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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无人占据的云梦泽深处则成了许多三修的最佳去处,空灼道人也在人间游历过一段时间,虽然遇到的修士不多,可几十年下来,总归对修仙界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
可惜,有时候真的是造化弄人,空灼道人的分身在云梦泽晃荡了一圈,却一连个正经的感应修士都没遇到过。
章一百三十一()
如同望气术,神念的使用也包含观察外界和隐藏自身两种效果,双方使用同样法门时,修为低者便难以感应到境界比其高太多的修士。
谢浔初学乍练,能感受到方圆四五丈的事物,意念集中之处,纤毫毕现,比肉眼观察更加清晰,而其他地方则只能看到个大概,离自身越远,效果便越差。
沙门常言,一沙一世界,谢浔往日还不相信,不过当他把意念集中在甲板上的一个小点时,终于对这句话有了体会。
只见那个小点上,坑坑洼洼便如山丘沟壑,有木刺纤毛则像名山高峰,其间有草木丛生。
不过这些都还不算神奇,只是把甲板木材给放大了而已,最让他震惊的乃是当中竟有活物。虽然它们没有移动,不过谢浔分明能感受到其中不同与死物的生命气息。
这些“生命”形状各不相同,或球或柱,或是光滑或是粗糙,有的外面还生满了触手或是毛发。
不过这些东西都一个特点,那便是丑陋,甚至丑陋都不足以用来形容它们,用面目狰狞乃至令人恶心更为恰当。
在这之前,谢浔恐怕绞尽脑汁也难以想象出如此丑陋的东西来,比其它们,那戏台上演的或是庙里塑造的妖魔鬼怪实在是都不值一提。
这法子集中的点越小,放大的倍数便越大,看到的也更清晰,而这点之外的其他景象便越模糊。
谢浔好奇之下又把念头集中在自己皮肤上,他真怕自己身上也遍布着这种恶心生物。
还好结果让他松了口气,他的皮肤虽然也沟壑纵横,不过上面并没有他之前看到的生物。
“难道这种东西不能依附与活物表面?”他暗忖道。
迎面而来的一个水手让他改变了这个想法,他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便看了下这个水手的皮肤。
结果上面不仅仅有那种恶心的生物,而起它们还在爬来爬去,谢浔脸色便变了,一股恶心之意涌上心头,差点让他本来就空空如也的肚子都翻江倒海。
那水手还给他打了个招呼,见谢浔如此表现,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惶恐地拱手道:“十二爷,我这人鲁莽,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还望十二爷责罚。”
谢浔连忙摆摆手道:“不管你的事,你忙你自己的去吧。”
那人如释重负,再次打了个揖手,才离开了。
谢浔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事还是因人而异,看来还得多寻几个人看看。”
于是他便又寻了几人,既有水手,也有船上的管事,还有随行的武师,不过这些人身上均有那种生物。
“看来这种生物的存在和武艺无关,而这人是否爱洁净也无关。”谢浔喃喃自语。
接下来他又去观察了江水,江中游鱼和水草,发现上面均有这种小东西,水中的小东西还跑得挺快,很活跃。
他跑到厨房,其中正有人在做午饭,他观察了下锅里煮的米,惊讶的发现米锅里没有这种小东西,随后他又看了正在煮的汤和厨房里的水缸。
结果汤里没有,但是水缸里却有。
“看来这东西应该是怕热,难怪经常有人和凉水喝坏肚子的,看来便是喝进去了这种东西,毕竟这些小玩意儿长的便不像什么好物。”他暗道。
心想待师姐修炼结束定要与她好好讨论下这个东西,毕竟她修炼多年,而且想必道门对这种东西也有解释。
这事儿暂时算是告一段落,谢浔又练了下那本玉门经,这玉门经果然神奇,修炼速度比万岱功快不说,修炼出来的真气还格外精纯,中正平和。
谢浔只练了一会儿,便感觉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一呼一吸之间,全身都在和空气和鸣,身体仿佛都轻盈了许多,整个人神清气爽。
谢浔大喜,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修炼之中,中午船上的管事过来叫他去吃午饭,见他沉迷其中,也不敢打扰,便自退去了。
日暮时分,太阳西沉,将江水染得殷红,船已行至九江地域,谢浔终于自修炼中转醒过来,因为他实在是太饿了。
他早饭因为李云妙的关系便没有吃成,午饭又因沉迷修炼而错过,而他早上三场打斗,加上武道修炼本就消耗甚大,自古便有“穷文富武”之语。
此前修炼精力集中尚无感觉,如今一放松下来,顿时体会到了“饿的前胸贴后背”是个什么滋味。
他立马翻身起来,运起轻功奔向厨房。
厨房中几位老却管不了那么多,摆摆手打断了他们。
“有些什么吃的,都给我弄上来。”
其中一个胖胖的中年厨师出来,不卑不亢,道:“十二爷,马上便开饭了,您稍待片刻。”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厨房的管事之人。
“这位大哥,不是我有意了,饿得不行,我看你们这架势,怎么着也还得两三刻钟才能开饭。”
“这么着,你看行不行,这些不管冷的热的,我先吃了,一会儿我再亲自去给船上的兄弟们解释。”言罢,谢浔还拱了拱手。
谢浔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何况他还是这船的少东家,那管事自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任了谢浔去。
这船上除了水手,还有些如谢浔这样搭船的客人,以及小商人管事之流,这两类人吃的自然不同,可是船上厨房不大,便分两拨吃饭。
此时水手们的饭菜已经差不多要做好了,而谢浔等人的还要再等一阵子,谢浔打的便是吃水手的饭的主意,所以他有“去给兄弟们解释”之语。
