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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无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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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再见她,只是没料到来的如此突然,如此平淡,令人猝不及防。

    当年的仅仅被人夸赞为漂亮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有倾国倾城之色,天下再无女子可与她相媲美。一身粉色缕金菡萏云缎轻纱长裙,肤白胜雪,眉目如画,朱唇含丹,眼角自然带笑,远山眉纤细而柔美。长长的黑发自然地垂下,在脑侧以一紫色水晶莲花发饰扣住,半数长发于脑后梳起涵烟芙蓉髻,半数垂在身后肩侧。那一身的气质,眉眼间绝代的风华,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匍匐于她足下。

    却见她目光状似随意地一扫,便不经意看进了他眼中。却偏偏是这么不经意的一眼,让白清城顿时犹如坠入冰窖,从头冷到了脚。分明是在笑着,笑得柔美轻巧,几乎挑不出一点瑕疵,而那眼中,却根本无法让人感受到一丝笑意,甚至没有一丝……温度。白清城浑身一颤。那双漆黑的眸子深处,仿佛一汪山谷寒潭,散发着丝丝冷气,侵人肌骨。再看时,只觉得这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冷气,仿佛浸在千年寒潭之中的宝剑,寒意浸骨,锐气逼人。

    只见她对着他轻轻一抬酒杯,然后径自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白清城垂下眼眸,恍然间自嘲地笑笑。是了,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可能依旧保持最原始的纯真。世事的磨砺将她变成了这样一个人,而他……也在变。

    大堂中,笑容满面的祁荣让两个儿子各自归了位,笑呵呵地终于开席。

    按寿宴习俗,应当是寿星先动筷子,众位宾客才能开始进食。于是祁荣便先拿起银筷子,在面前那金鲤鱼的肚皮上扯下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众宾客这才真正开了席。

    大堂里又热闹了起来,不少人到正厅来向老寿星敬酒恭贺,祁荣一一笑呵呵地接待了。也有趁此机会结交江湖朋友沟通帮派感情的,便互相敬酒,总之是各门各派的人都张开了嘴,没有一个闲着的。

    白轻墨原本以为自己身在风口浪尖,人们为了避嫌会避免与她打照面。可经此一番,许多人见着祁家对沉月宫暧昧不明的态度,不由得心下狐疑起来,思量着是否需要从长计议,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坚持白道的身份,与她这个半边身子已经被划入黑道的一宫之主攀上了交情。白轻墨让折阙给自己斟酒应酬,心里不由得冷笑:这些人,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寿宴上为了照顾许多老前辈,因此没有选择烈性酒,而是采用了品性温良的梨花酒,既有益身体健康,又不容易喝醉。不过,酒毕竟是酒,只要是喝了,便或多或少会让人身体发热面颊泛红。祁荣是上了年纪的人,喝多了酒毕竟对身子骨无益,眼尖的下人们见着老爷面色发红,赶紧向大少爷禀告。

    白轻墨正在同旁人敬酒,远远地瞥见祁无游对下人吩咐了几句,随后便有人端了托盘上来,给老家主身前桌上的酒换了下来。

    此时,白驼山庄的副庄主流文曲恰好走过去向祁荣敬酒。只见祁荣端了酒杯,笑呵呵地招呼着老友,而流文曲原本也是满脸和蔼亲切的笑容,此时鼻尖却微微动了动,眉头微锁,张口欲言。

    祁荣见老友这般神色,心下疑惑,方欲询问,一缕劲气却如利箭般倏地飞射过来,“砰”的击碎了祁荣手中的酒杯。

    白色瓷片砰然炸裂,杯中药酒陡然化为水珠飞溅,四周的人慌忙退后一步,药酒却依旧洒在了祁荣和流文曲的身上。

    这陡生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堂中众人不由得呆滞,稍远一些看不清事态的人见着此处变故,也不由得停下交谈的声音。

    方才那一缕劲气来得过于鲜明,以至于只要会一点武功的人都能够发觉此劲气的来源。

    自家父亲差点被袭击,还被溅了一身的酒,身为祁家大少爷的祁无游当仁不让地站出来,面目阴沉地喝道:“白宫主,盛宴之下如此作为,你究竟是何意啊?”

第26章 收黄雀戏螳螂() 
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们此时也纷纷看过来,大气不敢出一声。

    祁荣原本十分和蔼欢喜的脸,此刻也阴沉了下来。

    只见那事主淡淡地收回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白轻墨环顾四周,目光带笑,却闲适得有一些目中无人。周围人只见她淡淡开口:“祁老家主,今日承蒙您老人家看得起,本宫亲自来赴这宴会,并未薄了祁家的面子。只是,本宫既然来了,便必然不会刻意找茬儿,不过是眼睛里容不下脏东西罢了。”说着瞟了一眼面色阴沉的祁无游,“本宫说的可在理呀,祁大少爷?”

    一旁的崆峒派长老站出来,义愤填膺地指着白轻墨道:“分明是你出的手,那一缕劲气若是打在了祁老家主的身上,瞬间便可毙命!”

    “您也说了,是‘若’么。您的意思是,本宫原本是想袭击祁老家主,却击在了酒杯上?”白轻墨轻飘飘地望向那位站出来的长老,那人伸出来的手却似触碰到了电流,被狠狠地一弹,令他恼羞成怒地连忙收回手,白轻墨轻蔑地冷笑,“还是说诸位以为,本宫竟然会失手?”

    一句话噎得那位崆峒派长老再说不出话来。

    逍遥门的长老站出来,试着缓和气氛:“然则方才毕竟是宫主出手,还望宫主给祁老家主一个解释罢。”

    “解释?”白轻墨扬了扬下颌,看向祁荣身前的老者,“恐怕不必本宫亲自解释了,白驼山庄最通药理,想来流老前辈能为我们大家解惑吧?”

