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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锋锐天剑决》又是一番演练,这一次,师兄似乎连敷衍了事的叫好都懒得说了。许久无声,卫誓演练越发专注。可当卫誓停手发问:“师兄,有不对的地方吗?”
《锋锐天剑决》卫誓修的不多,便是卫誓平日演练,都总能发觉不少问题。
可话音落下,卫誓这才看见,这位被师尊派来指点自己的余师兄正抬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总之心思并不再自己身上。
“不!你做的很好!”回过神,余敛光连连拍了拍手:“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只是炼气,更别提修行内门术法,你啊……”
“还不够。”竖剑在手,卫誓脸色冷峻。没有丝毫施展完术法时所该有的疲累,演练剑法,重技巧而非威力。竹楼毕竟是他的居所,摆下的木桩也不是什么坚硬材料,全力施为不过是浪费真气而已。
“劲头不错,”余敛光和善笑着,不过依旧是轻轻摇头:“我说真的,勤于修炼是好事,亦需要适可而止。”
卫誓并不赞同,拧眉撇嘴道:“师兄你主魂境就曾斩杀筑基凶兽,独自从三名筑基散修手下脱逃。如今筑基,战绩颇多,虽不如主魂战筑基来的惹人眼球,足可见师兄修为之深。”
是的,眼前这其貌不扬的余师兄,便是这样出类拔萃。能被峰主纪杰收为弟子的哪有什么平庸之辈,各个皆是宗门希望,少有英才。哪怕余敛光在同门中排位不高,实力却不容小觑。卫誓自知,若是自己与余敛光交手,完全不是一合之敌。
卫誓睁圆眼睛向前望去,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他差的太多,自当加倍努力。
“你都知道了?”余敛光挠挠头,脸上笑容多些尴尬,打断道:“就不谈这个了吧?独自修行已经足够苦闷,难得有人相伴,就不要再浪费在修炼上了吧?”
这是什么道理,卫誓苦笑一声:“余师兄!”向他抱拳一礼,便转身欲退。修炼是浪费时间,这样的说辞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卫誓!”身后,余敛光突然喊道。背上飞剑突然腾空而起,被他挚在手中。这柄飞剑略显细长,剑柄雕琢一颗怒吼兽头。剑身不同寻常的银灰亮白,而是一种浓郁似能吞噬光辉的漆黑。
当余敛光将剑划下,整个剑身随之颤抖,乳白色的缥缈烟气由其中冒出,在漆黑的剑身映衬下,显的有些刺目。卫誓已经背身,自然看不到,可那一抹让人心悸波动,无需用眼亦能感受的到。
“你可知剑意?”见卫誓回头,余敛光眯眼问道。
这就是剑意?卫誓怔眼望去,关于剑意种种,他听过不少。可归根到底,到现在什么是剑意,未曾修习的他还是一知半解。
“剑意便是我辈剑修的心意,演化着过往的经历。人尽不同,故而复杂难言。”余敛光解释道。“我生于镇兽谷,那里并不安宁,时常有山中妖兽作祟。幼时便目睹厮杀,凌天的飞剑,染血的白袍,对我来说那是英雄的色彩。因为正是他们护住了我家乡,保住了我家人性命,让人分外安心。”
“我渐渐长大,便越发向往。当我说出长大也要当一名剑修时,我第一次摸到了飞剑。只是后来,那名让我把玩飞剑的同门……”
余敛光突然说不下去了,而沉浸在故事中的卫誓却没有深想。
“怎么样!?”
“那一次……来了五头结丹妖兽!”余敛光抿紧嘴唇,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目光认真且坚毅看着卫誓。“这种感觉……你懂么?”