水手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子弟,整日劳碌,因而起饭菜也不甚可口,唯一的优点便是油水甚足,顶饱,尽管这些油水,有不少都是贵人们上顿吃剩的,再给他们热到一起罢了。
不过人饿了,吃什么都香,谢浔便是如此,何况他虽然出生富贵,不过谢家家教的缘故,也是什么都吃过,因此吃的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愣是一个人吃掉了十余人的量。
章一百三十二()
听到这话,两人刚放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虽然这女子看起来并无恶意,不过观其行事,也难分正邪,她虽说是有缘,可谁知道是善缘还是孽缘。
谢浔更是感觉莫名其妙,他不觉得自己与这女子有什么缘,他心道:“我也就昨天晚上与见过她罢了,若这就叫有缘,那昨天醉仙楼里的人不都与她有缘,若是此前和她有什么交集,那昨晚就应该找我谈话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那女道又接着道:“昨晚我说不是武林中人,非是骗你,我乃是修道之人,为玉门剑派弟子,执行师门任务路过江陵。另外,出门之时,我师言江陵城有我一师叔转世之身,若有缘得见,可度之重入山门,据我师予我的宝物显示,你便是我师叔转世之身。”
听得这番话,二人均是震惊不已,谢氏立族数百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玉门剑派,这名字听起来像是在西北玉门,可西北乃是神刀门和万马堂的地盘,这玉门剑派有女道这般高人坐镇,本不该籍籍无名,而且她话里的意思她最少还有个师傅,弟子已是这般厉害的高手,那师傅又该到了何等高深的境界?
而她言其是修道之人而非武林人士,又说什么转世之身,再联想此前她说什么血脉之力,龙啊凤的,难道世上真有神仙精怪不成?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之事,任是谢鸣见多识广,一时也难以接受。
谢浔心里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我是你师叔的转世?这世上竟真有转世吗?纵然我是你师叔的转世,可我除了前世是他以外,和他并没有任何联系了啊,我们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你纵然找到我又有什么用呢。”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连弩般一下子全吐了出来。
“我修道之人所言转世与凡间沙门所言轮回转世并不相同,所谓转世,实乃修道之人兵解之时所留一点灵昧不灭,然后投入新生的灵魂之内。”
“有一点你说的倒是很对,纵然转世重修,人也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只是我辈修者,历经千辛万苦方有所成就,又怎甘心数百年苦修付诸东流。”
“虽然这一点灵昧大多会被胎气所迷失丧失灵性,但也有那少数幸运之人机缘巧合之下能觉醒前世记忆,虽不同于重生,可是有了前世记忆,在修道一途上也能少走许多歧路,修炼起来进境也更快。”
“我修道之辈讲求缘分二字,我师虽然早已知道师叔转世在这江陵,却抽不出身来走此一遭,此次我出山,正好路过江陵,故受师命前来寻你,若有缘相遇便带你入山门,若是无缘相见就罢了。”
“那昨夜你在醉仙楼怎么不提这些?”谢浔奇怪道。
“昨夜我在醉仙楼遇到你了吗?我只遇到一个自称谢临之人,那人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想必是你的兄弟吧。”那女道看了看谢鸣道。
谢鸣抱拳道:“那是小侄。”
谢浔心里暗自尴尬,原来昨夜人家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想他平日也是自诩英武强壮,气质不凡,平日里江陵城不知道多少怀春少女对他秋波暗送,结果被这美貌女道无视,郁闷道:“昨夜我就在他身后啊。”
现在谢浔已经彻底放下心了,这女子可能只是天性冷淡,并不是之前猜测的脾气怪异之人,貌似不仅不会对他们不利,还有要引自己进那什么玉门剑派修道的心思,不论这修道是修什么,玉门剑派又是什么,能得到一个天人高手的指点,都是一个天大的机缘。他便放下了之前的拘谨,话语神色也不似之前般小心翼翼。
“昨夜你就在谢临身后?可那时这玉佩并没有反应啊。”那女子似是有些震惊,疑惑道。并掏出了一枚洁白的羊脂玉佩,上面闪烁着淡淡的瑰丽红光。
“你昨夜可有遇到什么怪事?”那女子沉思了片刻道。
“怪事我没遇到,不过我做了一个怪梦。”谢鸣又把他昨夜所做之梦复述了一遍。
又转头对谢鸣道:“三哥,我本打算和你打过一场之后便与你说的,我醒的时候还怀疑和前辈有关系呢。”说完他对着那女道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这时,他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还不知道前辈该如何称呼呢,我叫谢浔,这位是我三哥谢鸣,他可是我谢氏第一天才,在江湖上……”
“咳咳。“谢鸣的咳嗽打断了谢浔的夸耀,谢浔转过头去看到谢鸣一脸尴尬的给自己递眼色,他突然想起这女子乃天人高手,说不定比一般的天人高手还厉害,自己在她面前吹嘘三哥,实在是贻笑大方。
于是讪笑了两下:“呵呵。”
那女道倒是仿佛毫不在意,依旧是是那个冷漠的表情,对谢浔道:“我俗姓李,法名云妙,你若愿入我玉门剑派,可唤我一声师姐。”
“师姐,我自是愿意的。”谢浔哪有不愿意的道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鸣自也替谢浔高兴,抱拳施礼道:“十二弟有此造化,乃是他的福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