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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偏轻蔑一笑:“那是自然!”
……
老狼悠悠转醒,自然被玄偏拿了下来,之后玄偏将除了张丘之外的所有人都叫到了院中。
刚才从玄偏等人出手到将两匹狼擒下,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这时,胡沁才反应过来,对玄偏问到:“道长,为何突然就对他们出手呢,他们虽然张狂了一些,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过失了吧?”
玄偏呵呵冷笑道:“我要是说你那相公沦落至此,就是这两条畜生害的,你又当如何?”
第89章 斩妖()
院子里顿时落针可闻。
土地公也面带一丝恍然,难怪他们回到这里来。胡沁脸色一变,盯着两只狼的眼神继而变得杀意凌然,眼睛瞳孔隐隐变作兽瞳,眉目含煞向玄偏问到:
“道长此言当真?!”
玄偏不屑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这两人进屋之前就说张丘已死,进屋之后才发现屋里有这么多人,也不像是在屋外边儿就感知了一遍的样子,反而是十分笃定。而且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却叫出了你的真身。我想,张丘之事,这两头畜生定是跑不了干系的。”
说着,玄偏转头看向土地公,皮笑肉不笑道:“你说是吧,土地?刚才老狼被打,你可是笑出了声的,想必你也与他们相识,不妨说说他们的来历吧。”
土地公面色一僵,自己有笑出声?不过玄偏既然问了,自己也不能不答,就要将两只狼的来历说出来。
“哼!我之家门,我自然会报,用不着别人!”
却是那老狼见自己已经被擒下,心知今日怕是落不了好,也不由得硬气起来,将自己的来历道了出来。
老狼名为郎奎,其孙名为郎陆,与胡沁以前的修炼之地同属一片山脉。至于玄偏所说的向张丘下毒之事,也确实是他们所为。至于原因,便是郎陆早在十多年前于山中惊鸿一瞥胡沁的身影,就对她念念不忘。在打听了一番胡沁的身世之后,便求着自家爷爷向土地公提亲。
至于结果,自然是没成的。而土地公也曾将此事告诉过胡沁,只是其一心想着化形成功去报答恩公,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求亲遭拒,郎陆也就断了念想,安安心心的修炼着。哪知月余之前,郎陆却从山中听到一则消息:土地公家的胡沁悄悄下山去报答恩人,并以身相许了!
知道此事的郎陆大为火光,感情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凡人?便怒气冲冲的下山,去寻找胡沁,想着将那凡人一拳打死。在看到身如凡人的胡沁之时,郎陆心生一计,不仅可以弄死那凡人,还能抱得美人归,就拉着自己爷爷帮忙向张丘下毒。
郎奎对这孙子甚是宠爱,禁不住哀求,也就答应了。
郎陆下了毒,就等着张丘死去,数着日子到才了今天来收取成果。他还多等了两天,按照毒性来说,张丘应该在两天前便被毒死。
哪知胡沁会以心头血为张丘调养身子,为他续了几天命,撑到了宁晓一行人的到来,横生枝节。
不然的话,郎陆早已和爷爷将胡沁擒回山中,生米煮成熟饭了。
一边的郎陆听着爷爷的描述,心里是越来越气,本来今天高高兴兴,就等着夜里当新郎了,结果反倒沦为了阶下囚。悲愤交加之下忍不住对土地公怒声道:“胡炳坤,要不是你个老狐狸当年拒绝了我的求亲,我和爷爷何以至此?!”那语气满含着对胡炳坤的控诉,仿佛郎陆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般。
胡炳坤,便是土地公的名字了。
土地公只是摇头叹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暗害张丘,合该有如今的一劫。”
他虽不喜张丘,但也没有杀了张丘带回孙女的想法,他不仅仅是一个家长,更是守护一方的神祇。因此他只是冷眼旁观,等着张丘百年之后,再将孙女带回山中,他们的生命相比起凡人,终究是漫长太多。
却不想郎奎爷俩竟做出如此蠢事,暗害凡人,真当阴司是个摆设?罪孽,一旦沾上就无法拜托,更别说这种无望成仙成神的妖类了。
郎陆却是不听,不屑道:“不义?!可笑,左不过一条凡人的性命罢了,多杀几个又有何不可?”
一边的宁晓听闻此言,心中怒意勃发,又是这样的话!清光剑猛地出鞘,寒光一闪,血光乍现,一条手臂抛飞在半空中化为一条狼腿。郎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狼腿,直到这时左边肩膀处才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痛,惨叫声顿时响起。用全身上下仅剩的完好手臂抱着自己的左肩,满地打滚。
惨叫中的郎陆忽然发现一片阴影笼罩过来,抬头一看,是那个连砍了他两剑的那个白发道士!
此时那道士随意的甩了甩剑上的血液,身子半弯下来,露出一丝轻笑,说出的话却让郎陆不寒而栗:
“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千刀万剐!你,懂了么?”
郎陆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过这种伤害,心绪早已崩塌,连左肩也不敢再捂着,抱着自己的头大声求饶道:“懂了、懂了!不要再打我了,好痛好痛啊啊啊!”
竟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宁晓略带愕然的看着郎陆,不想其竟然这么脆弱,而且那跟狗被打了之后哀鸣的惨叫声是什么鬼?难道这郎陆还跟狗有血缘关系么?
