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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轻墨后退一步。
兰箫搂住她,目光有些叹息:“别担心,现在不是还没事么。”
白轻墨将莲和璧塞在他的手里,道:“你带着它下山,离开这里,在中原等我。”
百里丞艳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么?就算莲和璧不在你身边,它也同样保护着你的性命,天意不可违,你这情郎注定要替你去死。小丫头,你一个人拥有两条性命,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白轻墨咬起牙。
兰箫搂着她,垂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并非必死无疑,只要在她杀了我之前先杀了她,那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百里丞艳道:“好狂妄的小辈。本尊纵横江湖近百年,今日在这碧霄山巅,即便人数不及你们,但要与你们同归于尽却是绰绰有余。”
“同归于尽?”白轻墨冷笑,右手抬起,紫色迷雾在掌心升腾,双眸中紫光凌厉地一闪,周身真气涌动,隐隐带着氤氲的紫光升腾而起,足下真气翻腾散开,“就凭你,恐怕还没有这个本事。”
“眼下本尊先不杀你。”百里丞艳见白轻墨飞身过来,眸中利光一闪,身前一对双生子立即上前与其对上,她的身形在晦暗的天色下一闪,犹如在平地消失一般,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距离岑柳面前不过三尺之处,“今日,本尊必要你岑氏之人尽数葬身这碧霄山。”
岑柳甫一见百里丞艳将目光转过来便觉不好,身前一道逼人的气息裹挟着冰冷的杀意扑面而来,心下一紧,身后却无路可退,下一刻那张苍白妖艳的脸便至眼前,腾身向上,掌中蓄力欲与之硬抗,耳际却陡然插/入一声怒喝——
“老妖妇,你敢!”
百里丞艳瞳孔骤然一缩,掌风拍出的那一刻便立即反身向后急退,眼前一道人影蓦然出现,挡住了前方的岑柳,那人一手扬起,一把雪白的粉末朝着她迎面飞快撒来,百里丞艳自己也是用毒的高手,那一丝丝腥气飘入鼻端便觉不好,当即挥袖以劲风将其扫开,然而距离太近且粉末过轻随风飘散,无法尽数挡下,少数□□沾上她的皮肤,转瞬便消失不见。
来人正是柳非烟。
两道紫光分别斩开前方两侧拦路的铁链,白轻墨脚尖一点,身形犹如一道紫色流光,趁势疾拍向百里丞艳,后者发狠横挥袖袍,劲气力道十足与她相撞,她旋身再次上前,百里丞艳眉心那一朵黑色莲花震动了一瞬,周身黑雾突地向内收缩,下一刻狂乱地喷涌而出,汹涌的劲气击在白轻墨的胸口,浓重的腥甜气涌上喉间,她咬牙,顶着劲气猛地一掌拍去,正中百里丞艳胸前。
血雾喷洒而出,百里丞艳身形急退。兰箫体内一阵气血翻涌,面色微白,凝神沉气,飞快上前接住了急退的白轻墨。
血液顺着下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百里丞艳后跌数步才稳住身形,她的脸色变得青紫,明显感到一股凝实的寒意渗入五脏六腑,心头警铃大作,立即封住自己几处大穴,一掌拍在胸口,一口浓稠的黑色血液吐出来,正冒着丝丝寒气。
柳非烟回头看了一眼半跪于地上咯血的岑柳,再看了一眼不远处被兰箫接下的白轻墨,然后转头死死地盯着百里丞艳,眼神狠戾阴沉,似是要将其碎尸万段:“老妖妇,敢在老娘眼前动老娘的儿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百里丞艳擦去下颌的血,冷冷地看着柳非烟,声音略显得沙哑阴沉,格外令人不适:“你是何人,本尊与碧霄山之间的仇怨,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插手?”
“外人?”柳非烟冷哼,“跟你有仇怨的可不止碧霄山一家,何况我柳非烟师承明宗,更是岑柳他娘,要说外人,你这个被逐出师门的丧家之犬才他娘的是外人。”
百里丞艳冷笑:“原来也是岑氏的后辈。当年在你丈夫病入膏肓之时,岑风不肯施救,弃你丈夫性命于不顾,你如今竟还肯站在他那一边?”