卫誓刚想说懂,犹豫一下,终是摇了摇头。他经历过生死,却未亲眼见过身边之人陨落。
“大道万修行,同途难同归。仙路人皆往,几人曾得道?”长叹一声,余敛光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闭上了眼睛,似在自语。
“我余敛光修为尚浅,大道理懂的不多,唯独明白这条。世间修道何止亿万,西山域不过边陲一隅,成大能者终是少数。盖因人尽不同,身体不同境遇不同,心思亦不同。历辈先贤修行之道多可借鉴,以解己身修炼之惑。不过,那些在别人眼中不足瑕疵,若你自己修起毫无凝滞,如此又有何错?”
余敛光顿了顿,卫誓发现他看向自己眸光变得璀璨起来。
“独自修行,耳边清静无扰才能更好审视自身。剑意各不相同,你若不问,又要我该如何指点?”
卫誓眼中闪出一抹恍惚,脸色微红,余敛光则开口笑问道。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第98章 一峰两传承()
烈日当头。
蓝小凡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全然不顾阳光下的修炼场烫热犹如烙铁。况且自己根本无法站立,相比身上的疼痛,这点不适又算的了什么?
自从进了内门拜入老爹门下,他就没有一天不是这副模样。沙包大的拳头砸在眼眶化作青黑,粗壮如柱的腿脚往腰间招呼。浑身如同散架,动动便是一阵刻骨铭心的痛楚。
谁他娘受的了?
蓝小凡心里狠狠咒骂道,躺倒在地的他瞪着眼睛,嘴里不断发出不明意味的哼声。哭倒不至于,若想哭也早该哭了。
如今剩下的仅有麻木,以他的实力,什么都做不了。便是育魂峰的野草,自己都比不上,好歹那些野草,踩一脚还能湿人一鞋。
这算是习惯了吗?每天都按部就班的修炼功法,然后便是各种锤炼肉身。说是便锤炼肉身,实际则是他们这几个同门的自由交手。当然修为越高,限制越多,否则蓝小凡和温侯又哪能抗的住。
然而差距依旧巨大,大师姐和梁兴勇两人,无论是肉身,还是技巧经验都远非两人能比。换句话说,像他们这样的连筑基都不是的主魂境,完全就是来挨打的。
蓝小凡已经连自己原本长什么样,都快忘了。虽然犹然记得拜脉表誓时自己庄重启誓时的许诺。其中有两句,经苦受难以炼体,万折坚劲以练心!
誓言如此,谁都知道入了炼魂日子不好过。但毫无缓冲的投入如此残酷的魔鬼训练,单凭几句誓言,真的让人坚持这等辛苦到如今么?
相比外门时的独自修行,这可不就是毫无缓冲么?简直就是让温室花朵直接去面对狂风暴雨。
可自己偏偏还就坚持下来了!没说过放弃,更没躺着不动。不管是对温侯的不服气,还是曾经庄重誓言真的有效,总之蓝小凡就这么没有道理的坚持下来。
难怪其它几峰提起炼魂峰弟子,总少不了要嘀咕几句变态,疯子。
蓝小凡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在这等近乎自虐似的修炼中……他居然觉的有些舒服。尤其有着真气滋养的血肉在一次次破败中重生,变的更加凝实更加强韧。这是一种心神可知的变强,甚至让他有点欲罢不能!
自己还真的变态。每天挨揍,居然……这不是贱吗?
那眼前这位算什么?变态中的变态?蓝小凡视线中,大师姐正神色默然站在前方。一袭黑袍仅仅多了几道尘土印记。
再看自己。
黑袍虽是经过泡过避尘液的,然而世上再好的避尘液,也架不住每天泥里打滚,血里摔的。这几日粗壮了几分双臂,好似猪腿,自己就是在烂泥堆里翻滚着的大黑猪,连自己都觉的狼狈。
不过,蓝小凡心情并不算坏,先前只他一人挨揍,现在总算有着人陪着了。
师兄梁兴勇半跪在地,伤势不明,而他极不对眼的温侯,此时正倒在前方不远,同样鼻青脸肿,同样皮开肉绽。虽然不至于像自己这样直哼哼,身上脚印伤痕可并不比自己少上多少。
其中不少还是他亲手奉上的‘问候’,想到这里,蓝小凡心里便由不住的舒坦几分,挪了挪被烫热的屁股。
温侯和梁兴勇齐齐望了过来,单是皮肉伤势,还不至于感知全无。
温侯眼睛青肿眯缝着大吼,“怎么?小凡师弟还要一战吗?”
