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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轮转万物枯竭没想到连你也就此逝去!”陆信轻抚古树,双眸沧桑而深邃。
“先生,此树乃始皇亲自栽种,只不过数千年的时间过去,这老树早在百年之前便失去了生机!”赢山侧步而来,谓然一叹道。
一缕苦笑,一抹自嘲,陆信思绪翻飞,眼前的景物好似在发生变幻!
那一年,一介幼童,顽劣不堪,他放声嬉笑,道:“先生,若政儿真能成为一统天下的君王,不在让天下百姓流离失所,我希望先生永远留在政儿的身旁!”
那一年,陆信温润一笑,道:“当古树叁天,枝叶蔽日,便是我与政儿分别之时,这是宿命,不可强求!”
“先生,政儿从不信命,更相信人定胜天!”
幼小树苗从此无人打理,幼童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更不想与先生分开!
只是幼苗苍劲,不论风吹日晒,依然茁壮成长!
白驹过隙,时光如梭!
百年之后,古树叁天,枝叶蔽日,一介顽童早已成长为千古一帝,可幼时的玩闹之举,却是他心中抹不去的执念!
罗尽天下奇药,征战八方天地,召天下佛道共聚咸阳,命徐福亲率三千童男童女,赴东海求取长生不老丹,顽童的晚年横征暴敛,也被后世之人所诟病!
可世人却不知,顽童对生死并不看重,他只是想常伴恩师身旁,仅仅如此而已!
长生,一个笑话!
幼童晚年瘫倒在帝榻之上,而古树枝桠繁茂,这对幼童来说乃是无尽的悲伤!
时也,命也,天地终不可逆,便是千古一帝嬴政,也倒在长生二字的面前!
沧海化桑田,岁月在变迁,转眼世间三千年,蓦然回首,却只有一座座孤坟遗留世间!
陆信思绪回归,神情凄然至极,他虽心境淡薄,但也有着人的七情六欲,百年栽培,屹立顽童身后,他将顽童当做子嗣般看待,那种痛失亲人的苦楚,外人又岂能得知?
气息紊乱,心有悲恸,也让身旁众人神情一变,不知陆信为何会出现哀伤的情绪!
惨然一笑过后,陆信的双眸变得凌厉至极!
“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能再逢春!”
“岁月轮转,时空倒悬,给我开!”
声嘶力竭,脚踏大地,轰然巨响过后,周遭空间仿佛在凝滞,时间好似在冻结,一股压抑至极的气息,骤然在这方天地出现,随之而来的景象,也让众人双目圆睁,被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枯死古树!
满目疮痍在逝去,龟裂的躯干迅速愈合,那被树虫嗑咬的伤痕不复存在,一抹嫩绿枝叶浮现在枝桠之上,而后急速向外扩散而去!
十数息后,古树繁茂,枝叶碧绿,以古树为中心的地面上,朵朵花蕾破土而出,当数不清的花朵绽放之时,一副百花古树图,呈现在众人眼中!
“这这!”大秦丞相韩林山颤栗发声,眼前的一幕,让他如坠梦中!
枯树逢春,百花齐放,此种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相信!
别说韩林山此人,便是白惊鸿等人也是震撼非常!
他们知道陆信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可却没想到,明明枯死百年的老树,在陆信手中竟然能枯木逢春,这已然超出了武功的范畴,绝对是一种神迹!
此时!
韩林山缓缓回过神来,可看向陆信的眼神,早已带着无边的敬畏之感,他也终是明悟,为何白惊鸿对陆信如此尊敬!
望着眼前的景象,陆信没有丝毫喜意,有的仅仅只是无奈与自嘲!
他可以让古树逢春,更可让河水逆流,却无法救活昔日故人,这是他心中永远的执念,也是他无法抹平的伤痛!
陆信沉默,众人不敢打扰,只是这副奇景却引来众多宫女与侍卫的瞩目,当这副景象落入他们眼中,心智孱弱者更是在远处惊呼出声!
“先先生您没事吧?”
赢樱的话语,让陆信思绪回归,他将波动的心绪缓缓压下,谓然一叹,道:“只是看到往昔事物,有些缅怀过去罢了,却是让你等忧心了!”
“前前辈,陛下久候多时,下官身负重任,还是尽快前去为妙!”韩林山拱手作揖,双眸却不敢直视陆信,将自身姿态放的极低!
“陆某失神片刻,到是耽误了行程,还请韩丞相见谅!”陆信拱手一礼道、
虽然仅仅只是拱手之礼,但韩林山赶忙避开,额头更是浮现冷汗,紧张道:“前辈乃世外高人,下官岂敢受前辈之礼,只是陛下近日烦心天山派被灭之事,如陛下有何失态之举,还请前辈勿要挂怀于心!”
望着韩林山紧张的神情,陆信无奈一笑,他也并不答话,当先朝始皇宫而去!
“前辈,宫内错综复杂,您初来朝歌,还是由下官带路为好,以免!”
不待韩林山说完,众人满眼惊诧,只见陆信轻车熟路的朝始皇宫而去,好似对此地异常熟络一般!
在那遥远的过去,嬴政按照陆信吩咐重建朝歌,其宫内图纸便是陆信所绘制,莫说区区宫内道路繁复,便是一些赢氏宗族不知道的密道暗阁,陆信都了然于胸!
第19章 始皇宫()
故老传说!
上古之时,老子尚未得道,偶有一日路过农田,心血来潮对一农夫发问!
老子曰:天有多高,地有多长?
农夫答:九丈为天,五亩为地。
老子奇道:苍茫天地,岂有如此大小?
农夫憨笑道:我抬眼便是九丈天空,俯首既是五亩耕地,这就是我的天地啊。
老子惊诧,恍然大悟,对农夫行三拜大礼!
