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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有些人也在周围十米内搜寻着线索,看到阳晏出来,纷纷站起来向他抱拳。
阳晏看了章庚泪一眼,问:“出什么事了?”
章庚泪冷漠地说道:“今日一早我起来时,便见到门口的四个守卫遭人杀害,便在狱中叫了几个人,一起在这里检查,打算等结果出来再报给统领。”
阳晏冷笑一声:“家里出了这种事,我这个领导还在迷迷糊糊地睡觉,和月娅一比,我似乎就是有些不负责任了。”
章庚泪道:“兄弟们都这德行,也知道你太累了,何况这些事我们也不可能会不上心,确实不太用得着你在这督促我们。”
阳晏苦笑着抠了抠鼻翼,问:“结果如何?”
章庚泪道:“附近却有一行脚印,延伸到前方树林,然后消失,脚印看起来很宽大沉雄,应该是男人无疑,死去的那四名兄弟,都是咽喉中剑,而且每一剑的力道都很重,深入脖颈三分之一以后,而且切口平整,每一个都是一剑致命,伤口比一般的剑锋造成的似乎要宽,应该是一把厚重的大剑,重量在六十斤以上,长度未知,死亡时间大概在今晨刚刚卯时,我们快要起床的时候。”
章庚泪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道:“不排除是先用细剑割颈,然后用重剑一剑切下的,但若这个人能挥舞得起那把大剑,应该没有必要再用其他细小轻便的武器,免得留下破绽。”
阳晏冷冷道:“如果是嫁祸于人的呢?那些脚印在哪?”
章庚泪带着阳晏往前面走去,同时说道:“你觉得,是有人杀了我们的人,然后让我们和别人发生矛盾的?”
阳晏点点头,停在脚印前低着头,道:“看来这是有人在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章庚泪想了想道:“整个魔灵之崖用这种巨剑的人并不多,而且这么沉重的脚印,又是在一瞬间杀死四个人,并且无声无息,不惊动我们的,仔细一想,符合这种条件的,魔灵之崖应该只有一个人!”
公孙不灭这个名字他已经不用说出来了。
阳晏冷冷道:“如果是公孙不灭的话,他绝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脚印,就像是明明让我们发现的一样。”
章庚泪道:“这个人如果不是我们想的那个人的话,就一定是一个很清楚怎么从尸体和办案现场发现线索的行家,这就像是他给了我们一张试卷,然后又给了我们标准答案,我们要做的,就只是把这标准答案给填进去!”
脚印很重,所以从脚印里可以明显看出来前一部分是踏的有些轻的。
阳晏四蹄蜷着,蹲下去测量脚印的深浅。
章庚泪也看到了这一点,道:“女人的脚?”
虽然他们那里不流行三寸金莲,不过在这世界上,大多数女人的脚,都是要比男人的脚小上一号的,不管这个人用的什么方法,穿的是什么样的鞋子,始终都无法控制整个鞋底的受力,所以,踩下去的脚印越深,她的破绽就越是大。
阳晏苦笑着站起来,叹道:“看来我人品不太好,好不容易月娅走了,可以大权独揽了,居然有这么一件麻烦事,这真是天不佑我啊!”
章庚泪看了他一眼,道:“没那么严重,你打算怎么办?”
阳晏道:“把死者收敛,然后暗中查访公孙不灭的下落。”
章庚泪问:“明知他不是凶手,还要查吗?”
阳晏瞪了他一眼,道:“没人让你打草惊蛇!要是让公孙不灭发现我们在找他,这个矛盾瞬间就更大了!这种事情,难道你章庚泪还需要教吗?”
章庚泪冰山般的脸上突兀地浮现出一丝微笑,道:“知道了。”
老实说,他这一笑,还真吓了阳晏一跳。
这时候,又有一名镇魔狱守卫过来,双手向上地呈上一件东西,道:“启禀统领,在一名兄弟的尸身衣领中,发现了这件东西。”
那是一张纸条,阳晏接过纸条展开,递给了章庚泪,冷冷道:“不用找了。”
章庚泪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字:鸿宾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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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嫁祸,未免有些太明显了一点。
孙地仇科独孙学由阳考我岗 其实也是明知道看不到什么,只是自己心里想想那些说不出口的香艳场面罢了。
章庚泪把信又递了回去,问:“知道他在哪就行,以公孙不灭的警觉性,我看还是不要派人过去监视了,你认为呢?”
阳晏点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鸿宾客栈这个地方还是要留意一些,就算公孙不灭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会凭空出现在这里,也绝对不能够大意。”
章庚泪道:“明白!”
江自流从一回到魔灵之崖,就一直跟在方百玲身后,看着她去挑逗镇魔狱和公孙不灭,都始终没有出手阻止。
方百玲这个脾气是真不能惯着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把自己玩儿进去?这次江自流就是下定决心了,只要这些个被她得罪的人没有要她命的意思,他就一定得等到最后一刻才出面带她走。
不让她流点血受点伤,她怎么可能会长得了记性?
清晨吃饭时,公孙不灭已经听说清晨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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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杀人者丧心病狂的人不在少数,连镇魔狱的人都敢杀,还跑到人家门口去杀人,这可不就是丧心病狂了吗?
有人说出这话公孙不灭不奇怪,这种新闻消息,镇魔狱就是想堵也堵不住啊!