“放屁!”柳非烟啐了一口,骂道,“要不是你活得不耐烦去练什么《大灭绝经》,弄得子子孙孙腑脏衰亡,这岑氏人丁也不至于今日这般凋零。老娘的丈夫就是因你而死,你今日还敢来杀我儿子,这五十年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武功高又怎么样?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唯我独尊不可一世?老娘告诉你,中原武林的人可没这么好欺负,你在踏入中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要挫骨扬灰!”
这话说得相当的难听,就连后面身受重伤的岑柳都不免有些汗颜。不知是柳非烟骂人骂的太难听,还是内伤极重一时缓不过气来,百里丞艳的脸色显然十分不好看,扯起嘴角冷笑:“你用毒的本事确实了得,不过在本尊面前,这般邪门歪道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论武功,你根本无法在本尊手下走过百招,还想护你的儿子?那本尊便让你看看,你的宝贝儿子究竟是如何死在这碧霄山上的。”
即便身受重伤,百里丞艳周身气势依旧没有半分的减弱,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在整座山头上蔓延,双生子分别拦住柳非烟和兰箫,岑柳受挫半跪于地动弹不得,岑风立在他的身前,白袍在劲风中猎猎作响,与百里丞艳飞快缠斗在一处。
劲气化作刀刃,自上而下劈过,岑风抬手运力相抗,身前身后的地面形成一道巨大的深坑,犹如被重刃砍入。
一把毒粉洒向双生子,柳非烟十指指甲上呈现一片紫灰色;尖锐的指甲犹如利刃一般锋利,与坚硬的玄铁锁链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碧色衣衫在空中飞舞,丹凤眼中俱是厉色,一手握住那横扫而来的锁链,毒气与锁链相触,发出滋滋的声响,那锁链表面融化成一片薄薄的黑雾齑粉,她狠狠一扯锁链,将双生子拉近,另一手蓄力成爪,指甲上乌青的寒光一闪,朝着对面那人的面孔飞速抓去。
岑风与百里丞艳交手的余波强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若是此时有武功稍弱的人待在这山顶,恐怕会被那劲气生生震得七窍流血而死。
白轻墨就地盘膝而坐调息,兰箫与那双生子之一对上,手中白玉笛比神兵利器更加可怖,招招致其死命。
“你去帮柳姨。”兰箫忽地听见身后的白轻墨开口,回眸只见她睁开了眼,擦去唇上的鲜血,缓缓的站起身,盯住他前方的那黑袍人,“这个人,我来杀。”
兰箫道:“你若是想要我不死,便必须保住你自己的命。”
白轻墨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难道还没受过一点伤么?杀他一人,绰绰有余。”言罢,手中紫光闪现,上前几步,目光落在那双生子冷冰冰的双眼中,“今日,你的命,本宫收下了。”
兰箫见她立即出手,眉头微皱,但也未再出言反对,转身援手柳非烟。
岑风袖袍臌胀,花白的须发在劲气的漩涡中飘飞,百里丞艳眉心的黑气愈来愈盛,出手之间没有半点停歇,劲气翻腾着周围的空气,犹如波纹一般一圈一圈地劈散开去。
兰箫身形一动插/进柳非烟和那双生子之中,一招便击退对方。柳非烟腾出手来,见到兰箫出招凌厉至极,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也突破第九重了?”
