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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笑笑道:“无妨,我只说取消与希丽莎的婚约,又没说取消今日婚礼。”
老者一呆,怔怔道:“王子,您是说”
王子伸手拍拍他的膊头,笑道:“我相信你,给我在个把时辰内找个新娘,绝对成的对不?”
老者叹了口气,道:“即便是十八个,也是可以的,问题是,希丽莎会同意么?”
王子脸上的笑容立刻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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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吉时将至。
王府内外,喜庆一片。
王府门外,达官贵人,陆续而来,顿时,车如流水马如龙,一派热闹景象。
然而,破坏和谐氛围的,是远途来的一人一骑,也不知她是担心误了时间着急赶路,还是心神掉线了,沿路横冲直撞的,不知撞倒了多少人,掀翻了多少礼担,如果不是看她只是纤弱的大姑娘,如果不是看她直奔王府顾忌她可能是王府的人,估计会被拉下马来打个生活自理。
事实上,果然如此,当姑娘跌跌撞撞奔至门口,跃下马来时候,那几个站岗门卫没有任何盘问,直接放行。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一个时辰之前,王子下来了命令,凡是希丽莎的人,无条件放入。
这也在理,希丽莎是新娘子,她的客人,自然有资格参加她的婚礼。
何况,门卫们都认得这个姑娘,正是希丽莎身边的三侍女之一,另外两个在里面陪着新娘子。
当然,门卫们是绝对想不到的,王子这多此一举的命令,实质上,是安无风对设的。
他希望安无风会来,从大门囗堂堂正正的进入王府。
这是,王子对安无风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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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把对方尊重,你们都是盖世英雄,可是,”希丽莎冷笑一声,冷冷道:“你们尊重了我么,把我当作了什么?你们将我置于何地?”
第376章 尾 声(一)()
都说,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穿上婚纱的时候。
很多的人误解了,女人之所以穿上婚纱的时候最美,是因为盛装的衬托。
其实,错了。
穿上婚纱的女人最美,是因为她的心境,在那一日最是愉快。
一个女人,遇上了一个相亲相爱,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是多么幸运是多么幸福。穿上婚纱的时候,恰恰正是她们拥抱幸福的最好见证,所以,那一刻,正是她们心情最佳的时刻。
女人,因欢乐而美丽。
可是,现在,希丽莎一点也不愉快。
因为,王子要跟她取消婚约,并且,还告诉她,新娘子另有其人了。
“我没那个替换的新娘漂亮?”身穿艳红婚装的希丽莎端坐在妆台前,华丽的冠上集结着各种精致而高贵的金玉饰品,璀璨的光影交辉中,她艳美到极致的脸,竟然苍白,更勾起几许教人揪心的不忍,与痛。
背着双手的王子居然不敢直对她的脸她的眼神,本来,他是一个很干脆的人,更是一个敢于直来直去的硬汉,他没进这屋子之前都认定自己是。可是,当他进入屋里,面对希丽莎的质责,他才发现,他并不比很多人硬,甚至,他生出逃跑的念头。
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了一件事,对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拒绝,比对敌千军万马还不容易。
但是,他必须拒绝,否则,将是他一辈子的痛苦。
他避开希丽莎的目光,故作平淡道:“对不起,与你婚约,父王原是不知,只是在我的竭力游说之下,他较宠溺我,耐不住我软泡硬磨也就答应了下来,不想凌晨时候,一夥人闯进父王书房里,与父王理论,原来是内阁大臣扶余早些年曾经和父王有过约定,将他的女儿与我联姻,只因由于多年来战争未停内扰不止,我长年征战在外,却是双方都给忘了这茬事儿。现在,我突然举行婚礼,竟然教扶余记了起来,以为父王毁信灭约,便恼羞成怒,举众兴师问罪而来了。”
开始,王子为组织语言脑瓜子飞转,稍显语调底气不足和滞涩之嫌,而随着他的组织成形,语气越来越坚定,语言越发顺畅,朗朗道来,仿佛连他自己都相信了实情如此:“要知道,扶余乃内阁重臣,拥护他的官员和贵族势力不容小觑,哎”
他叹了口气,颇有无奈说道:“希丽莎,你却是有所不知,莫看父王坐在那个位子无光无限的,其实,都是依靠臣工们的扶持起来的,倘若,由于某些人事疏忽,从而关系出现了裂痕,却是危险之极。所以”
希丽莎默默的听着,此时,才淡淡道:“是这样子么?”
王子道:“是的,当然是。”
希丽莎目光微转,看了身边两个默然站立的侍女一眼,轻轻道:“琴妮呢?”
靠近她身旁的侍女低声道:“您三天前命她回去转接一些事儿的。”
希丽莎微微颔首,道:“嗯,事情总要了结的,三天了,怎么那么久?”
侍女道:“想必是那几天下雨,路不好走给耽搁啦。”
希丽莎道:“恐怕是了。”
目光流转,定格在桌上的两碗白酒上,旁边搁着一柄木把涂红的匕首,按照婚姻礼仪,为了表示对爱情的忠贞,这把匕首将划开一对新人的手臂,注血于酒里,然后,互饮对方的血酒。
她叹息了一声,这碗血酒,她喝不了的。
只有最爱的人,才有资格。
希丽莎慢慢的闭上眼睛,在这一刻,即便是刚强如她,也由不住眼角湿润了,但是,当她想起了那一个身影,更是心痛欲绝。
突然,她轻轻道:“王子殿下,商量个事。”
她睁开眼睛,眼神清澈,定定看着王子。
王子终于与她目光直视,暗吸口长气,极力作平静状,缓缓道:“你说。”
希丽莎道:“既然,令尊和内阁大臣把你姻缘约定在先,我自然是不能不敢掠人之美,给令尊与你的仕途增添麻烦,那么,如果我愿意退一步,做你的偏室呢,是不是没有问题?”
