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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琳芳装出伤心的样子,躺在了苏鸣凤肩膀上。
江自流还在盯着余震刚看,他还是觉得,余震刚有些怪异,身上好像隐隐泛着一股子邪气。
“天池神鲲能不能放出来给我看一下?”江自流疑问道。
余震刚终于忍不住火气,敲着桌子,一字字道:“江自流,我知道你遭逢大变,连番遭遇生关死劫,在鬼门关转圈的你,变得疑神疑鬼在所难免,可是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你再怎么胡闹,也不该怀疑到我的头上!”
明明是发着火的话,从余震刚的嘴里说出来,不但脸上没有怒色,连语气也不是那种恼羞成怒的样子,他这个出家人,做得实在到家。
江自流等他说完,冷冷道:“秋一潇临死前,特别提到让我注意你,我很想知道,许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譬如说,为什么在我们收服三首狼王的时候,你会不吭一声的离开?为什么陆荡会是你易容的?为什么你不离开我就没有遇见事,你一走杀手就跟着我来了?这些问题,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余震刚的手在桌子上聚拢成拳,仍是带着暴风雨前的平静那种愤怒,说:“你算是我们几个人的头儿,但是我们要去哪里,似乎都不用再和你打个报告,交个申请吧!你现在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我不想和你理论,有些事情,你还是自己多想想吧!”
说完,余震刚站起来,把一本符篆书交给了苏鸣凤,道:“里面的东西你已经见我使了无数遍了,照顾好他吧!”
苏鸣凤没有接书,还想再解释解释,“余大哥,他只是……”
余震刚摆手阻住了她的话头,“我都能理解,不必多言。”
他还是把那本符篆书塞到了苏鸣凤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开。
江自流挡在了余震刚的面前,怒吼道:“我还没让你走,你怎么能走?”
慕容琳芳这时往四周看了看,立刻认出了十几个和她来自同一地方的人……
第九章 连斗()
慕容琳芳眼睛微微一抬,便认出了在场有几个吃饭的人有些面熟,而且他们身上的特性,还有几人身上也有。
她能看得出来,这十几个人,是和她从一个地方来的。
她有些疑惑了,那个人明明不让江自流死得太早,那么这些人,又是为什么而来?
江自流拔出银龙钻,指住了余震刚,怒道:“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就休想离开!”
余震刚摇了摇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余震刚才走出三步,江自流翻身一钻劈出,一道锋芒直冲着余震刚的后背斩了过去。
苏鸣凤大急:“不要动手!有话好说。”
然而余震刚已经反手劈出一剑,杠在了江自流的银钻之上。
苏鸣凤着急,慕容琳芳比她还要急!因为苏鸣凤只是知道他们兄弟反目,而慕容琳芳却清楚,他们四人,早已陷入了天罗地网之中。
慕容琳芳只能干着急,这时江自流和余震刚已经打翻了数张桌子。
无数的碗筷杯盏,刚一飞起,就被慕容琳芳和苏鸣凤摆回了原来的地方,桌子刚被打翻,就又被他们俩抬着放了回去。
江自流和余震刚的交手如兔起鹘落,苏鸣凤和慕容琳芳的收拾残局又如电石火花。
以至于驿站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看清战斗是如何发生的。
而这时余震刚已经逃离驿站。
江自流一追到门口,即刻有一条粗壮有力的胳膊,往门口一横,用力把江自流给撞了回来。
江自流至少还没有伤了余震刚,驿站里的人纵然生气,也不至于就出手教训江自流。
慕容琳芳则在第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个人,正是她的“熟人”之一。
“天下竟有你这等无理取闹之人,我也是领教了!”
那人拦在门首,冷冷地说。
苏鸣凤赶紧过去扶江自流起来,低着头,一言不发。
江自流抚着胸口,冷冷地说:“我说余震刚怎么敢在这里跟我动手,原来是有同谋啊!”
那人冷冷道:“我只是路见不平罢了,刚才那位仁兄,真不应该对你的遭遇感到同情。”
江自流道:“所以,你只是一个路人了?”
这人答道:“不错。”
苏鸣凤打量着这个人,只见他穿着一身蓝色的粗布衣裳,筋骨强健,而且呼吸均匀,方方正正的一张脸,略显落拓。
但是慕容琳芳却清楚,这个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
蓝衣人道:“不必再看了,我这个人没你们想象中实力那么高,但是,自信在我的这点灵术,还是足以对抗你们三人的!”
江自流道:“既是路人,你就不应该挡着别人的道路!”
蓝衣人哼道:“路人自然会做路人应该做的事。”
江自流握起了银龙钻,道:“你,是想与我为敌!”
蓝衣人道:“不错!”
他张开嘴,把舌头伸了出来,舌头上发着光,他艰难地从舌头里吐出一把四尺尺长三寸宽,造型古朴的古剑来。
苏鸣凤一看到这把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把剑并没有什么特意之处,然而,魔界里面诸多名剑之内,这把剑足以排进前一百之内。
剑的实力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用剑的人。
江自流忽然冲向了蓝衣人。
蓝衣人双手握剑,足有横扫天下之势!