殊不知宁晓自认为不是很酷烈的手段,在郎陆看来跟自己刚开灵智时,听到故事里的厉鬼没有什么分别:动辄断人手足,还能面带笑意。
郎奎看着孙子凄惨痛叫、被人吓破胆的样子闭目一叹,怒其不争又哀其不幸。
玄偏拍了拍宁晓肩膀,又对郎奎说到:“说了这么多,解药该拿出来了吧?赶紧的,我给你一个痛快。”
郎奎却是哈哈一笑,凄然道:“横竖都是一死,你们如此折辱我孙儿,还想要什么解药?来吧,杀了我啊!哈哈哈哈……”
郎奎被擒下,身子也回归了人形,玄偏抬脚便对着郎奎那张老脸踹了好几脚,又嫌不解气,对着郎奎用了几道掌心雷,十成威力的。郎奎却只是哼哼,并不惨叫出声,还对郎陆说道:
“陆儿,别叫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叫得再惨也是没用的。”
然而他却是高估了孙子的心智,郎陆根本没听进去,一个劲的发出狗叫。玄正见玄偏还在暴打郎奎,劝道:“师弟,你也别与他置气了,解药不是仙药,张先生毒入肺腑,药石已不可救。”
宁晓闻言,对玄偏道:“师叔,留着他们也是个祸害,不如将他们杀了吧。”玄偏点头,道:“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杀了正好,借你清光剑一用。”
玄偏结果清光剑,不管土地公在一旁,对着郎奎与郎陆的眉心分别刺了一剑,爷孙二人倒地,魂魄向着虚空中飘去,又被土地公顺手收了起来。土地道:“他们名籍归属于本神名下,自当由本神送入地府。”
只是那爷孙二人的尸首却有些怪异,竟然不是狼,反而更像是中华田园犬,当真是充大尾巴狼的典范了。
土地公除了保护乡里和平之外,还隶属于城隍之下,掌管乡里死者名籍,并将其送上轮回之路。玄偏等人皆是知晓此事,也都没再奇怪。
第90章 曦恒()
“师父,当务之急还是先让先生清醒过来,为其调理一番吧。”
胡沁在刚才郎奎讲述着下毒之事时,就已经愣了起来,心中最先涌起的不是怒意,而是悔恨。相公的牢狱之灾是自己害的,被人暗中下毒也是自己害的,原来爷爷说的是真的,自己和相公在一起只会为他带来灾祸。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应该靠近他。
两妖授首之时,胡沁这才清醒了过来,听到宁晓的话也是连忙目光恳求地看着玄正,希望其能让自己相公多活几天。
“此事不难,贫道这就去。”
说罢,玄正便要领着众人进屋,而土地公则是拱手道:“道长,本神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就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众人回应,身子一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此,众人也没多管,径直进了房间。玄偏走在最后,顺手就将两具犬妖的尸体给收进了储物空间,这好东西可不能浪费。
房间里面,玄正手中法力运转,先是以法力涤荡张丘全身将其毒素尽数逼出,一丝丝泛着妖冶紫色的青烟从张丘眉心冒出来,被玄正以法力细线收束成一团。
然后玄正手中出现了一个酒壶,那酒壶的样式宁晓记忆犹深,正是上次朝霞仙子赠与的那壶仙酿。
只见玄正将酒壶倾斜倒出三滴酒液,以法力使其悬浮于掌中,顿时满屋都回荡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味。宁晓与玄偏这两个尝过其中滋味的人都不由的轻轻咽了咽口水。
玄正打开张丘的嘴巴,将酒液送入张丘口中,又以法力助其炼化。结果玄正刚刚收功,张丘就醒了过来,胡沁见此也连忙扑到床边柔声的喊着“相公”。
张丘眼神略显迷茫的在房中扫了一圈,看见有些变形的门与地上的血迹,对胡沁疑惑道:“阿沁,我昏迷了多久,怎么房间也变得如此模样?”胡沁连忙用衣袖拭去眼泪,将刚才发生的种种都跟张丘说了一遍。
就在宁晓以为接下来就是有情人热情拥抱痛哭的戏码之时,张丘却轻轻的推开了胡沁,撑起刚刚回复还略带一些虚弱的身子靠在床上,对玄正拱手道:“多谢道长出手相救,只是张某如今却是无法报答道长大恩了。”
“张先生言重了,贫道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不过贫道虽暂时将你救醒,但你之寿命也不过月余了,如今当要珍惜与张夫人相处的时光。”玄正无视了一边玄偏充满控诉与怒意的眼神,对张丘说到。
玄偏心里那个恨呐!这么珍贵的仙酿就这么送了出去,还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就是不给自己来两口。
虽然自己如今的法体是由仙酒所构成,但自己总不能喝自己的血吧。
哪知张丘却是苦笑道:“道长想必也知道了张某与阿沁之事,张某此生已许原配,对她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当年救她时说的话也不过是一句戏言,哪知她却当了真。”
张丘看了一眼又已经泪流满面的胡沁,坚定道:“张某并非无情之人,阿沁近些年一直帮衬照顾着我,我心有感激,但也只是把她当做亲人、妹妹一般,而非妻子。自张某原配柳儿病逝之后,张某便发誓不会续娶,此生不改。”
“更何况张某已经时日无多,怎可污了阿沁清白?”
胡沁流着泪道:“不在乎的,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让我当你的妻子,哪怕一天也好。”
玄偏看不下去,出言劝到:“你又何必如此铁石心肠?不就一女人么,怎么不是个过法?她连性命都愿意为你放弃,你还有什么不满?你这辈子也不长了,将就着过又怎么样?”
张丘惊讶的看了一眼胡沁,不知她竟会如此,摇头道:“阿沁是个好女子,只是我不愿将就罢了,在说了,阿沁你如今不就是以我妻自居么?”
玄正、玄偏俱是住口,一个不愿将就,已经将所有的话头都给堵死了。
张丘歇了一阵,感觉身子也已经恢复全盛时期,只觉得玄正的法力确实不凡,从床上起身,对玄正拜了三拜,道:“道长再生之恩,张某身无长物,只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