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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使者大人缓缓道,“他们兄弟三人学艺归来,便以敝教为敌,只不过,多年以来,他们或明或暗与敝教作对,却因敝教有八大护法坐镇,他们也翻不起如何大浪,今日此来,想必是拜火教的人传信告知。”
他冷哼一声,冷冷道:“如果今日有一个护法在此,他们如何也不敢来的。”
对面的蝙蝠三煞,居中间的大煞冷笑一声,也是冷冷道:“在往年这一日,总是有一二个护法在你身,我们兄弟自然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动你的,但是,今年,今日,却是不同了。拜火教教主失踪了,跟你***教不会没有关系吧?”
使者大人面色一变,看了安无风一眼,见后者神色不变,仿若不闻不见,心情顿时一松,道:“有无关系又如何?”
蝙蝠大煞仰天哈哈一笑,然后扫了安无风一眼,盯着使者大人,目光森然,冷冷道:“想必是拜火教的人趁今日好时光,四处寻觅他们的教主大人,而贵教当然不愿意他们遂了心愿,当是紧加防戒,严谨以待,故而,八大神王俱全面进入布控中,难以腾出手来,保护与你了。”
使者大人脸色很难看,他不得不承认,大煞说的是实情。
居左边的二煞冷哼一声,道:“该说的,也说了,给你们延长了生命的机会也给了,别急我兄弟不近人情,现在,动手罢。”
三人手掌一翻,不知从哪取出三对弯刀,黑乌乌的,刃上居然齿状,额,近似中土的割稻子的镰刀。
——莫非,这便是传说之中的死神镰刀么?
安无风右手握拳,托住下巴,仿若陷入沉思。
连蝙蝠三煞提刀缓步逼近,他都没有反应。
使者大人误以为安无风被蝙蝠三煞的冷厉气势唬住了,心下一凉,焦急不己,低声道:“安先生,你”
安无风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刚才他们表示了,倘若今日有八大神王其中一个在,他们便不敢前来了,对吧。”
使者大人眉头微皱,暗道:“都这个时分了,你还想着那些不着边的事儿,有用吗?莫非,你还以为你的武功可以匹敌我教的八大护法?”
但值此生死存亡之边缘,即使心中有所怨气,也不便、没心情发作的,叹了口气,道:“敝教八大护法,武功之高,别说这波斯,即便是放眼天下,也是挤于金字塔顶巅之位置,蝙蝠三煞虽然是一流高手,但跟他们几个相比,提鞋也不配。”
安无风忽然一笑,淡淡道“原来如此。”
他霍然冲了出去。
他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有点近似寻常人长跑赛的最后冲刺,而在武林高手的眼里,这不是“冲”,甚至连跑都算不上,充其量作是“劲走”——莫非,劲走运动便是由此来源么?
蝙蝠三煞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仿佛看到了马戏团的滑稽表演。相顾一笑,愉快之极。
然而,他们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形成各种波纹堆积在脸上,导致原来就丑陋的面孔宛如蚯蚓满布,分外恶心。
适逢使者大人的小孙儿从母亲的怀里扭头过来瞥了一眼,骇得一声大叫,更钻进母亲怀里,浑身颤抖,吓得不轻。
其实,他没有再看一看,要不然,他就会看见右边的三煞那张爬满蚯蚓的脸,被一巴掌扇爆了,脸上的蚯蚓化作一片肉碎,宛若秋风中的枯叶,在空中飘散。
可怜,他的双手还牢牢的握着两把镰刀,横于胸前,他的脚还顽强的向前走了三步,才扑地而倒。
大煞和二煞微微一愣止步,他们无法想象,安无风明明“劲走”的很慢,怎么会突然间就到了三弟的面前,而且,三弟连作出反应都不及,便被击杀了?
他是如何做到的?
