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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童叟道:“师侄你有所不知,老夫的那件法宝,威力还在半截捆仙索之上,乃我当初九死一生,从天山那万骨塚内所得,可保肉身不坏,若非情急,我绝不愿将此宝祭出。”
上官嫣儿也微微动容,大感意外道:“师叔为了救我,竟不惜祭出此等重宝?师叔尽管放心,我绝非忘恩负义之辈,今后重振昆仑道墟,还得全仰仗师叔你。如今我正要去集合走散的诸多师兄弟,然后去打开青莲师祖留下的洞天福地,经此大难,我昆仑虚众人,必然人人进取,用不了多久,便能重回昆仑神庙,重振昆仑虚威名!”
纯阳童叟思索了一番才道:“你得到青莲师祖的传承,自然也有了主持昆仑虚一切事物的权利,老夫虽是长辈,但在大义面前,也识得厉害。昆仑虚不能群龙无首,你尽管放手去做,我且助你先坐上掌教之位,稳定局面。老夫这么些年来闲云野鹤,平日虽然和金智师兄素有瓜葛,如今他舍身取义,我当年只恐错怪了他,唉,为了昆仑虚之未来,老夫愿伏犬马之劳!”
上官嫣儿听此一言,面上一喜,心中却冷笑一声。她哪里有不知道这老头子的想法的道理?这老头子其实并不看好她,真要倚仗他来压制诸多师兄弟,去做昆仑虚掌教?那是痴心妄想,到时候,怂恿众多师兄弟反叛自己的人,必是此人。不过,毕竟此人是当今昆仑虚仅存的老一辈,虽然很多年不管事了,但威望依然还在。更何况,她上官嫣儿何止是要做昆仑虚掌教那么简单?
她若连一个纯阳童叟都收服不了,还谈什么雄心壮志?所以,她倒也并没有依靠量山尺将纯阳童叟打杀。杀一个老家伙容易,但其价值远远比不上利用他成为自己的棋子有用!毕竟哪怕她再厉害,也深明若想振兴一个上古大教,一味打杀没有多大用处,迟早有人来反你,沦为下乘。不可能全部杀光,做一个人一个教的事情,那是找死的行为。教派的振兴,是要同心协力才能做到的,只有人丁兴旺,才能香火不断地一直鼎盛下去。即便是上古时期,昆仑虚也并非某一个人独有,而是由六大圣者轮流执事,秉公执法,齐心协力,才渡过了不知道多少劫难。
上官嫣儿道:“如此大善,事不宜迟,师叔且随我先去集合精英弟子!”
当下驾驭量山尺,朝毒龙潭方向飞去。
“此女城府极深,我若想吞噬她的气数和造化,只怕还要费一番手脚,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哼,我且和你先虚与委蛇,昆仑虚迟早还是我来做主!”纯阳童叟的瞳孔深处,隐藏着浓浓杀机。
这昆仑虚一脉事宜,暂表不提。
第61章 武圣的谋划()
且说巨树元婴化为两股气流,勉强控制着秘境世界,破空遁走,远离了昆仑山。这次它受创极大,若没有大的造化,不但最终它的精气会流失一空,秘境世界也会跟着破碎,成为人间界的养分,到时候它再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在空间中穿梭跳跃,它恨欲狂!当然,这个时候,它更多的是害怕,害怕遇到和他一样的老怪物,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跳出了昆仑山这段区域。
不过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只见空间裂缝之中,居然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这人看起来是个中年男子,穿着古老的文士服,赤足而立。他的表情看起来似笑非笑,但当元婴认真感知后,却又看到这个中年男子极为冷酷地看着它。
巨树元婴极为凝重起来:“不好!此人深不可测,我居然看他不透。不过避不开了,只能撞死他!”
巨树元婴连一声招呼都没打,拼着损耗秘境世界的本源之力,狠狠地朝那中年文士撞击过去!
