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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魂宗,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低头看向眼前的血人,简凌有感而发的问了一句。他可是为了这场胜利,不惜动用禁术,更是拼到了这种地步。
“啊!”一连串不似人声的怒号,从卫誓口中骤然炸响。简凌大骇,想也不想的一指点出,头顶悬停的飞剑急速落下,噗嗤一声狠狠扎向卫誓。
可就在那飞剑即将刺中的刹那,那先前还躺在地上的人影,仿若凭空消失一般,唯有一道。
简凌错愕,正待寻找目标。哪知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他整个人便像皮球一般轰的倒飞而出。还在空中的他,终于看到了卫誓的身影,那道令他永生难忘的身影。
“你怎么也会有……”
依旧是如同血葫芦一般,卫誓浑身如同吹气球一般鼓胀起来。他展开双臂,整个人像是置身熔炉一般。皮肤上蒙上了一抹触目惊心的赤红,且越来越深。热气从他体内冒出,燃着血液,连带着他头顶,都是袅袅的红烟。
“这就是燃血决。”
当初挑选术法时,冰影传给卫誓的密法,正是天魂宗禁术,燃血决。
卫誓只觉心房中像是藏着什么,在剧烈的弹蹦着,难以平静。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巨热和几乎可以将身体撕裂的痛苦。偏偏在这份痛苦折磨的不是他自己,自己仅仅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能够看到,在脑海中想到一切,可就是感受不到。
唯独真气像是水库在开闸泄洪,奔流翻滚着瞬间蓄满丹田。他只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不发泄出去甚至都能将自己撑爆一样。
围观的修士皆是双目看直,几乎从眼眶中蹦出。这场比斗,真的只是炼气境的战斗吗?先前简凌展现出的战斗,翻手间剑啸光攒的一式悬剑穿风,哪怕是筑基中期的修士,在这等威势之下,往往都难以应付。
他们一度以为,胜负已定。这个伤痕满身的少年,咬牙坚持拖到此刻,已经是穷途末路,再撑不下去了。
谁知卫誓重新站了起来,浑身血红的站了起来。尽管他真正的修为比在座的诸修都要弱上太多。可这份景象,以及卫誓先前表现出远超境界的速度,都让人不禁来了兴趣。
“受死来!”简凌大吼,环绕着他周身飞舞的飞剑,再度消失无形。而在他周围的空气,亦是开始了扭曲。随他指手伸出,听着让人牙酸脆鸣开始回荡。剑气开始如同井喷一般猛烈爆发,冲天而起,搅得周围都开始震荡嗡鸣。
好似悬剑穿风这类的剑招,原本相伴的两道气流,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满含锐利的剑气。不只两道,剑气越聚越多,最后竟组成了一把大到足以横亘擂台的巨剑。
“来啊!”卫誓仰天大吼,直视巨剑。那已经再找不出半点杂色的猩红瞳孔,亮的如同透明。没有半分恐惧,退缩,唯有歇斯底里的疯狂,与悍不畏死的坚持在炽热燃烧。
‘孤指’再次腾起,剑灵在悲鸣。这比平常高了一个层次的真气,若是以前,它还会欢快。现在由注入的丝丝缕缕,旁人察觉不出,但它却分明感受到其中泛滥的血气。
‘孤指’嗜血不假,却从不嗜剑主之血。此时的感觉,就像回到了那场惨烈的大劫中。正是那次,剑主身陨,而剑身亦有了不小的损坏。
卫誓不懂剑招,他管用的那些,都是再火灶房练出来的,平日对战还行,但要应付这种场面,还远远不够。
可是‘孤指’中的剑灵却懂。
足够的血气供养,充盈沸腾的真气,就已经足够了!
“斩!”
简凌伸手喝出,这是他最后的手段。本还想之后再拼上一拼,但现在,他已经再没有半分胆色,去隐藏保留了。
天空好像塌了下来,挥洒出漫天的剑气。而更要命的是,那把巨剑上,再无数剑气加持之下,会是何等恐怖。
就再这时,层层挥洒的迷蒙剑气中,突然一缕璀璨光亮拔地而起,冲天而上。与天上的巨剑相比,那光亮显得尤为渺小。然而光亮之下,一股凝实的剑气正向着四周荡开,如同一座山岳拔地而起,团团剑气厮杀碰撞,为卫誓撑起一片天空。
卫誓身后,一团虚影凝结起来,看模样,分明就是他先前曾施展出的魂像真身。
“这不可能!”简凌一脸苍白的失声喊出。卫誓的魂,先前明明被他那一剑重创,怎么还能施展,这怎么可能。
他没有注意到,卫誓身后的魂雾,经管黑色依旧为主,其内却隐隐透着几分血红。
这是卫誓自己的魂!
周围激荡的剑气不伤卫誓分毫,卫誓就这么冲了过来。身后凝实魂雾化作一条条手臂,捏出一个个拳头,狠狠砸下。
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简凌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挣扎,甚至已经忘记了思考。隐隐中,唯有卫誓的一句轻语留在了心头,似再回答他先前的问话。
“我,愿为宗门效死!”
卫誓再度起身,简凌已经如同死人一样躺倒在了一边。
整个看台一片寂静,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快到让人难以反应。
卫誓唇角噙着微笑,拖着麻木到没有半点感知的身体,缓缓回头。望着主看台上晃动的人影,嘴唇微动。最后一丝力气用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是我赢了!”