或许,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想着,刚才安无风那一着,换上对付他们,恐怕结果也是一样。
故而,他们二人该感到幸运,至少,现在地上的尸骸不是他们的,至于,谈什么兄弟之情,那起码得活着谈对吧。
所以,他们感激,感谢有了三弟的生命付出,才让他们获得了反应的时间与机会。
于是,他们身形一转,扑向安无风。
第366章 茶 馆()
大煞二煞兄弟俩飞扑而至的时候,刚巧安无风转过身来,更巧的是,他左手一探,二煞左手上的镰刀居然好像给他送上一般到了他的手上,然后横里一磕,与二煞右手的镰刀碰在一起,铮的窜起一串火星儿,火星儿映照中,他脸上的肌纹痛苦的扭曲了,庞大的身体飞跌丈余,撞击在一棵直径盈尺的树杆上,树杆折断了,他的腰杆也折断了,估计,即便是还能活下去,怕是一辈子再离不开床了。
他右手竟然还紧紧握着镰刀,镰刀未缺未断,安无风手上的镰刀也完好无损,不由大赞一声:“好镰刀!”
大煞红了眼睛,双刀疾舞,形成一团黑云,仿佛在飓风推动下,将安无风笼罩。
这一刻,什么灭门之仇恨,抛却九霄之外去了,将面前这个少年杀死,才是首要之事。
这一刻,他对安无风的仇恨,已远远超越了使者大人!
不得不说,理智远远不是仇恨的对手。
要知道,对这些截杀者,安无风并无私人恩仇,再则,他仅仅答应安老做使者大人的一日保镖,别开今日,这些人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所以,他并没有抱着赶尽杀绝的态度,尤其是,知晓蝙蝠三煞的不幸遭遇,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的,所以,他才“劲走”,给予他们离开的机会,所以,即使将二煞震飞之后,他还是稍作停滞,给大煞逃生机会。
但是,可惜的是,大煞已为仇恨冲昏了脑袋,还以为对方那缺连贯的动作正是他放大招将之击杀报仇的天赐良机,哪舍错过?
“贼子,留下命来!”
大煞一声怒吼,声波震处,四周的枯枝掠过一片尖锐的呼啸,即便是数丈之外的使者大人一家老少的衣衫皆似劲风卷过,猎猎作响,大公子及时出手捂住孩子的耳朵,要不然,怕是耳膜震穿了。
三位女眷显然也是练家子,并无掩耳,但身体都僵直了,分明遭受的冲去不小。
使者大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复杂之中流露出掩饰不去的焦虑。
因为,这一刹那,安无风和大煞的动作太快了,他无从判断结果,如果结果是安无风倒下的话,那么,这个林子,便是他们一家子的坟墓。
也许,与八大神王相比,蝙蝠三煞提鞋都不配,但是,要埋葬他一家子的性命,却是绰绰有余。
幸好,他焦虑的他担心的结果,并无须等多久。
在生死存亡的等待中,令人恐惧的,往往不是结果,而是在等的过程。
安无风与大煞错身而过,没有金属撞击声,也没有拳拳接触肉体声,刀光组成的云团消散了,大煞空着双手倚在树下,作拥抱树杆之状,但双手皆离树杆三寸,貌似抱是不抱的纠结当中,当然,这绝不是人们的关注点,关注点在于他的双刀哪去了呢?
大煞慢慢的抬头,抬起,抬起,继续抬起,好像要仔细看看这树的高度,继续抬起——他的左腰慢慢渗透一些液体,血!——忽然,他的头颅往后一折,一股血箭自颈腔飚起,将一物震飞,掉在地上,正是他的双刀之一。另一把的去处?傻子也知道进入了他的身体——这绝对是一道送分题对吧?
