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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好好做,莫要丢了我老李的脸。”
陈玉接过令牌,强忍着往地上摔的冲动。语气不善地说道:“李老头,这事就这么完了?”
土地公愕然:“还能怎么样?”
陈玉深吸一口气:“嘿嘿,你倒是打得好算盘。这次行动,姑不论我和师妹二人所遇到的风险,便是我盘丝洞出了人力参与这件事也是要担不少风险的,勾搭天庭的名头在妖族里可不是太好。而且,真要当这狗屁的阴差,凭我们自身本事,凭盘丝洞的实力,又有什么难处?事先还口口声声地送我们一场功劳。以前我敬你是个老者,且不和你计较。现在你却是办的这样的事,好一个长者,好一场功劳啊。还有,为何开始和你相见时是一副老者模样,现在却是一副青年书生的光景?哼,倚老卖老。”
却是这李土地在讨伐完罗氏古宅之后,一高兴便显出了自己的真实面貌,竟是一白净书生。陈玉当时就不爽了,这李土地是倚老卖老坑人呢,害得自己毕恭毕敬的真把他当老人家对待。听完李土地对自己和师妹的安排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难怪陈玉这般生气,这次他们出面便是帮了土地一个大忙,这样四周妖族势力不会反应太大。不然的话,若是妖族反应大点说不得这土地就得做的不安稳了。然而对方却始终拿自己当小孩子忽悠,用一个本就不太的阴差职位当做送与自己的功劳。那牛头神更是想把自己当做苦力来使唤,而且似乎这苦力的的角色还是施舍的一样。自己冒着危险帮人家的忙,人家施舍般的丢出一块馊馒头当做赏赐,还弄得给了自己莫大的恩德一般。这种事,乞丐也不干。
土地苦笑:“怎么感觉你小子精明得像个老妖怪一样?本来我是想你们做监察阴差来着,这职位活少、方便多,有权调用土地座****兵。唉,没想到牛兄却是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啊。这样吧,这事过后,我老李欠你一个人情吧。”
“我要是不精明一点,估计被你拉到地府当苦力还得给你立个长生牌位吧,年高德劭的土地公?嗯?”陈玉嘴上依旧不饶人,心里却是不住叹息:“唉,终究还是太年轻啊,没忍住。”
憋屈,愤怒,这是很正常的,正常人应该拿着板砖呼李土地一脸。然而现在的陈玉没资格这么做,一则对方已是金丹境自己还是筑基境;二则陈玉想通过李土地抱上天庭大腿,万一能求得一纸符诏能让猴哥手下留情呢?这要是和李土地撕破脸了以后就不好办了啊。
这时小师妹弱弱地问道:“土地公公……呃不,叔叔,你真的是坏人吗?师兄说长得帅的都是坏人。”说完她拎着诺基亚平山印一脸戒备的样子,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拍一板砖上去。
“叫啥叔叔啊,他不是倚老卖老吗?就叫他公公,李公公。”陈玉没好气地教唆着小师妹:“这李公公长得也是人模狗样一表人渣,可心里就想着怎么坑咱们呢。看吧,我就说长得帅的没好人。”
“嗯。”小师妹深以为然地点头,手中板砖握的更紧了。
李土地一脸无奈,这事儿他确实做得不厚道。本以为对方小孩子好忽悠,真忽悠成功了陈玉那几个干娘也不至于这点小事特意来找他麻烦,然而没想到却是个比猴还精的小怪物。心中本就尴尬,于是李土地试着问了一句:“要不给你们点啥补偿一下?我这土地庙里除了座****兵、坛中神像,你们看中啥只管拿走。”
“李公公你就这句话说得舒心,师妹赶紧动手,记得咱买的那头驴吗?可着那头驴能背的全拿走。不许拿吃的。”
“好的。”小师妹欢快的答应了一声,冲着庙里的供桌就过去了,看样子是想把李土地吃饭的家伙都搬走。