这是一个方圆数十丈的球体,足以焚山蒸海,即便道境大圆满的道尊,也得暂避锋芒,不敢以血肉之躯硬撼一个压缩着碾压过来的秘境世界。
但那中年文士却并不在意,双手一缩一伸,在他手中已多了一颗圆球,正是巨树元婴的秘境世界,此时在他掌心中横冲直撞,却不得出处,不由得惊恐尖叫连连。
中年文士淡淡道:“我算准你有大劫,顺路之下,便在此等了片刻,唔……你虽是破烂货色,但我现在一穷二白,权当打牙祭了。”此言声落,不由分说,他张嘴就将一个秘境世界吃了下去,很享受的咀嚼起来。
咀嚼完后,中年文士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来,我本打算将法体融入肉身,合二为一,法即是我,我即是法,走当年法圣没有走完的路子。可惜肉身虽然潜力无穷,要想开辟出可以容纳诸法的境界,除非成就至高无上的圣人王,才勉强可以做到。但我等不及了,又一次天地大变要不了多久就将到来,我只好将计划提前几年。那武道守护者一脉,果然秉承了巨大气运,不过最终却还是成就了我,我以肉身亲自尝试了守护者一脉的最强绝学,领悟到了不可说的武道境地,当真是妙哉!”
这中年文士不是别人,正是武圣,孙武。
“那雷界秉承勾陈的意志所生,看似克制天下至阴至邪之物,实际上当年勾陈的死对头,正是这天地间的浩然正气所化的昊天大帝。雷界不过是一个猜想构造,残缺不全,虽说漏洞百出,却也有些契机所在,如若不然,勾陈的意志不会一直掌控着雷界不放,始终不能为我所用,唔……主要也是我并不想把勾陈彻底得罪。现如今守护一脉最契合道统的传承者,已经成为那‘雷界权杖’的试验品,其中未必没有勾陈的意志在从中作梗。我乘机脱离他的掌控,不做那马前卒一般的守阵人,今后道路再无大的阻碍,成就圣人王也未必不可能。”孙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不由得暗自谋划:“数千年来的布局,我且不急于一时去收取。唔……冥冥中,我感受到一位故人的存在,这位故人的气机极其强盛,代表着他成就圣贤之躯的时日已经不短,不容易对付。不过,若是当初还在雷界中的我,还未必敢去镇杀他,但是如今我已经掌握了守护者一脉的最强绝学,触类旁通,使我原本很多想不透的道理茅塞顿开,修为一日千里,正好南下,摘取我这位故人的道果。一旦成功,数千年的布局,再无丝毫阻碍,乱世之中,也足够我称霸一方,甚至独霸人间界也不是不可能!”
孙武不将他当初被高岳所伤的大道之伤视为劫数,反而扭转局面,成为他的一大助力,修为更进一大步。而且他将一切都算计在手,胸有成竹,丝毫没有当初一路逃遁出雷界的那种颓败气息,可见他的伪装已经成功了大半。当然,要想逃过有心人的眼睛,只怕也不能够。
只不过他并不在乎。
这就好比那巨树元婴一样,虽然被上官嫣儿以青莲居士的一招月蚀之刃伤了本源,甚至树身毁灭,但它活了下来,证明它很快也能领悟类似月蚀之刃的东西,甚至更进一步。孙武乃是百家诸子当中的代表人物之一,身怀大气运的所在,却又不是巨树元婴这样苟活下来的野心家可以比拟。所以孙武被高岳削首之后,所收获的东西自然更大。
而在唐古拉山之中,在雷界边缘地带,有一块巨碑,巨碑非金非铁,也非石质,不过坚硬异常,刀剑难伤,看起来宛如黑色金属,油光发亮,像极了现代的科技产物。
整块巨碑伫立在一个巨大空间之中,这个空间同样没有任何生灵,山川河流全部没有,只有水。无尽之水,没有任何波澜,只有这块巨大黑碑直插天宇。
突然,一阵疾风刮来,无尽之水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但黑碑之下,已多了一个人。
这人衣襟褴褛,满脸血迹,他的小腹有一个前后透亮的大洞,而在他手中,正抓着他自己的肠子内脏等器官,显得凄惨到了极点!