一朝顿悟,老子得道,骑青牛,过函谷,紫气浩荡三万里,此去无踪,不显凡尘,也给后世留下一个无解谜题!
这个传说是真是假,无人可以考证,但有一点却让世人认同,九为天,五为地,象征着天地之极,而世间君王,也都自称九五至尊!
白玉阶梯,高九九之数,宽五五之数,直通大气磅礴的始皇宫!
白玉阶梯两旁,大秦兵士手持兵戈,交叉而立,每个人的脸上,都肃穆庄严不苟言笑!
随着陆信等人漫步而来,一声尖锐的话语,也在始皇宫前响起!
“陛下有旨,宣白惊鸿等人进殿!”
兵戈移开,让出道路,始皇宫的轮廓,浮现前方!
如此阵势,让白惊鸿眉头一皱,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只能传音入密对陆信,道:“先生,只怕韩力虎早已向陛下传信,陛下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先生勿要责怪,惊鸿当向陛下解释前因后果,还安平王一个公道!”
耳闻白惊鸿话语,陆信淡然微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陆信心底却谓然一叹,如非必要,他的真不想与皇室有过多牵连!
“前辈,请!”韩林山侧身一礼。
“先先生!”望着前方熟悉的殿宇,赢樱双手紧紧抓着陆信的手臂,其面容显得苍白不已。
“樱儿勿怕,先生便在这里,从未有过离开!”陆信轻声对少女安慰道!
赢樱紧咬双唇,双眸当中划过一缕坚定,道:“樱儿不怕,因为有先生在!”
踏上白玉阶梯,众人无声前行,直至来到始皇宫前,白惊鸿声如洪钟,道:“白惊鸿携安平王父女,求见陛下!”
白惊鸿说完此话,给赢山父女一个坚定的眼神,众人便进入始皇宫中!
始皇宫内!
九龙金座之上,赢冲眉目低垂,不时批阅奏章,两名太监立身赢冲两旁!
两名太监发丝苍白,年岁花甲,周身气息略显垂暮,仿佛随时就会埋于黄土之中,只是那双眸开合之时,有道道寒光在其眼底闪过,显然这两名太监,乃是高手中的高手!
赢冲下方,大臣武将静立两旁,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只是眼角余光不时扫视始皇宫的入口,暴露了他们心底惊疑之色!
踏——踏——踏!
厚重的脚步声打破始皇宫的宁静,也让众多朝臣向来人看去!
“臣,白惊鸿参见陛下!”
“臣,韩力虎参见陛下!”
“臣,韩林山参见陛下!”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只见白惊鸿三人对赢冲跪拜而下,行君臣之礼!
可惜!
此刻的赢冲并无抬头,也并没有叫三人起身之意,他依然在批阅奏章,也让整座始皇宫的气氛,显得压抑至极!
“大胆安平王,你犯上作乱,重罪在身,见到陛下为何不跪?”一名大臣手指赢山父女,怒斥出声。
被此人怒斥,赢山冷笑连连,他面无惧色,环视始皇宫内的大臣,其话语显得威严至极!
“本王赢山,乃始皇后世子孙,何人敢让本王下跪?”
随着赢山话语在始皇宫内响起,那怒斥出声的大臣面容一变,不知该如何回应此话,其面容显得尴尬至极!
而其余众多武将朝臣,更是沉默无声,无力辩驳赢山的话语!
他们如何不知赢山的身份?只是皇帝轮流坐,今日赢冲坐在那九龙金座之上,他便是大秦的天子,所谓的始皇血脉又能如何呢?
望着朝臣沉默无声,赢山冷笑连连,直视九龙金座上的赢冲,其眼底杀机与怨恨,仿佛凝若实质!
可惜,赢冲依然批阅奏章,并没有看向赢山,仿佛赢山在他眼中,不过乃是空气罢了!
“好,好,好!”
之前怒斥赢山的朝臣抚掌大笑,道:“好一个安平王,纵然你说的有理,可你身后的年轻人,可不是始皇血脉吧?”
“大胆草民,见到陛下,还不速速跪地行礼?”
随着此人话语的响起,不仅赢山父女变色,便是跪伏于地的白惊鸿等人也是面容大变!
“王御史,陆先生乃白某尊重之人,便是白某也要尊称一声先生,今日之事白某记下,待得他日,定当登门拜访,以还今日之恩!”白惊鸿阴鸷出声,看向王御史的眼神,流露森寒杀机!
韩力虎暗呼不妙,赶忙出声,道:“王御史,陆前辈乃世外高人,岂是我等凡尘中人可比?你这番言辞却是有些过激了!”
砰!
一声闷响,只见韩林山早已起身,不待王御史有所反应,便一脚踹其肚腹之上,而后放声对其怒斥,道:“大胆!陛下都未发话,你一个小小御史,岂敢在朝歌当中放肆?”
韩林山再次跪伏于地,向赢冲叩首,道:“陛下明鉴,陆前辈看似青年,实有着驻颜之术,更乃世外高人,我大秦威压四海,广招贤才,陛下更是有着始皇之志,岂能让陆前辈行跪拜之礼?”
“如果此事传到外界,天下人都将笑我大秦无容人之量啊!”
韩林山的话语冠冕堂皇,却又让人挑不出其中毛病,不愧是大秦丞相!
可这并非韩林山真正的意图,之前看到枯木逢春的神迹,他就知晓这位陆前辈,绝对乃是大秦得罪不起的存在,此刻他正是在暗示赢冲,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朝歌寂静,众臣无声!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三位在大秦当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竟然一起替陆信说话!
更让众多朝臣不敢相信的是,韩林山贵为大秦丞相,本就是老成持重之人,其城府也是深沉至极,可他们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