒着我们多少事情。”
泰尔斯嗤笑出声。
“那你呢,陨星者,”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站起身来,将长剑从地上抽出,“六年里,你和里斯班,甚至已故的努恩王,又隐瞒了我多少真相呢”
尼寇莱呼吸一僵。
面对着王子带有深意的目光,他带着压抑的怒意,却稳稳地伸出手,伸向了背后。
这次轮到泰尔斯脸色大变
“我向你道歉,”在金属与皮革的摩擦声中,带着脸上的伤痕,陨星者眼神凌厉地抽出背后的武器,话语里尽是谨慎:“是我错了,是我一直没把这当成战斗。”
“是我小看了你。”
“十四岁前就觉醒终结之力的泰尔斯璨星。”
泰尔斯忧心忡忡地望着尼寇莱手上,那把反射着黄金色泽的狭长马刀。
那把在前任主人手里,曾经贴上过他的脖颈,威胁过他的性命的传奇反魔武装。
旭日军刀。
真糟糕啊。
“你确定”
泰尔斯硬着头皮举起盾牌:“我听怀亚说起过那把锋利无匹的武器斩断一切,是么。”
尼寇莱开始冷笑,却有股狰狞感。
“放心,我不会发动它的能力免得收不住手,不小心切开你的脑袋。”
他平举旭日军刀,刀刃直指泰尔斯,眼里是少见的认真和肃穆:“而且我不是说了吗。”
“无论打得多惨”
“都会给你留下那只手的。”
下一刻,尼寇莱脸色一变,他的身形瞬间离开原地
紧张的泰尔斯猛吸一口气,瞬间进入地狱感官。
视野中,那个银色的身影闪烁着急促的光芒,向他袭来。
战斗再开
但这一次,陨星者进攻的速度和角度都远远超乎泰尔斯的想象刀锋瞬间飙到眼前
感受到威胁,狱河之罪自动起来。
紧张的泰尔斯立刻举剑,死死挡住陨星者毫不留情的第一刀纵劈
“铛”
望着停留在眼前的黄金马刀,泰尔斯直觉背后发凉,他忍不住地想:如果这玩意儿真像怀亚说的那样,能熔断一切,那他现在岂不是早就
丝毫没有思考的余地,尼寇莱一声低吼,双手持刀,整个人随着刀锋压向泰尔斯
泰尔斯只觉得手上一重,眼看就要失去平衡,他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使出侧击式,滑开对手的劈砍。
但尼寇莱的攻势丝毫不停,只见他顺着被滑开的势头,蹬地前冲,右肩猛地撞来
“咚”
泰尔斯吃力地低哼着。
他好歹在对方撞进怀里之前,把自己藏到盾牌后,生生硬抗住敌人的冲撞。
“蹬蹬蹬”
巨大的冲劲袭来,王子憋着脸,用手肘顶住盾牌,连着倒退三步。
多亏了狱河之罪的增幅,才没被对手经验老到的冲击撞倒。
“真正的战士,无不在刀口舔血中历练成型,”尼寇莱用半个身子顶住他的盾牌,这个难受的角度让泰尔斯难以出剑,只能咬牙顶住对方,只听陨星者带着怒火的嗓音响起:
“状态、心理、经验、应变、身体缺一不可。”
“只懂对靶子训练的你还差得远呢”
随着尼寇莱的怒吼,正倾尽所有跟对手角力的泰尔斯,突然感觉肘部的盾牌一轻
他禁不住向前滑了一步。
地狱感官里,陨星者瞬间出现在他毫无防备的左侧,右手一肘,击向他的头颅
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