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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水寇你一言我一语,极尽调戏侮辱之能事,田虎臣越听越怒,只气得全身发抖,双目几欲喷火,而在他的身后,船舱之中,一个少妇抱了个五六岁的女童,蜷缩住身子,脸上泪痕未干,整个人瑟瑟发抖,显得极为害怕。
更里面则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妇,老妇人看起来面色平静,雍容华贵,只是一串佛珠不停的在手指转动,显示出了内心的不安。
听得那少妇殷殷哭泣的声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温声安慰道:“绣娘莫怕,我田家世代忠良,纵是死去,也绝不受辱,无非一死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母亲明鉴,非是媳妇贪生怕死,只是可怜玉儿她才五岁啊,呜呜……。”
老妇人听了,目光一颤,盯着那女童看了几眼,也忍不住眼含泪光:“可怜的孩子,来,到奶奶这边来!”
“奶奶,我不怕的!”唤做‘玉儿’的小女孩粉妆玉琢,人如其名,很是可爱。她拉着少妇的衣袖,走到老妇人身边,又以小手擦拭母亲其眼角泪痕:“娘,你也不要哭了!”
“我苦命的玉儿!”少妇绣娘再也忍不住,使劲抱着小女孩,嚎啕大哭起来。
老妇人以手抚背安慰绣娘,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叹了一口气:“好孩子……”
船舱外,唐姓水寇怪笑道:“田虎臣,老子也不跟废话,待会送你归西之后,老子行行好,就把你婆娘睡了再送来和你相聚,让你们也做一对同命的鸳鸯!对了,你女儿虽小,却也是一个美人坯子,老子就教她吹拉弹唱,要是听话,等长大了就要你女儿来伺候老子,要是不听话,嘿嘿,老子就把她送进窑子里去,天天让她唱小曲,哈哈……”
“畜生!”
田虎臣气得几欲发狂,青筋暴突,蓦地一声大吼,恍似平地一声惊雷,“唰”的一鞭抽了过去。
唐姓水寇冷哼一声,怡然不惧,手中长刀寒光一闪,就朝鞭子劈了过来。
呯呯呯!
鞭刀相击,金铁交鸣之声响了起来,两人是斗得旗鼓相当,但是在唐姓水寇这边还有着十几人相帮,田虎臣落入下风是迟早之事。
田虎臣心中是又急又悔,恨不得仰天长啸:“真是后悔当初一时手软,没有痛下杀手,方有今日之祸!”
他越是急切,鞭法就越乱,再加之肩膀早已受伤,不免在发挥上受了些影响,此消彼长下,被唐姓水寇瞧准了机会,再次一刀横砍了过去。
当!
田虎臣奋力以长鞭缠住横砍过来的长刀,但刀势力道未减,刀劲袭来,他身体被击得倒退,砰的一声,撞在了桅杆之上,“咔嚓”一声,海碗粗细的桅杆断裂开来,哗啦声响起,砸落在水面上。
唐姓水寇狂笑起来:“姓田的,受死吧!”说着,他又是一刀斩出,雪练般刀光闪烁着碜人寒光朝田虎臣头上直劈过去!
……
周凌,储怡两人随河流漂泊而下,顷刻之间已是距离那艘交战的大船不足千米。
储怡放眼望去,见那水寇首领瞎了一只眼睛,皱眉道:“是独眼龙唐健生!”
“独眼龙唐健生是谁?”周凌问道。
储怡道:“这唐建生原本是活跃在黑山一带的山匪,平日里烧杀掳掠,十分猖獗,后来被青龙社高手出马,打瞎了他一只眼睛,又将他赶出了黑山,听说十年前年投奔青河之上最大的水寇金胡子,不过金胡子上次被我们猛虎帮和青河帮联合剿灭,他又不知道哪里落草为寇去了,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听说此人欺软怕硬,专门拣软柿子捏,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逃跑,狡猾的很,故而一直到现在还活奔乱跳的!”
“这么说此人该杀了?”
“假如此人都不该杀的话,那么这天下恶人也没几个能杀了!”
“对了,这青龙社莫不是……”
储怡知道周凌的疑问,点头道:“不错,这青龙社‘一社两宗三世家’中的一社,也是我们甘州武林最大的势力,这唐健生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来惹青龙社的人!”
周凌道:“所以这才奇怪,对了,这唐健生修为如何?”
储怡叹了口气,道:“他的修为与你相当,听说是后天境六、七层左右,单打独斗应该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他们人多势众,都是并肩子一起上,我看我们还是算了,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周凌指了指前方,笑道:“现在可不是我们要不要蹚这蹚浑水的问题了。”
储怡一愣,看了过去,只见前方一艘小船在几个水寇卖力划桨下,飞一般朝他们驶了过来,当先一水寇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又是一对同命水鸳鸯,哟,还真是个美人啊,运气,确实是运气!”
另一名猥琐黄牙的水寇盯着储怡看了好一会,随后大叫道:“姓刘的,你这样可就不地道了,总不能每次你看到的美人儿都是你的!”
“就是,不厚道,大伙都是风吹浪打的,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喝头道汤。”
后边一个体型彪悍的水寇却是一直盯着周凌,好像看到了新鲜玩具一般:“这娘们归你们,我只要那小白脸……。”
储怡已经是气得柳眉倒竖,玉面含煞,只等找个机会就要拔剑杀人,可听得这句话,再一看那大汉魁梧雄壮的身躯,不由得噗哧一声,捧腹大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
周凌也笑了。
“储怡,你说得很对!”他忽然说道。
“什么?”
“这群人果然该杀!”
