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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风在那边招手:“都过来。”
众人自然热烈响应。
当他们来到了水潭边之后,不由眼界大开,同时,更是食欲大起。
边上的大石下面,铺着一块厚厚的猩红毛毯,他们的师父安无风正坐在上面一手抓着烤的金黄的鱼,一手握着酒壶,大快朵颐着。
而毛毯的边缘,除了那个白面书生还握着钓竿专心的垂钓,还有那个灰衣青年在架起的灶台认真细致的烤着鱼。
水浮儿猛一沉,白面书生手腕微抖,一尾银白鲜鱼被提出了水面,耍到岸上。
灰衣青年立刻放下手上的鱼,上岸捡鱼去了。
潘甜甜拿眼一扫,只看见除了安无风脚下使用油纸垫着的一堆鱼骨和灶台上还剩下一条不够火候的鱼之外,看不见哪里还有钓上来的活鱼,忍不住对捡鱼下来的灰衣青年问道:“喂,你刚才不是说钓了七条鱼吗,那几条呢?”
灰衣青年淡淡道:“你错了,不是七条,而是十二条,至于去了哪里,你该问大少,哦,问师父去。”
潘甜甜道:“什么大少,师父的,你师父谁呀,你也有师父吗,哼,别臭美啦,看你那倒霉模样,谁做你的师父,谁倒霉!”
“咳咳——”吃的正香的安无风似乎突然被骨丝儿卡了,扔下鱼骨,往嘴巴倒了大口酒,确定骨丝儿下去之后,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潘甜甜道:“师父,您卡着了?”
安无风白了她一眼,道:“不,我是吃着鱼中枪了。”
潘甜甜道:“你不小心卡鱼骨,最多算是运气不好,跟枪啥事呢?”
安无风点点头,道:“倒霉呗。”
潘甜甜道:“。。。。。。”
叶娴看了灰衣青年一眼,眼里掠过一丝异彩。
甘莹莹忍不住扯了一下潘甜甜,道:“甜甜,你脑瓜子里面装的什么,来,让姐姐剖开来看看。”
潘甜甜拍开她的手,道:“你的脑子才应该剖开来呢。。。。。。噢!”
她瞪大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灰衣青年问安无风:“师父,您不会告诉我,他也是您弟子罢。”
安无风道:“事实证明了,我已经开始倒霉啦。”
“哦,”潘甜甜垂下脑袋,低声道:“对不起,师父。”
安无风微微一笑,拍着地毯,柔声道:“我有那么小气么,何况,这并非由于你的语言力量所致,如果你的话真那么厉害,还用学习武功吗,一张嘴就可以解决掉你所有的敌人啦。来来,都坐下,咱们今天不谈练武,只管吃鱼,嗯,这里的鱼儿,大多是下游冲着溪流逆流而上的,运动量颇大,使得它们的肉特别坚韧,吃起来,爽,脆。”
额?
众人忽然充分感悟了,他们从艺了一个吃货。
好吧,摊上这么个师父,他们除了认命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然而,事实上,让他们费解的是,接下来的三天,依然是重复着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早晨自发演练,下午在水潭边烤鱼,喝酒。最是离谱的是,在师父的怂恿之下,几个男生干起了搬运工,从厨房部拎走一套锅瓢和许多酒肉和蔬菜,搬到水潭边,好像要整一出瀑布下食堂的样子。
三天之中,他们获得比较有意义的事情,是九人的得到了名次的排位:
老大叶娴实至名归,田大少田鑫浩年纪担当为第二弟子,玩的出色的潘甜甜为三,实力担当阿强为四,抱树达人郝建成为五,擅于创新金平凡为六,憨厚小子王伯运为七,沉默谨慎君子豪为八,自认做小师妹备受疼爱的甘莹莹垫底为九。
经过了长达三天的近距离交流沟通,很快促进了相互的感情,这种通过吃把大家融合在一起的方式,虽有些另类,却是非常之有效,而且迅速。
毕竟,在以往,他们虽同在青城派学艺,但是,最多也只是在演武场上各自演练,散场之后,各回各处,各寻师傅,并无较多的接触,是以,便是同门师兄弟,往往也形同陌路。
甚至,在各个派系的运作之下,还会产生了或轻或重的敌视关系。
所以,这也是为何在当日郝建成理解错了师父的“报数”不是“抱树”,却也没有人站出来提醒与他,由得他出丑。
而恰恰,安无风也正是从此事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个团体,失去了团结,宛似一盘散沙,不仅什么都做不了,更是非常之危险的!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那个将之磨合的时间。
从三天前那个酒宴上,何长老对他诉苦的一番话,他便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无奈之下,他才实行了这一套华夏人最是擅长的交流方式:
桌上解决事情。
事实证明了,他的决定他的方法,走对了。
第154章 剑 意()
这一天,是安无风招收了弟子的第四天。
这一天,这个已经被贴上了不合格标签的师父居然出现的远比往日早,在众人视线当中,却见得他握着一卷书施施然的来到众人面前,然后对众人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众弟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啥药,不过,既然是师父喊停了,他们自然是尊重他的意愿听了下来。
在此,须得顺便提及一下,田大少和阿强在前天已经开始参加到了演练队列中。虽然,他们几乎是对青城派的入门剑法的都一窍不通,但是,这并不能构成隔阂之壁,因为,安无风已经给大家解释,他们进入青城派,最终目的不是修炼青城派之剑法,而是通过揣摩青城剑法之剑意,从而打破他们的瓶颈获得境界升级。
众弟子知道此乃事实,人家钓鱼的,嗯,现在已经是掌门嫡系二师兄了,他的实力明摆在那儿的,便是老四阿强的武功也是接近一流,在他们此等将近越界的边缘,的确不是光靠勤学苦练就可以跨过那一道坎的。
然而,众弟子很是茫然,剑意?什么是剑意?
