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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看着五行剑,眼睛里一条条的锁链,正在往一处聚集,那是一张网,一张试探过江自流实力之后,得出的一张只有鱼死,没有网破的绝网。
这张网是为了杀江自流而张开,然而直接杀江自流的人,却还没有落实。
仲孙如玉在屋子里憋了两天的气,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场必败的仗,到了道长的嘴里,会变成了临阵脱逃的概念。
她的心里怎么也解不开这个死结,草草地整理了一下短发,除了一日三餐,剩下的日子都在床上和被子下面度过。
她睡了整整两天,才有点想要起来的意思。
这个时候司徒不咎敲响了她的房门,叫她起床。
仲孙如玉明知是他,还是生气地问:“谁啊,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司徒不咎苦笑道:“你也不看看太阳多高了,还早吗?”
仲孙如玉在里面穿着衣服,一边问:“什么事?”
司徒不咎说:“道长有命令给你,让我跟你一起执行任务。”
仲孙如玉穿衣服的手停了一停,瞪着眼往外问:“什么任务?”
司徒不咎笑道:“他让我来陪你出去透透气,心里的火如果不发出来,对身体可不好。”
仲孙如玉轻笑道:“原来你是来给我出气的呀!谢了啊!”
司徒不咎有点惊讶地想着:出气的?这词不对啊!
房门打开,仲孙如玉飞身一剑刺来,直夺司徒不咎咽喉。
司徒不咎心里叹了口气,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他急忙一个翻身,避过了仲孙如玉的一剑。
仲孙如玉步步紧逼,一剑比一剑快,让司徒不咎只能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的后翻。
仲孙如玉第十九剑使出,司徒不咎已经翻了十九个跟头,头都晕了。
这个跟头翻起来,司徒不咎的天枢剑也反手拔出,侧身挡住仲孙如玉的玉衡剑。
仲孙如玉长剑生光,用力地一荡,剑身在他剑脊上旋转一圈,迫得司徒不咎只有丢剑后退。
仲孙如玉夺过天枢剑,一脚踢在司徒不咎胸前,借力跳起,一脚直接把他踢得倒在了地上,一剑指在他喉咙上,然后又把剑收回来,狠狠地钉在地上。
司徒不咎生气的捂着胸口,怒道:“你跟我来真的吗?死丫头你有病吧!”
仲孙如玉瞪着他,紧紧抿着嘴唇,“你说让我出气的,好了,打完你我很爽,很开心,你还要惹我生气吗?”
不讲理,是女人专有的权利。司徒不咎都懒得说她了。
司徒不咎咬着牙,喘了一口气,用牙齿咬了咬嘴唇,“行,你不生气就好,我走,不奉陪了,再见。”
仲孙如玉也自觉无趣,悻悻地道歉说:“我只是心里太气了,你没受伤吧?”
她的个性,能说软话,基本也就可以当成认错了。
司徒不咎本来也就没有生气,明知她为了出气而动手,就是想着让她打的,否则以天枢剑的招式之多之强,也不至于区区二十招就败在仲孙如玉手下,他就算是刚刚有气,现在也已经差不多了。
“你这是道歉吗?”
仲孙如玉冷冷道:“是,你还想让我给你抱个拳,磕个头吗?”
第二十九章 局中()
司徒不咎苦笑道:“算了,能让你这么说一句已经难得了,我要是再让你过分地道歉,你还不得杀了我?”
仲孙如玉勉强地笑了笑,把玉衡剑插入了灵源中,“你倒了解我。”
司徒不咎道:“我不了解你,只不过,大多数人碰到诸如此类事情,反应都是差不多的。”
仲孙如玉红着脸,腼腆地笑了笑:“所以,你是故意让着我的咯?”
司徒不咎摇头,拉着她的手,说:“把这些事先放到一边,我带你出去吧!”
仲孙如玉道:“不用和道长他们说吗?”
司徒不咎道:“本来也就是他们让我带你去玩的。”
仲孙如玉笑着点头:“好吧!”
她任着他拉扯着自己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外面飘去。
远处,道人和凌皇尊者带着五行剑客,站在树梢上看着这一对男女。
当然,五行剑客的眼睛里并没有他们的影子,如果他们的影子落进五行剑客的眼里,就代表着五行剑客要出手杀人了。
道人没有笑容,但是看起来很开心,“其实我并不希望他们两个能够有什么心灵上的羁绊,现在这种关系,就挺好。”
凌皇尊者道:“可是爱情这东西,真的要是来了,你想拦,也没那么容易。”
道人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定这个观点。
凌皇尊者继续说:“同样是杀手,每天过着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谁能保证,明天的此刻,眼睛还是不是睁开的,牵挂这种奢侈品,对于我们这种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道人笑道:“所以,无牵无挂的孑然一身,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
凌皇尊者叹道:“年轻人大多还当牵挂多了是好事。”
道人的眼神忽然黯淡了起来:“现在我们改变不了他们,起码可以影响他们路程的进度。”
凌皇尊者走上来,想去按着他的肩膀,可是觉得不合适,又把手放了下来,:“人与人之间有不同的心路历程,未必他们就会走你的老路。”
看得出来,凌皇尊者还是很了解道人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认识得有多久。
道人展颜道:“希望如此吧!”