“诶诶,你干嘛呢,怎么着也给李公公留个吃饭的家伙啊。做人要厚道啊师妹。哎呦,我看这香炉挺不错啊,我家正好少个夜壶,吆西吆西。”
……
片刻之后,李土地哭笑不得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土地庙。庙里除了一张供桌之外再无他物,连供香都被陈玉拿回去当厕筹了。
倒不是陈玉太过贪婪,其实土地庙里不少东西搬回去也没多大用处,纯粹是想给李公公一个难堪。气也出了,这是就当这么过去了,要是真跟老李客客气气的,以后见面反倒更为尴尬。当然,土地庙里真真有价值的东西陈玉很有自知地没去动,比如庙门口的两株灵茶树。
第十六章 有人吗()
“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也不骑……”陈玉牵着毛驴唱着歌,悠哉悠哉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毛驴上坐着一个扛着一麻袋粮食的小师妹。
为啥小师妹要扛着麻袋骑驴呢?原来小师妹看着毛驴驮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心里不忍,非得帮着毛驴扛一袋粮食。可是她又气力不足,扛了一麻袋东西就走不动道。于是小师妹就想出个绝妙的主意,她自己帮毛驴扛着麻袋,毛驴驮着她走路。陈玉是好说歹说,怎么都劝不住这蠢萌蠢萌的姑娘。
看着“吭哧吭哧”地扛着麻袋,小脸上满是汗珠却依旧一脸坚毅的小师妹,陈玉心里百感交集:“这妹子是怎么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大自然里活到现在的?”
却说陈玉和师妹走了将近一天,眼见得日头西斜,来时一天的路程此刻才走了不到一半。来时二人轻身而来,又都是昆虫成精,飞得不要太快。现在却带了一头毛驴,毛驴还驮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自然快不起来。于是二人就在路边一个日常行人歇脚的亭子准备歇上一宿。
陈玉安顿好毛驴以及扛了一天麻袋累坏了的小师妹,取出干粮二人对付了一餐。之后偏又不好好睡觉,带着师妹赶跑了一窝住在房梁上的山雀,搂着师妹搁鸟窝里睡着了。
是夜子时,月过中天。忽地一片浓云遮住了清冷的月光,原本熹微的四野暗了下来。没来由地一阵风吹过,亭外有人声突兀地响起:“有人吗?”
亭中一女声幽幽应道:“没人。”
只见亭外一人身高丈许,面白如纸,不似生人,却偏偏高冠白衣,作儒生打扮。又问道:“亭中为何有生人气?”
亭中女声答曰:“没人,只有一头驴。”
不久,月色将明,白衣人也嗟叹而去。
出门在外,陈玉睡得本就不熟,人声响起的瞬间便已惊醒。然而面对这种十分渗人的场面,陈玉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这场景,是《搜神记》里的老梗了好不好?一些石头、枯木甚至镜子、枕头之类的死物也能成精,唤作“精灵之宝”。而这些“精灵之宝”平常喜欢模仿人类的行事打扮,不明就里的人可能会被吓一跳。然而实际上这些精怪的战斗力十分感人,说它们战斗力只有5是对5的侮辱。如不出所料,接下来还会有东西过来,而且剧本都不会换。
果不其然,片刻后,有又乌云蔽月。有一人,高冠黄衣,至亭外问道:“有人吗?”
亭中女声答曰:“没人。”
亭外人又问:“亭中为何有生人气?”
亭中女声回应:“没人,只有一头驴。”
不久,月色将明,黄衣人也嗟叹而去。
黄衣人离去后许久,陈玉见再没人过来,便悄悄地溜下房梁,到亭外学着前面两个东西的口吻问道:“有人吗?”