他们当中,有些人已经在青城派呆了很长的时间了,也修炼了剑法很长的日子了,不仅感觉不了剑意是什么东东,更是未曾听过原先的师父说过剑意这家伙是啥模样的。
然而,他们的师父却轻描淡写的告诉他们,他们很快就会接触到了。
所以,他们充满的期待。
因为,安无风说了,剑意,乃剑法之灵魂,掌握了剑意,便是赋予了剑的生命。
一把拥有生命的剑,当它与主人血脉相融人剑合一之后,与人交锋,其威力之大,是不是如同两个境界相等之人联手出击?
安无风说了,原理上如此,只不过,有些事情,尤其是武力的叠加,并非一加一等于二之简单,至于真实情况如何,还待实战验证。
也就是说,安无风的言下之意,隐隐有威力远远不止于此的意思。
所以,当安无风拿着那本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页面已经严重灰黄的书卷过来时候,他们是满脸热切和期待的。
然而,却见得,他们的师父站着迅速地把书页翻完之后,便满是失望的把书丢在草地上。微微摇头,道:“枉费我花了半天功夫跟藏书阁的老头探讨了人生之价值观和世界观,让他推举一部好书,他极为推崇此书,言道此书乃灌注历代先贤呕心沥血批注的青城剑诀,实乃青城派镇派之宝,还说当年赵珏之所以能够一跃成为顶级高手,便是在某次竞技取得第一成绩,获得参阅这本宝典资格。”
他无奈的摇摇头,道:“好笑,这一群狂妄自大的家伙,说着满篇狗不搭八的吹嘘之语,如果可以把人的武功提上极高,那么,还用修炼和领悟么,整天呆在一起,喝喝茶,热热闹闹的吹水就可以啦。”
田大少道:“师父,这书,真有那么不堪?”
安无风哼了声,道:“你不妨拿去看看。”
田大少迟疑道:“师父,这貌似不合理罢?”
安无风道:“什么不合理?”
田大少居然难得有些扭捏,呐呐道:“究竟,它是青城派镇山之宝,当年赵珏大侠也是因为取得资格才可以参阅的,弟子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
“切,”安无风一脸的不屑,“骚年,别给我整那客气的一套,于今,它在我的手上,就是我的,知道不,师父让你看,你就看,哪里那么多矫情呢?”
师父都发话了,他如果再是犹豫的话,那就是真的矫情了,甚至,其余八个一脸羡慕表情的师兄弟都会坚决的鄙视他的。
所以,他行上前捡起青城剑诀,认真的翻阅,在众人好奇和羡慕的眼神中,却见他的眼神由开始的迷茫逐渐的明亮,显然,还是收获匪浅的,就是不知,缘何却不为师父肯定呢?
或许,只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师父的理念,比之书上各位先贤要高明的多!
田大少掩上书卷,双手微颤,道:“师父,这书,弟子感觉还是挺好的,尤其是赵珏在最后底页留下他宝贵的意见,练剑的同时可以引导内气运行,如此一来,便不再是单纯的演练剑招,而是同时把吐纳养气积蓄的内家真力结合起来,不仅提高了功力的质量,更形成了一种本能应用。这就难怪了,当年的赵珏从同辈的高手中出类拔萃,原来,他是练剑的同时把内功也提升了,那是相当别人花双倍的时间修炼啊。”
安无风点点头又摇摇头,缓缓道:“原理上是如此,赵珏能够有此心得,可见他在剑道也颇有领悟,不过,这仅仅限于速成之旁门左道之术,当提高到某高处,便会停滞不前了,最终的结果是反而跟剑道的空灵之境背道而驰。”
叶娴道:“师父,我可不可以如此理解,练剑是把招式在熟练之后,可以在剑的身上去领悟更高的意境,而把内功引入练剑之中,虽然在内力的运行一途取得很好的效用,但是,难以回避的是,分心二用,将会阻滞了对剑道的更高领悟?”
安无风道:“不错。无论是武功,还是学习其他技能,专心致意才是主导,那些试图开辟捷径之法门,在初期或许颇见成效,但是,历时久远,形成了习惯,反而束缚了其前进足步,最终局限于某一隅,遗憾终生。”
他微微一顿,道:“当然,在大多数人眼里,当年的赵珏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达到他的地步,也可以立足江湖,被尊称为绝顶高手了。”
潘甜甜道:“师父,您不会想把我们都磨炼成比赵珏更加厉害吧?”
安无风微笑道:“甜甜,如果你有成为绝顶高手的信心,我也有把你拉上去的有信心。”
“何况,”他指了指田大少,“便是老二此时的境界,比之当年赵珏,也差不了多少。”
潘甜甜咂舌难下,吃惊道:“原来二师兄那么厉害!”
田大少苦笑一下,道:“可是,我在云中龙手上,几乎难以招架他一招之敌!”
一个让严长老都无法识别境界的人,居然难敌云中龙一招!
众人这才真真切切的知道了,黄衫派的总把子云中龙有多么的恐怖!
众人这才明白,为何前任掌门高连垌接不下磨剑尊者一剑,因为,磨剑尊者比之云中龙更加之可怕!
君子豪忽然道:“师父,那么,什么是剑意呢?”
对,这才是大家都想弄明弄白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