五行剑客对他们的谈话似乎并不好奇,五个人站在那里,始终动也不动,话也不说一句,表情也没有变过,就像是石头人一样。
慕容琳芳的伤比江自流好的可要快多了,她只受了两处镖伤,所以很快也就痊愈了,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两天过去,江自流也还是躺在床上,仍然是连动都不能动,连翻一翻身,身上都要命的疼。
慕容琳芳拉着凳子坐在他床边,笑道:“想不到无所不能的江自流,也有伤成这样的一天。”
江自流微笑道:“无所不能的江自流,他也终究是个凡人,不是个神仙。”
慕容琳芳笑道:“还好你不是个神仙,要不然,你平地里飞走,可让我们上哪找你去?”
江自流道:“这个我字我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个们,我就不太明白,你指的到底是谁了,是你苏姐姐,还是你老大?”
慕容琳芳在他臂上的伤口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狞笑道:“当然是我老大了,不然你以为,我会对你情有独钟吗?”
江自流杀猪般的乱叫着,“疼疼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乱说话了……啊——”
慕容琳芳把一颗果子放到了他嘴里,甜笑道:“嗯,这样才乖么,可不要再乱说话了哦,要不然,姐姐还打你。”
江自流心想:“做谁姐姐呢?我现在是身体不好,等我身体好了,起来我打死你。”
慕容琳芳装着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地说:“哎呀,是谁在背地里说我呢!江弟弟,背后骂人可不好啊!”
她娉婷地走过来,江自流却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恶魔。
可是这次慕容琳芳却没有修理他,柔情百种地坐在床边,手指在江自流的脸上温柔地划过。
“小子,告诉姐姐,你怕不怕啊?”
江自流脸生冷汗,恐惧地说:“你等着,我要告诉你张大哥,让他把你的腿打折。”
慕容琳芳笑着说:“傻瓜,我张大哥对我像你对我一样好,怎么会舍得打断我的腿呢?就是你也不舍得。”
江自流疑惑地问:“知道我对你好你还这么收拾我,图的什么呀!”
慕容琳芳笑着握住他的手,“魔灵之崖一次试探性的袭击就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要是实质性的攻击,你还怎么承受得了?我要是不趁着你受伤的时候和你花前月下地甜蜜一番,谁知道以后你什么时候死啊!”
江自流心想: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她是在为我好,可怎么老觉得怪怪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你们魔灵之崖只是试探性的袭击?连冯陆,张起秀,陆心梦,吴幻都惊动了,说是一起失败的刺杀,不是更好吗?”
慕容琳芳道:“可是你不觉得,这样一来,你们的实力,就完全暴露给了他们吗?”
江自流仔细一想,前天发生的,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我不明白,你的立场到底如何?”江自流直截了当地问慕容琳芳。
慕容琳芳眨着一双凤眼,轻轻地掰着江自流的手指,“我呀!我只是你的一个好朋友,不过,杀你是我的任务,你说我是该杀你呢,还是不该杀你呢?”
慕容琳芳问的就是一句废话,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她的心里早已有了明确的答案,于情于理,她都非杀他不可,可是问出来,就可以说明,到底她和江自流的关系不一般。
江自流叹道:“你说过,凌皇尊者对你很好,就像是父亲一样,她让你杀我,你能不杀吗?”
慕容琳芳的面上,开始一点一点地爬上了愁容:“这个问题也真的很烦,不过,还好你没有找到黑魂,我并没有杀你的必要。”
江自流道:“如果找到了呢?”
这句话声音不怎么大,影响却不小,就像是平静的湖水中,被扔了一枚小石子,对于偌大的湖水而言,真的是微不足道,但是这一枚石子,却在平静的湖水上,荡起无尽的涟漪。
时间在那一刹那静止,慕容琳芳托着江自流的手愣住,而江自流在这句话问完后也颇感后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才好。
慕容琳芳忽然笑了,她笑得江自流心里直发毛,“如果你能找到黑魂,我一定按照命令做事,如果你死了,我会照顾好苏姐姐和那个妹妹。”
江自流看着床顶,默默地说道:“我曾经是那么的渴望找到黑魂,可是现在,我忽然发现,找到黑魂以后,所要面对的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
慕容琳芳又掰着江自流的手指,眼睛又明丽了起来。
“不管有多残酷,始终都是要面对的,与其从现在开始一直唉声叹气到需要面对的那一刻,不如现在开开心心的等着,你说好吗?”
她把他的手托到自己面上,细细品味着那种摩擦的触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往菜里面放盐一样,很难受,但是非受不可。
“我怎么感觉还没到生离死别的时刻啊!”
慕容琳芳笑着把他的手放在床上,自己的手握着他的手,“我当然知道。”
古人云:独自莫凭栏。
一个人靠在栏杆上,那种寂寞和空虚,不是局中人,不解局中意。
苏鸣凤此刻正是一个凭栏人。
本来她也想去陪着江自流的,只是慕容琳芳已经过去了。她也是忽然间觉得,打搅他们是多么天地不容的事情,慕容琳芳是为了救她才落得一身伤的,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江自流,都仁至义尽了。
她不想,也不能去干扰他们两个。
她这种高尚的自我感觉,最终还是被张起秀给打破了。
“下一次真的决定不闻不问,就不要再让这只家禽在外面偷听了。”
张起秀掐着五彩燧隼的脖子走过来,把小鹰扔到了苏鸣凤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