至于,他的双刀是如何上割脖子下插腰腹的,谁也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人们只能知道一件事,绝对不会是他割断自己的脖子的。
安无风扔下镰刀,没在意使者大人一家子的或震撼或吃惊或兴奋等丰富表情,淡淡道:“走。”
将近黄昏,天空灰暗了下来。
自小树林与蝙蝠三煞一战后,沿途再无遇险,且离家也不远了,众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尤其是善忘忧愁的小屁孩,很快从恐惧阴影中出来,恢复了他的烂漫和活泼,趣话叠出,使得众人暂时放下了忧虑。
近至城郊,那宏伟的城墙映入眼帘,众人更是一松。这路道宽广,时有人车来往,任拜火教再是猖獗,恐怕也是不敢公然作案,否则,那可不仅是跟***教对敌,而是对司法的挑衅。
路边有一间老字号茶肆。
已落地自己行走的小屁孩拉着奶奶的手,指着茶肆,稚嫩的声音欢呼道:“奶奶,宝儿口渴了,喏喏,正好这里有茶喝。”
他老爸板着脸,轻斥:“渴什么渴,一会儿就回到家里,整缸水任你喝个饱!”
经受老爸的斥责,小屁孩不敢辩驳,只把小嘴巴努长,一副心不甘情不愿模样。
究竟是隔代宠溺,奶奶瞪了大公子一眼,轻抚孙儿的头,柔声道:“宝儿莫急,奶奶与你喝茶去,老头,如何?”
后面一句自然是向使者大人询问的。
使者大人迟疑一下,问安无风:“安先生,您看是”
安无风微微点头,道:“嗯。”
一行人进了茶肆,身材婀娜的老板娘正倚柜台外边,拜了一礼,抬手纳客,极是客气。
与使者大人并肩而行的安无风见得前者抬手回礼,自也不好失礼,抬手回礼。
屋里却是不大,除了通往厨房的门户与柜台占了一面,余下的地方只摆了四条长桌,其实木质有些粗糙,但经历了不知年月的打磨,桌面虽然留下了暗黄色花朵般的茶渍,但是极是光滑的。
地毯灰绿相间,它的原色应当是碧绿怡人的,只不过,随着岁月流逝,足步踩踏,坐位耗磨,自然见旧,但是,却是很干净,即使店里供应瓜子水果之类小食,竟然难寻瓜壳果皮踪迹,不能不说,茶客们的素养还是很高的。
当然,最主要的一件事,是这些桌子是矮桌,坐的是地上,谁也不愿意坐在泥巴上,所以,进了门户,便皆自觉把鞋子除下,置柜台墙角一边,才正式踏入茶室。
安无风蹲身脱鞋,眼角余光倏地一闪,从身侧倚柜台边的那支手掠过,手很白,也很嫩,修长,秀气,拇指内贴掌心,掌心凹陷,形成四指微屈伸展的手刀。或许,是无意为之,又或许是有所触动,拇指慢慢的伸展出来,然后,整支手缩进袖里。
安无风从蹲下身脱鞋子,到摆置好鞋子,到站起来,没有过一丝凝滞,转过身来,与柜台边的老板娘擦身而过之际,微微笑了一笑,老板娘脸罩黑纱,不知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的美眸忽然一亮,很亮,宛若绽放的花,笑了。
四条长桌,靠里面的两条已占了八个茶客,倒不是一条长桌才容得四人,事实上八人共居一桌都相当宽松,应当是两家人不愿意坐在一处罢了。
留下这当门口的两条空桌,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何况喝个茶而已,也不存在太多的讲究,安无风这一行人在第二条桌落坐了,他们老少八人,分作两边,却是正好。
使者大人夫妇带着小孙儿和安无风居里边,大公子二公子两夫妇自然坐外头这边。这本是寻常取坐,不足言道。只不过,适逢背向门口的一个中年人扭头过来,使唤伙计续茶的时候,看见了他们兄弟,微微一愕,然后打量了他们身上的血污,眼里闪现一抹冷森森的光芒,哈哈一笑,道:“我道今年踩青人流广众,只见人头,不见风景,正趣味索然,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