按着套路一番对答后,终于到了重点。陈玉问道:“你是谁?在何处?”亭中女声毫不犹豫地回到:“我是青玉,在亭中东南础石缝间。”
和预想的一模一样,这些精怪的智商堪忧,而且完全没有防人之心。陈玉趁热打铁,问:“白衣人是谁?在何处?黄衣人又是谁?”对方依旧毫无防备地回答:“白衣人是银子,在路边鼠洞里。黄衣人是金子,在亭外枯树老鸦窝中。”
看来都是一些不小心被人遗弃的钱财宝物成精了啊,陈玉心忖:“这破地方有这么多人掉东西?还特么都成精了?想不通。”遇上想不通的问题怎么办?陈玉的做法是先睡上他一觉再说。天大的事,且待贫道睡醒再作计较。
第二天清早,陈玉围着亭子喃喃自语:“这东南方是什么方啊?贫道这回真是开始方慌了。”原来陈玉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地带着小师妹起来挖宝贝了,那可是金银财宝成精了,多难得啊。按照昨夜亭中人所说,路边鼠洞,树上老鸦窝都是比较好找的,一会就找到了一块拇指大的银锭和一尊小小的金佛像。问题就发生在找青玉精的过程中了,那精怪在东南方础石石缝中。可是陈玉是个路痴,这么多年来就没找着过北。
果然书上都是骗人的啊,说好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呢?陈玉十分无奈。当然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陈玉不认方向不代表他毫无办法,他有一百种方法让青玉精藏不下去。久寻不得而几乎气炸了的陈玉“化身千万”炸成一堆蜜蜂,密密麻麻的几乎铺满了整个亭子,片刻后就找到了一块嵌在石缝中的青玉。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东南方啊。”陈玉老怀大慰。
找齐了三只精怪的本体,陈玉不由得细细打量一下。果然不是凡物啊,三个物什都是灵气盎然、宝光氤氲,尤其是那青玉,通体青光荧荧,温润透亮,难得之极啊。这些成了精的死物,向来是炼制法宝的难得材料,至少这青玉的品质就比炼制诺基亚的主材料“石中玉”高出一筹。最关键的是,这些材料的灵性十足,炼成法宝之后有极大可能提升法宝品质。当然,这些东西也有其他用处,比如用来搜寻其他天材地宝。总之,它们很强大。所以,陈玉这回真的是赚着了。
即使这样,陈玉并不打算留着它们。他已经决定了,玉精给师妹,金精孝敬干娘,银精让师妹孝敬她干娘。找机会用玉精给师妹炼制一个“平山印”,也就算是情侣印了。可以想象,师妹的“平山印”质量绝对会比自己的诺基亚高上不少。而且炼得好的话还有可能保持原本玉精的灵智,这可就是真正的“机”了。
而用金银二物孝敬两只蜘蛛精,无关孝顺,只是因为必须要紧紧抱着这几条大腿。开玩笑,作为一个现代人,孝敬自己真正的父母自是天经地义的;可是穿越宿主前身的干娘算什么父母?谁都不会喜欢突然多出来一个陌生人当自己娘好吧。陈玉此时并没有真正认可黄蜂精原本的亲戚,哪怕是小师妹,他也仅仅只是把她当成一个聊得来的妹妹罢了。当初说要娶小师妹做媳妇也只是陈玉叼丝心态发作,本着娱乐的精神,有枣没枣打一杆地说着玩。而且看小师妹这小女孩一样的心智水平,陈玉也不可能真把她当女朋友。虽然单身那么多年,但他也不至于丧失到向小女孩下手。
闲话少叙,不管陈玉心里认不认可黄蜂精的身份,但是既然穿越都穿越了,总得尽力留下点什么。“贫道这辈子就浪上这么一回。”陈玉看着初升的太阳对自己说道。
第十七章 吃人的世界()
翌日,盘丝洞内。陈玉正毫无节操地拍着干娘的马屁:“干娘您看,这支凤尾簪是我特意精心挑选的。虽然它品质上佳、色泽亮丽,但是我知道它肯定配不上您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世容颜。不过只要这簪子能稍稍点缀一下您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就不枉六子我这一番孝心了。”
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