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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就都射那个后生,俺们三十个人,每人都射了一箭,那后生身上中了那么多箭,还硬挺着把车子赶得多跑了一里地才掉下车了。
俺们都乐了,想着这下子还不得把点子抓到弄死,谁知道刚才躲进车里的另外一个后生又出来赶车了,俺爹这时候就拿起他的弓,打算把那个后生也射死。
俺爹的箭法可准了,但是今天说来也巧,俺爹正在放箭的当口,那个后生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门帘子,这时候俺爹已经松手了。那箭由于视线受阻,射出去正中那撒门帘的手臂。
俺爹直说晦气,这样都能射偏。刚要再补一箭,谁知那个赶车的后生,突然不赶车了,对着那个中箭的人喊道:“郎君你怎么了?郎君中箭了!”
俺们一听,哎哟娘来,俺爹真不是吹的,这箭歪打正着,居然正中点子。说罢,程天野嘿嘿笑着,看着他爹的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郭敬述从这个程家大郎的叙述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忙问道:“中箭以后呢?那点子只是射中手臂,就死了?”
郭敬述紧张这件事情的结果,连带着自己都学着程天野的样子,用点子指代李保了。
程天野得意的笑道:“郭使君放心,咱们为了保险,在俺爹的箭上涂了毒,这毒只要沾上,不消一个时辰,就得毙命。”
“后来怎么样了?”郭敬述听完了结果,很是兴奋,是以接着问道。
“俺爹说,既然点子中箭了,还是保险点,然后命令俺们补射那个点子和他马车上的人。
俺们刚射了几下,那个驾车的后生拼命为那点子挡箭。俺们本想再来一轮结果那些人的,谁知”
“谁知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郭敬述听到此处,心中焦急起来,由不得他不着急,这件事情做好了,他能替阿姊和自己出一口恶气,若是办不好,走漏风声,自己的身家性命难保,也将连累在宫中受苦的阿姊。
是以郭敬述的口气如此焦急,把程天野吓了一跳,这白胖的贵人怎得如此急躁。他看了父亲一眼,才开口说道:“俺们还没拿出箭来的时候,突然从右侧的密林里跑出一群汉子,他们手上拿着一种奇怪的短弩。”
“跑进了俺们三十布的时候,那短弩一阵疾射,把俺们好多弟兄都给射倒了。到了那时,俺爹又拿起弓箭给那点子补了一箭,然后俺们就跑回来。”
郭敬述转向程彪道:“程大当家,你最后一箭确定射中了那点子?”
程彪傲然的点了下头,“正中那点子的身子,某的弓乃是三石的强弓。那车厢能有多厚,某这一箭射去,怎么不中他身子?郭使君放心吧!”
郭敬述听了程彪的话,心下一宽。于是开怀大笑道:“某就知道,找程大当家保准没错。来,来,某今日备了薄酒,一是为诸位壮士接风,二是为诸位庆功。”
说罢,郭敬述拉着程彪的手往偏厅走去,到了偏厅,只见好大一间厅堂。这间厅堂可比他们华州山寨的正堂还要大,当然也更豪华。
桌案乃是金银平脱漆案,一字摆开四张,郭敬述坐在上首,程彪主子和仆从坐在下首,有唐一代分餐制还是主流,只有到了野外才会同桌就餐,但是也都是用公筷分食的。
如今为了招呼这些乡野豪客,郭敬述拿出招待贵宾的规格,让程彪等人受宠若惊。他们本是乡野粗人,何曾经历过这等奢华高端的筵席。
桌案后面乃是毡毯,需要跪坐在案后。他们粗野惯了,实在不习惯跪坐,于是都一屁股坐在漆案后,两腿伸直,甚是不雅。
郭敬述看到程彪等人的粗鲁之象,两眼中满是鄙视。转头吩咐郭威为这几个大豪,搬四张矮榻来。
众人坐了矮榻,总算是舒服了,看着精美的定州白瓷餐具,还有银子制作的筷子。当即眼都看直了,心中都道:这郭使君也太奢华了,连筷子都是用银子做的。
程天野拿起那小酒杯喝了一口酒,当即咂嘴道:“当真是好酒,俺们平日里喝的和马尿差不多。”
郭敬述对着四人道:“来几位壮士,某敬你们一杯。”说罢端起酒杯,朝着四人道:“请!”
程彪等人不敢怠慢,也都各干了一杯。
程天野喝了酒更是活泼,对着他爹道:“爹你看,这桌上的菜品都是长安城中千金楼的招牌菜啊,红烧肉,佛跳墙,宫保鸡丁,鱼香肉丝,真好吃啊!”