    众人的目光唰地集中在了流文曲的身上。

    刘老前辈对着白轻墨揖了一揖:“白宫主雅量。”

    这一句赞赞得众人莫名其妙。

    只见流文曲眉头紧锁,拿起祁荣身前的酒壶,倒了一杯,置于鼻端细闻,然后将酒杯交给围观众人一一嗅了嗅。

    最终酒杯传到了白轻墨手上。

    有人不明就里:“仅仅是普通的药酒,有什么问题么?”

    白轻墨将酒杯至于鼻端轻嗅,然后将酒杯交与下人,眸光淡淡道:“药酒当然是药酒,而且这酒对老家主的病症有相当好的治愈之效。”

    “那不就是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

    众人皆不满地抛出疑问。白轻墨讽刺的勾起唇角。

    只见流文曲抬起手向下压了压,众人只好再不吭声。

    流文曲看了一眼身侧眉头紧锁并满脸疑惑的老友,道:“我白驼山庄精通药理,众人皆知,此时也不必过多推辞。药酒自然是好东西,其中甘草更是治疗老家主咳疾的绝佳良药。只是……”

    祁荣见老友犹豫,不由的催促:“流老有话尽可以说出来,给我们大家解解惑。”

    流文曲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方桌上已经动过的金鲤鱼,道:“甘草固然是良药,只是,绝不可与鲤鱼同食。二者属性相冲,若是一人同时服下这两种食物,必然中毒,而且毒素蔓延得极快,半个时辰内必定毒发身亡。”

    “嘶——”

    众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流文曲再道:“幸好白宫主发现得早,否则这药酒一下肚,便再无回天之力了。”

    白轻墨只是淡笑:“过奖。只是,此时是否应当问一问,这酒……到底是谁端上来的?”

    一问话,便问到了重心。

    旁侧里一个家丁猛地窜出来,“扑通”一声跪到了祁荣的面前,浑身颤抖地道:“老爷饶命,这酒是小的端上来的。只是、只是,小人真的不懂这些学问,只是大少爷见老爷喝酒,担心老爷身体出岔子,这才吩咐小的去换了药酒啊老爷,老爷饶命啊……”那家丁瑟瑟发抖,一个劲儿地往地上磕头求饶。

    只是此时,人们的目光都倏地集中在了祁无游的身上。

    祁荣老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狠狠的一拍桌子,一把胡子怒得直颤:“逆、逆子!”

    祁无游没料到事情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矛头竟然指向了他,一时措手不及,连忙分辨:“爹,我并不是——”

    “爹,大哥想必不是故意的。”祁无芳连忙走上前来,扶住祁荣因怒气而颤抖的身体,安慰道,“大哥长年经商,怎么会知道这些,今日也是担心您的身子,这才换上的药酒。您可千万别误会,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好一副爱父护兄的经典场面。不知道内情的人,还真以为祁无芳这是在维护哥哥呢。

    白轻墨微微勾了唇。

    一旁能说得上话的客人们也连忙劝阻,这才让祁荣的怒气渐渐缓了下来。

    祁无游立在一旁不敢发话。

    老家主的脸依旧是黑沉沉的,转过身来,向白轻墨揖了一揖:“白宫主大人大量,救得老夫一条老命,老夫感激不尽。方才错怪白宫主,实是老夫教子无方。”说着又侧脸喝道,“游儿,还不赶紧来向白宫主道歉?”

    祁无游阴沉着脸走过来,向白轻墨做了个揖:“在下方才对宫主出言不逊,冲撞了宫主,还望白宫主恕罪。”

    白轻墨摆了摆手:“无妨。”

    苍山派的长老于是站出来:“想来祁大公子必然不会存有害父之心,这不过是一场误会,好在是化险为夷了。”

    祁无芳亦道:“大哥一向仁孝,此番也只是好意,毕竟并未造成伤害,爹,您还是先坐着,只是今日先别喝这药酒了罢。”说着招呼下人,“给老爷换茶水上来——”

    “——且慢。”

    流文曲再次出声,打断了祁无芳的话。

    众人循声看过去,只见流文曲端着酒杯细细地品闻,不由得再次疑惑起来:难道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祁荣见流文曲那般神色,心下又是一个咯噔,面色也跟着阴沉下来:“流老,这药酒是否还有不妥之处?”

    流文曲皱着眉头问道:“祁老,这药酒是哪里的郎中给您配的?”

    祁荣道:“是老夫府上的大夫,此人医术虽不算是绝顶,却也算是精明。难道这配方有问题?”

    流文曲道:“祁老,能否将此人唤出来,老朽有些话想要问问他。”

    “无妨。”祁荣道,“来人,立刻将吴大夫唤来此地。”

    片刻,那被称作是吴大夫的医师便来到了大堂中。

    “见过老家主。”

    流文曲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大夫。年纪也是过了半百的人,看上去老实本分,学道也是较为高深的。于是问道:“这位便是吴大夫?”

    吴大夫答道:“正是。”

    “祁老家主的药酒配方,是你配出来的?”

    “是。”

    “那……”流文曲皱了皱眉,“这副方子里头,有什么药材?”

    吴大夫答道:“皆是一些温补的良药,如甘草之类,为的是治疗老爷痰饮积聚,气逆喘咳的病症。”

    流文曲再问:“这副方子里头,是否有芫花?”

    “芫花?”吴大夫惊讶道,“这副方子里头绝对没有芫花。老夫虽医术不精,但这点药理还是知晓得略通透。既然放了甘草,那便绝不敢放芫花的。”

    流文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然则老朽在这药酒中嗅出了一味芫花。”说着将手中的酒杯交给了惊异的吴大夫。

    吴大夫接过酒杯,嗅了嗅,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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