慕容琳芳手中散出一把轻烟,烟雾瞬间爆开,遮住了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
江自流就差一点,就被剑尖挑得挂在上面。
慕容琳芳和苏鸣凤一人拉住他一只胳膊,将他的进势全部化解,把他整个人生生地扯了回来。
三人一个又一个地从窗口扑了出去。
他们以为的全身而退。
苏鸣凤放出五色小鹰,化成一只白色巨鹰,载着三人,快速地奔驰出十多里地。
江自流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被剑气贯穿,汩汩地流着血。
苏鸣凤和慕容琳芳两人的衣服上,也被划了七八道刀痕。
当时的情况迅若流星,出手之人显然是仓促应战,所以苏鸣凤和慕容琳芳的身上,只有刀痕,却没有伤及皮肉。
这自然也是托了慕容琳芳的福。
因为没有人愿意伤到“自己人”,恰恰她们动作太快,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分清,哪个是自己人。
但是江自流却清楚,自己的伤是怎么受的——
当时他本来是想要扑到蓝衣人的身前,发动最近身的攻击。
可是身在空中的那一瞬间,他的整个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感觉得到有一股强大的风力,在把他猛烈地往后面推着。
那时他遇强则强,越是让他向后,他则越是向前!
那股推着他的大力一直没有消失,只是大力中,蓝衣人的剑,却忽然伸出了长达九尺的蓝光剑尖,从空中刺向了江自流。
而江自流等于是自己撞上了剑尖,他在磅礴的大力中,仍能勉强将身体侧了一侧,勉强避开了那穿心的一剑,用肩膀将气态的剑尖,全部接住!
而苏鸣凤和慕容琳芳,仅仅只是让他免于挨那实际的一剑罢了。
江自流咳嗽了几声,低头往五彩燧隼的背上喷了一口鲜血。
她们两个赶紧把江自流扶住,苏鸣凤用衣袖擦去了他嘴角的残余血液。
慕容琳芳轻声问道:“怎么样,还能再坚持下去吗?”
江自流叹道:“真是想不到,余震刚这混蛋,会这么害我。”
慕容琳芳心中略有气愤,撇着嘴说:“你不要一张嘴就骂这个混蛋那个混蛋,余震刚是不是害你的人还未可知,再说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人是余震刚的同伙呢?”
苏鸣凤一语双关地说:“你还是少为别人求情吧,当心他把你也当成害他的嫌疑人。”
慕容琳芳长叹一声,闭上了嘴。
苏鸣凤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江自流,他苦笑了一句,说:“好歹我也是个伤员,你们说话不能客气一点吗?”
苏鸣凤嘻嘻笑道:“你怪谁啊,还不是你自己自找的?”
说了这句过渡的话,江自流跟着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也是刚知道,慕容姑娘,也是身怀绝技之人啊!”
苏鸣凤也看似无心地附和道:“对呀,而且手速轻功丝毫不在我之下呢!”
慕容琳芳冷笑道:“二位恩公不必面上含笑,心存芥蒂,我若是想对二位不利,一路上早已出手十次不止了,况且,我也并未说过我不会灵术,你们也没问过我呀!”
苏鸣凤和江自流对视了一眼,彼此无话可说。
江自流冷冷道:“也就是说,那天我就算不出手,石威镖局的那两个人,也一样会死,既然如此,倒还是我多事了?”
他见过魔界人,事情真相如何,其实根本就没有问的必要。
江自流只是在给慕容琳芳机会而已。
只是,慕容琳芳没有照着江自流的想法做出选择。
她黯然地低下了头,“如果你尝试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紧靠着硬馒头和各种各样的脏水活着,你就会明白,那时候的自己,根本什么人都杀不死。”
江自流哼了一声,不发一言。
慕容琳芳接着说道:“那时的我,根本就和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是你们救的我,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不管谁要伤害你们,我都不答应。”
江自流似是松了一口气,道:“希望你能够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慕容琳芳道:“我会记得的,如果有人能够杀你,那时候,我必然已经是个死人了。”
苏鸣凤道:“我相信你的话。”
由此可见,苏鸣凤并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女子,她的心细,可能远远超出了江自流和秋一潇。
对于那天秋一潇和江自流审问慕容琳芳时,苏鸣凤无意帮她解围一事,慕容琳芳只想到了四个字:围城必阙。
她是怕她狗急跳墙,万一生气出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所以,苏鸣凤才在四面埋伏的情况下,对她网开了一面。
就像今天这样,她有时会帮着江自流对付自己,有时也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看似天真烂漫的外表下,竟有如此的手腕,慕容琳芳只觉得背后冷汗如浆。
据水关就在眼前了,江自流总算是脸上有了一些喜悦之象。
跟着,就忽然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余震刚也已遇敌。
他遇见的,是魔灵之崖另一名剑手,两手两把大剑,拦在道路中央。
两人交手第一招,余震刚重伤。
两人交手第二招,余震刚直接被击倒。
那个人收了双剑,把余震刚复又扛了回去。
扛到了一个,根本无人敢靠近的地方。
余震刚并非不是他的对手,而是他的护身之物已经交给了苏鸣凤。
如同老虎没有了牙齿和利爪,苍鹰少却了翅膀和尖喙,从霸主,直接变成了废物。
没有了符篆书的余震刚,也正是如此。
他甚至连天池神鲲都没有来得及召唤,就被迫交上了手。
所以,他败得理所当然。
何况,那个时候,他心里还在因为江自流对他的态度而愤怒不已,在状态上,胜算本来就已经失了一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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