程彪看着这个土包子儿子,心中甚是气恼,太沉不住气了,给他丢人,这千金楼的他是吃过一次的。
两月前程彪跟瘦管事郭威第一次接洽时,郭威带他吃过一次,当真是美味,但是价钱也不低。他这个山寨寨主一年赚的钱,也吃不起几次。
程彪回到山寨,和儿子和寨中兄弟吹嘘这菜品如何好吃,是以今日他家大郎如此高兴,让他有点丢面子。但是今日能够得到权贵的热情招待,让他很是高兴。
程彪四人见猎心喜,对着美酒佳肴胡吃海塞,郭敬述抬起手来,“啪,啪”两声,丝竹声大作,从偏厅西首袅袅飘出六个身披轻纱的妙龄舞女。
登时把程彪等四人看的目瞪口呆,郭敬述回头对着郭威一使眼色,后者会意,转身出了偏厅,不一会儿回转到了偏厅,手上多了一把酒壶。
郭敬述开口道:“今日多亏了众位,来这里有宫中的御酒,也请众位品尝一下吧。”
说罢,郭威来到四人面前一一斟满酒杯,四人都被那身姿曼妙的舞姬吸引住了目光,那还注意这郭威斟酒时,手中的动作。
等斟好了酒,郭敬述再次举杯,众人又都共饮了一杯酒。然后郭敬述告退退出了偏厅。等了半晌后,郭威着人抬出了四具尸首。
郭敬述看着四具尸体,然后对着郭威吩咐道:“着人速去他们的歇脚处,把其余的人都一起除掉。”
第二日京兆府尹薛能接报,长安城西北一座破庙内,有十几人被尽数杀死。死状极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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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斩草要除根(中)()
第二日薛能赶到第一庄的时候,李保已经能够行走了。他正在给铃儿喂服用甘草配合金银花、绿豆熬煮的药汤。看到外人在场,铃儿当即羞红了脸庞。
薛能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等李保为铃儿喂好了汤药,两人才从屋内走出来。李保如今已经能够正常行走了。
射中李保身上的箭上涂抹的毒药乃是乌头,乃是古代中国极为常见也极为歹毒的毒药,中毒后,患者就会头晕,昏迷外加呼吸困难,幸亏铃儿及时为他吸毒,但是铃儿紧张之余没有及时吐出毒血。是以她也中了毒。
幸亏未央子及时赶到,并给他们俩服用他的独门解毒丹,如今李保和铃儿都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李保的箭伤还要休要好一阵子。
倒是胡三宝还在卧床修养,他身上中了六箭,所幸箭上没毒,他平素跟着李保锻炼,身子也还强健,将养一段时间也会好起来。
李保看到薛能来到,应该会有情况告诉自己,如今他和薛能之间相处的很是融洽,特别是薛能参加山河社的东主会的时候,听到自己投资的一万贯变成了三万贯的时候。
薛能就认定了李保是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皇子贵人,他打算押宝在李保身上。所以昨日他得到消息有人要刺杀李保时,他才是最紧张的,毕竟李保还关系着他的投资和未来的仕途。
薛能紧急召集了京兆府内最得力的衙役和金吾卫中的都头等,着急忙慌的来到第一庄这边的案发现场,但是现场除了掉落的羽箭外,其他踪迹全无。
薛能带人来到第一庄内,发现未央子正在救治李保,他只能从庄丁口中得知李保性命无大碍,他急的团团转,也无计可施。
只得叮嘱了王布山,让他及时通知李保什么时候醒来,昨晚后半夜李保就已经和他见过面了,这伙贼子来自何方李保已经知道了。
丁八道审问人的功夫也不错,再加上那些匪类也都是吃不苦的主,一通皮肉刑罚下来,还没用到水刑,就都乖乖招供了,还让丁八道一阵遗憾。
但是这些匪徒都是小喽啰,知道的有限,抓住的三个匪徒,招供的都差不多。他们来自华州程家寨,具体是谁指使他们来行刺李保,他们一概不知。
当知道李保乃是皇子的时候,这三个匪徒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口中连呼自己是受了头领蒙骗。
薛能得到李保提供的消息后,立刻派人到华州刺史那里,点齐了兵马一起去剿灭程家寨了。那程家寨乃是一个山野村寨,华州刺史平素不理会他,乃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官家都已经震怒了,他再不作为,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剿灭程家寨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那程家寨的头目都没有回山寨去,寨中大多是些老弱妇孺。
今日早上得到有里正来举报,说城西北二十里的一个叫做秦家凹的村子,那里的土地庙里,死了十几个人。
薛能得到消息后,马上通知李保,李保听后,口中一叹。就让他带着抓到的匪类一起去辨认尸体,经那些匪类指认后,发现死的全是刺杀李保的贼人。
薛能看着这样的情况极为棘手,如今所能找到的线索都已经断了,还剩下一条线索就是贼人使用的羽箭。
这羽箭乃是给神策军配备的标准军弓,但是能够得到这类军弓的,在如今的长安城中,也为数不少,薛能顿时觉得天塌下来一般,让他绝望。
看着无计可施的薛能,李保对他道:“薛大尹你觉得如今这长安城中谁最想杀我?”
薛能思索了一阵,迟疑道:“想杀大王的,如今来看,最有可能的乃是新任枢密使杨复光,毕竟他和大王有灭族之仇。”
“还有呢?”李保接着问道。
“另外还有的就是前神策军中尉刘行深了,他被大王害的致仕归家。应该是最恨大王的。”
“还有吗?”李保看着薛能,他相信以薛能的才智能够想出这些,但是如今薛能被李漼的怒火和棘手的案情,蒙蔽了理智。是以他开始开导薛能。
李保低声说道:“杨复光此人,虽然善于权谋但是他识得大势,从不会做蠢事,如今在这个长安城中,他应该知道我才是力挺他的人,若是他派人谋刺我之后,那谁还会让他在长安城中立足?”
李保看着薛能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刘行深更不可能派人杀我,当日我之所以留下他一条命,并且留着他几个义子不动,就是为了给他刘氏留一个进阶的机会。以他的眼光和城府,应该会明白我留下他一命的原因。若是我死了,那大明宫内就不会再有他刘氏的机会了。”
“那还有谁意欲致郎君于死地?”薛能不解的问道。
“这长安城中最恨我的,还有一个人,你应该能想出来的。我和他的恩怨虽不明显,但是以你的聪敏,应该不难猜出。”说罢,李保就独自一人回到房内休息去了,留下独自思考的薛能。
薛能分析了李保的话,然后一拍大腿,某怎么忘记郭敬述那厮了。薛能如今有了方向就知道怎么去查了。
李保不再管薛能怎么去查探案情了,他从想来以后,就想到是郭敬述要谋害他了。
原因很简单,郭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