兰箫一掌拍向对面,被那双生子身形一动避开了去,淡笑:“侥幸而已。”
第139章 人亦不向东山久()
柳非烟皱起眉:“此事有异,你分明不可能再踏出那一步的。”
“按理来说确是如此。”兰箫身形如风一般忽的出现在那人身后,趁其尚未来得及反抗便一掌拍在其后心,双生子蓦地喷出一口血雾,他收回掌,缓步走向那停在前方转身冰冷的注视着自己的人,微微一笑,道,“或许是老天亦觉得屈才了罢。”
不远处一道紫光闪过,白轻墨手中一朵莲花飞旋着掠向那双生子,内劲相碰轰然作响,那玄铁锁链寸寸断裂化为齑粉,双生子那冰冷的神色中掠过一抹鲜明的错愕,便在那迎面飞来的紫莲之下被击得倒飞出去,身体在空中无法控制,眼看就要飞出山顶坠下悬崖,那双生子的眼睛仍旧睁着,双目中尽是毫无感情的冰寒之色,连自身的性命亦未放在心上,而下一刻,他的眼眸中却倒影出了一个女子的脸。
他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上方的白轻墨,此时他已无力反抗,不论是对方出手将他斩杀,还是摔下万丈悬崖粉身碎骨,他都只有死路一条。他眼睁睁地看着白轻墨扬起手,紫色的冷光在其手中比刀锋更为凌厉,她挥手斩下,下方那一具身体从正中央分为两半。
半空中血光四溅,浓浓的瘴气从那两半身体之中喷涌出来,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那身体一寸一寸地碎裂,与瘴气一同消散在虚空中。
与岑风对战的百里丞艳当即一口鲜血喷出来,蓦地转头看向白轻墨,漆黑的眼眸中泛□□点猩红,身形一动,周身劲气形成漩涡席卷整个山头,飞快掉头朝着白轻墨袭来,其经过之处空气皆扭曲波动,双掌被血芒包裹,凶光盛极:“你找死!”
白轻墨在斩杀双生子的那一刻便知晓此举必然给百里丞艳带来伤害,身体尚在空中便结起了手印,十指飞快交织,紫光在她周身浮动,一朵巴掌大的血色莲花花苞在紫色雾气笼罩之下飞速成形,落地之时便听得不远处兰箫一声低喝“小心”,下一刻便觉身前强势的压迫袭来,热浪带着魔宫独有的腥气充斥着整个山头。
前方女子转过身来,那一双漆黑的眼眸中充斥着汹涌的杀意,百里丞艳在自己眉心一点,一口血箭喷射而出,手中血芒大盛,身前一朵血色莲花飞快成形、绽开,同一时间,白轻墨手中的花苞从其手中脱出,每一片莲瓣在旋转中飞快地绽放,霎时间与那血莲相撞。
兰箫见到那二人的出手便已经知道来不及,本能地疾速飞身向前意欲带着白轻墨向后撤退,然而还不等他触摸到她的手臂,那汹涌的真气便在瞬间爆发,以劲气相撞的地点为中心,一道光环朝着四周飞散而出,兰箫眼眸蓦地睁大,胸口如遭痛击,整个人被震得倒飞而出。
暴烈的风声犹如无数婴儿的啼哭一般刺耳,不远处意欲上前援手的岑风亦在此时被劲气波及,连连倒退数步,口中鲜血喷出。
紧接着,那红紫光芒交织之处倒飞出两道身影,柳非烟立即顶着劲气上前将白轻墨接住,后者一口血喷在了柳非烟的衣襟上,脸色骤然间变得煞白。
对面百里丞艳亦身受重伤,身体重重地落在悬崖边上,那仅存的一名双生子立即上前守在了她的身前。
兰箫膝盖一软,一瞬间跪在了地上,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鲜血不断地从口中涌出,白轻墨紧紧地抓着兰箫的手臂,整片胸前领口的衣襟都被鲜血染红,腹内剧痛犹如被撕裂一般,她喉间尽是浓郁的血腥气,说不出话来。
鲜血从兰箫的下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墨色的长衫上沾染了两个人的血,极暗,看上去仅仅像是被水渍打湿。
东方天际,殷红霞光刺破云雾,在最远的山脉上,露出一线鱼肚白。
柳非烟从瓷瓶中倒出两颗药丸,分别喂给兰箫和白轻墨,看了一眼不远处和岑风在一起的岑柳,一面帮白轻墨调息,一面再看向趺坐着调息的兰箫,眉头一蹙:“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并未看见此人与百里丞艳硬碰,为