第47章 简凌之死()
比斗后半段险象环生,几乎是就是钢丝上的舞蹈。任何一次的失误,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当场殒命也说不定。
尽管如此,双方负责救护的人员在克制之下,终归还是没有出手。
胜负,实在是太重要了。不单单是比斗中的两人,更关系到他们背后宗门的命运。
用来做赌注的是灵石矿脉,若真的失去,对如今余痛未消的天魂宗来说,雪上加霜也只是轻的。搞不好,甚至可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莽骨,悬剑二宗而言,这些赌注他们承受的住。但他们谁也不希望自己所期盼的那一幕落空。他们要从天魂宗身上割肉,要让那个压在他们头上千年的庞然大物,再也直不起腰。
他们同样不能输。
正因如此,胜负判定变成了难事。谁都不愿意轻易输上一场,所以除了自行认输,以及掉落擂台外,这几种无可辩驳的胜负评判外,只要上场的弟子仍在擂台,仍能坚持,就算不得输。
两人齐齐陷入昏迷,卫誓虽然昏倒在侯,但就凭此让悬剑门认账,绝无可能。
顶多也就是个平局。
“如此看来,这赌斗……”何霜腕目光落在卫誓身上,那浑身染血的凄惨模样,令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转头望向萧青河的目光中满是哀怨,颤抖的声音透出哀求之意。
她没有去奢想太多,够了,平局就够了,不要再继续了!
就在这时。
“醒来!”一声莫名的历喝,于猝不及防间炸响。声音轰然回荡,穿透了膈应禁制,响彻天光城上空。
闻声,萧青河微微皱眉。这似乎平常的呼喝声,虽隐蔽极好,可那暗中的悬剑门门主的授意,以及那名侧里长老的反应来看,却是有着诸多不对劲的地方。
果然,看简凌的反应,分明与前面的这名悬剑门的长老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果然在着喝声喊出后,已经如同血葫芦一般再无知觉的简凌,居然摇摇晃晃的再度挣扎起来。
“居然站起来了!”
“加油!”
周围看台上,顿时响声四起。这些没有修为的城民,自然没有能够洞彻一切的眼力。他们只会觉得,这呼喝是在为简凌鼓气,为他燃烧的意志增添助力。
也是这份没有心机的单纯,让他们选择相信自己的耳朵,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真的陷入昏迷,怎么可能单凭一声呼喊就能醒来。
这是常识,可修士的手段又岂能用常理推断?
“你干什么?”江遥怒喝,虽然他并没有看到对方暗地里的动作,总还能够察觉几分。
“怎么?有规定不让出声的么?”那长老吹胡子瞪眼,言语之间却有的几分得意之色。“不如,你们也吼两嗓子,看看你们那个外门弟子,是否也会醒来。”
“你?”江遥气的说不出话来。对方的无赖之举,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他拿不出证据,更无法用言辞,让对方认账。
“还不算结束骂?”看到一切的萧青河,却没什么强烈反应强烈。没有离开擂台丝毫的目光,平淡如水,也不知在想什么!似乎这场足以动摇天魂宗的豪赌,他并不在乎输赢。
悬剑门门主不再说话,言多必失的道理他如何不懂。坐在一帮的莽骨宗宗主孔厉则侧过头来,向着萧青河微微一笑。
“现在正是比拼意志的重要关头,究竟谁输谁赢,就看这一刻了。”
平静的声音掩饰着他不平静的心,没想到悬剑门还有这招。孔厉只会为之喝彩,而不会去指责什么,
意志?真够无耻的。纪杰狠狠瞪了回去,哼道:“这也算公平比斗?传出去还真不怕人笑话!”
“喂,话可不能乱说!”黄袍上人斜着眼睛,耻笑道:“难不成锐天峰主你,舍不得这把‘天锋’想耍赖么?
“看着吧!”萧青河不置可否,那微眯的眼睛里藏锋带刃,压下了周围的纷乱的吵扰。他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没有反驳的必要。胜负,一切仍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早有决断,选出的两个人,一个是褚云守,而另一个,便是卫誓……
卫誓动用禁术,并非在他的计划之内。燃血决卫誓如何习得,他一无所知。他所倚仗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禁术……
“还真是自己作死。”
萧青河微微摇头,不再多说。
既然你们不讲道理,那又何必再替他们考虑?
麻烦再大,我天魂宗也接的下!
……
被唤起的简凌一言不发,甚至此时的身体已经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他拄着那把紫色古剑,一步一颤的向着卫誓走去。
这是以防万一,非到万不得已,才会动用的底牌手段。对他而言,这种手段,比先前的禁术饭食,还要更让人遭罪。
可简凌别无选择,主动权并不在他这边。看着倒在地上,险些让自己的诸多努力付之东流的罪魁祸首,后怕中,隐隐还多出几分快慰。
“胜者依旧是我!”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靠过去,然后用着把飞剑,插在卫誓的胸膛。
近了,可以了!简凌抬起的手,
“谁也不能伤他!”冷冰冰的女声如同来自九幽黄泉,无比森然。那股凉意,响在耳中,便如同罩在了灵魂,无边的恐惧几乎可将人瞬间冻僵。
纪杰双眼瞪得溜圆,仿若见鬼一般,这个声音,这是……
不单单时纪杰,几乎这边所有经历过宗门大劫的天魂修,如同失了魂一般的齐齐一怔,愣在当场。
这熟悉的声音满含回忆,他们从未忘记过……这一刻,前方的比斗都变得不再重要。纪杰红了眼圈,何霜碗两眼湿润,而更多的,则是口中无意呢喃,唤出不同的称谓。
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一股魂雾从卫誓体内冲天而起,巨大的魂体仿若山岳,撑的擂台上的防护禁制都开始发出难以抗衡的预警。
“不好!”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