“大人救我!”这人跪倒在黑碑之下,声音宛如夜枭的嘶叫,惶恐中透着绝望,却有气无力,显然伤势太重,距死不远!
过了片刻,黑碑发出了声音:“姬翟小子?想不到你还能活着来见我,很好!可见我交给你去办的事情,你都已经办好了?”
这跪倒着的人,居然是姬翟?
只听此姬翟叩首大呼道:“大人肯来见我,我命无忧矣!大人且听小人道来,我先是领着那守护者五百年来最契合道统的传人去了雷界,此人姓高名岳,一身武道修为,已不在剑神阁七子之下,足够将雷界搞得鸡飞狗跳……”
当下他仔仔细细地将当日如何和胡惟庸、徐达三英战高岳的事情,而后徐达身死,他独力将高岳诱入唐古拉山的雷界一角的事迹,都一一交代,包括最终他被高岳一脚踢昏死过去,醒来发现雷界已经开启,而他受创极深,好在有黑碑的护持之法,躲在某个旮旯里疗伤了几日。不料,正在关键时刻,眼看伤势已经有所好转,却被冥冥之中的一些东西弄得他伤上加伤,即便有黑碑的护持之法,也再难为续。当下大为震惊,匆匆一推算,才知道他留在昆仑虚的身外化身已经被吞噬,多年的忍辱负重,鸡飞蛋打……
黑碑道:“那守护者传人是个拥有大气运的人,你将他诱入雷界,生死难料。事情虽然未必皆因你而起,但你在其中的因果依然举足轻重,不可忽视。既然你死了身外化身,难免被我传你的‘双子术’反噬。这‘双子术’乃是一门高深的术法,圣人之下,无人能识破真假。不过身外化身替你化解了这一劫数,也是万幸之事,否则你不可能还活着来见我。”
姬翟道:“这全仰仗大人传法,我才能与各家秘境世界的主人虚与委蛇,近年来,我已经摸透了他们的门道,探清大部分之虚实,日后天地大变来临,大人出山之日,共有七家秘境世界,大人可不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
黑碑道:“你做得不错,秘境世界对我来说虽是破烂货色,但要想独步天下,不可能当真单打独斗,必须建立起我方势力,驱使很多打手。这些虾兵蟹将以燎原之势,席卷天下,争夺冥冥之中的气运所在,不失为大道一途,其余阴谋诡计,不过是小打小闹,又有何趣味?”
姬翟道:“大人所言正合我意,那昆仑虚神庙如今没了黑煞葫芦,已经名存实亡,我若劝服几大势力乘机占据,则昆仑虚余孽,尽成无根之浮萍,昆仑虚所有的气运,都将为大人所用。”
黑碑道:“昆仑虚的气运非同小可,姬翟小子,你本是石头所化,我也同样如此,故而对你青睐有加,只因为我的法很是与你契合,用你比用其他人更加得心应手,你可懂得其中的道理?”
姬翟连忙道:“小人在很久以前被人点化,萌生了灵智,却懵懵懂懂不知出处。若想修炼成人身,即便千万年也休提。蒙大人传我妙法,洗去石心,衍血成经,才有我之今日,可以和人类一样修炼和进步。如此大恩,我当涌泉相报,誓死效命!”
黑碑道:“也罢了,你倒也用不着急着来表忠心,你要知道,哪怕是人间界之主,在我之眼中,不过一蝼蚁!姬翟小子,在你心中,当要永记此言,最终才有可能有所成就,否则只会夭折,我也爱莫能助!这些且先不谈了,既然你想去干一票大的,打算以昆仑虚做为起点,没有强大的武力是不行的。”此言声落,从黑碑上,脱落了一块四米立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