两个侍女失声惊呼:“教主”
希丽莎怒道:“闭嘴,我不是什么教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看着王子,道:“王子殿下,你看呢?”
王子道:“我”
他忽然发现,原来拒绝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竟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是,他终究是征战沙场的战士,自有杀伐果断之悍勇,心中既有决定,当然不容轻易推翻自打脸皮。当下面色一沉,冷冷道:“希丽莎小姐,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而且,我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
他微微一顿,眼里掠过一丝冷厉,语气更是森冷:“希丽莎教主,你之所以坚持要做我妻子,原因无非有二。一是躲避安无风,二是在等安无风寻到来带你走。”
希丽莎的脸色益发苍白,道:“王子殿下,我既然躲他,为何又要等他,此岂非前后矛盾?”
王子淡淡道:“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心里明明渴望的要命,表面上却是百般拒绝。虽然我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里面有了一些结,你试图通过某些事,去验证,去捋顺这些结,譬如,找上了我。”
希丽莎目光低垂,看着精致华丽的绣花鞋,似乎很疲倦了,仿佛梦呓一般喃喃自语:“他没来,他没来,他不会来啦”
门外一个冷冷的声音截囗道:“他永远不会来了!”
希丽莎霍然抬头,望着门口一身泥泞湿衣犹未干的侍女,颤声道:“琴妮,你说你说什么,他,他永远不会来的”
琴妮没有回答,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
春季江南,雨丝如烟。
这一日清晨,入静禅坐的行德禅猛的一震,抬头望去,窗外一株沐春生长正盛的花枝忽然无风而折。
深邃的眼睛霍地闪现一丝奇光,袖里双手暗自捏算,然后,眼神黯淡,弥漫着怆然凄惋,轻轻一声长叹,喃喃轻语:“迟了,迟了”
“什么迟了,谁迟了?”
一人一伞,在雨尘中,缓步行近,然后拾级进来卧龙寺。
伞收处,露出一张俊逸的中年面孔,只不过,原来中年时节,正是男人黄金阶段,精神精力正处巅峰,然而,他的鬓角竟然出现几许灰白。
行德禅师起身而迎,双手合什道:“梦檀越别来可好?”
中年男子正是梦中游,他摇了摇头,心情似乎颇为沉重,叹了口气,道:“不好,昨夜睡梦之中,忽然醒来,便是彻夜无眠了,思量许多,却是偏偏不明其故,总是隐隐约约的难受之至,想到禅师佛法通灵,便清早而来,但扰了禅师早课,实乃罪过。”
行德禅师道:“无妨。梦檀越随老僧来屋里用茶。”
梦中游道:“禅师客气了。”
行德禅师把梦中游引进他的禅房,便有一个小沙弥入来泡茶。
二人对坐而饮,然后都沉默不语。
行德禅师眼帘低垂,似乎继续做尚未完成的早课。
梦中游呆呆的看着桌上的茶,怔怔的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梦中游轻轻的,仿佛自言自语:“紫烟神尼托付我的道家正藏我已经交给他了,难道还改变不了么?”
“道家正藏?”行德禅师眼帘抬起,“如此珍贵宝典赠送与你,紫烟果然对你极是宠溺,泽被后生小辈。”
梦中游眼里闪起一线光亮,道:“禅师,依您看是不是”
行德禅师道:“道家正藏乃道家修炼之总纲,包罗万有,对专修道家绝学而言,自然是法才吻合大道可取之。然而,令郎身兼佛道两门绝学,倘若,有人指导把两门功力分开,也问题不大的;当然,最好的也是最幸运的,便好像你这般把佛道儒三家正融一体,形成独一无二的混沌力量,但是,在武林界来说,此乃万中无一的奇迹,因为多数都会练着练着就走偏了,入了歧途,形成了恐怖的玄力。”
他轻轻叹息,道:“原本,他身上有了佛道两门力量也就罢了,当日你一丝混沌力将他百脉震断,表面上是废了他功力,实则对他莫大益处,因玄力虽属旁门,但神奇之处与混沌力不上相下,有自发疗伤奇效,如果给他足够的时日,不仅经脉自行接驳完善,而且玄力之戾气在重生过程中被过滤而缓和,纵是日后玄功大成,患情尚可斟酌的。”
梦中游道:“那个时候,虽然他捣乱了万放的婚礼,丢了我的脸,我还不知他是我儿子,但是,我喜欢他一个少年有对敌整个武林的魄力,更是念及他一身动力来之不易,故而在教训他的时候,实则是挽救他一命。”
行德禅师缓缓颔首,道:“檀越果然胸怀若谷,不愧天下称颂第一奇侠。”
梦中游道:“禅师客气了。”
行德禅师道:“可惜是,司徒青那丫头途中遇见,救人心切,竟然动用了医家奇术‘九龙锁脉’压制混沌之力,无形中将混沌力的功效削弱,几乎白废你一番心血。后来,令郎福至心灵,竟冒性命之危,在六和塔下受你一掌,尔后洗骨伐髓脱胎换骨,再次把玄力的戾气清洗一遍,无异把玄力逐渐纠正,如果不出意外的外,他的轨迹将是向正规大道启程,将来成就,决计不在你之下,老僧是欣慰的很。”
梦中游暗暗称奇,忍不住问道:“犬子何德何能,却是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