“来啊!”蓝小凡顿时怒吼出声。虽这并非是他本意,可在温侯挑衅下,他怎愿低头。
见鬼!这两个字这几天已经说的他嘴皮子起茧,自己都听的厌烦了。但不知为何,每每喊起总是气壮山河,热血沸腾,然后便是一股莫名力量被调动。
明明已经凄惨万分,偏偏就是下意识的吼了出来,自己还能站起来!
莫非感情还是熟练了不成。
然而,他的对手不是温侯,大师姐不知何时闪在他面前。本来么,这锤炼肉身,有一人站立就够了。
蓝小凡晃悠悠的提起拳头,两腿微缩,之后便向猛然前扑去。这一拳,直取当胸!
天天挨揍,还要考虑那么多干甚。什么狗屁的男女有别,蓝小凡想都没想过!管它是胸脯还是别的私密之处,便是往她脸蛋招呼上几拳,那有又怎样?
老实说,虽然脸上纵横旧疤掩去真容,脸型倒是两弯柔和弧度的瓜子美人脸。蓝小凡很想看到,在样的脸蛋肿上一块会是如何,想来自己定然会觉如盛夏淋冰水般的清爽。不这样做,蓝小凡感觉真对不起自己被反复锤过千遍的脸蛋。
这不是猥琐,这是仇恨!
“蠢货!”
蓝小凡只觉后脖一阵冷意,耳边同时响起一声满是讥讽的女声。
……
晕乎乎的从昏迷中起来,蓝小凡惺忪的看着眼前的画面,依旧是一阵模糊,废了好大劲才看清。
依旧是训练场,自己盘坐着。除开温侯,梁兴勇,大师姐他们三个个外,蓝云渊居然在场。不过自己这位老爹,仅给自己留下一个宽厚的背影,便再不见人影。
一旁的梁兴勇用手肘碰了碰蓝小凡,低声问道:“师弟你想修什么?”
修什么?这里是炼魂峰,他还能修什么?蓝小凡没好气的白了师兄一眼。活动着拳头,将纳戒中早配好的伤药拿了出来。
久病都能成良医,包扎伤口又没治病那么难。如今蓝小凡那一双明显提刀带棒的粗糙手掌,包扎起来还真有这一种说不出的轻巧灵活。
“你啊……”梁兴勇愁苦的皱起眉头,知道蓝小凡压根就没听。他只得好脾气的提醒道:“我炼魂一脉又分两种传承,是必须要选的。”
蓝小凡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疑惑,更像是再质疑。这种表情让梁兴勇分外受伤,不过好人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这是自己的小师弟,又不能真各不管。
简单介绍了一番,梁兴勇说的口干舌燥,眼前蓝小凡渐渐低下头,终究还是有些欣慰。自己这个鲁莽倔强的小师弟,似乎开始学会思考了。
不过,选择哪一脉主修确实是个需要长时间来敲定取舍的选择题。
哪知蓝小凡却是毫无征兆的猛然站起,大喊道。
“江娑!”
大师姐本名便叫江娑,她懒懒的抬起眼皮,目光中含着冷意。“怎么?皮又痒了!”
蓝小凡浑然无惧,瞪直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血炼?”
这是在疑问,江娑微微一愣,目光挑起几分不明觉厉的看向蓝小凡,只是冷笑,并不搭话。
“那就好!”蓝小凡呵呵一笑。
“我选负岳!”
第99章 随你()
在蓝小凡喊出江娑名字时,梁兴勇便惊的额头冒汗预感不好。而“我选负岳!”落在耳中,更是打在实处,让他忍不住的直拍脑袋。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