“杀”字一出,声音已转为森寒,但见一道银光闪过,短刃化作一道寒魄流光直接爆射出去,只听见“嗤”的一声,还没人反应过来,便划断了那个魁梧大汉的喉咙,那魁梧大汉双目爆睁,嘴巴还没合拢,好像喉咙里正有话要讲,就这么头一歪,摔进了河里!
“轰”的一声砸在了水面上,鲜血顷刻之间染红河面。
第十五章:路见不平()
那魁梧大汉落入水中的同时,周凌已发起了第二波攻击,仅在小船上轻轻一踏,身形已冲飞而出,一跃掠过五六米距离,窜向了那一只小船。
船上的数名水寇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明白到眼前这一对所谓的“落水鸳鸯”非但不是可以任凭宰割的鱼肉,相反还可能是催命的无常。
站在船艄那名刘姓水寇一声大吼:“点子扎手!”“唰”的一下拔出一柄短刀,迎着掠身上来的周凌就是当头一斩。
面临这一刀劈杀,周凌浑然无惧,冷笑一声,身体突然当空一折,斜过身去,于毫厘之间避开了这一刀,然后反手抓在那刘姓水寇的腕骨之上,用劲一捏。
咔嚓一声!
刘姓水寇腕骨裂开,那一柄短刀也径直掉落下来。
周凌健步一纵,手一抄,短刀已经进入了掌心内,唰!一刀挥出,雪亮的刀光猛的闪过,一刀斩中刘姓水寇的颈部,啪!一颗头颅冲天而起,掉落水中。
身形不停,刀光不断在小船闪烁,也就两三个呼吸的功夫,周凌蓦然收刀,刀光消散,小船上已然被横扫一空,所有水寇都被斩入了河水,或是葬身河底,喂了鱼虾,或是被河中暗流卷走。
“这么快!”储怡眨了眨眼睛,直愣愣看着周凌看:“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干这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熟练!”
周凌微微一笑,道:“我可都是第一次!”
储怡叹了一口气,道:“你就是说你现在突然变成先天境的高手我也不会感到惊讶了。”
她今天被周凌给刺激的麻木了,每次都让她惊讶不已,时不时的打破她所认知的常识。
“走,我们去会一会这头独眼龙。”
周凌又在船上取了一柄单刀,脚下微一运转真气,将这一只小船调过头来,顺流而去,朝大船方向驶去。
围在那一艘大船周围的十几条小船上的水寇们早已见得这面的动静,一阵喧哗,顿时有两三条船划了过来,每一条船上都有十几名刀手,张牙舞爪而来。
“你去大船上对付独眼龙,他们交给我!”储怡拾起小船上的一把刀,握在手里,她刚才估算过了被周凌所杀水寇的武功,大部分都是一些一二层的小喽啰,自己拖住他们还是没问题的。
“好,你自己小心!”
周凌也没有多余废话,待小船快要靠近大船的时候,身法展开,朝那大船上飞身疾掠,几个呼吸便已窜到了大船之上,定睛一看,正好看见唐健生迎头劈下的那一刀,他猛的一声低喝,左手单刀如利箭般疾射而出。
砰!
一道金铁撞击的声音爆出,单刀正好击中凌空斩下的长刀,陡然传来的大力,令得这长刀脱手而出,砸落在甲板上。
田虎臣本以为自己此番必死无疑,已是万念俱灰,闭目等死,哪知就在这生死一瞬间竟然异变突起,有“贵人”自天而降,居然将他从死神手里硬生生拉了回来。
田虎臣又惊又喜,整个人往甲板上一滚,脱离了唐健生长刀的攻击范围,放眼一看,见眼前救了自己一命的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少年,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少侠出手相救,田某感激不尽。”
田虎臣死里逃生,对周凌是感激不尽。
唐健生却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报仇,就这样功亏一篑,他岂能甘心,又见对方是一个依稀稚气未脱的小子,便四周怒喝一声:“给我把这不长眼的小兔崽子杀了!
一声令下,甲板上十几名水寇刀手已朝王动围攻上来,这一群水寇乃是唐健生最得力的手下,平日里都亲身跟随,各个都是后天境三四层的修为,远非小船上那群喽罗相提并论!
十几名久经训练的水寇,攻守一体,力量着实不容小觑,田虎臣就在这上面吃了些亏,立即提醒道:“这些人练就了联战之法,少侠还请小心……”
话音未落,劲风扑面而来,唐健生狞笑一声:“姓田的,我看这次还有没有人来救你!”他长刀刚才被周凌击飞,顾不得捡刀,现在赤手空拳,也要置田虎臣于死地。
砰!
田虎臣也是一拳,和唐健生的拳力硬生生的轰在一起!
顿时觉得一股巨力袭来,忍不住后退,却正倚靠在桅杆处,退无可退,胸口一闷,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他与唐健生本是伯仲之间,只是自己先是被围攻,而后又受了伤,一身实力顶多能用出一半,而唐健生这一拳势大力沉,正好朝他受伤部位打来,两拳相撞,牵动伤口,显得十分狼狈。
另一边,十几名水寇刀手已如风扑至,团团包围上来,形成了一个半圆,想要把周凌围困起来。
呼!
雪亮的刀光亮起,还未等他们队形排好,周凌就出手了,他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脚猛的在船舷上重重一踏,咔嚓一声,整个船舷都被踩踏得碎裂开来,借着这一踏之力,周凌整个人好似火箭般突杀而去。
低喝一声,一刀斩下,目标直指当中的那名水寇刀手!
攸!
那水寇同时亮出了刀来,想要一刀封杀,下一刻,他身体一僵,好似凝固了一般,只觉一道寒光闪过,然后他的身子朝着身后飞出,竟然看见了自己的下半截身子!
啪的一声,他被一刀斩成两截,跌落在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