不过公孙不灭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说出尸体的细节来,而这些细节,每一个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有人甚至直接推测出了他的名字。
这他倒是不担心,因为他在账本上登记的名字,是叫孙长明,纵然阳晏等人再怎么聪明,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小镇上的普通人都这么聪明,连镇魔狱的侦探们都得仔细查个半天才能得到的结论,这些人居然一眼就看了出来,倒的确是有些让人不可思议了。
他给出的唯一一个解释,是这些消息本来就是镇魔狱的人想要将这些消息散播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敲山震虎!他们想要逼走自己。
公孙不灭晃着酒杯轻轻笑了笑,镇魔狱的人,也许不会这么天真吧!
同样的道理,月娅答应过江自流要七天找到对秋一潇下毒的凶手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公孙不灭耳中。
他很快联想到陆杭,还有长孙不臣这一系列事情。
“陆杭是魔灵之崖唯一一个拥有蚀骨香的人,而秋一潇确实是在魔灵之崖出的事,如此一来,最受怀疑的,自然就是陆杭了,而最希望陆杭出事的,又能够取走陆杭的毒药,整个魔灵之崖仿佛就只有长孙不臣有这样的动机和能力,这样一来……”
公孙不灭面带冷汗地想着,越来越觉得,此事有些太不简单了!
陆杭是受害者,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但是长孙不臣是不是害人的人,还有待考证,就算他是害人的人,在这场赌局中,他也极有可能是受害人的一员。
颍寒和月娅向长孙不臣告辞,说既然他也不知道什么线索,便不再留在这里烦他了。
其实长孙不臣很清楚,这不过是她们找不到自己的破绽,徒劳无益,急于破案,所以才选择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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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不臣笑了笑道:“好吧,你们两个路上小心点,人毕竟长得太美了,江湖中有的是那种色胆包天,而且最喜欢女狱长的采花大盗。”
颍寒娇声笑道:“放心吧,我们两个的能力,还不至于有什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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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地仇独敌球由月察吉 其他有些人也在周围十米内搜寻着线索,看到阳晏出来,纷纷站起来向他抱拳。
她对这位长孙大哥印象倒是不错,说话比月娅客气得多。
月娅冷冷道:“此事不劳长孙先生担心,还是先想想,怎么能够洗刷自己的冤屈吧!”
长孙不臣淡淡道:“无妨,我对你们二位有信心得很,相信两位应该也不会让我失望的,江自流肯饶过陆杭一命,我就完全可以待在家里,等着两位传过来好消息!”
月娅冷哼了一声,带着颍寒离开了长孙不臣的家里,往太极宫的魔法通道那走去。
长孙不臣看着她们两个的背影笑了笑,心中暗想:只怕你们永远也不可能找的出来凶手了。
走出去一里多地,颍寒的嘴里始终没有停止过向月娅抱怨为什么走得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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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娅真是听得都烦了,道:“你要是想回去大可以自己回去,只要你不怕发现他什么秘密,被人家杀人灭口的话。”
颍寒惊讶地问:“杀人灭口啊!那算了,我还是不回去吧!”
和长孙不臣的关系终究还是没有确立,在她的心里,到底还是生命比爱情价值高的。
一人手持长剑,远远地伏在她们背后的房屋上。
第515章 未出先危()
走出去两里多路,颍寒往后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忽然道:“月娅姐姐,有人跟着我们。/>;
月娅微笑道:“当然,还不止你感觉到的那一人。”
她话一说完,手上就结出了两朵灵气花。
颍寒后背一痛,再往后看时就有一把利刃的尖刺进皮肤了半寸。
月娅手上的灵气花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片花瓣,花瓣正在自己的身后停着,一缕鲜血从花瓣上流下。
颍寒绣眉一蹙,双手鸳鸯钺合二为一,转身从下而上地撩出,将空气劈成了两半,然后即时躲开,鲜血并没有喷洒到她的脸上。
对于她来说,这可真算的上是奇耻大辱了,多少年都没有再见过这么低能的隐身杀人术了,自己居然还差点让人家得手,这也实在有些太丢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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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当然恼火,没给那个人留情,一刃就把他劈成了两半。
月娅手中的灵气花朵慢慢实质化,变作两朵银制的花,花瓣锋利如刃。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现身出来,和我们一战不见得会死,再要是这么躲下去,我就不一定会有那个闲心去问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了!”
空气中仍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人出现。
月娅哼了一声,手中花瓣脱掉了一片,嗤的一声弹出,钉在一棵树上。
树的前面,一个透明的人头两边流出鲜血,然后才露出了身体,前额与后脑开了两个洞,往外汩汩地流着鲜血。
月娅的花朵又散落了几片花瓣,旋转着在她的身边环绕。
“你们有十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了,我数到七,每数一个数,就杀一个人,除非剩下最后一个人,或者有人主动站出来为止!一!”
花瓣激射而出,一人当场死亡。
本来以月娅和颍寒的实力,完全可以将这些人杀死大多数,只留下一个的,只不过,月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找死的人了,她很想享受一下,这种握着别人生命的快感。
她一直都在控制着别人的生命,只不过这一次,她从口中说出来了而已。
第二片花瓣飞出,在空中激烈地转了一个角,叮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